《风雨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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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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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来越觉激动,眼泪早已无声地滑落在脸颊上湿了一片,听众也有人泣不成声。

“哭什么哭!”他猛地揩一下眼泪吼道:“你们以为我在反省吗?狗改不了吃屎,说你们蠢你们还真他妈的蠢,我滴几滴眼泪,你们就动了真情,你们真他妈的蠢,你们,你们……妈的,不准哭……”

“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思绮的眼泪却最是汹涌。

“你们,你们……”冷峻还想以骂止住他们的哭声,但他哽咽了半天,还没说出话,却又有泪水夺眶而出。

多少年了,终于流了这么一次泪。但多少年了,是男人不哭的念头依然固执。

他狠狠跺了下脚,猛地转过身,边大把大把地抹着眼泪,边大步地朝右边一直沉默的那群人走去。

杜雨默默地替他打开了门。

车子驶向远方,留下身后一群仍在风中抽泣的男女。

第九十五章 杜雨的情殇

 淡黄的天花吊灯,悠扬沉静的音乐,袅袅的青烟,澄黄的美酒,还有两个穿着薄比蝉翼般透明纱裙的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频频走动于三个男人之间为他们递烟倒酒,美境、美人、美酒,随便一个都可以醉人,醉得人不知是生是死。

此刻的冷峻就好像已不知自己是生是死。他躺在沙发中半闭着眼睛,仰望着天花板,左手夹烟右手端酒,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偶尔见他吸了口烟或喝口酒,若不然真以为他睡着了。

他刚冲了凉,穿着睡衣。

古风也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盯着袅动徐开的青烟,似在沉思,虽然一脸的平静,可看上去总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冷漠。

杜雨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他一会儿削水果皮,一会抽烟,一会喝酒,卧在沙发中老是动弹。他不喜欢这种沉静。他已好长时间没这样沉静过。

秋月朝杜雨走了过来,她扭着蜂翘臀如模特在舞台上的走姿,一双修长结实的长腿很有节奏地扭动,丰满挺拔的双乳也随之颤动着。她脸上有着醉人的笑意,眼中有媚惑的神情。她过来给杜雨倒酒。

杜雨笑望着她,将胳膊一伸,随即“嘤咛”一声,她那透着香气的娇躯已滑进他的怀里,他得意地笑了,右手端杯左手撩起纱裙握住那微微颤动的蓓蕾,轻轻揉捏着。同时嘴也凑到她的粉颈耳际处细细地嗅着,吻着。很是陶醉的神情。

秋月张目扫视了一下,另外两个仍躺在那儿石化般毫无动静,“不要。”透明的脸蛋上,漾起一些红云,她嘤咛着,佯装挣扎地扭动着,却更显得娇媚动人,让人把持不住。

杜雨干脆放下手中酒杯,右手也放在那平滑的小腹上抚摸着。左手掌指的力道加大,更揉得秋月喘息连连,身子像蛇般扭动得更欢。他终于忍不住解开她的胸衣,将干燥的嘴凑了上去。

那女人更是旁若无人地淫媚地喘息着,欣长的玉臂缠着男人的脖子、腰,两只白净小手在他的身上游移摩娑着……

冷峻站起身朝杜雨鄙夷地斜了一眼,满脸的厌恶之色,而古风仍是一脸平静的冷漠。他们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暗室。

杜雨也终于意识到了二人的不满,一把推开腿上的女人,窘道:“你们准备上哪儿去?”

“暂时离开一会儿,不打扰你的雅兴,请继续。”冷峻说。

“你们怎么这样?!”杜雨不平地说:“我也是百无聊赖消遣消遣嘛,值得你们这样认真?再说,你们都坐在那儿发呆跟个石头似的,我不找乐子,还不闷死?”

古风叹息一声说:“小雨,你对那事儿太沉溺了吧,我们在这儿,你还乱搞,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对身体亏损多大。你看你的气色——”

“好啦,不要说了,”杜雨摆摆手说:“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我只是个酒色之徒没什么雄心,只晓得贪图享受,还有什么好说的?!”

冷峻撇了撇嘴说:“没想到你还知道这点儿。”

古风阻止道:“冷峻,你也不要这样说他,他也有他的苦衷。”

“沉溺酒色还有苦哀?”冷峻讥嘲地说。

古风坐下来,点点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处。”

“哦?”冷峻说“又是因女人而起?”

“这世上又有多少恩怨不是因情而起?”古风说。

杜雨摊开手,撇撇嘴,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冷峻没作声,但他心里却想到了无名无姓,他们就没有女人。他们伤心的经历,还有农村那么多老一辈的平实的夫妻。他们也没有什么情伤。他没说出来,因为对一个有过情伤的人说这些没用。

经验,有时确实有着很强的说服力,可能自己没有经验才会如此说吧,他忽地又自嘲地笑了笑,坐下。因为一向沉默寡言的古风竟然开始讲故事了。他在讲述杜雨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杜雨和古风一样,在中学时就因他们的帅气吸引了很多女孩子,最终古风选择了白玉,而杜雨则选择了可欣。他们都很潇洒,她们也都美丽动人,他们都有一种天生一对今生不分离的欢喜。

杜雨幽默风趣,可欣也活泼开朗,虽然偶尔有些小吵小闹,却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虽然他们都不明白什么叫爱情,但他们在一起亲亲热热,耳鬓斯磨的感觉很甜蜜,他们认为这就是爱了,他们直到高中仍是恋人关系。

那时,他们四人在一起是多么地快乐啊!他们时常去江边,坐在大石头上听着流水声,野外露宿赏着月色,或者在节假日跑到山上野炊,或搞个篝火晚会边唱边跳,总之,稀奇古怪的事,他们想到了就去做。

那段时光是短暂的,却是幸福无比。一切祸端来自于他迷上了练武。

他们从小就想当个大侠,济弱除暴抱打不平,而要当个大侠就要有身好武功。但他们没钱去武术学校,只好自己经常打些沙包练些俯卧撑和举重,他们一直没有减弱对武功的热情,甚至幻想象武侠小说中讲的,在某个大山里遇到一个隐居的白胡子老头儿,这也是他们酷爱爬山的原因。最后,他们终于认识上山采药了无名无姓,一番表决心的考验后终于如愿以偿,然而在他们欣喜不已时,却没想到另一种不幸正向他们靠近。

他们迷上了练武,冷落了他们各自的学业和女友,然悲惨之源却还是他们的大师兄殷飞龙。古风被殷飞龙搞得痛不欲生,杜雨也同样难逃厄运。

虽然殷飞龙的魔爪并没有直接伸向可欣,可欣的变化是她自己产生的,但他毕竟促进了她的变化,因为是他企图于得到白玉,时而传授一些武功让古杜二人沉迷其中,而自己则带着两个被冷落的少女去那些风花场合“消遣解闷。”

殷飞龙带着两个女孩子喝酒,蹦迪,赌博,那时他还不想用强制的手段占有白玉,还抱着哄取芳心的幻想,然结果却是白玉被另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的温情迷住,可欣对一个据称是星探的男人献身。可欣长得漂亮从小就做着明星梦,并认为要有所得就必要有所失。她认为自己的付出值得,所以她变了,变得很快。

殷飞龙虽然是他带着两个女孩流连于那种场合的,但由于师门的规定也挺严,并不是有很多时间陪她们,当他发现自己的苦心竟然白费,自己不仅一无所有还为别人做了好事时,怒从心来,加紧了他阴谋的得逞。

阴谋终于附之于行动了。无名叟被炸了,白玉移情的那个男人被杀了,古风被逼跳海了,白玉也被强占了,而当杜雨一身重伤侥幸逃脱,几乎是爬回可欣的住处时,却从门外听到了不堪入耳的淫笑。他僮开门,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正赤身裸体地骑坐在一个三十多岁同样赤裸的男人身上尖叫颤抖时,他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

可欣先是慌乱中从那男人身上爬起,接着竞仍赤裸着身体平静地对他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玩完了,既然今天撞见了就把话挑明算了。她说他无法给到她想要的,他们没了可能。

杜雨仍不死心地问她是否真心爱过他。她说是爱过,但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又问她,是什么导致他们之间隔阂,可不可以给他个机会补过。她尖刻地说,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事情都发生到这个地步,还有挽回的可能吗?再说这个男的会把我捧成一个大明星,而你呢,仅是一个从小从孤儿院长大的穷小子,跟你在一起毫无幸福可言,以前那是不懂事,好合好散吧。

更可气的是,她床上的那个男人还斜卧在床上得意洋洋地笑着。

杜雨抽出了刀。

那男人一下子惊惶失措,像一个耗子似的没命地找着洞躲藏,而可欣冷着脸挡住了杜雨,甩给他了两耳光,并大骂道:你昏了头啊?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杀人犯法吗?!

杜雨逼视着她,瞪得她有些胆怯了,但她认为他还爱着她不会对他怎样的。于是反而又甩了他一记耳光喝道,清醒些吧你。

愚蠢终会付出代价的,当她看到他眼中只有愤怒的时,她终于后悔了,惧怕了,后退了。杜雨一脚把她踢到了墙角。

那男人慌忙地穿着裤子,边穿边朝门口跑去,杜雨两步就追上了,一刀将他砍倒,接着在他身上狂砍起来,那男人的惨叫声在夜里听起来好是让人恐怖。

接着杜雨又转身朝那女人走去!可欣缩在墙角如筛糠般抖瑟着,她从没想到过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竟会如此地残暴,她极其恐惧,跪倒在地拼命地磕着头,求他饶了她,奇﹕书﹕网不要杀她,是她对不起他。

杜雨看他脚下边他深爱过的女人的贱相,狂笑了,笑得令人发悸。他没有杀她,也没有打她,只是脚步发颤地狂笑着离开了。

从那以后他再没认真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他开始了嗜色。

第九十六章 女人

 冷峻悠闲地吞吐着烟雾,表面上对刚才那个故事不以不然,内心却又是一番思想的交锋。女人,又是为女人!

这个社会好像就是女人搞坏的,明妓暗娼,滋生着大量的病毒,小蜜二奶支离着大批的家庭。病毒危害了身体的健害,家庭也决定着社会的健康,伦理道德观念的沦丧,其危害又怎能估计?

女人啊,女人……,提起女人男人们就会有太多感慨,就是因为女人,使他们变得虚荣,变得好权贪财,变得极端黑暗。那些政治的腐败,形色的犯罪,文化伦理的沦丧,甚至一场战争,也是由女人而引起。

那些极想拥有女人却还没拥有的,被女人耍过骗过吃过女人亏的,借女人的诱惑掩饰其肮脏的,道貌岸然故作君子之态的……嘴上都会咒骂女人。似乎没有了女人便一切天下太平。

冷峻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忽然问:“秋月,你听到了吗?你们的马帮主,小马哥,纯粹把你当乐子玩儿,等玩腻了,或者你不再年轻漂亮了,就扔了。你这么聪明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投他所好有求必应呢?难道你们还幻想通过你们的努力使你们的小马哥不对你们腻味儿,还是认为那些不幸的女人之所以不幸是因为她们不够聪明不能抓住男人的心,而你们则不然,你们肯定会比她们好过?”

秋月脸色“霍”地变了,她垂着头斜睨了杜雨几眼,发现杜雨正以一种严肃的眼神望着她,遂说:“不,不是这样的,我们跟小马哥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喜欢他,我们心甘情愿。若是小马哥不要我们了,我也只能认命,谁让我们是女人呢?”

女人……女人……谁让我是女人呢?冷峻很觉心寒。

杜雨却得意地笑了,他一把抓住秋月的细腰,像提一只小母鸡般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在她鲜红润泽的樱桃小口上猛吻了几下,说:“你呀,不仅身子让我着迷,连这张小嘴儿也让我爱得要死。”言罢,又对正低头调酒的春花说:“春花,以后要像秋月妹妹学习才是啊。”

“是啦——”春花应得响亮干脆,还拖着嗲音。

冷峻感到恶心,却又是无奈。

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现在说这话不还是个性吗?

“小马师兄,麻烦你不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好吗?我感到胃很不舒服。”他只有这样说。

杜雨呵呵一笑,又把秋月从腿上推了下去。

“你怎么总是喜欢东拉西扯的?说点正事儿行吗?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倒为一个女人争论不休?”杜风抖抖烟灰说。

冷峻说:“有一点,很好早就想问;天马帮势力这么大,为什么连殷飞龙的老巢和他的行踪都摸不清?你们不觉得太没用了吗?”

杜雨一脸不悦地说:“不是我们没用,我们一直在查他们,况且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飞龙帮的总部并不在未名城,他只是想过来对付我们然后取而代之,这一切的阴谋都在暗中进行。我们查他肯定要困难的多,不过,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我们已查到他的老巢。”

“在哪儿?”冷峻问。

“凤翔山,”杜雨答。

“这殷飞龙还真他妈会找地方啊,他老巢建在山里面,连山都会选,‘飞龙,风翔’还真是好听。”冷峻冷笑道。

“可惜名正人邪。”古风说。

“还有点,我也忍不住想问,”冷峻盯着杜雨说,“别人一见到我就问我这段时间上哪儿去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为什么平时以急性子著称的马大帮主,今天却出奇地有耐心呢?”

“因为据我多年来的经验总结得知,我越急,你就越有耐心,而我有耐心时,你越急。”杜雨坏笑道。

冷峻两排牙,“咯吱”就是一声挫响。

古风说:“这其实对我们来讲并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无姓叟是我们的师父,他虽然隐居与世隔绝的森林深处,但不代表他就与世隔绝。我们经常保持着联系,你的事,他跟我们讲了。”

“那他有没有交待你们要好好保护我的家人?”

“当然。”

“那我爸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

冷峻大怒,一掌将桌几拍碎。

春花秋月脸上俱是畏惧之色。

“你先不要动怒行吗?”古风冷着脸说,“我们难道希望弄成这个局面吗?”

冷峻坐在那里仍是忿气难平,说不出话。

“你失踪的第三天,我们就接到了师父的消息,让我们要不惜一切地保护好你家人,并说你在他那儿,而我们自你被殷飞龙抓去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断过对你家人们的暗中保护。事情发生那天,殷飞龙首先就解决了我们布置的几个暗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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