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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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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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你不是洗耳恭听就是诚惶诚恐,说不定还补充说明呢?当我真老糊涂了?”高老头儿不悦道,“这样吧,这次完全免费,怎样?”

平时,冷峻出于良心,都给半价,他笑得开心:“高老,你真聪明,不过我还是有良心的。”他从腰包掏出拾块钱,以极其豪爽的手法将钱拍在桌子上,大声说:“不用找了。”

高老头儿咕哝道:“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不用找啦’,你知道我那些药材有多名贵吗?”

然后他也作一副极豪爽的姿态,朗声说:”我还在乎一坛酒吗?算了,今天我请客。”事实上,每次他都请客。

冷峻斜着眼望着他,怀疑的目光在他捡上扫来扫去。

高老头儿受不了,他干咳一声说:唉,麻烦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好吗?”

“你发横财了,是不是死人的钱包将你绊倒了?”冷峻问。

高老头儿忙解释:“不像你尊口吐出的玉言那样,是你刚进门时见到那个小伙子给的,他每次仅点一点儿小炒,然后扔出张伟人头,转身就走。”

“你没找过他钱。”

“哪里,别影响我的高大形象好吗?我总在下次给他补上,但那钱总是搁在那里一动不动”。

“凭你的眼光,你可知他是哪条道上的?”冷峻忽问。他知道高老头儿纵横四海,阅历精博,眼光的敏锐可想而知,他看人的许多经验都从他那里学的。

高老头说:“还用问当然是道儿上的,至于哪条道,你就不要问了,因为我也说不清。”

他盯着冷峻忽然问:“你是不是对他产生豪气了?”

冷峻默然,点了下头,神情很是严肃。

“听我一句话,千万别惹他。”高老头也很认真。

冷峻沉默。——如此高手,不会会,怎能平静这颗好奇心?

“唉!你难道看不出他太过于古怪?小心惹祸上身”

冷峻望着门外,淡淡地说:“我自有分寸。”

第十章 老子发火

 夜色已浓。

一轮冰轮,清冷的寒光,使本来阴怖的夜增添了些凄凉。

这是第几根烟?

冷峻捻灭了烟蒂,此时烟灰缸里已烟头满布。

他又抽出一支,但没点燃。他一看着那银棍似的可爱烟体,想着小事。

“啪”地一声,火机竟自己打着,火苗在扭动。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火移到烟前。

全是不由自主的。顿时,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盘旋舞动,真到最后消散。下一缕又步后尘。

他夹着烟没抽,只是望着青烟发呆。

接着,他又一捻香烟,抓起电话:

“喂,是叔叔吗?我是冷峻。”

“……”

“哦!是这样的,我想问你件事,最近你受理过什么棘手复杂的大案么?比如又有什么危险人物进入咱未名诚?”

“……”

“不怎么,随便问问,我闲得无聊,想帮你查查线索。”

“……”

“不会影响学习的。”

“……”

“噢,没有就算了,若有就通知我一声好么?”

“……”

“没什么了,叔叔晚安。”

“……”

放下电话,他心里有些如释重负,也有些怅然若失。

“咚咚”门外有人喊话“峻儿,吃饭啦。”

冷峻倒罢烟灭,又拿了块口香糖,含在嘴里,这才抖抖衣服,拍拍裤腿。放心出去。

饭菜早已摆上桌,母亲还在洗盘匙,父亲却如判官一般稳稳地坐在桌前。拿眼将冷峻平视一直盯到他坐下。

此时,他仍盯着他的脸:冷峻摸摸脸,将父亲望了一眼,又摸摸脸,又将父亲望了一眼,再将父亲望一眼,再摸摸脸,然而父亲仍盯着他的脸,而且脸色没有诠释他的内心。他终于忍不住问:“老爸,我脸上有花?”

照旧缄默,眼仍不眨。

冷峻再问:“老爸,你在和我打哑谜?”

“我在看你脸皮与别人别底有什么不同。”

“看出什么没有?”

“答案两点。”

“怎讲。”

“不是没皮,就是皇帝他妈——太厚(后)”

冷峻心道,完了。老爸今天言语又高深了。只要他如此,便是不幸来临的预兆。这点儿是他多年积累的经验。ZEi8。Com电子书

冷正风上挑眼皮提示说:“昨天晚上……嘿?知道了吧。”

“昨天晚上?什么意思?”冷峻心虚,明知故问。

“嘭”冷正风一掌拍在柔软的沙发上,脸上仍无动静。

但这没多大气势的“拍案”同样一个作用。冷峻一个激灵;不过继而又平静下来,嘀咕道:“你想知道什么就明言直说嘛,干吗和我打什么哑谜呢?你不知道你儿子一在你个伟大父亲就变得渺小幼稚、糊涂愚钝么?”

冷正风拍了拍儿子肩膀,笑容可掬地说:“现在你小子翅膀挺硬的嘛。”

冷峻忙纠正:“老爸你可要看清,我可不是只小鸟,我是人呐,我没翅膀。”

“哼!”父亲终于脸色由睛转阴,“你小子敢耍我……”

冷峻忙道:“不敢,不敢。”

“给我闭嘴。”冷正风叱道。

冷峻赶紧咬紧牙关。

冷正风说:“告诉你小子,你的话没错,在老子面前耍鬼,小子是多么地多么地可笑,你给我将昨晚你的英雄之举实话实说一遍,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冷峻口惹悬河:“老爸你这句话真说到点子上了,你该为你有这样的儿子而向世界人们大笑三声,以表欣慰。因为你儿子昨晚阻止了一场抢劫行动,救了一个无辜生命……”

他还没说完,脑袋便被敲了三响。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什么‘面向世界,大笑三声,以表欣慰’,老子不跺地三脚,气绝身亡,就算阿弥陀佛了。”

冷峻耸拉着脑袋不语,为防头被敲,最好不言为妙,言多必失嘛!

“你是赤手空拳和他们打架?”冷正风忽问。

“是啊,难道我还有什么武器不成?”冷峻说。

“我就是要知道你拿什么跟人家那么多人斗的?”

“就是这个问题呀!怎么不早说?”他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把晶莹剔透色彩班斓的玻璃珠说“呶,就是这玩意儿。”

冷正风颇生气:“什么,你还敢耍我;”

冷峻苦长着脸说:“就是这玩意嘛!”

眼见父亲又要动怒,他忙掏出怀中一柄5厘米来长的精致小刀,递过去说:“还有这个。”

冷正风半信半疑地接过小刀,只见其做工极细,锋刃薄似无形锋芝隐渗寒气,灯光射上反溢,流动波光,发毛触及便可迎刃两段,确实好刃!但却不是大刀,所以他不满了:“这把小刀削铅笔差不多,对付那么多的人有什么用?”

冷峻说:“一把当然不行,但它可演变无数把,就不敢说了。”说完他将小刀从父亲手中拿回,大指指与食指一搓,厚仅毫米的小刀呈扇形展开,竟七七四十九片刀片,

冷正风愣住了,不是为刀,而是为子。

他真不敢相信,儿子手中竟然有如此精巧的暗器。他对儿子忽然有种莫测的忧虑,感觉自己已不了解儿子了。他本已圆睁的眼睛,渐渐舒缓下来,忽然眼睛又怒瞪起来,他试图挽回做父亲的尊严,然而妻子已笑吟吟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瞅瞅丈夫,又瞅瞅儿子,再瞅瞅刀说:“峻儿,你也真不听话,这么大一点儿,就玩什么飞刀,要是伤着人了怎么办。”

“是呀,真不像话。”冷正风气又上来了。

夏莲又对丈夫说:“正风,你看儿子怪可怜的,再说他也没惹什么乱子,教训一顿也就算了,孩子下不为例就行了。”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哪次是教训一顿就不再造次了?都是你惯的。”冷正风气呼呼地将气又转到妻子头上,“每次教训一下儿子,就像教训你似的,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个啥?”

夏莲知道丈夫的脾气,只有暂时忍气吞声,以后再寻机挽回面子。

冷正风火气似乎又大些,他卷起袖子,大声喝道:“冷峻,你给你说清那些人你不认识?那个长头发黑风衣的人是谁,你怎会帮他?你是不是已经加入黑社会了?!老实交代清楚,不然别怪我今天动手啊!”

冷峻叫苦:“老爸,我真不知道他们是谁,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我更没有那愚蠢地加入黑社会,我叔是堂堂地刑警队长,长期跟他在一起我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那你怎么会参与他们之间的打架?”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开始以为他们在抢劫,见四个欺负一个,就帮助那个人,就这样的简单,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气。”

是啊!儿子的脾气,他是知道再清楚不过了。在冷峻上小学时,见路上高年级的欺负小同学,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和人家扭打,然后伤痕累累地回家,既不留名,也不怕别人报复这类的事,他不知道有多少回了。至于这件事,在邻居告诉他时,他就没有多大反应。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还不知道他的动机?

今晚,他并不是真正的愤怒,而是在于警告,虽然这样做或许对儿子的脾性并没多大影响,但若不愤怒一番,儿子很可能会更加放肆,更加毫无顾虑地胆大妾为。对于这个半大小子,他只能如似以前的方法,他常为此感到无奈,疲倦,庆幸的是这孩子没给他惹多大的麻烦,虽然小事不断,却也没有什么大乱。而且很多时候,孩子确实也有自己的道理,且你又不鞥说他什么,就如打抱不平这事,你能教他袖手旁观吗?。

教育虽然难凑效,他还是要将死马当活马医。

他吼道:“好,这件事,且绕过你,下次再盲目行事,碰上更加阴险狠毒的黑社会,小心人家怪你知道的秘密太多而将你杀了,知道吗?”

冷峻恭身倾听,认真点了下头。

“还有,下次再有什么英雄之举,别忘了告诉老爸一声,儿子当了这么多次英雄,老子还没做一回哩!”冷正风似有些不满。

冷峻拍下胸脯,得意地说:“没问题。”

“好啦,好啦,两个活宝,吃饭啦。”夏莲笑着催道。

第十一章 挑衅

 清晨,天有些阴沉,寒气并不怎么刺骨。

冷峻徒步到学校,一辆桥车也随后到达,他瞟了一眼,看见车内有位儒雅的中年人,春风满面地微笑,很是自信。

冷峻径直走向校门,他不喜欢偷窥别人,特别是这种人。因为这种人一看就是个商人,而且很得意的商人。

现在这年代的商人和官员,虽然不易辨识,但其嘴脸还是有分别的,只不过要接触多了才有经验。因为他们都不是自己的真正嘴脸,而虚假的嘴脸多半是互相摹仿,互相参照的,当然也就有许多相似之处了。

这是一个全面商业化的时代,文化商业,信仰商业化,感情商业化,家庭商业化……,很有可能,有一天祖宗也会商业化;谁有钱谁就是自己的祖宗。常听那么多人感叹,我咋不是比尔盖茨的儿子呢?

冷峻厌恶商业,它是将一切原本美好的东西都玷污的罪恶之源。

他如同闻到了蛆臭,走得很快。

“冷峻。”背后传一个蕴有笑意的声音。

“你今天来得也挺早啊!”冷峻转过身说。

“怎么只准表现早啊,”思绮瞪了他一眼又笑了“看见我就跑得那么快,怕我揍你?或者,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冷峻说:“我没想到是你。”

思绮冷哼一声:“明明看到人家还说什么没想到,装聋作哑。”

冷峻淡淡地说:“还是快去教室吧。”

思绮不禁多瞅了他两眼心道:“这人怎么这么怪?”

“哎,冷峻,”她又叫,因为她又被拉下很远了。

冷峻放慢脚步说:“又有什么事吗?”

思绮小跑撵上来,有些气喘地说:“你,不能慢点儿吗,又不是投胎,走那么快怕转不了世啊?”

“是么?我没用劲走啊。”冷峻笑着说

“望天胡说八道,小心雷劈,”思绮撅着嘴,“把人家甩这么远,小跑都赶不上还说没使劲。”

冷峻只有苦笑。

“咦?你今天怎么有点沉闷呢?话很少呀!”思绮忽问。

冷峻无奈地说:“我本就不是多嘴婆。”

“好哇,你敢绕着弯子骂我,活得不耐烦了。”思绮边叫边追打。

冷峻只有逃窜。

思绮一直将冷峻撵到座位上仍有不肯罢休的势头。

大家几乎都望了他们一眼。

“思绮不要闹了,大家都在温习功课呢。”温婕劝说。

她做了个鬼脸:

冷峻扫了眼教室说:“老师还没来,不要装什么正经嘛!”

温婕咬了下嘴唇,什么话也不说,仍静静地做着功课。

他只好也安静下来。

约莫一刻钟,一个高大魁梧虎头傻脑的学生来到冷峻桌前,他是张健的铁哥们霍元彪,两人的拳头都挺实在,在学校体育队里也是出了名的“嚎汉,”——他们总喜欢学李小龙嚎叫,而且声音很大,故称之“嚎汉。”

他屈指在冷峻课桌上敲了两下。

冷峻没听见,他在看书。

他又敲了两下,吐出一个字:“喂。”

冷峻仍看得专注。

霍元彪忍不住了,一拳砸在课桌上叫道:“喂。”

冷峻放下书本,身体向后靠在后排的课桌上,不紧不慢地说:“请问你叫谁呢?谁是喂啊?”

有人在窃笑。

霍元彪脸涨成了猪肝色,骂道:“他妈的,就叫你。”

冷峻悠哉乐哉地玩弄着手中的圆珠笔说:“你老爸教你打扰别人时,叫人家‘喂’是么?没教养的东西。”

霍元彪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般蠕动着,他大叫一声:“**的活腻了。“说着已右拳砸了下去。”

班上的同学眼睛都盯着他俩。

思绮和温婕张大嘴巴,忘了惊叫。

“啪”,声脆响,击到的不是课桌,却是冷峻的右掌。冷峻将他的拳包在掌中,他想收手再打,但却像铁钉被磁石吸住一般紧牢。他又砸左手,同样如此被拿住,他开始着急,脸开始变白,豆大的汗珠开始直往下掉。

冷峻冲他一乐说:“你怎么老用手顶着我的掌,再顶下去,我的手会弄脏的,麻烦你拿开好不好,别玩什么牛顶墙。”

霍元彪也想撤手,但哪能呢?这气功太强了!他又窘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冷峻叹了一声说:“唉!真是烦人,我还要做作业不陪你玩了,你不松手,我可要松手啦。”

说着,他将双掌向左转了转,又向右转一转,然后两掌以相反的方向,左掌向左,右掌向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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