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买马
周缘一听；不禁眉头一皱；暗想这化血散丹当真可怕。
一听说身子会起大量血泡；下意识便往自已那双小手望去；想着自己双手充满血泡的样子；这一想；不禁全身一个抖；打了个冷颤；双手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嗒。摇了摇头；撇开脑中的胡思乱想；道：“莫急大叔连孩童都不放过；真是最毒书生心呀。”
“嘿；你这小家伙没心没肺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你吕叔弄这些还不是为了保命。”吕莫急一听这话；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咕噜……咕噜……
两人正自说话之际；忽听周缘肚子上发出几声响声。
“嘿；小家伙饿了吧？”吕莫急望着周缘；嘿嘿一笑道。
周缘被吕莫急这一笑；小脸却是红了起来；好似不好意思似的；接着将胸膛一挺；道：“没……没有；我哪里肚子饿了；刚才……刚才应该是树林里什么东西在叫吧。”
吕莫急一听；对着天霸道：“天霸呀；你饿不？”
“饿；今天尽折腾；到现在我都没吃过东西；吕大叔你要请我们吃大餐是不是。”天霸应道。
吕莫急望了望周缘；接着笑道：“天霸呀；我们出了这树林；去孔村买只马；顺便孔村那小饭馆那里吃一顿。那小饭馆里的清蒸鸡可好吃了；我们点两只；你一只；我一只；然后点碗米饭给周缘；好不好。”
“不行；不行；怎么你们两个吃清蒸鸡；我吃米饭；吕大叔这不公平。”周缘一听吕莫急这话；急道。
“嘿；你刚才不是说你不饿吗；那清蒸鸡那么大只；你怎么吃得下。”吕莫急道。
“吃得下；吃得下的；我的小肚皮可厉害了；我家那老头都叫我小饭桶呢。”周缘道。
“哈哈。”吕莫急一听；笑了起来；道：“小饭桶；嘿；有趣。”
三人便在胡扯中走出了树林；几人却是不知道；刚才花四娘临死之际；将一颗小果子塞在了周缘衣襟中。
原来那花四娘夫妇去劫杀李二冯三之前；将那灵果藏在了另一处地方。后来花四娘甩掉了冯三；便将那灵果取了出来；本想去约定的地点与夫君秦江汇合；不想半路发现了吕莫急；见吕莫急带着两个小孩子；以为有机可趁；本想报复他；不想反被他暗算；便在临死之际；顺手将果子塞到了周缘怀中；死也不让果子落到吕莫急手中。当时周缘被花四娘捉住；心慌意乱；便没发觉；吕莫急在后头；更是不知道。天霸更是没有注意；如此一来；几人混然不知……
三人出了树林；行了一小段路；终于来到了孔村。
这孔村坐落在一片高耸的石崖峭壁下；村中大概有一百多户人口；村中人大多以打猎耕种为生；一片与世无争；安静详和的景象。
吕莫急似乎对这孔村很是熟悉；一进了村；便带着两人左拐右弯；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马场旁。
说也奇怪；这马场中却是半只马匹都没有；举目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麻衫、头戴一顶青色布帽的瘦小伙子正站在马场门边；小伙子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那汉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但见吕莫急走上前去道：“胡场主；别来无恙呀。”听吕莫急这口气；显然是认识这位汉子。
那黑汉子一听这话；当即转脸往外一望；这一望见吕莫急；当即将双手一拱道：“原来是吕先生呀。”
吕莫急带着两人走了进去；对着胡场主一个拱手道：“胡场主；今儿个是怎么回事；马场中怎的一匹马都没有；难道今天胡场主马场中的马都卖光了？”
“哎！”胡场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这是倒了大霉了呀；几十匹马白白赔了。”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胡场主不妨说来听听。”吕莫急一听；奇道。
胡场主摇了摇头；模样失落之极；道：“我平时做生意小心之极；甚少得罪人；也不知怎的；昨天村里来了几十个汉子；个个手里头带着一把大刀；看那模样；似乎是一伙强盗。那几十个家伙一来我马场；二话不说便动手抢走了我马场中的马；当时场里只有我跟那看马伙计；却又怎是那般家伙对手；因此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抢了我的马；说来也怪；我们孔村附近这一带并无甚强盗响马；我又没什么仇家；当真是另我想不通。”
“哦；原来如此；我此次前来原想在胡场主这买匹马；如此看来；倒是买不到了。”吕莫急听了掌柜的话；点了点头道。
“哦；吕先生想要买马。”胡场主道；只见胡场主右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接着道：“吕先生实不相瞒；我马场后头倒是还有一匹马；只是那马比较瘦小；跑起来速度也较慢些。那马之前是我留着自已跑腿用的；昨晚侥幸逃过了一劫；吕先生如果急用的话；不妨看下。”
“哦；还有一匹马；那有劳胡场主牵给在下看看。”吕莫急一听；心头一宽道。
胡场主当即吩咐旁边那伙计。
稍许；但见那伙计牵着一匹马行了出来；走至近处；但见那马浑身灰黑；身子瘦小。
吕莫急也不细看；对着胡场主道：“胡场主；行！就这匹马吧；实不相瞒；我跟这两小孩要去冰灵镇；大概也就三四天路程；这马可以了。”说罢吕莫急从怀中掏出了几锭银子；便塞在了胡场主手中。
胡场主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将那几锭碎银重新塞回吕莫急手中；只听胡场主道：“吕先生；我这马场遭此劫数；看来是开不下去了；这匹马就当送予先生吧。”
“不可；不可；胡场主；就算你不开马场；也总要生活吧；这几锭买马费；胡场主你就收下吧。”说罢将那银子又塞回了胡场主手中。
“吕先生；就算这是买马费；这马哪值这么多钱？”胡场主道。
吕莫急微微一笑道：“我认为值就值；胡场主莫争了；我告辞了。”说罢转过身；牵着那马跟周缘与天霸两人走出了马场。
胡场主望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声。
*、第十六章 小店来客
出了马场；吕莫急驱马带两人来到一间小饭馆。
这穷乡僻壤的孔村小饭馆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也就几间茅草屋外头搭个草棚；再摆几张桌子茶椅之类的。
一到棚前；吕莫急当即飘身下马；将周缘与天霸抱了下马来；将那瘦马牵到棚前一根马桩处；系了起来。
这一眼望去；饭馆棚中除了一个身着麻衫的小伙子之外倒是别无他人；这小伙子估计是店中的伙计；想来今日这小店倒是无甚生意。
小伙子见吕莫急带着两个小孩走进棚来；当即迎了上来道：“几位客官；请坐；请坐；要什么酒菜客官请点；小二我马上吩咐后头给你做。”小伙子边说边用抹布擦去桌子上的尘土；招待几人坐下。
吕莫急三人便坐了下来；只听吕莫急开口道：“小伙子；你是啥时到这店来的？怎的没见过你？你家万掌柜呢。”
小伙子一听；道：“哟；客官原来识得我们掌柜。实不相瞒我也是前些天新来这里做的伙计；客官自然不认识；我们掌柜在后头；我这就去给你叫来。”
吕莫急客气一声道：“那就有劳小二了。”
吕莫急顺便点了几个菜；几壶酒跟几碗米饭。
小二当即走进屋内去叫那万掌柜了。
稍许；但听屋内传来一声脚步声；响声才过；只见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瘦小汉子跨步出门；这瘦小汉子一出门便往吕莫急这边望来；接着微微一笑；拱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莫急先生；莫急先生可是许久未来了呀；今儿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吕莫急亦是一个拱手道：“万掌柜别来无恙；许久未见；万掌握一如既往；满面春光呀。”
“先生廖赞了。咦！这两个小孩是？”万掌柜望了望周缘跟天霸；问道。
“哦；这两个孩子乃是我至交之子；我正要带他们回家。”吕莫急应道。
便在这时；小二端上了几壶水酒跟那几个饭菜。
周缘跟天霸早就饿就咕噜叫了；一见几个菜上来；二话不说便动起嘴来；狼吞虎咽。
“你们两个小子慢点吃；谁跟你们抢；人家还以为我虐待你们了呢！”吕莫急白了两个小家伙一眼。
万掌微微一笑；往椅上坐了下去道：“莫急先生难得来这一回；今儿个我便陪先生小饮几杯。”话罢；提起桌子那水酒为吕莫急满了一杯。
“万掌握客气了；来；干。”吕莫急端起酒杯与万掌柜干了一杯。
接着两人便闲聊了起来。
聊得正自起兴；忽听几声马蹄声响；只见两条汉子骑着一匹大黑马急行而来；到得棚前；飘身下马。
但见那两条汉子袒胸露腹；头上系一条红色围带；腰间都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两个汉子一下马便往棚中挑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当中一个汉子一声大喝：“来人呢；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快来招待大爷。”
“来了；来了。”屋中店小二一听喊声；慌慌张张的便赶了出来；道：“不好意思让位二客官久等了；二客官要点什么。”
坐中间一个汉子道：“先来几壶酒；给我快点。”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小二应喝了一声；便往屋中去了。
“啪”地一声；只见当中一个汉子一掌便打在桌上；接着道：“牛军；我真他妈的气啊。妈的！成天那狗娘养的；害得老子要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吃得差；住得差。这人一倒霉；畜生也来气我；骑着半路就给我无缘无故死了；害得我们俩人要乘一匹马。”
那被称作牛军的汉子道：“二爷；你就忍忍；头不是说了；我们先避避成天那混球；我们现在还不是他们对手；头说了；先到这边发展；到时再杀回去；定要成天那狗日的好看。”
“哼！忍！忍到什么时候；我就不明白了；跑到这鬼地方发展有个什么用；要我看呢；就该跟成天那狗日的拼了；拼不过大不了就一条命的事；怕什么；这鬼地方我真是受够了。”那汉子嚷道。
牛军道：“二爷；头不也是为大局着想；我们现在跟他们拼；哪里拼得过；岂不是去白白送死；好汉报仇；十年不晚。”
那汉子却哼了几声；不作回答。
这时小二将酒送到；往两人桌上一放道：“酒来了；两位客官慢饮。”说罢便欲离桌而去。
“等等；你他娘的也不给大爷我倒上几杯先；看不起大爷是不是。”那大汉一声大喝；怒目对着小二一瞪；模样凶猛之极；好似要吃人似的。
这小二本是个胆小之人；又没见过世面；在这小店做小二；招待的尽是本村的村民猎户之类的客人；这些人虽无甚礼识；但举止倒也和善。一见这汉子怒目而视；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怯意；忙道：“大爷；这就给你倒。”说罢放起酒碗；提起酒壶；为汉子倒起酒来。小二生怕这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客官；因此倒起酒来是小心意意；生怕出甚差错。
“快点；你他奶的慢吞吞；成心气你大爷是不是。”那汉子怒喝一声。
这小二本就心惊胆战的；被这汉子一声大喝；提着酒壶的手不禁抖了几下；这一抖之下；那酒登时洒到了桌子上。
“你妈的；你他娘的是故意来扰你大爷的兴。”那汉子一掌拍在桌子上；一个起身；右手拨起腰间那大刀；一刀便架在小二脖子上。
这小二哪里见过这等穷凶极恶之徒；见那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双脚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口声断断续续道：“大……爷……小的……不是……故。”
旁边掌柜的一见这阵杖；立马一个起身；走了过来道：“两位客官；小店这小二新来不久；手脚难免生疏；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两位客官不要见怪。”
那汉子闻言望了望万掌柜；接着道：“你就是掌柜？老子管他新来还是旧来的；你这伙计无端生事；在本大爷面前乱泼酒；扰了老子的酒兴；你说说你要怎么赔偿老子。”
*、第十七章 客斗
万掌柜微微一笑道：“扰了客官酒兴；实是不该。这样吧；这几壶酒今天我请客官；当作小店对客官的一点点歉意。”
那汉子一个冷笑；道：“请几壶酒就想摆平老子；你当老子街头乞丐呀；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交个一二百两给老子压压惊；这事就当算了。”
万掌柜一听；不禁眉头一皱；道：“这……；客官说笑了；小店这小本生意；也就凑合着过日子；要是有一二百两；哪用在这开这家小店涂生。就是把我这小店全买了；也不值一二百两啊。”
“哦；看来你是没有诚意道歉了；你不交我也不勉强你；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然后你再决定交不交。”那汉子嘿嘿一笑。
“啊！……”只听一声惨叫；但见小二双手捉着一把大刀；那大刀插在小二胸口。
那汉子正捉着刀柄；微一用力；将大刀从小二胸口处拨了出来；顿时之间；小二胸口处鲜血飞溅；倒地而下；眼见是活不了了。
万掌柜哪里会想到这汉子说杀人便杀人；下手如此狠辣。一见那汉子杀了小二；万掌柜一改之前的从容；脸面顿时发青；本想逃跑；但那双脚却是一个劲的发颤；不听使唤；接着一软；便坐在了地上。
“怎么样；你交是不交。”那汉子将左手食指往刀上一抹；接着将食指放入了嘴中；一副享受的神情。
“这……小的……哪有那么多银两。”万掌柜浑身发颤。
“妈的；你不交；那老子只好自已动手了；不过老子越看你越不爽；老子大发慈悲。送你一程去见阎王爷。”那大汉满脸挣拧之色。
话一说罢；只见大汉右手那大刀对着万掌柜蓦的一斩。
“咚”地一声；万掌柜却是安全无恙的摊坐在地上；倒是万掌柜头顶处多了一把大刀和一只银光闪闪的银笔。
正是那吕莫急出手了。
“莫急！莫急！你倒是心狠手辣。”吕莫急对着汉子笑道
“你小子是谁；要你多管闲事。”那汉子见吕莫急挡往自已这一刀；怒道。
“我是谁这你就莫管；阁下仗着有点武功；滥杀无辜；肆意妄为。本人实在看不过眼；这不过来向你领教几招。”吕莫急道。
“嘿；居然你自已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那汉子怒喝一声；大刀一举；便向吕莫急斩了下去。
吕莫急却是一个侧身；避将开去；口中不时说道；“这力度；这手法；不行；不行；实在不行。”
那大汉连连挥斩；却都给吕莫急一一避开；吕莫急显得从容之极。
“就这点功夫；也敢如此嚣张。”吕莫急笑道。
那大汉被吕莫急这么一说；更加怒了；对着吕莫急头顶狠狠就是一斩；这一斩；使尽了全身气力。
吕莫急却是微微一笑；又是一个侧身避了开去；但见吕莫急右手将那银笔一转；口中一声“着！”
那银笔登时点在了那汉子手臂处；汉子手臂被吕莫急这一点；只觉使不上力来；那大刀立马脱手而出；铛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吕莫急飞起一脚；踢在那汉子胸口处；那汉子顿时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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