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楚国史--血泣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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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楚国史--血泣楚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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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所在的姓,如果是国君的女儿或宗女远嫁它国还要贯上国名,当夫君卒后得谥,也可能改为夫君的谥与父族的姓组合,如卫宣公之宣姜,庄公之庄姜,晋怀公之怀赢,也有以生平事迹取一字而与姓组合的,如鲁桓公之文姜,鲁庄公之哀姜。至于,贯以父族之姓,是因为当时周礼严格规定,同姓不婚,这样以姓贯女名,就不至于在婚嫁时发生错乱,这与男子名中,贯以伯、仲、叔、季以别贵贱的性质类似,都是在姓氏方面维系宗法制度的重要手段。所以,邓曼,“邓”表明是邓国之女,“曼”表明邓国姓曼。这个邓曼相当有见识,后来被西汉的刘向收入《列女传&;#8226;仁智传》中。另外涉及到的人物是,武将斗伯比、文臣斗廉、熊率且比,使者薳章、道朔等。相关事迹将在下面说明。

  楚武王三十一年(…710),这时,楚国内修政治,国势渐强,不甘偏居南蛮,开始向诸夏浸染。蔡、邓、黄、随、等国,离楚最近,最先感受到威胁,随,在今湖北随县,姬姓,或谓神农氏之后,姜姓,或谓尧后。黄,今河南潢川,赢姓。蔡,蔡叔度后,今河南省上蔡县、新蔡县一带,姬姓。邓,今河南邓县,或谓襄樊市北之邓城,曼姓。蔡侯由于与郑同为姬姓国,与郑友好,在楚武王向北拓展时,就与郑庄公盟于邓,想办法应对楚国的威胁。这里的“邓”不是邓国之“邓”,是蔡国的地名,在今河南漯河市东南十余里处。这是一件大事,标志着楚国挺进中原的开始,因为,在以简略著称的《春秋经》对此作了记载。楚武王看到汉水以北诸姬姓小国或以中原强国通好,或互相联结,而自个实力还不足以击败这些诸姬联合体,最终打消了侵袭汉阳诸姬的念头。

  楚武王继续在国内努力治理着,到了三十五年,几年来国内无事,百姓和乐,武王又起了向北侵袭的念头,即位三十多年了,还没有做出什么事业来,华夏诸国连他的名字都不晓得,与其老死南蛮,不如趁有生之年,创造一下,如此,也可告慰南来已久的楚之先祖们。满朝文武,赞成者有之,反对者有之。若敖的四公子斗伯比就积极主张用兵,特别是攻打随国,而大夫熊率且比则觉得,随国还有贤佐季梁,未敢轻伐。两边都有道理,可是事在人为,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只要不泄气,总有成功的一天,再说,自个已老了,再不出击,怕是没有多少机会了。听说,近来,随国少师用事,自高自大,恃庞无人。不若去试探一下,可伐则伐,不可则止。如果那些小国再与随联合起来,就退回来呗!武王把这个想法与群臣商量后,斗伯比很是赞同,由于武王为此次出击留有后路,是进可进,退可退之策,斗廉、熊率且比也没有怎么表示反对,连平时不大发表意见的薳章也赞同。这年春,武王在祭祀了先祖后,就命斗伯比为领军将军,正式率军渡汉水北伐。

  在进入随国境内后,并没有遇上什么抵抗,很快就推进到离随国都城不远的瑕。按照事先的筹划,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让随归附,那更好,于是就派薳章先去随国请求和谈,同时,在瑕展开军力,成威胁之势。随君一看,楚武王一下子就逼近国都,很是惊慌,虽然事先也感觉到楚国要来侵袭,这几年,同郑,同黄、蔡、邓等国也沟通过,对楚也有防范,说好,如果有事,相互协助,可是,没有想到楚军行动这么快,看来这次楚武王是来者不善了。派去告急的使者还没有回来,国内还没有怎么动员起来,不如派少师先去应付,拖一拖,同时也摸摸楚国的底。

  在薳章返回报告随少师将来军中和谈后,武王倒有些纳闷了,没想到随君如此不堪威胁,他还没有想好,和谈什么,要随君归附到何种程度。如何应对,还是要看看众臣的意见。

  自入随境以来,虽然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可是,一路进军的观感,还是觉得随国并不是轻易所能取得,尤其是谍者报告,随都里面并没有乱,正有条不紊地进行战斗动员,派出的使者络绎飞驰,更重要的是,少师虽然用事,可是季梁却还能说得起话,对随君依然有很大的影响力,在随国上下也素有威望。看来得用些计策。不然师出无功,王无脸面,我斗伯比也没脸面,师出无功是军人最大的耻辱。

  在武王发问时,斗伯比便说道:“我们这些年来在汉水以东不得志,有时是我们自己的原因,我们三军渡汉的时候,就大张旗鼓,被甲执锐,这些小国家,闻风夺气,连忙互相联合起来,我们虽然强大,可还不贸然与这些国家打,所以很是无功,我们这次也是一样,据谍报,随国现在正在联络其它小国,甚至还派使者去了夫人之国和郑国。而城里面也在开始全面动员,看来,随派少师来,和谈是假,拖延是真。我建议明天随少师来,我们摆一些羸弱的兵给他看,让随轻视我们,只要随轻视我们,由于随在这些小国中,还算是大国,那么,也会轻视那些小国,这样,小国受轻视,便不为其所用,必然离心,我们就可以趁机获利,一战而下,也未可知也。”

二、武王自尊(1…2…3)
二、武王自尊(1…2…3)

  “此策甚好,诸卿以为如何?”武王看了看群臣问道。

  “臣以为不可,这点小计,瞒不了季梁,我军不战而示弱,谁都知道有猫腻。再说,就目前情势,硬攻我们未必能攻下,时间拖长了,等随的各路援军到来之后,怕归路都要被切断,明天,少师来,我们还是严阵以待,看能不能佼幸达成协议,如果,少师不从,我们即刻退军,这样才可保无虞。” 

  熊率且比所说,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也太没有进取心了,武王想来想去,综合了二人的意见,最后决定,毁军以示少师,看随同不同意,归附楚国的条件,如果不从,就退军,如果少师轻我而出击,则趁机歼之,再返回,全力攻打随国。只要攻入随城就可据随打援,那些援兵看到随城已陷,也会相继退去的。

  果然不出熊率且比所料,少师此行以探视为主,并不同意楚国的要求,但是如果楚退军,随可以向周天子请求尊楚。武王想到退军诱随之计,也权宜同意了。随少师在看到楚国羸兵之后,有些轻视楚国。返回报告时,极力说楚国军队的疲态,在听说楚国已退军之后,极力鼓动随君追击。说楚军不堪一击,还是南蛮小国,不成气侯,如果追击,必然大获全胜。

  随侯有些心动了,毕竟楚国长驱直入,逼近国都,再怎么也不好向国人交待,再说,在楚军退却时不追击,会被周围的小国笑话的。虽然现在援军还没有来到,但楚国退军,这一机会,以随军之力,追击应当问题不大,即便一时败了,还可以退守,到时援军也来了,不愁守不住。反而可以拖住楚军,让楚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样,随就掌握了主动权,再找机会打击深入的楚军。就在随君将同意少师的主张时,季梁的一席话,让随侯不得不停止了内心的冲动。

  季梁说:“现在上天正眷顾楚国,楚国显示羸兵,不战而示弱,明显是诱我出击,国君何必上当,急着要追击呢?我听说,小国能敌大国,不在其它,在于道。所谓道就是,利民爱民,信神敬神。而现在随国,国人困顿,而君逞快意,而祝史在祭祀时又虚妄失信。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去追击楚军,有什么后果。” 

  随侯回答说:“我在祭祀时,牲(全牛也)牷(牛纯色也)肥硕,礼乐齐盛,祭品丰备,哪里不敬神信神呢?” 

  季梁说:“民,才是神的主人呀,所以,圣王先善养人民而后才致敬于神,在祭祀告神时说,博硕肥模В安敝甘敲裰谄毡榈玫缴蒲八丁笔侵干蠖汲さ梅崴肚已有泵胺省笔侵覆皇莶蝗酰患膊徊。澳'”是指需要的时侯,都能满足。祭祀时所告的:“洁粢丰盛”,是说春夏秋三时不违农时,让人民丰乐和气。在奉酒醴时,所告的“嘉栗旨酒”,是说上上下下都有美德而不违心,所谓的馨香,是指没有谗慝,专心务农。布五教(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于四方,亲善九族(外祖父、从母子、妻父、妻母、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子之子、已之同族)。这样,民人和睦,才进行祭祀,神才会保佑降福,而现在,人民各有异心,而鬼神没有主人,国君虽然独自丰备,有什么什么福呢?国君姑且修政,亲善周围的兄弟国家,可能会免于国难。 

  随侯听季梁这么一说,心凉了半截,又怕又恨,于是,不再提追楚军了,当即听从了季梁的建议,采取了一些内部治理措施,随国由此稳定下来,民众和乐,楚国暂时也不敢伐随了。楚随隔汉水相安的局面,维持了二年。 

  这二年间,随侯也履行先前与楚的协议,亲自到周,为楚国请,周天子没有听从。武王听了,很是愤怒,就当着随使的面,对群臣大声说道:“我们楚国的祖先鬻熊,是文王的师傅,在其早卒后,成王又重用我先公熊绎为贤佐,后来因功,受封在楚,受子男之爵,都于丹阳,数百年来,我楚列祖列宗,敬神爱民,荜路蓝缕,才有今天的国泰民安,蛮夷率服,楚之疆域扩大数倍,可是周天子仍然轻视楚国,不把楚国当回事,既然如此,我们就自己尊重自己,择日告太庙,我熊勇自立为王。看朝廷能若我何。”熊通自立为王估计为三十七年春,在《左传》所记当年夏沈鹿之会前,《史记》载“三十七年,乃自立为武王,与随人盟而去。”或有误,一是自立为王,这样大的事,通常应当在宗庙,即便在沈鹿之会上,但由于会后就去*随国了,时间短,《左传》桓八年记载随国季梁与少师在与楚军对阵时的言语里面都提到了“王”,这说明随较早就知道楚自立为王,且基本认可。因而,不大可能在沈鹿之会上自立为王。(当然,《左传》为后人所记,依据的史料,或许还是楚国史,后人记前事,也可能将季梁与少师的话中涉及楚武王的称呼易为王。这里从前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武王自尊(1…2…4)
二、武王自尊(1…2…4)

  在自立为王后,武王常为为两年前,侵随未遂感到羞愧,于是又想动用武力了。这次,他改变了战略,先以召会盟的形式,如果汉阳诸姬不来,就有借口*了。

  三十七年的夏天,楚武王在沈鹿举行会盟,周边小国都来了,随国与黄国没有来。想到,随侯办事不力,武王就来气,在派薳章去责让黄国后,就带兵顺势伐随。楚大军驻扎在汉水与淮水之间,南向随国都城,摆开阵势。

  随侯见楚人来势汹汹,问计于群臣。季梁献计道,“不如先放低身段与楚求和,如果楚人拒绝了,我们不得不战,那么,就可以激怒我方士卒,骄怠楚人了。”随侯接着又问少师,少师则主张速战,临阵示弱,必然将受困于楚师。随侯最终听从了少师。

  在阵前,季梁又向随侯献计,“楚人以左为尊,楚君与猛将必定在左边,国君最好也以左为尊,这样就可以避免与楚王及其精锐部队相遇,这样,我们就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攻打楚人右边的弱势部队,楚军右边溃败之后,整个就会败逃。” 

  随侯还是不听,因为少师对他说,如果不与楚王正面相当,国君没有尊严,是向楚示弱。临战时,少师为随侯车右。结果,果如季梁所言,两军战于速杞(今湖北应山县西),楚军左面的主力很快击败随军,随侯败逃了,楚将斗丹俘活了随侯的战车和少师。

  速杞之战后,随在季梁指挥下,迅速组织防守,楚军虽逼近随都,但攻城进展不大,这年秋,随侯派人来求和,楚武王本不想答应,但斗伯比也觉得师久不克,士卒疲惫,何况随少师已去,季梁用事,随更难以攻克了,是时侯退军了。于是,就答应了随侯的求和请求,要求随以楚为盟主,不得背叛。并割让濮地(今汉水以南)给楚。

  楚沈鹿之会,特别攻随,逼随城下这盟之后,楚武王在诸夏名声传开,开始引起了各国的注意,楚武王也显得更加自信了。

  第二年,巴子(巴国或在湖北省襄樊市附近,或非今重庆。从童书业《古巴国考》)使韩服来告,请结交邓国,邓国虽是武王夫人的父国,但夫人早嫁武王,邓国历久变故,再有,楚向来是蛮夷,因而楚与邓,一直以来也不大通音问,沈鹿之盟后,巴子欲讨好楚武王,于是主动请求为楚结好邓国。

  楚武王就派道朔率韩服去访问邓国,在进入邓国南部境内后,邓国南部鄾人看中使者随身携带的钱财,就谋财害命了,把两国使者都杀了。楚武王一听,大怒,就派薳章去责让邓国,邓人并不买账,不接受楚国的指责。薳章回来把邓人的据傲告诉楚王后,楚王迅速联合巴国,命斗廉统帅两国联军,围攻鄾人。邓国也派将军养甥、聃甥帅师救鄾。三次向巴军冲突,都没有打败巴军。楚斗廉就设计,让楚军精锐杂混在巴军阵中,在邓军攻打时,楚国佯败,邓人以为楚军真的败了,就舍巴军直追楚军,这时,楚军回头与巴军前后夹击邓军,邓军大败,鄾人看到邓军战败,连夜溃逃了。

  此役进一步树立了楚在汉阳诸姬的权威,楚国势力进一步拓展到汉阳一带。

  由于晋曲沃武公杀了晋小子侯,周桓王命卿士虢仲*曲沃武公,当年*曲沃武公后立了晋侯缗,这年秋,虢仲又与芮伯、梁伯、荀侯、贾伯带兵攻打曲沃武公。此次*结果,史未载,应是武公坚守,王师不克。

  又过了二年,这一年夏五月,郑伯寤生卒,郑国发生了立储之争,最后宋国执获了郑卿祭仲(足),逼迫他立了郑公子突,是为郑厉公,公子突(昭公)出奔卫。

  再看楚国,这一年,楚国继续扩大其在汉水一带的势力范围,或战,或盟。但也并不是都顺利,郧(今湖北京山县西北)、绞(今湖北郧县西北)、州(今湖北监利县东之州陵城)、蓼(今河南省唐河县南八十里)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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