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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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游戏-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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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安的什么心?你真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那日里见她,眉目清冷,高洁而不可侵犯地模样,想不到心理接近病态的疯狂,真是脑子有问题,为爱情而颠狂地女人脑子都有问题!

她怔愣地望着我,神情竟渗了些委屈:“我在可怜你呀,得不到王爷的心,却仍不能安稳活着,唯一剩下的利益只能是以性命相赠,实是可怜,我虽恨你,却也可怜你,可怜你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可怜你废尽心机仍是躲不去……你可知道这蝶子的来由及功效,怕是你知道了一定不能接受……我说是不说呢?”

我尚未听懂她在说些什么,但那句可怜我却是听的分明,微一咬唇,狠狠瞪起眼眶冷道:“不用你的可怜,也不用你那丝怜悯,你若是怜惜我,何必伤害梅宝,你若是不再憎恨我又何必告诉我,你的心思实是难猜,思绪也是怪异,你说了些么些费话就是要告诉我,我快死了,活不长久了,那又如何,我已死过一次,早看透这些,这蝶婴是怎么回事也不再重要,只是,不要伤害梅宝……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狠瞪着她,指甲深深镶到肉里,确不觉得的疼痛:“不要再动她,我会随你回去,别再伤害我的人。”

她好似未曾听闻,喃喃着答非所问道:“你当真不想知道?”她瞥着我,下一刻又不问自答道:“此毒为蝶婴,说是毒不如说是春药的一种,此蝶婴有一个功效,量少可提升情欲,若是量多,只要行过房事,女方必能受孕……只是,服了此药却不曾行房便不妙了……”

“……怎么不妙?”我心绪激荡,莫冉楼竟猜对了,这蝶婴当真这般神奇?心中七下八下,却不知作何感想,只能顺着她问道。

“……此期间,蝶婴初凝腹壁,会有假孕现象,在此内若是行房,身子也会无事,若是不曾,待蝶婴扩散至四肢,会自腹部左右显现红纹,至此只需服些药物便可痊愈,只是殷小姐似乎也不曾……”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往后,蝶婴至下而上扩致肺腑,红纹便逐渐长全,待蝶纹双翅丰满,服药之人便会全身溃烂,吐血至死,到时,便是华佗扁鹊再生,也无力回天……”她盯着我不能置信地眼眸苦笑:“我虽是恨你,却不曾想过要你死,只想让你难受,尝尽我所受相思之苦……若是那时你应了王爷,做了王妃,也可自保无事,而你却不愿,竟擅自逃离……莫非这是定数,是天要你死?”

我陡然一惊,侧过脸,努力调匀着呼吸,却是喉中哽咽,不能置信地抚着腹腔,那里曾有胎动,应该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怎会有蝶婴这种药呢,实是闻所未闻,这腹中当真不是生命,只是蝶婴做崇?我不信,不信……若这孩子不是小二的,为何他不承认,以他的个性决不会要私生子,决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背叛他……骗人,一切都是骗局……

“为何不再言语?是不信,还是不能接受?”她俯下脸来细望着我,怕我不信又道:“你最好是信我……这腹中当真是一无所有,只是蝶婴释放地瘴气,那胎动也是瘴气攥动,决不是胎儿所为,我现下当真不恨你,只在怜悯你……王爷对你无意,却还以剩余的岁月利用你……”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仍是一无所有,接受这个孩子时曾让我费尽心力,好容易与它融为一体,现下却有人对我说,没有,没有孩子,心中剧烈地扯痛,只紧紧捣住嘴唇,难掩凄惶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目光呆滞一瞬也未瞬。

“你都快性命不保了,又何苦在伤心,只剩下约莫两月了……便是你再坚强也决计挨不过的,不只蝶婴做崇,还有……我不说也罢,你节哀顺变,先随我回去乖乖待王爷回来处置,只要你顺从,我不会让你死的痛苦,一丝一丝毫也不会让你痛!”她似是想安慰我,却只将我的伤口愈撩愈疼,心中无力地想哭,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流一丝泪来。

见我纹丝不动,她语间顿时冷冽开来,先前淡淡地怜悯刹那全无,冷冷牵扯着我的衣襟道:“无论如何先随我回去!”我只呆滞地望着微凸的小腹,神情黯然,如木偶般被她攥着朝房外步去,幕色幽静,月如残勾悬于夜暮之上,冷冷凄凄,惨惨淡淡,我任她牵着脚步虚浮在她身后踉跄着……

“铮!”一丝银光迎面向我俩刺来,我只来得及抬眸,那银光已自若水脸侧划过,几缕断发飘飘荡荡自她耳畔滑落,脸郏细微的血丝已开始渗出,她惊恐地攥住我盯着暗处吼道:“谁?”

迎着月光,自暗处隐隐现出一抹精瘦的修长身形,与幕色融为一体的黑衣,若不是外披一件无袖素色长袍,定不能瞧出那处居然有人,殷红的腰带越来越刺目,那人手执软剑,缓缓举握至身前,剑身银亮地寒光印着那双深遂的黑眸,脸侧伤痕更添幽沉,冷戾之气周身骤现倏隐,红唇微翕道:“放开她。”

“你是谁?”虽是惊魂未定,若水却勉力自持攥住我的咽喉道:“无论你是谁,我今日都要带她离开,你若是上前一步,我不介意留她陪葬……你退后一步。”

“如玉……你怎么了?”他焦虑凝视着我空洞的双眼,眉目紧蹙却又拿若水无可奈何。

“……官然……”一见他担忧的眼神,我便彻底崩溃,蓄了许久的泪再也克制不住顺着脸郏炽热地滑落,难掩心头的委屈,轻唤了他一声便朝他奔去,手间却一紧,整个人便又被若水轻巧拉了过去,那双纤指冰冷地重落回我咽喉上,贴着我的耳背道:“无论如何,你须与我回去,我答应了王爷要好好看住你,便决不能失言,他吩咐之事,我每件都须做的极妙,虽是同情你,却怎样都得让你随我回去,还有两日……还有两日王爷便回行馆了,在此期间,我决不允许有何差错,便是陪上性命也再所不惜。”

心中啼笑皆非,只能盯着官然精茫地眼眸,难掩凄凉地啜泣,这小腹,只因一句便有了生命,再因一句便化为乌有,这一切让我怎能接受,便是失去所有,我仍有孩子可以安慰,可现在孩子没了,却仍要受小二的束缚,挣挣扎扎这些时日,仍是在他掌中翻腾不能逃脱,真是可悲,真是可笑。





第110章 哀大于心死

目光轻缓地投注着官然,那眼中微澜,正焦虑地盯着我,说不清心中的情绪,此刻只想偎在他怀中,只想让他将欺负我的人全部拖出去狂扁,可是,现在早已不能那么敷衍及胡闹了:“我回随你回去的……让我先与他交待下事情。没有广告的”

“交待些什么?不会乘机逃脱吧?”她目中疑惑微含一丝冷然,只将我攥的更紧了些:“他是谁,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无论如何,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想法子逃跑,逃不掉的,便是他此刻杀了我,王爷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还有那个丫头不是吗,你若是逃了,我便拿她祭祀!”

“是啊……”我释然,下颌微微抬起缓缓扭过头看盯着她阴冷地眸子道:“逃又能逃去哪里,若是注定躲也是惘然,现在不论你说什么我都只能答应,为了梅宝也为了我自己,所以只要一会,只要让他安心,我一定会乖乖随你回去的……”

她略有疑惑地望着我,想从中嗅出一丝异样的味道,却愣是什么也未瞧出,便缓缓松开禁固我纤指,见我往官然步去,又不甚放心道:“你不会逃掉的!”

官然紧蹙着眉头,黑眸微眯,更增添了些危险的味道,我忙攥住他朝屋内走去,顺手关门时淡然看了一眼若水,心内纠结的恨意及蚀意,却只能无可奈何合笼门框,将我眼中的忿恨也隔绝在外,深吸一口气,下一刻转身瞬然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来:“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他盯着我,怔了半响,似乎想要问些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未说,目光轻扫视着我苍白若鬼的脸,微一摇头,下一刻忍耐不住将我拥入怀中:“我寻遍行馆也未发现梅宝,定是关于他处了,只是那个女人是谁,为何对你动手,瞧你情绪极不稳定,是她说了些什么?我替你去杀了她?”

我微一摇头,忙攥住他的胳膊,将头使劲在他怀中蹭着,这清新的怀抱让我再感受一刻,只在让我贪恋一会,两个月,我当真活不过两个月了?虽是身子莫名瘦弱,却未曾感觉哪里不对,只是这蝶婴实是让人想不透,若是我只能活两个月,请让我再抱官然一会儿……这样温柔纯静地少年,这样待我至情的少年……

“怎么了如玉,你在担心吗?若是担心梅宝,我会再去探寻的,别担心了,身子要紧……”他挑着我的下颚迫使我抬头望着他,他细细瞧着我,手指划过我泪湿的眼睫,目中更是改疼惜:“身子怎么这般冷,眼眶也红了,是担心梅宝还是那女人对你做了些什么,别哭了……”

我苦笑倾听,目光如水,以后再不能瞧见他,思量间禁不住悲奋地摇头:“不要这么对我,官然,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受不了……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段淳儿那么美,你俩又定过亲……”

“如玉……”他凌厉地目光扫视着我:“你在说些什么,为何不对你好,你会是我的妻呀,若不对你好还能对谁?”

“没有那个机会了……再也不会有那个机会了……”我凄然苦笑,泪水如注,记起莫冉楼的话,我与官然不会有结果,果真被他猜对了吗?我来到此处便是与不同格调的极致男子玩暖味地吗,一石击起千层浪,我蓦的瞪大眸子,这便是帅哥的追求?这便是那个可笑的愿望作崇吗……可是,我一点也不幸福,一点也不!

“……如玉……”他哑然的唤我,那沙哑地声音只触动内心那根紧绷地弦,愈撩拨愈痛楚,真想随他去,可是梅宝怎么办,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我怎可能丢下她不闻不问,思量间,心中一凛,涩然牵起唇角盯着他黯然地眸子硬着头皮道:“我仍是只爱莫冉楼……”

他蓦地瞪大黑眸,紧锁我的手臂也缓缓松懈,黯然退了一步,不能置信地望着我。没有广告的心中百感交集的怅然与悲痛在心中纠缠,不敢再看他写满伤痛的眸子,扭头冷声道:“……我仍是只爱莫冉楼,原本离开他只是试探自己究竟有多在乎他,可是与你在一起脑中思及的却是他的身影,他的面容无时不刻不在我脑中晃……甚至看着你也像见到他般……你懂了吗?我心内只有莫冉楼一个……”我喉中哽着,身后灼然的目光如在我心中一刀一刀地划着,鲜血淋淋,盯着自己的脚尖哽咽道:“我不爱你……我从未爱你,那些甜言蜜语只是骗你的……想嫁你也是假的,都是骗你的……都是假话……”

“……如玉……”身后是他沙哑略带试探地嗓音,我凄然眨去泪水,转身阴凉地望着他,触及他不能置信地眸子,心中酸涨地扯痛却伪心道:“我只是喜欢的脸……因为你俊美所以一时为你动容,可是你现在已毁去了容貌不是吗,虽说只是细小的伤痕……可的确是毁了不是吗……所以,我不再爱你……不再爱你那张有缺陷的脸……你明白了吗,明白了吧……不要再找我了,知道了吧,不许再找我了,我不会再见你的!”

强硬地吼着,下一刻眸中一痛,甚然越过他呆愣地身影冲出门去,狠甩上门扉,掩上他落寞地身影也掩去我满溢的愧疚,轻靠在门框上仰头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无言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别再无谓为我受伤……

“走吧……”我漠然与诧异地若水对视一眼,拭去眼角泪水,下楼那一瞬瞥见门扉后投射出一抹修长的影子,目中一凉,再见了官然……请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刚至行馆门外,我便顾不得早已疲累的身心,跳下马车攥起若水的衣袖:“梅宝在哪里,带我去找她,你竟将她手指砍了,真是毫无人性,若不是受制于你,我一定不放过你。”

“只是砍去一只手指而已,能保住性命便自求多福了,这可是在勾心斗角的局内,可不是你翠倾的翠竹萱。”她冷然笑着:“随我来吧,她被关在地窖中,好些人看着呢,连只蚂蚁都进不去,更枉说逃跑了,而你若是再逃,我定也会将你关在那处……”

掩了波涛汹涌的内心,我面色毫无起伏,身子却向炮弹般朝她指的方向射去,奋力跑吧,腹中已是虚无,又何必在乎酸软的腿,屋内正坐着几个嬉笑的男人,相谈甚欢,也不知说些什么都竟都打着赤膊,那笑容瞧着竟有些淫秽,我用脚踹开半掩的门,目中冷茫直射向那些男人大声吼道:“梅宝呢?”

“……”那一众男人立即呆了,局促不安地互望着,见我疑惑地眼神,下一刻心惊胆颤披上衣衫上前陪笑道:“殷小姐先候着,我下去看看。”说着那男人眼锋一转,示意剩下的几人拖延住我,我眉峰紧蹙,不甚客气几乎是吼道:“候什么候,候个屁,把那地窖门开开,我随你一起进去!”此时的我心中怨恨全化作了愤然的怒意,再顾不了形象,梅宝很痛,想到她紧揪的小脸,心臆间便如针刺。

“下面脏乱,殷小姐还是候着。”那人又是陪笑又是讨好,似怀着些动机,我很是不耐烦揪起他的衣领忿恨道:“罗嗦些什么,开门!”为什么拦住我,莫不是里面发生了些什么?难道梅宝出事了?

那人犹豫万分,面色一下变的苍白,但见我脸上两簇勃勃地火焰紧盯着他,手掌一颤,一串钥匙自袖中滑落,那人猝不及防弯腰捡起那钥匙,胎眸之际瞥见我伸至他面前的手掌,漠然盯着他:“拿来!”

“殷小姐……”那人以哀求的音调望着我。

“拿来!”我兀自提高音调,音色饱含怒意,渗着不容置疑地威信。那人不情不愿寻出一支钥匙来颤颤噤噤递到我手中,狠瞪他一眼,下一刻心急如焚将钥匙插入孔隙,轻轻旋转,心中沉痛地闭目,缓缓推开门来,耳边却传来淫秽地调笑声,窒闷地空气中渗着血腥及一丝令人作呕地味道,有轻微地啜泣及求饶声传来,我蓦然睁开眼试探唤了声:“梅宝?”

四周一下静了,我也因面前的情景惊愕住,满目触目惊心地红,一个男人赤身裸体正趴伏在一个纤细地身影上如蛆虫般涌动,那干枯的稻草上浴血的女子微弱呻吟了声,淡淡传来的细小呼唤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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