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风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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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风恋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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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三人进了门,我只能倚在门上倾听。
  虽然不可观。
  空气里所有的细小微体都屏了息,一小片立方都感觉不到流动的存在,然后,便开始了。世界的流光全部消失之后,我闭上眼静听,捕捉划过耳边的呓语。
  样子颇有无趣。我贴在门细缝上,一丝细微的冷风不痛不痒的拂过,我还是听不到一点声音。一丁点也没有。
  天晓得他们在干什么。
  不只不觉中我开始打起了放弃的念头。既然什么也查不到,我呆在这里也只是没有理由,倒不如回家洗洗睡了。
  我直起身,风从楼梯空挡处吹来,一阵凉凉的感觉,有一种彻骨的寒意从脚下升起。我突然想到“病从脚下起”这句话,会不会因为在这里干等而生病。
  呵呵,这是一个离谱的想法。
  我郁闷的跺了跺脚,踩出的响声像轰天雷一般在整个楼道里回响,像绝不停止的掌声。持续了七秒才余完余了的停止。
  “倒霉透了。呸!”我唾了一口;准备往外走。
  “陶样!”
  我刚踏出一步,却听见那房子里传出一声惊天动的喊叫。而发声体,是我亲爱的林延。
  我真想冲进去。
  我摸了摸脸,脸颊有阵还没有及时缓过气的温热,挥散不去的时候,我习惯如此轻拍自己的小脸,像一个软软的橡皮泥。
  脸上的余热不仅没散去,反而更加燥烫,我索性将整张脸贴在冰冷的贴铁门上,极端的冷和极端的热,互相消融。
  听到了。我侧着身想。
  “喊什么啊!”
  “老板要你做的事呢?”
  “哦,在搞着呢,那东西不好弄。”
  “陶样你可以找我啊?!”
  “哼,易杰林,你十四岁进了一次少管所,那个原因导致你难道你还要再进去一次?”
  “呵,还不是出来了?陶样,你只是一个中间者,你只要把‘粉’送到……”
  我没来得及听完,甚至毫无遮掩的,踏着极响的步子,向外面冲去,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就仿佛蜷缩在一个角落,无处可收留那样。那些什么浪花拍击日光海岸的礁石,还是花丛里流光溢彩的鲜花。
  没有了,什么都不是了。统统的美丽都不见了,我奢望的美好童话,现在就是一个个脆弱的泡泡,而我心中的骑士陶样,却用手一个一个地戳破掉。
  以前说的不离不弃。
  曾经有的十指连心。
  未来到的忠一不二。
  这些都是美好的东西,却因为你,而变得肮脏。所以,到现在,你是残忍的毁灭者,哦,陶样。
  可是,偏偏喜欢你,我,陈纱,偏偏就是喜欢你。我是那个自傲清高纯洁如白的玻璃娃娃陈纱,怎么会喜欢上如此肮脏不堪的你呢?像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可是,陶样。
  你看得见,我早已对你难分难舍,关于你的一切,我也是试着不管。我从未勉强你为我改变,那么,我也只是不知不觉中懂得。所以,不管你又怎样的未来,我都还是在你左右,在你的身旁。
  就算为你从沧海翻到桑田,就算你是怎样惹人惧怕,我都愿意为你画地为牢。只要你,知道我的好。我要做骑士的公主,我要做你的公主,我要一直这样,这是不是有点傻?
  你是陶样,我是陈纱。
  你依然是骑士,我仍然是公主。
  这是多少年前就亘古不定的故事,无论多久都不会改变的传说。骑士和公主的爱情童话,无论你是怎样,你都要注定守护我,我也会如此的这样。十指连心,不离不弃。
  你的宿命,我的命运。
  啊。原谅我,说了这么多给你的情话。
  

操纵三秋,你为我支离破碎(1)
睡得有点累的时候,我想起了林延给我泡的,那HELLO KITTY握杯里盛的奶茶。
  ——陈纱QQ签名
  苏嘉茗带给我一个玫瑰型的胸针。精致的雕边,有独特的风光,深黑的钻石点缀,像猫眼石一样,凹凸有致,突起的纹路,颇有复古的味道,还有那红色的玫瑰,看起来诱惑至极,红色的色调显得格外毒艳,比得上我最爱的罂栗了。
  “杨奇给我的,这是在专柜买的,给。”苏嘉茗开始换衣服准备睡觉,来补昨天一晚没睡的疲倦。
  杨奇是苏嘉茗的小男友,听说很有钱。但除了那一些钱,也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这么贵的东西,他除了买,另外什么也做不了。
  我惊叹地把这枚胸针收入怀中,我隐隐透过薄衣,感觉到了金属的冰冷。我又想起了陶样。
  粉。
  多么敏感的字眼。陶样,你究竟为了什么存在,像这样下去,不过很长时间,你会被毁灭。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幸福过。
  但是,一个无可厚非的事实是,
  能给我幸福归属感的人,只有他,就是陶样。
  “好了,我睡了。奇怪今天四点没有活动!”苏嘉茗捂着被子,罩在头上,从被子里传来细嗡声。
  宿舍里,便安静了下来。
  我细细回想,十七岁的岁月虽未进行完,但也没有上演什么可歌可泣的情节,我却依然还是那一个普通的孩子。如果仅仅因为一个普通的人物出现而将快要成年的我摧毁,估计这是所有孩子中惟独失败的成长。我没想过乖,也没有想过坏,只能随着时间,和时光的洪流,随波逐游,只能在宿命下,继续往前走,套用一句俗得不形的话:这就是命。
  和以往不同的是,我渐渐接受了自己的生活正在改变的事实。
  就象现在,我偶尔记不得从前的事情。无论是夏日午后暴雨的形状,还是夜空的闪电在黑幕中嚣张,但我是始终记得,现在,木子,林延,陶样,还有略显神秘的易杰林。
  我真怕哪天自己无力承受而会不会因此消耗殆尽,所以,我突然想,想要变得强大一点。
  就像一只只飞翔的候鸟,谁也不知道会飞进谁的天堂。为这趟旅途一路奔波,但任何人也猜不准,是徒劳而返,还是走到尽头。
  所以,有时候,脆弱,真是一个还真是一个固执的动名词。
  我轻轻关上门,走廊里竟是空寂,像是把过去和未来重叠,比泡沫还脆弱的寂寞。
  如此。
  陈纱,你要没有牵挂,一切都好了。
  暖爱之梦。
  我仰视着这个名字,一个精美的专柜。
  “您好,您要买首饰吗?这是最新的‘暖爱之梦’系列,有手链、胸针、耳环、戒指等多种……”
  推销的声音随在耳边不止,我却早已慢慢适应,转移了注意力,思绪一直都未曾离开那个“暖爱”。我发现了苏嘉茗给我的那个胸针,标价竟然高达999。
  真贵。
  虽说木子有钱,但我从不把这钱用在这种陪衬物资上,我不奢求自己打扮的多好,但也许,我也不适合呢。我很想立刻走掉,双腿却好无知觉得一动不动。实现还是脑子,都是那么醒目的紫色二字。

操纵三秋,你为我支离破碎(2)
暖爱。
  暖爱暖爱暖爱……
  内心像嘶声力竭的呐叫。暖爱,温暖又残忍的爱么?温暖与落寞相遇,注定两败俱伤。
  我鼓足很大的自信,向外面快速地跑。
  “喂。”
  胳膊肘处被人狠狠地拽住,巨大的一股力毫无作用点,四处聚集而来的力量似的使我迅速退后。我情绪鼓噪的快要爆发,口里有一大推准备发泄的话随时都会溢出。我站稳脚,才发现,这个人是陶样。
  “你——”
  没等我说完他拉着我往里走。这样子很窘迫的说。刚才才看见发了疯往外冲的我,现在却又奇奇怪怪地被拉进来。我看到陶样把我一步步拉到“暖爱之梦”的专柜,刚看到我好似落荒而逃的售货员,一下子又凑了上来。
  “把你们这个系列的手链,对,玫瑰的,拿给我。”陶样面不改色地下了订单,又付了帐。
  我只是一言不发,迷惘地跟着他。
  他拉着我跑过人群,我却发现我们之间又变得好近了。我和他跌跌撞撞的缠绵。就在昨天我还想告诉自己不要在牵挂了,现在,却还是变回老样子了。
  “陈纱。”他在公园里停了下来。
  我望着他。我喜欢他亲爱地喊我的名字,当陈纱两个字从他嘴里发出来,就会变得格外飞越好听而且柔软。
  “给。”他递给我刚才买的“暖爱”。
  那精致的小盒子,系着金色的小结,丝纹隐隐显着诡秘。我想,这得要陶样跑多少交易才能买得到。我还联想得到电视剧中,那些负责传送的第三者,担惊受怕的脸,和那一只只受惊颤抖的双手。
  我接受不了,起码我自己无法亲手取它,就像我在考虑是否该为了陶样卷入这场有备而来的灾难。
  陶样见我无动于衷,他从盒子中凶狠地取出那条细小却昂贵的链子。他又强迫性地拉起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扣在我手上。
  我偷偷地望着他,他极具认真的脸,变得十分严肃,桀骜的轮廓却变得像是水粉勾勒出的线条,一样柔软。
  原来,我确定自己深爱上他时,就在这一瞬间。
  “好了!”他大大的微笑。
  手腕上的链子闪闪发亮,但我也猜不准,它还能这样保持金属光泽到多久,不只是我也不晓得,也猜不透陶样会变得怎样,我便有一种预感,陶样有一天终会离开。
  我想为他哭。
  我突然的想。于是,我拼命挤压心中的悲伤情绪,好让泪腺上有足够的刺激让我的眼泪流出那种咸咸的液体。
  “这什么?”陶样突然擦干我好不容易挤出的一滴眼泪。
  “啊啊啊啊啊!”我放声大叫。
  他却搂住我,我的脑袋刚好卡在他的肩膀上,我肆意依怀,将重心全部倾入侧面,身体就仿佛悬于他的怀抱。
  “陈纱,过一段时间再见了。”
  “呃?”
  接着,我闭上眼。
  我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一滴咸涩的液体划过面颊。
  “陈纱,你在哪?”
  “我啊,在技校对面。”我视线移不开地盯着链子。
  “别走动,我来找你。”
  “哦。”
  林延挂掉了电话,我嘟哝了一声“奇怪”后,就站在这儿等他,尽管快六点了。我按住肚子,任肚子里有阵排山倒海的饥饿感涌来。
  大约到了七点,林延终于踩着夜暗下时和路灯微弱不颤的亮起的脚步来了。
  “来了来了,累死了,等死我了。”我说。
  “呐。”他递给我一个袋子,袋子里有一个麦当劳套餐,和一杯奶茶。
  我恶恶地啃了起来。
  “陈纱,以后,离陶样远点,会被他牵连拖累的,他已经出去找人了。”林延没头没尾地说。
  思维整顿了几秒,我说:“呃?那天你们知道我在外面了?”
  “嗯,离陶样远点,易杰林还好。”他把套餐里得可乐的盖子揭开,狠狠地喝下一口。
  “你难道不危险么?”我调侃地问。
  “我只有人,没有任务。”林延说得毫无顾忌。
  我略作思考地用手戳了戳脑袋:“可我越来越喜欢陶样了,我大概爱上他了!”
  “小丫头,动不动就说爱。”他不屑地无视我的想法。
  “切,再过一年,我就成年了,到时候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都没资格插手!”我把汉堡里的生菜,嚼得很烂很烂,又故意吐在林延脚边。
  “陶样走了。”他说,随之跺了跺脚。
  “什么!?”我大吼。
  “陶样转学了,不见了。”他又说。
  “那你来干嘛!”我愤怒地质问他。
  “木姨要我来的。”他不动声色。
  “那你滚啊!”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摔在他的身上,接着,那些食物不堪地落在地上,面目全非的稀烂。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仍然是极其平静的一张脸。
  木子,又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你操纵三秋,任我亲爱的人在我的世界里失踪。
  好的。
  这个玻璃娃娃,即将支离破碎。
  

那些人,那些事,歇斯底里(1)
都走了,好吧,你的东西我都不要!滚滚滚滚滚!
  ——陈纱QQ签名
  他给了我一个十分奢侈的告别。
  陶样不见了。自从买了那条链子之后,陶样就不见了。如燕尾蝶,翩然振翅,就转眼消失不见。但我知道,我会很快在遇见他。
  “陈纱,过一段时间再见了。”
  这一句话像半空的绳索,不管是真的希望,还是假的奢望,我却相信,它有足够的力量,使等待,让我觉得不那么漫长。
  我现在就像是被爱情玩弄的阶下囚,身不由己。
  “你走开啊!”我狠狠地呵斥他。
  林延一言不发地跟着我。自从陶样离开的时间如此无情地超过几个星期,我有点担心陶样离开的期限。
  会不会是永远?
  “你烦不烦啊,走开,那么听木子的话干嘛?”我狠狠地推开走近的林延。
  林延被我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绝情地扭过脸,好不再有所顾忌地狠不下心,而对他留有余悸。
  “你是我妹妹,我没必要解释。”
  我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脑袋的运转能力,似乎略乎暂停,我干脆想也不想地踢了他一脚。他略显疼痛地捂住被我踢到的地方。好啊,只是妹妹,以前的承诺还真是年轻,幸亏我还没有再爱下去。
  “林延,你真可恶!很可惜,陪我到最后的总归不是你!”我狠狠地丢下这句话潇洒地走掉。
  对,不是你。多可惜。
  我开始慢慢地,哭了。
  我捂住肚子,埋在臂弯里,狠狠地,大哭了起来。那些可恶的人们,木子,陶样,林延,真的可恶之极,我已经失去了陶样,但在他没回来之前,我该如何对待自己?
  记忆中过了三天晴朗的艳阳天和七天寒湿的雨天。我此时流泪就仿佛把这些重大的抗击,将所有回忆,锤击成碎片,支离破碎的时光,无限掇击的岁月,就像开在泪里的浪花,逆流而上,可是现在,却被冲刷的一干二净,而我小小的悲伤,怎能比上这些毫不留情尖利的破碎玻璃?我会被划出伤口,流下更多血,在白色皑皑悲伤的雪地里,开出猩红的羞残之花。
  “易杰林……你,你来操场陪我,好,好不好?”我呜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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