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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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门徒-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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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傲边说边坐下,可是屁股刚刚触到坐席,整个坐席顷刻之间崩散。



  苏家被的座椅,皆是花梨木精致而成,不仅样式华丽,而且结实之极。



  而现在,整个座椅全部崩散,只剩下一地的木屑。



  “东郭……你……”王傲差点出了洋相,不由得勃然发怒。



  东郭明只是轻轻的哼一声,眼睛却看向苏院方向,根本不看王傲一眼。



  在场所有人心中均心生凛然,尤其是苏雨樵等几名高学士子,他们见东郭明自落座之后,便被孟哲,季孙香和王傲轮番嘲讽,似乎毫无反击之力。



  他们心中未免对这东郭家的人有几分轻视。



  心中觉得敢情东郭家也不过如此,那东郭南不堪,眼前的东郭明恐怕比东郭南强不了多少。



  可是看到地下这一堆木屑,苏雨樵也是学琴之人,自然知道琴道修炼到这等境界,堪称无声无息,而且威力巨大,不知需要修炼多久。



  倘若这是修行者之间的战斗,恐怕此时王傲已经化作一堆粉末了。



  众人才惊觉,东郭明却绝对非东郭南所能比,而东郭家能与季孙,孟孙,陆门并列。也绝非等闲之家,其中藏龙卧虎,不知有多少修行强者。



  椅子很快换了,王傲重新落座。脸色也是苍白,心知自己修行之道和东郭明相比,差距还极其遥远,对东郭明也是心服口服。



  贵宾台上这一闹,苏院的诗会已然开始了。



  众士子今日都是有备而来。气氛非常的热烈。



  秣陵,巴陵士子表现得尤其活跃,盖因刚才趁着贵宾台争吵的闲暇,周通达和孙辰悄悄的给他们传了话,告诉他们今日诗会,优学寺有大人在贵宾台高座。



  这一个消息,无疑刺激了他们的表现**。



  相比秣陵和巴陵士子的争先恐后,武陵学界的士子却明显进退有度很多。



  才子出武陵,此言也绝对不是信口胡说。



  就中学士子而言,武陵士子的确享誉大楚。放眼大楚,也就只有京都的几大权阀豪门的士子能和武陵士子比肩。



  诗会是命题诗词:“咏梅”。



  三方士子打擂台,抢诗席,一个命题斗了十几首诗词。



  最后武陵一中士子马亮一首《寒梅》七律,其中出佳句“雪映梅枝风送艳;凌寒傲骨节高坚”,便镇住了全场。



  接着武陵马亮命题,开始连命题,他命题:“风雪”。



  三方争了十几回合,指南士子秦宣出“岁寒风冷雪飞天;傲骨凌空霜底眠。”的佳句,无人再敢登诗席。



  接下来局面一边倒。秣陵和巴陵士子在连命题作诗之中,完全不是对手。



  甚至有士子抢了诗席之后,竟然做不出诗来,就站在诗席之上半晌不语。让笔墨童子在一旁等得是面面相觑。



  诗会进展到这一步,周通达和孙辰脸色都很难看。



  季孙香脸上挂着笑,道:“才子之乡不愧是才子之乡,果然人才辈出。这等急才,其他各州府恐怕比不了……”



  “武陵各位士子,我等前来是参加大闱亚试的。这诗词歌赋,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却并不算是圣人之道。真要比,我们便比制艺之学。谁在制艺上占了上风,才算真正的圣人优学士子……”



  秣陵士子赵基站上诗席,冲着武陵士子方向拱手道。



  “赵兄说得不错,制艺才是我圣人学派之根基,我乃巴陵吴硕,敢问武陵同学,谁敢和我比制艺?”



  秣陵赵基,巴陵吴硕,皆是当地名士,两人年龄二十岁上下,正是意气风华之时,今日斗诗落败,他们显然不服气。



  “诗会便是诗会,吴兄和赵兄说比制艺,这又如何能比?”武陵马荣大声道。



  赵基道:“马兄此言差矣,制艺有八股,我们可比破题,比起讲、比入题、比起股、比中股、比后股、比束股皆可比,如何不能比?”



  马荣哈哈一笑,道:“赵兄这比法,真是闻所未闻,我等是从未比过。”



  吴硕嘿嘿一笑,道:“久闻武陵学界大名,却也知这些年武陵学界衰落。我偶听人言,武陵学界士子多喜虚浮之学,平日好赋诗作赋,大好韶华都浪费在附庸风雅之上了。



  难怪,难怪,尔等不敢和我们比制艺之学了……”



  吴硕出言嘲讽,秣陵和巴陵士子则齐齐起哄,苏园之中一下便有些失控了。



  还好季孙仲此时站起身来,道:“吴兄,赵兄,此言差矣。我大楚士子,皆讲以诗言志,以词抒情。诗词本是我等士子之本分,今日既然是诗词之会,自当只能以诗词来定高下。



  至于制艺之比,不日便是亚试,只有尔等彰显才华之时……”



  【今天归家了,不过按照土家族的习俗,丧事守夜,南华现在满脑袋昏昏沉沉,估计要几天才能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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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唐先觉驾到!
  季孙仲此言一出,吴硕和赵基皆面红耳赤。



  东郭野冷哼一声,道:“就算比诗词,莫非武陵学界就真是第一么?”



  “季孙兄,你我也皆是中学士子,便以咏梅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季孙仲淡淡笑笑,道:“东郭兄既然有此提议,那请东郭兄先作如何?”



  东郭野傲然登上诗席,在诗席上踱步数息,便念道:“溪桥白玉疑为雪,忽因香染始知梅。早明寒尽无知己,何必春临信风催。”



  此四句诗,便是“咏梅”为题。



  要知道在此前,三州府的士子已经用这个命题作诗数十首,其中不乏有名篇佳句。



  东郭野敢以这个命题再作一首诗,明显是有显示自己才华的意思。



  而这一首诗作出来,却果然意境不凡,比之马亮的那一首诗,却是只强不弱。



  东郭家的一众士子,纷纷喝彩。



  “季孙兄,你请?”



  季孙仲哈哈一笑,走上诗席,当即便念道:“丹青勾写叹无能,梅开五色自超群。不是春风画得尽,文章深处染清音。”



  “好!”



  众士子皆叫好。



  诗会的气氛再一次攀升到高潮。



  东郭野故作大度的道:“季孙兄不愧是被陆师看中的天才,既可以举孝廉,又何必要参加府试?”



  季孙仲道:“东郭兄客气,东郭兄才是真才,要不我们再作一次连命题诗,如何?”



  东郭野也大笑,道:“那正合我意!”



  他环顾四方,道:“我们再作一次连命题,尔等各才子也均可参与,今日诗会重在以诗会友,却没有胜负之分的!”



  东郭野嘴上说没有胜负之分,表现却是异常积极。当即便命题:“雪夜”。



  东郭家和季孙家的士子这才真正的斗了起来,他们这一斗,武陵学界开始处在下风了。



  季孙和东郭家的士子,皆出自权阀之门。家学渊源非常深厚。



  而此次能来的士子,个个都是各家族的翘楚,尤其是东郭家,更是尽遣好手前来。



  相比起来,武陵学界几大才子。唐雨缺席,谢聪已经回了宋国,柳河却一直不发言,暗中和东郭家暗通款曲。



  武陵士子这一方,就靠马荣,马亮,秦宣众人,却是才不如人,几个命题下来,就明显被甩开。大大的落了下风。



  贵宾台上,东郭明的神色轻松了很多,他哂笑道:“纵然只是比诗词,武陵学界这些年却也大大的不如当年了。我记得当年浩然兄可是以诗词扬名楚都,我观武陵后辈,恐怕未有能胜浩然兄者。”



  孟哲微微皱眉,心中也暗暗叹气。



  武陵士子众多,不乏有才学出众之辈,可是顶尖士子却着实太少了。



  一方面是因为武陵学界衰落,对后辈的培养和教育落后于各权阀豪门。



  更重要的是。武陵士子但凡有杰出之人,往往便会被几大豪门收入门下,有个别士子甚至将武陵学界抛于脑后,甘愿成为其他势力的走狗和附庸。



  而有风骨的士子。则在豪门之中备受排挤挤压,修行之道终究难有所成。



  武陵学界处境艰难,在夹缝之中求生永远只能苟延残喘,难以崛起。



  季孙香脸上也露出笑容,今日诗会,倘若真让武陵学界出了风头。只怕对季孙家后续种种安排不利。



  这一次季孙家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要尽量的网罗人才,要让大楚士子都知道,季孙家的士子是何等才华,要让他们心向往之。



  季孙香有优学寺卿的身份,加上这一次家族大力的支持,在网罗人才这一块,必然要力压其他几家。



  像东郭家也罢,孟孙家也罢,总是盯着武陵学派的几本传承典籍,在季孙香看来却是落了下乘。



  正要让武陵学界土崩瓦解,就要切断武陵学界的后续人才补给。



  没有了后起之秀,就靠几个老家伙,又能支撑多少年?



  等几个老家伙老了,武陵学界的后辈人才尽入季孙家,武陵学界珍藏的几本传承典籍,又哪里能旁落他家?



  大家都各有心思,苏雨樵皱眉冲身后的丫鬟道:“馨儿,你去外面看看,看唐师是否来了?”



  她心中有些郁闷,每一次唐雨都如此惫懒,今日说来诗会,到了戌时还未到,真是让人着急。



  馨儿连忙领命出去,贵宾台上却一下安静了下来。



  王傲忍不住道:“先知,先觉会来么?”



  苏先知道:“唐师收了请柬,却并未说一定要来。他每日事务繁忙,却……恐怕未必会到了……”



  “唐先觉每日十分繁忙么?”季孙香皱起眉头,心中隐隐便有些不快。



  这个唐雨,哪里是事务繁忙?分明就是一天无所事事吧!



  从指南中学离开的时候,他还在和小丫鬟一起滑雪呢!



  “咦!”



  “轿子,那是唐师的轿子!”



  苏园门外,一顶浅绿色的轿子停了下来。



  轿帘掀开,一个娇俏的丫鬟从中走出来,然后唐先觉扶着一白衣女子,两人慢慢的走出轿来。



  那女子正是周若水。



  在苏家管家的引领之下,唐先觉和周若水进入了苏园。



  武陵士子一方现是一愣,接着马荣的声音尤其高亢,道:“是唐夫子,先觉夫子……”



  一瞬间,所有的武陵士子全都从坐席上站起身来。



  他们似乎忘记了诗席之上还有东郭家和季孙家的士子在作诗,大家一窝蜂的将唐雨团团的围住。



  “先觉公子,您今日怎么冒此严寒,来了苏家诗会了?”



  “先觉公子,您可要保重身体呢!前些日子听说您偶感风寒,家父让我给您备了几珠老参送去周府,公子可曾收到?”



  “……”



  众士子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状若疯狂,那场面完全就成了众粉丝见偶像的盛景,这诗会哪里还进行得下去?



  唐雨被围在中间。连忙拱手道:“各位兄台,因陶益夫子染恙,先觉前去看望,却是来迟了。先觉给各位致歉!”



  “不迟,不迟,能见先觉公子身体健康,我等便就万分高兴。今日诗会,真是值了!”



  “哈哈!”



  众士子齐声大笑。一扫先前被东郭家和季孙家压制的沮丧,一个个神色激动,兴致勃勃,似乎那诗会输了,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儿。



  唐先觉一一和大家见礼,他说一句话,大家的兴奋便高涨一分。



  几句话说下来,武陵学界众士子气势涨到了顶点。



  此刻,苏园之中,唐雨成为了唯一的中心。至于什么命题诗,连命题之比,那根本就没有人再去在意。



  自入冬以来,唐雨就未在武陵学界露面,更未参加过任何文会诗会,武陵士子相见唐雨的渴望,都攀升到了极点。



  在他们心中,唐雨便是武陵的精神,但凡有唐雨的地方,诗会和文会还有何意义?



  秣陵。巴陵士子一个个面面相觑,季孙家和东郭家的士子,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武陵唐先觉,这排场比楚都传奇天才季孙香更大。就算是楚都季孙香出现,恐怕也未有这等疯狂吧!



  东郭野神色阴翳,连忙冲秣陵众士子使眼色。



  秣陵士子赵基冷冷一笑,道:“武陵士子,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久闻武陵唐先觉的大名,唐先觉既然来了。不知道你们可敢和我等比一比制艺之学?”



  赵基这一声笑,众武陵士子一静,旋即所有人都对他怒目相对。



  广仁中学一高个青年嘿嘿一笑,道:“赵兄,倘若秣陵士子之中皆未有超过赵兄者,这制艺不比也罢。毕竟亚试在即,免得伤了信心,影响各位通向大闱之路……”



  “哈哈!”武陵众士子皆哈哈大笑,毫不掩饰他们对赵基的嘲讽。



  赵基面红耳赤,巴陵士子却也看不过去了,吴硕怒声道:“这位仁兄,何故口出狂言?还没比,又如何能断言输赢?”



  武陵士子群中,又有人待要说话,唐雨道:“各位兄台,都归位落座。既有巴陵秣陵的众才子在此,切不可失礼!”



  “是,先觉公子此言乃有理,大家都各自归位落座!”马荣大声道。



  众士子慢慢的散开,很快就回到各自的坐席,动作堪称整齐划一。



  可是就算是落座,他们却也不正面面对秣陵,巴陵以及季孙和东郭家众人,皆都面向唐雨。



  唐雨扶着周若水,小心翼翼的穿过诗席,正要入坐席,赵基道:



  “敢问尔便是唐雨唐先觉么?你可敢和我秣陵士子比制艺?”



  唐雨松开周若水的手,冲赵基拱手道:“我正是唐雨,字先觉,敢问兄台如何称谓?”



  赵基道:“我名赵基,字公台,久闻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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