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气,项思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要说小乘佛了,连佛祖如此大神通之人,也从来都是指引众生,只是为众生指出一条脱离苦海之路、之法,当初地藏王菩萨,不也是为救母才发愿修佛并最终成佛,她的修为难道比其他人低,可是连她也只是将其母从地狱之中救回,教转世的母亲念佛方法让其自己消除孽障最终得正果的,连她都这样只教而不代替,更何况其他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修佛之人自己悟,自己体味,成佛也好,不成也罢,你何曾见他强行将凡人渡化成佛过?”
手指一弹,凭空再次给二十一个爆栗:“你这个家伙,枉你还在鬼谷修炼过,一点都不像鬼谷弟子,当初你师傅他们就说过,说你小子心软,做事过于慈悲忍让,而且容易相信别人,还喜欢钻牛角尖,不吃点亏便不知道世间险恶,谁知道亏是吃了,虽然把心磨的稍微硬点,可是爱钻牛角这点为什么还没有磨掉?他们生死是偿还他们的孽,受他们错事的果报,关你什么事?还残忍?他们自作自受关你什么事?”
………【第九十章 虫子的下马威】………
蛊洞到底是何时、何人所建的?
里面到底有多深、多少蛊虫?
是谁将这些蛊虫放入洞中?
……
这些问题,也不是没有人探求过,却从来没有人能求得答案,古书上没有记载过,代代相传的炼蛊者们也从来没有传下来点什么,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在意这个问题了
——就如同没有人关心自己呼吸的氧气是从哪里冒出的一样,像这种无聊又没有答案的问题,谁吃饱了撑着会去探究一番,他们只需要知道蛊洞有着无数的蛊虫,能得到什么就看你的机缘就可以了,其他的,知道与否有区别吗?
所以,问出这些问题的二十,当然也不会从姆桑奶奶口中得到答案,当然,也不是全无收获,比如说那个苗玉凤和项思妃都选中的金蚕蛊,他就多少了解点
——只是了解了还不如不了解,要是不了解那个小虫子的能力,他多少还有点信心,这一了解,连这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他就不明白了,那已经快成精的玩意,自己进去有什么用?
就算自己某一世和这玩意有牵扯,可是自己这次进洞是干嘛的:
苗玉凤瞄中了人家的一身修为和蛊毒之力,想依靠对方的修为和蛊毒之力修成传说中的无上蛊体,以此来为姆花奶奶报仇,项大小姐又需要人家的真身,俩人这一个要对方数百甚至上千年的修为能力,一个更干脆的要对方的肉/身,这完全是把对方剥夺的只剩神魂了,这对方会肯吗?
不管是谁,几十年活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来了俩人,一个说把你这么多年积攒的家产给我,另外一个说,把身体给我,而且真的准备动手取,你说这个人会不反抗?
而且关键问题是,他们还不能动用武力解决,不说蛊洞中连姆桑奶奶也不知道数量无穷多的拥有各稀奇古怪能力的蛊,单是苗家弟子,也不会允许他们在蛊洞动粗,一旦真打起了,他们很可能就成为所有各家的敌人。
所以二十的脸现在苦的跟吃了黄连一般:这不是坑人吗?难道真的让我去跟那个什么号称蛊后的成精的金蚕讲道理?就算那只成了精的金蚕蛊能听的懂人话,可这种要人家性命外带修为的事情,是能靠一张嘴就能说成的吗?
而且对于蛊这玩意,说不怕那是假的,自己修炼的法门,碰到鬼还可以克制一下,碰到这些小玩意那绝对是摆设,谁知道一会儿会碰到拥有什么样稀奇古怪能力的蛊虫?说不定就有和那个什么鬼蛆一样能力的蛊虫,搞的人死都死不安生。
虽然说不上怕死,可是能活着谁愿意去死,而且还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死法,如果不是有项思妃陪同以及答应别人进洞,说什么二十也不会趟这趟浑水…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虽然愁眉苦脸,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着别人替自己准备进洞之物: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些专门为入洞之人准备的,一些常备的驱散药物——当然,这些只是用来驱赶普通毒虫的,要是碰上有些年限成立气候的,还得他们自己解决。
一些解蛊毒之物也是少不了的,虽然二十俩人不一定用的到,不过多少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
当然更少不了送给蛊虫的一些血食——万一遇到阻拦,这些可都是“买路钱”,谁知道二十和项思妃他们俩将会在里面呆多久,这些自然是准备的越充足越好。
当然,清水和食物也准备了不少,不过这些是让他们进洞之前吃的,一旦踏入洞门,那可是一点吃的都不能带的,除非你自己找死找事,否则在周围都是蛊虫的地方吃东西这种事情最好想都不要想
——很多蛊虫都长的比较细小,谁知道你的水和食物之中会钻入什么样的蛊虫?这一口下去的食物和水之中,有多少未知名、未知作用的蛊虫?
多少意思吃了点东西的二十和项思妃,就在一众苗人不知名的歌声中进入了刻满符号的蛊洞。
蛊洞很大很长,比较奇怪的是很干净,一点也没有二十俩人先前想象中的那种蛇乱爬虫乱飞的样子,想法,他们深入地底大概已经有数里,反而一只虫子都没有见到。
因为蛊洞不允许带火把及明灯,只能借助洞中墙壁上一些发光的草物以及一些荧光石头之类的矿物探路,只是借助这些照明之物,二十和项思妃却在墙壁之中发现许多原本用以容纳蛊虫毒物的缝缝以及巢穴,只是此刻这些巢穴内却空空如也。
“二十,事情有点不对头!”项思妃站定闭上眼睛,侧耳静听一阵:“方圆数里之内,没有一只虫子,而十里之外方有细索虫蚁爬动之声。”
二十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那就赶快赶过去吧,反正已经进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看看那些家伙们到底搞什么鬼!”
项思妃惊愕的斜了二十一眼:“你倒是看的挺开的啊!”
二十自嘲的笑了笑:“能看不开吗?早习惯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还是有求于人,这老话不是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习惯了就好了。”
项思妃停住脚步:“习惯?这么说你经常处于这种地步?”
——她的脸色有点难看:堂堂鬼谷弟子,竟然经常处于我为鱼肉的地步,而且已经习惯了,到底二十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走吧!”二十仿佛知道项思妃在想些什么:“你又帮不上什么忙,能收拾的我早收拾掉了,不能收拾的你也无能为力,一切只能怪我命苦,碰到的都是一些厉害之人,不是高高在上气运十足,身上牵扯无数人命脉不能碰的,就是几乎和你父王一个级别,弹弹手指头就把我弹没影的。”
项思妃紧了紧手,快步跟上二十,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有她在一天,就绝不允许再有人打二十的主意,除非先把自己打趴下,否则谁也别想动二十一根头发。
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特别是对于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赶路的人来说,完全可以说是不知不觉就到了,只是眼前的所见,让二十和项思妃很是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开展览会?
不是吗?不管是蛇、蝎、蜈蚣、蟾蜍,还是蜘蛛、蚕虫以及更多长的稀奇古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大虫小虫,全部按照分类密密麻麻的受检阅一般的排出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队列。
突然,所有的虫类仿佛接受到什么指令一般,同时躯体一震——一股无形的、参杂着大大小小各种稀奇古怪性质的气势,如同决堤之海,猛的冲着二十和项思妃扑来。
不等二十反应,项思妃“唰”的一下就闪在二十身前,同时一股更加惨烈、如同千军万马厮杀的气势从其身上迸出,随着项思妃的一声大喝,如同实质一般的对着扑面而来的气势撞了上去。
二十下意识的前腿一弓,后腿一蹬,身体下压运劲于足使出千斤坠,就在他刚刚摆出姿势之时,在他们和对面那些虫类中间的地方,随着一声巨响,仿佛是台风凭空而现,虽然早已经压低身子采取措施,可是二十还是随着风势向后滑行数米,只在地面留下两道深深的划痕。
二十张了张嘴,将口中有些腥味的唾液咽下——这是刚才咬舌头咬的,如果不咬着舌头强迫自己清醒,他早随着刚才的那声巨响,因为昏迷而成为空中飞人了,还好自己有着这方面的经验,否则刚才就要出丑了,果然强者气势对决,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起的。
二十使劲晃了晃脑袋,尽量使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走到项思妃身边——她虽然只后移一步左右,不过脚下两个没踝的脚印,却是如此的显眼。
他们俩不好受,对面的那些爬虫们也没有落得好,虽然这些虫子数量众多,不过毕竟不是兵士,根本无法将气势拧成一股劲,反而相互抵消了许多,否则项思妃一个人是无法抗的下如此众多的联合气势。
而且很显然,他们根本就没做气势被遏制顶回的防备——估计连这些小东西背后的“黑手”也没有料想到,竟然有一个人的气势能和它们这么多的虫虫相抗衡,所以它们一个个悲剧也就不可避免了。
最倒霉的估计要算洞顶的各种大蛇和一些巨型蜘蛛类的东西,一个个都被震了下来落在地上,当然也有些比较幸运的,落在地上那些大型的正翻着肚皮晕的虫类的身上——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体型的优势,那些小巧的都被吹的没有影子了,留下的都是些大个头的。
当然,原本所谓的队形队列,经过这么一折腾,早没有影了,大大小小、各色的蛇、蛤蟆、蜈蚣、蚕虫互相缠绕在一起,倒是真让二十找到了进入蛊洞的感觉。
项思妃伸手捉到二十的手,这个时候二十才发现,项思妃的手下中全是汗——很显然,刚才她接的并不轻松。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这些小虫子谈不上什么高深的气势,可是毕竟人家的数量在这里放着,鬼知道这个洞中到底有多少只蛊虫,有多少只活的年岁久的,也不排除其中出几个气势相对而言比较宏大的,这么多联合起来,岂是这么容易被人接的?
虽然项思妃没有张口,不过二十耳边还是清晰的传来她的声音:“二十,小心点,有大家伙过来了!”
二十拉着项思妃的手,不顾其反对的将思妃的手,按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过来就过来呗!前/戏唱完了当然该正主上台了,只是我没想到,连这些小虫子,竟然也搞下马威这套,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第九十一章 不喝可以不?】………
虽然自从进入蛊洞,二十都已经有了看到稀奇古怪东西的心理准备,不过看到眼前的这几个,二十还是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液,同时身上不自觉的抖了几下,而鸡皮疙瘩早已经不自觉的站立起来:
一张非常漂亮的美人脸,漂亮乌黑的秀发垂于耳边,甜甜的微笑、圆溜溜的大眼睛——只是上面少了眼皮,如果不是借助旁边几只如同电灯泡一般发着亮光的蛊虫,还真不容易让人注意到,其实没眼皮这也没什么,可关键问题是这张脸长在一条数丈长的大花蛇身上。
在蛇旁边的同样是一张微笑着的老人脸,只是这张脸同样出在一只桌子大的蜘蛛身上,一张威武男子脸长在一只大蝎子身上,而一个幼童脸长在一只水桶粗的多脚虫身上,同样几张不同的人面分别长在几只爬虫身上。
——说实话,人脸很逼真,可是越逼真二十身上就越难受,见到这些家伙们,还真不如见到几只稀奇古怪的虫虫让人心里舒服些。
唯一让人舒服的是随着这几只庞然大物的出现,原本密密麻麻的虫子都有秩序的在撤退,就连昏迷的也被同类给弄走了。
二十和项思妃扫视了它们几眼,就将注意力放到其身后黑暗之中——出来的数量不对,有几个半大不小的东西,依然没有出现。
察觉到二十和项思妃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自己身上,那个人头蛇发出一阵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声音不尖不锐,可二十却突然觉得脑子一震,有点像喝醉酒晕晕乎乎的感觉。
几乎就在同时,那些其他几个长了人头的虫类,也分别从那张脸的口中发出相仿的声音——这一下倒不要紧,二十只觉得自己仿佛突然被百病缠身:
不但头痛昏重,而且突然胸部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沉闷无比,心脏也仿佛被一双无形之手不停的抓捏着,同时胃也难受异常,有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肚子也突然如同充气一般膨胀起来,而且不停的“咕噜”直响,让人有一种想要大泻一番的感觉……
“滚!”
正当二十水深火热、欲死欲仙的时候,随着项思妃的一声大喝,所有的异样嘎然而止,二十腿脚一软,却被一双玉手轻轻扶住:“二十,你怎么样?”
二十晃了晃脑袋:“我没事,只是多少还有点后遗症,你呢?”
“还说没事?你看你浑身上下跟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而且手脚到现在还在发抖,怎么可能没事?对了,刚才你到底怎么了?”项思妃运功将二十身上的冷汗全部蒸干,瞪着眼斜望着因为自己的一声大喝,正在痛苦扭曲身体,翻着肚皮的几个人头怪物。
——刚才这几个东西叫唤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有些不妥,不过在她的感觉中,这些叫声只是有点刺耳,其他什么都没有,因为不知道它们到底在干吗,也想看看它们到底耍什么花招,所以刚才也没有阻止。
直到突然感觉到二十的手突然开始冒汗颤抖,诧异的她一扭头就看到二十那张扭曲的脸,这才警觉到这叫声有古怪,而二十已经中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叫声对自己没有影响,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喝破对方的叫声
——如果不是吼之前突然记起姆桑奶奶不能杀的要求,以及想起自己这是有求于人,下意识的将杀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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