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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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记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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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掌。锦梓脸不好,我也知道他气什么,看来上回盯着我的就是他了。

果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因此一路都没敢吱声,还是不要火上浇幽好。

可是他把我挟着走,实在很不舒服,就算不抱我,背总可以吧?难不成前两回我晕过去都是被他用这种难看的方式弄回去的?

天将破晓,风清凉,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锦梓像武侠剧中的人物一样飞檐走壁,轻功很好的样子。

风掠过我的耳朵和头发,这样的感觉,好像飞行。

终于回到了家里,没惊动人,是跳围墙进去的。直奔我的水榭。

门口的小丫畸到锦梓救了我回来,欣喜地迎上来,锦梓说“滚开”,丫环吓得不敢靠近。

锦梓一脚踢开门,狠狠把我扔到榻上,我背上的鞭伤被重重撞到,一时痛得有点晕眩,蔽体的袍子也散落开来。

他这样粗暴,我倒真是吃了一惊。

锦梓阴沉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这次格外不同,紧紧抿着的薄唇,斜长晶亮的凤目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喷涌,迄今为止,我从没见他气成这副模样,他年纪虽小,一贯可是城府颇深,内敛坚忍的人啊。

每个人内心都有隐藏的暴力和破坏的倾向,所以平时端庄知的淑说不定闹起来会疯了一样砸东西。只不过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爆发。

锦梓现在的模样,就像控制不住他内心的野兽。

我原就理屈心虚,一瞬间心里居然恐惧起来:锦梓会对我做什么?如果锦梓对我做什么,我是受不了的,不像原庆云,就算他淤多样折磨我,就算我屈服得不能再屈服,投降得不能再投降,到底是毁不了我心里最深处的平静。但是锦梓……

我大概瑟缩了一下,又或者面上露出一点恐惧,他因此更加盛怒,一把把我拉近,我的鞭伤在榻上摩擦,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一边用手撕下他自己襟口的衣服,身子也压了下来,意态狂暴。我猜测他的意图,不大是惊恐:此刻我伤得如此之重,怎么经得起他雪上添霜?

我用尽气力手忙脚乱地挣扎,但以我们的体力差距,实在是不可能有用,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制住我,一手按住我的胸脯把我钉在榻上,一边继续解自己的下裳。

我不想恨锦梓啊!

挣扎全然无效,阻止不了他任何的行动,我终于忍不住绝望地小声哀告:“锦梓,不要现在……求求你,我……知道我错了……”

我这一天之内求的人还真多。

他毫不理会,冷冷扫我一眼,手放到了我小腹下,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现在心中实在是一点兴致俱无,但是也阻止不了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也算是雄生物的悲哀吧?

他往我身上跨坐下来,我这才明白他其实想做什么,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也不用什么东西先做润滑,就要这么直接让我进入,我一时心脏都团缩起来,难受得很,叫道:“……不要,锦梓,你会痛的!”

他冷冷笑了一声,一把掐住我下巴,用力甚大,疼得我以为下颌骨会碎掉。他的声音态度冷峭激愤:“你不就是不愿意在下面吗?你可以同我说啊!……你连问都没问过,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还是你根本早就垂涎包纭那家伙的?……”他突然放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又很低腻的在我耳边说,“他让你很舒服?三番两次去找他?……你至少也该比较一下吧?”

我的脸“轰”的红了,心中却像被这间话插进了一把刀一般剧痛起来,只是拼命摇头,眨着眼睛想把开始涌出的某种液体眨回去。

锦梓这时已经真的在我下腹上方坐了下去,没有经过任何润滑,又干又涩,连我都觉得被挤擦得很痛,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挣扎着想摆脱他,不过好像挣动时更加重了他的疼痛,他闷哼了一声,我听到素来极硬气的锦梓都呻吟出声音来,想是疼得狠了,吓得不敢再乱动。

他毫不迟疑开始做某种机械运动,慢慢的一种液体充当了润滑剂,使我的某个部位舒适顺畅了很多,他好像没有痛觉,动作连缓都没缓一下,俊年轻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睛冷冽地盯着我的脸。那种液体从我们身体交合的地方溢出来,流到我,不,是张青莲白皙如玉的小腹上,益发殷红刺目。

这一片殷红中我仿佛可以看到很多东西,十五岁的锦梓被凌辱时也曾这般流血么?张青莲究竟曾经拿什么法综腾他?他当时心众想些什么?如今又是怎样的心情?

天开始旋,地渐渐转,我的晕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我的快感渐渐升温,心却一点点冷下来,并且猛烈的跳动抽缩,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回心脏,甚至可以听到那种突突的声音,周围的东西开始模糊不真切……

不行了,要晕过去了,为什么被原庆云那样折磨都没有能晕过去,这种时候却要晕呢?

人类的结构真是玄妙啊。

背部和臀上火辣辣的疼痛都不能维持我的意识,我的眼睛还着了魔一般死死盯住那滩还在不规则晕开的鲜红液体,不能移开,不能移开……

可是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晕过去啊,不可以让锦梓抱着这样的心情做着这样的事情……我挣扎着,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抓住他撑在我体侧的两只手臂,指甲深深陷进他结实弹十足的肌肉里,用尽我所有的力量,嘶声叫:“……停手,姚锦梓——”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过凄厉刺耳,锦梓也骤然被我吓了一跳,怔在那里,居然停住了动作,僵在那里,慢慢抬起眼来看着我。

我也朝他抬起脸来,才发现自己竟已泪流满面,好久好久泣不成声:“……锦梓,不要,别这样……我……我在下面好了……我再也不去找别人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锦梓深深地望住我,我以为他再也不会理会我时,他却从我身上下来了,我的某个部位从最温暖的地方回到空气里,有一点凉意和失落,我心里却松了口气。

我以为他要和我谈,他却在我身畔躺下,把我翻成侧卧的姿势,从身后抱住我,小心不弄痛我的伤口。

看来他是要和我做了,虽然是自己的建议,但是总又觉得他太快从善如流,好像在等我这句话似的。不过话既已出口,也不好收回,反正这样的形势再重来一千遍我也只得如此而已。

我让眼泪留在脸上自己去风干,由于太紧张身子不由自主僵硬,微微蜷起。他轻轻握住我没受伤的上臂,低声附在我耳边说:“放松点,一开始是会疼,但也不会总是疼……我会小心的。”

我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据我的经验,以前的信息和资料以及我根据人体本身结构做出的科学推断,根本不可能不疼。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我对锦梓甚不公平,上次是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那么他即使再温柔我也会痛得死去活来。

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也许不会像上次那么痛也未可知。

锦梓起拿了当作润滑剂用的某种动物的油脂,回到上。低声吩咐我分开双腿。我觉得很是羞耻,不过还是依言做了。

他的手指很轻柔,指尖刚刚碰触到我时,我觉出触电般的快感,可是当他企图进入时,我然免紧张僵硬起来。

“别怕。”他柔声安慰我,轻轻抚摸苇起的脊背,好像安抚受惊的动物。

硬是挤进去的手指在我体内停留了很久,直到我慢慢适应这种不适的异物感。涂药的行为也持续了很久,直到我慢慢觉得甚至有点舒适了。他差不多把一盒药全抹上,才放下盒子,重新回到上。

锦梓贴在我身后,我当然会感觉到某个硬的东西抵着我,这个东西的大小我很清楚,所以不免恐惧。他进入时,虽然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我终究忍不住还是极度紧张。

据我认为,心理紧张与否其实有很大的关系,紧张使括约肌收缩,会使过程变掸难许多,而且疼痛倍增。结果锦梓半天还是没能进去,他又不忍心太过硬来,这反复尝试中我已是痛滇水涔涔,身子越蜷越厉害,却始终忍住不呻吟出声来。

他又试一次,进得更深了些,我疼得浑身发抖,咬住嘴唇。

锦梓终于放弃,叹了口气,撤出我体内。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

锦梓在我身后,突然低声对空气说:“我……确然以前张青莲折辱我时,有时我会有想反把他压在身下……的念头,但是……我也确然不喜欢他。杀他的时候,我一丝儿犹豫也不曾有过……”

我缓缓回头看他,锦梓凝视着我,那双凤目中第一次有一种近似于温柔但是又有些惴惴不安的复杂神,我突然觉得心中什么东西被触动,又有什么东西慢慢融化,有一种长吐一口气,一扫积郁的感觉,我的身体四肢也像是长跑之后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我想了想,朝他笑了笑,说:“锦梓……从小到大,我只对你这般在意过……真是夯来由。”

我说这话时,神声音笑容都淡淡而从容,只有我自己听见胸腔里越来越奔腾的心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我终于对另一个人,另一个生命,真心诚意地说出这句话,做出这样不曾言明却拿我所有的信誉作保的承诺。

我看到锦梓眼中有一点欣喜温柔的笑意浮出,甚至他的唇角也有一点上扬,突然间这卧室的烛火变得很是温暖,外头的风清凉沁人心脾。

他的脸慢慢靠近,他的嘴唇轻柔的覆盖住我的时候,我心里想,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这一定会是我死前回放的一生中最重要的场景之一……

唇舌绞缠的滋味原来可以这样好,温柔好得仿佛心里揣着一只即将振翅的小小白鸽,又仿佛小草在日凌晨的露水里静悄悄地生长。

……

我们在上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突然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我竟然真的可以放松下来,可以去容纳,全心全意地愿意并渴望去容纳。疼痛过后原来真的有快感……

温柔而激烈的律动,我好像从没于上这样自然过,我习惯患得患失,为了保护自己而一早穿了软猬甲的心停止了理部分的运作,什么都遵循本能……

我终于找到生命的脉搏本身。

……

时间过了多久我不知道,也许是一弹指,也许是十万年。

我的宇宙破碎再重组,重组又破碎……

锦梓最终筋疲力尽倒在我的身上,生怕压倒我的伤又连忙用手肘撑住自己的体重。我也筋疲力尽,微笑的望着他。

他凝视我的脸,用手指描摹我的嘴唇,轻轻碰触我身上的伤,说:“弄痛你了吗?”

我微笑摇头,其实痛得很,但是我决定以后再撒娇。

锦梓望着我的眼睛好久,突然说:“我好害怕。”声音带着颤抖的尾音,有些哽咽的意味。

我记起他今年还不满十八岁,心中一痛,伸手把他拥到怀里,他热情地回搂住我。

“对不起。”我喃喃说。

“是我对不起,”锦梓的脸埋在我颈窝,憋闷的声音显得难得的孩子气,“我太自负了,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你……。上次,上次我就害怕得要命……昨晚我几乎都疯了,再找不到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办……”

不顾身上的伤,我用所有力气紧紧抱住他,他很紧张,说,“小心,你的伤……”

我一再说“不要紧”,他才放松下来,用不下于我的,想把我揉进身体里的力度抱住我,我痛得龇牙咧嘴,却忍不住唇角上扬。

我们仿佛两个在黑暗里迷路许久的孩子,有一天伸出手指摸索路的时候,然小心碰触到另一个摸索的指尖,带着生命的热度。

终于可以找到一个会听到他的心跳动,永里可以拥抱住他的身体抵御各种寒冷的同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必一个人在永远走不完的黑暗长廊里满怀恐惧……这个人会成为生命的搭档,什么事情都可以两个人来面董…

前面有什么,我都可以不再去恐惧。

第一卷 闺房些许琐事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本文进度大约一半多,还有三十多章第一部完结。第二部略短,二十万字。

大家长评写得好棒啊。

第二部我要明年才挖坑了,痕,今天罢工一日,周六再更新。

我的更新时间很难固定,我都是忻往上贴,有时写得顺,有时写得不顺,有时忙,有时闲,所以喽……

我没有存货的。等到心情平复下来,我只有躺在上冒冷汗的份了,痛啊,痛死我了!

锦梓见我痛苦成那个样子,紧张起来,赶紧找出上回用过的金创药,我瞥了一眼,是一个和阗玉的小瓶子,装了些淡淡的胭脂的药膏,抹到伤处凉丝丝的很舒服。

锦梓先替我略作清洁,然后一边极尽温柔的替我涂抹,一边说:“这是我师父在世时配的,没名字,不过比内贡的那些跌打药膏好得多了。”

我“嗯”了一声,心里忍不住开始想不知道这方子锦梓有没有,原料珍不珍稀,是否有可能压缩成本大规模制来贩卖云云,思绪一直飘到要用什么营销渠道。直到锦梓连连叫我才回过神来,说:“你说什么?”

锦梓甚是无奈,说:“我让你分开腿来让我看看那里有没有伤到。”

我脸一热,说:“没有,你……你刚才很小心……”

锦梓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头咳嗽了一声。

我也低着头,看到单上斑斑血迹,不过都不是我的,是锦梓方才流的。

我朝他伸出手,柔声说:“你疼吗?我替你抹药。”

锦梓吓了一跳,一把扣住我伸手接药瓶的手,浅浅的橄榄的俊脸上微微浮上一层可疑的轻红,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起来:“你,你休想!”

定了定神,他勉强摆出冷淡不屑的样子说:“我们学武之人,这点小伤算什么?不用抹药了。”

看他这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自己反倒不怎忙羞了,还想逗逗他:“锦梓——”我看看自己身上,拖长声音故作妩媚说,“你的血什么的都沾在我身上了,等一会儿药干了我想洗澡,锦梓帮我洗行吗?”

锦梓脸上可疑的红又加深了些,他侧过头不看我,装作无动于衷说:“你现在不便洗澡,不过,你若是自己受了伤没法子弄,我可以替你擦身。”

我忍住笑也忍住痛,腻声说:“锦梓服侍我,我也想投桃报李,要不就不好意思要锦梓替我擦身了。”

“你——”锦梓看着我眼睛,我也含笑看着他,他又恼又拿我没办法,无奈地叹气。

“快点,”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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