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上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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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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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含烟瞧菲儿出来替她说话,她心里一阵犯堵,她连忙争辨道:“不是,菲儿没错,是我的错,奶奶,我不该鼓吹菲儿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不对,奶奶,是我的错……”

    两人还未争辨完,就被云老夫人猛拍桌子的声音给吓得住了嘴,云老夫人瞪着她俩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气得手直抖,“敢情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得意事,个个都争着,含烟,以后我不准你再跟菲儿有来往,你莫要把你在慕家地习惯带到云家来,我云家世代清白,可不想到了菲儿这里冒出个不要脸面的人来,菲儿,跟我走,回去面壁思过。”

    云菲儿望了一眼慕含烟,什么话都没说站起来,眼见着云老夫人走到门口,她快速的将手上的一团纸塞到慕含烟手里,然后跟着云老夫人出了偏厅。

    慕含烟还跪在地上,听到脚步声渐渐的远去,她才颓然坐了下来,捏着纸团的手已沁出密密的汗珠来,云:桀一直站在门边不曾进来,不是因为他不想进来,而是他了解云老夫人,如果自己此时说话,她的斥责还会严厉些,奶奶等了几个时辰就是为了等慕含烟回来训斥她,如果自己替她说了好话,奶奶郁结在心里的怒火没发泄出来,今后也会找着方法来为难慕含烟,与其留有后患,不如让奶奶一次发泄过够。

    不过还好,奶奶看见他在门外等着,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此时见慕含烟跪坐在地上,他才踱步进来扶起她,“地上凉,坐久了容易感冒。”

    慕含烟正沮丧着,猛然被拥起一副温暖的胸膛里,她眼中渐渐冒起氤氲之气,“:桀,你说我是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就连这么件小事都办不好。”

    云桀听着她闷闷地声音,唇角扬起一抹笑,顺着她的话道:“是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你想到怎么补救了吗?”

    慕含烟听他这样说,更加沮丧了,现在奶奶不准她跟菲儿接近,她连去找菲儿道歉都不行,云:

    没听到她的声音,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瞧她满脸沮得笑道:“怎么啦,就这么点小事就把你难倒了,其实刚才我以为你会跳起来大声向奶奶抗议呢,好可惜啊。”

    慕含烟幽怨的瞅了他一眼,再次垂下眼睫,“如果这是在慕家,我一定会毫无顾虑的大声抗议,可是这是云家啊,奶奶刚经历了宝姨婆的事,怎么可能再容我胡说,这时候去撞枪口,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再说还有菲儿在,明明是我把事情搞砸了,要再牵连进菲儿,你叫我怎么面对她。”

    云桀瞧她仍在苦恼,捏了捏她地脸道:“好啦,别愁了,看看菲儿给你写了什么东西?”

    经云:桀提醒,慕含烟才记起云菲儿刚才塞了东西在她手上,她连忙把纸团展开来,纸上的字迹已被汗水浸染开来,但仍能看到绢秀的字迹,青荷两个字在白纸上越发地清晰起来。

    慕含烟当然明白云菲儿给她这张纸条的用意,她在进偏厅时就在想屋子里的内奸是谁,而菲儿的纸条正好让她知道了,云:桀扫了一眼纸上的字,眉峰微微蹙起,但终是什么都没说。

    慕含烟将纸条拿到一旁地灯盏上点燃,看它化成灰迹了她才移开视线,瞧云桀一脸忧色的望着自己,她笑了笑,“走吧,今天玩得实在是累了,明天再来理这团乱。”

    其实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青荷一向怯懦胆小,怎么会做这种事,她向奶奶告密一定是奶奶授意,在这节骨眼上她连动都不能动她,唉,还是在慕家好,如果有这样地人她直接找个借口遣出去,哪里像现在这样纠结,娘说得对,一入侯门深似海,就这复杂的人际关系就够叫人头痛了。

    以前她还自以为自己了不起,可是到了这云府,她才明白她根本就是一只小虾米,连自己身边地人都掌控不住。

    云桀瞧慕含烟陷入沉思,倾身过去揽着她,“不是说累了么,怎么还站着发呆呢,府里人色一向比较杂,以后办事多个心眼就得了,别再费心了,看你皱着眉头的样子真是不好受。”

    慕含烟这才勉强笑了笑,跟着云:桀走向卧房,绕过回廊时,正好看到柳月泉所居住地客房还燃着灯,慕含烟抬头扫了一眼云:桀,瞧他目光正放在自己身上,她的心渐渐地飞扬起来,再也不看客房一眼,推门进了主屋。

    客房内,柳月泉正倚窗而坐,从朦胧的窗纸后瞧见云:桀与慕含烟相拥归来,她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涩,那日她将慕含烟激出云府是有预谋的,她受不得云:桀日日与慕含烟更加亲近,但没想到那日之后,反倒让两人感情更加深厚。

    她恨,为什么她千方百计的接近了云:桀,最后还是输在一个样样比她逊色的慕含烟手里,她早就知道在云:桀心里存有一个人,使他与每位姑娘都保持着距离,虽然留宿在她们房里,却从来不碰她们。

    还记得有一次,自己也是那样的仰慕他,楼里的姑娘们都说云:桀是风,温柔和煦却难以捉磨,她偏不信邪,人人都知道她美貌非凡,所以她拿自己赌了一回。

    那夜满室飘红,云:桀已醉去,她轻解罗衫,只为拥有这个如风的男子,哪怕只有一夜,只要能躺在他怀里留一回忆,她就是死也无撼,但是她却失望了,在她以为他情动时,他却冷静的望着她,很冷很疏离的眼神,跟平日里在楼里所表现出来地他天差地别,但是她却被他的眼神冻结住了。

    犹记得当时自己踉踉跄跄的奔出房门,他在背后说的那句话:“世上千万人唯独尔不可碰也。”

    唯独尔不可碰也!

    当时她只觉得羞愧难当,自己的清倌身份在众多来风月场合寻欢作乐的公子眼里都是千金难买,而她主动送上门他却不屑一顾,当时的难堪足以让她想到自杀,但是她却不甘心,她想将这一缕清风掬在手中,可是事实证明,她永远摸不透他。

    直到有一天她偶然听到他与一名黑衣人的谈话,她才明白他对自己恪守礼缘于何,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并不是那高不可攀的皇亲,可是为了能接近他,她却连良心都卖了,制造了种种她就是公主地假相,还招惹了恶霸的王公子,最后他为了护佑她,不得不将她接近府里。

    此时她终于得以见到传闻中的大少奶奶了,见面时,她只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丫头,并不比她优秀,但是长久接触下来,她才明白慕含烟身上永远有一股清冷高贵的气质,就是这样地气质吸引着别人的目光驻留,除此之外,她身上一无可取之处,可是云:桀喜欢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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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这几天更新时间都比较晚,预计到下周就恢复正常了,大人们多多体谅哈



………【第二十二章 算计】………

    渐渐深了,寒意自窗棂间透进来,柳月泉拢了拢衣望着窗外那方一室光明。

    “小姐,夜深了,早些睡吧。”丫头歌儿拿过一旁的披肩给柳月泉披上,瞧她眼底凝聚着迷惘,她轻声叹息着,小姐对云大少的心意无人不知,在楼里时只要云大少一来,她的笑容就要比平日里明艳几分,只是进了云府,她就再未瞧见她笑了。

    柳月泉摇摇头,“歌儿,你说慕含烟到底哪里好让大少这么死心踏地的对她,我常听到下人说慕含烟心仪之人是二少,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值得他喜欢了?”

    歌儿小心的望了一眼柳月泉,瞧她美丽的容颜上尽是偏执,她讷讷的道:“小姐,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不仅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

    柳月泉没再为难她,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歌儿手足无措的站在她身后,嘴唇嚅动了几下,终是什么话都没说,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等着她回神。

    时间慢慢的流逝,歌儿站在她身后等得都快打磕睡了,但生性懦弱的她仍不敢催促她,又过了良久,柳月泉才回过头来,沉静的望着歌儿,在这样凉寒的深夜里,那眼神像冰针一样扎得歌儿心脏直痉挛。

    “小…小姐,你看…看着我做什么?”歌儿胆小,结结巴巴的说完,眼神也不住的闪躲着。

    “歌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柳月泉声音轻柔,望着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仿佛只是在找她说说旧事。

    歌儿虽不明她为什么突然提起往事,但瞧她目光恢复成平日里的温润,她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唇边泛着苦笑,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一个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日子,她一生都不会忘记那是怎么样的残酷历程。

    半年前,她还是普通人家之女,虽不富有,但是也够吃穿,可有一天,突然来了一群人说她爹爹在外赌博,把所有家产都输光了,爹爹愧对家人已自尽,娘亲受不了打击,也追随爹爹而去,但是有道是父债子还,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还抵不了赌债,那群人便将她与年幼地弟弟抓起来卖给了青楼,她抵死不从,好在此时碰上了柳月泉,她将她收留下来当她的丫环,这才避免了被人践踏的命运,但弟弟就难有此幸运,竟被卖到官宦人家做了童。

    可是今夜柳月泉再提此事。却让她着实不安。记得几个月前。小姐也是毫无征兆地提起从前地事。后来小姐便让她做了许多她本不能做地事。

    “小姐。我当然还记得。要不是小姐救命大恩。如今地歌儿只怕已是一堆白骨。”歌儿强打起笑脸地道。抬眸瞧柳月泉神色平和。她暗斥自己多了。

    柳月泉笑着移开目光。她自是知道歌儿刚才地心思。只是不予以点破。“那么你可知道当时诱拐你爹去赌场地人是谁。抄你家还赌债地人又是谁指使地?”

    淡淡一句话却惊起千层浪。歌儿明显怔住。她一直以来也想不通。为什么从来不到那种场所去地爹爹会赌瘾大发。将家产输得干干净净?

    柳月泉移开目光。声音凉薄。“那日凑巧。我听到慕家少爷聊起城西地事。当时我隐约听到他们说就严家那点技量。也想在赌场称雄。活该落得家破人亡地下场……”

    柳月泉后面说地话。歌儿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城西”“严家”这两组关键词早已让她大脑麻痹。原来爹爹进赌场是因为慕家地人诱引。可是她家跟慕家毫无冲突。慕家怎么会突然对她们下手?

    柳月泉不再说话,有些事点到为止,细节要让她自己亲自去寻找,她才会相信,对于歌儿,她是最了解不过,她救她之初,她死活也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对于防心如此之重的孩子,能让她信服的便是让她自己去寻找真相。

    过了良久,歌儿才道:“小姐,夜深了,你还是歇着吧。“

    柳月泉回头望了她一眼,唇边浮现若有若无地笑,她当然不会没事做去撩拔歌儿,这小丫头比她还固执,一旦认定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让她对慕含烟存有敌意,以后才方便她办事。

    浅笑着走到床榻边宽衣歇下,脑子却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刚才云:桀扶着慕含烟回屋的温柔神情,她的手紧紧攥起握紧成拳,就连细长的指甲镶进肉里也毫无所觉,慕含烟,不要怪我,只是你挡了我地道而已。

    正窝在云桀怀里的慕含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迷蒙间,她睁开双眼,窗外月光柔和地洒在树上,落了一地的细碎之光,她抬睫瞧着近在咫尺地

    眼角悄悄勾起,眼睫扑闪了一下复又闭上,然后沉

    城东一所民房内散发出零碎地光晕,房内一黑衣男子正襟危坐,听到院子里传来迟缓的脚步声,他立即站起身来,不久,一清瘦中年男人撩帘进了屋,黑衣人连忙行跪礼,“大人。”

    清瘦男人扬了扬手,打量了一下满室红光,沉缓的声音久久才传来,带着深夜的凉意,让黑衣人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卫南,怎么样,交待你的事可办好了?”

    原来这黑衣人正是向宝姨婆求亲的卫南,他一脸惶恐的弯着腰。“是,大人交待的事,卑职就是万死也会办到的,何况是娶一个女人。”

    清瘦男人这才笑了,浑厚的声音中夹带着尖啸,“卫大人果然是真男人,为了妻儿竟不惜牺牲到如此地步,难道你就不觉得委屈,那宝儿曾经可是千人骑万人躺啊。”

    卫南眉头隐隐跳动了一下,但还是谦卑的道:“大人要卑职娶的,就是一头母猪卑职也把她娶进门来,只是大人,我的妻儿……”

    “放心,他们吃得好睡得香,几日前我让夫人去给他们量了体重,不错,比进府前还长胖了不少,只要你乖乖的将我交待的事办妥了,我是不会亏待他们的。”清瘦男人极为爽快的应答道,眼中却闪过一抹阴厉,当日若不是他出手快,现在卫南怕是早带着家人跑了,好在拦下来了。

    卫南瞧他眼中闪过不悦,把到口的见面之语全数咽回肚子里,好几次,当他下一句讲到要见见妻儿时,眼前男人全身总会散发出凌人气势将他震住,让他再也开不得口。

    不得已,卫南只好改变话题:“大人,云老太婆太精明,根本不让我再踏进云家一步,这种情况跟我们预计的相差甚远,大人,您看是不是……”

    清瘦男子犀利的目光激射过来,成功的阻断了卫南将要说的话,“云老夫人就只有宝姨婆这样一个妹妹,她会忍心将她赶离云府?就算一时气难消,但她总会将她接回去,到时你去了就好好的把云家大权捏在手里,还有就是我说的那件东西,必须从云老夫人手里取来。”

    卫南懦弱的称是,室内一时间沉默下来,只有微风吹拂着窗前的铃铛,叮铃铃直作响,卫南越渐局促,手脚僵硬的站在原地,连呼吸声都敛得轻了些,寂静的空间沉闷气氛越来越浓重,就在卫南快受不了的时候清瘦男人却开口了。

    “待你办成第一件事,我就让你们全家人见上一面,好了,此地我不宜久留。”说完站起来,瘦高的身形却给人难以适应的压迫感,撩帘推门,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寂静的院子里,卫南才重重的坐下来。

    木凳不甚其扰的发出咯吱响,在深夜中让越发的惊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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