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煞:拒嫁妖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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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煞:拒嫁妖孽王爷-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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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亭寂默然,缓缓低头,手轻轻抚过帕中的灵丹:“不会的。我相信这天下,根本没有能困的住他的东西……”
  炼魂罗盘,类似于凤卓的红尘炼狱图,乃是一个小天下,可是凤卓的宝图中既有红尘,亦有炼狱,这炼魂罗盘,却如阴曹地府,每一重,都是刀山油锅,抽筋剥皮的无边惨烈……帝孤鸿若与温家两人一直站在入口处,不动用灵力,这法器就伤不了他,可是他们却也出不了图,为今之计,只能与这法器搏上一搏。
  帝孤鸿徐徐向前,无数巨大的吸血蝙蝠犹不住扑击,又被他挥袖斩杀,竟是完全不能近身。一连数次,吸血蝙蝠的尸体落了一地,忽听咯的一声,脚下一只鬼手忽然翻上来,想来抓他脚腕,他足尖略点,直接踩到那只鬼手之上,将它踩的粉碎。空中咯咯连声,地面上无数鬼手像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宸王爷的足印便一路点过这些鬼手,所过之处,轻轻松松踩出一条白骨铺就的道路。
  他足下不停,只觉眼前白影一晃,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已经飘了过来,帝孤鸿双手轻抬,结出一个手印,便似一个黄金罩,将自己罩在其中,仍旧徐徐向前,无数魑魅魍魉围绕其中,拉出血红的长舌,鬼爪上尺许长的青郁郁的指甲伸伸缩缩,却连结界的边儿都挨不到。
  一直走出数步,结界膨的一声破掉,一柄长剑攸乎而来,竟带出了凛冽的寒光。
  帝孤鸿微微弯唇,他过蝙蝠门,地灵潭,艳鬼窟都是长驱直入,连步子都没有慢半分,直到这儿,方才觉得略有那么点意思。于是轻轻弹指击出,那长剑在空中转折趋退,竟似乎在他对战一般,剑上隐约泛着寒光,显然附着了甚么毒蛊之类。帝孤鸿避了两下,便弹指将那长剑击碎,随即,四面八方,都有长剑击了过来,帝孤鸿双手一分,各执了一把长剑的虚影,与之对了几招,觉得这些长剑招数虽凛冽狠毒,也没甚么出奇之处,于是脚下一弹,飞快的冲向前方,长剑发出隐约剑啸,猛然追上,却哪里及的上他的速度。
  眼看数把长剑止于身后,帝孤鸿双手一合,收起了长剑虚影,他闯前几关,都是脚尖未及,攻势已经发动,可是这会儿显然已经进了第五关的范围,却并无攻击发出……他负了手向前几步,转眼四顾,这儿像是一间圆顶的宝塔,四处俱是一片漆黑,也看不出有甚么不同……眼看他堪堪走到房间正中,整间宝塔忽然光华大盛,帝孤鸿猛然惊觉,飞快的隐了身……几乎与此同时,亮如白昼的光芒之中,这宝塔四壁都是整面的铜镜,镜中映出了帝孤鸿的影子……可是因为他隐身的太快,几乎是在光芒亮起的同时,所以镜中映出的影子极之虚渺,隔了半晌,才摇摇摆摆的显现出来。本来若要与自己的影子对战,就算影子只有一半的法力也是叫人头痛,但这样一来,影妖未成,便不足为虑,帝孤鸿微微一晒,仍旧举步向前……
  忘川,油锅,刀山,火海……这样的地狱若是普通人来此,早就吓破了胆,可是若拿来对付玄术师,尤其是高阶的玄术师,却有些不够瞧,帝孤鸿再过了几殿,也不由得有些烦燥,谁知这法器之中,这样故弄玄虚的地方有多少,他一路走来,竟未曾发现破器的契机何在。
  帝孤鸿再闯了一殿,耐心用尽,略略站定,骈指在空中做画,他是纯阳火属性的修为,所施展的手印也是火属,极是正大堂皇,在空中以火息为引连画了几个,然后双手一合,一齐推出,轻斥一声“破!”空中隐隐然地动山摇,足有里许的山川河流被这样火系天雷炸开,威势极是惊人……连结界中的温家舅甥也隐隐感觉到了震动,温少炎不安道:“舅舅,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温亭寂道,顿了一顿,又道:“不必担心。”
  温少炎哦了一声,又忍不住叹口气:“要是花姐姐在这儿就好了……虽然你说叶大哥比她厉害,可是我还是觉得……只有花姐姐在,我才真的甚么事都不用担心……”温亭寂默然,他停了一停,又道:“你说花姐姐在哪儿呢,为什么她没来接我们,反倒是叶大哥来了呢?”
  …………
  此时,演武厅中,花寄情用了十几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将所有武俑俱都打败,走出来,随手理着衣襟头发,一边仍在回思方才的招数,看天时近午,已经过了一夜,便放出神识追索帝孤鸿的所在,然后大大一怔。可是以帝孤鸿之能,的确天下无敌,无所不能,就算一时失陷某处,倒也不必担心。
  旁边有个着了玄术法袍的长脸青年急迎上前来,施礼道:“花小姐,您可出来了。”
  花寄情嗯了一声,并未抬头:“子书尺阑呢?”
  长脸青年恭敬道:“家主还没回来,花小姐可以先去客房休息,小的带您过去。”
  “哦?”花寄情含笑道:“他还能回来吗?”
  长脸青年不解:“花小姐这话是何意?家主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花小姐若要找他,小的一定代为通传。”
  她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便由他指引向前,这十几个时辰全靠招数取胜,虽然灵力无损,身体却觉得疲惫,而且每一招都是打在金属上面,手脚都觉酸痛。才刚刚转过回廊,忽然有个丫环打扮的人从斜刺里冲上来,直撞入她怀中,花寄情侧身避开,她又扑上来想抓住她的衣角,急切之极。她要避开她当然不费吹灰之力,却总觉得甚么地方不对劲,于是站定了不动,只觉得她用力抓住她手,将一个小纸团儿塞到了她手里。
  花寄情不由微微挑眉,长脸青年一回头,顿时大惊失色,急道:“花小姐!”然后冲过来将那丫环一脚踢开。
  那丫环身不由已的滚落在地,翻身看她,这是一个约摸四十许的女子,黄瘦嶙峋,满眼含泪,却又随即低下头,嘻嘻一笑,青年怒道:“疯婆子,你不要命了么!”然后又向她陪罪:“对不住,这就是个疯婆子,竟冲撞了花小姐……”
  疯婆子?看她方才那一瞬间的眼神,绝对不可能是疯子。花寄情微微凝眉:“没关系,我们走罢。”青年犹狠狠的瞪了那丫环一眼,这才上前,花寄情放出神识扫过手中纸团,上面写着“金汤地牢”四个字。
  金汤地牢?既然是地牢,当然是关人用的……这丫环装疯卖傻,冒死把这纸团递到她手中,难道是因为地牢之中,关着与她,不,应该是说与子书寄情有关,甚至十分重要的人?会是谁呢?长脸青年一直把花寄情送以客房,一推门,满屋富丽堂皇,长脸青年必恭必敬的弯腰:“花小姐请。”
  花寄情瞥了几眼,微微一晒,眼神中几许玩昧:“如此精心布置,真是有劳你们家主费心了。”
  长脸青年急笑道:“花小姐是贵客,这是应该的!”花寄情也不再说,一笑而入,长脸青年便带上门,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子书尺阑急匆匆的赶回府中,青年急迎上去:“家主。”
  子书尺阑嗯了一声:“她出来了?”
  “嗯,”青年道:“小的亲眼看到她打败了所有武俑……出来的时候神采奕奕,看上去一点都不累……”子书尺阑咬牙,神色极冷,青年又道:“她一出来便问起家主,不知有甚么事。”
  子书尺阑冷哼了一声:“问起我么?那我就去见见她……那些东西都安排好了罢?”
  “家主放心,”青年道:“小的亲自带人去布置的,绝对天衣无缝,只要她进了那个房间,绝对不可能不中招。”他笑嘻嘻的续一句:“也许家主现在去,看到的就是一个睡美人了。”子书尺阑一牵唇角,便向前行,走出几步,青年忽然想起一事:“家主……”
  “嗯?”
  他迟疑了一下,子书尺阑不耐道:“有话就说!”
  

  
  

  ☆、第171章 惊见至亲

  “是,是,”长脸青年道:“是这样的,方才我带着花小姐走到这儿,那杜娟忽然冲出来,撞到了花小姐。”
  他皱眉:“杜娟?”
  青年垂着头:“杜娟就是……就是,石屋里那个疯婆子。”子书尺阑大吃一惊,猛然回头看他,长脸青年被他吓到,双膝一软,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子书尺阑竟是脸色泛青,隔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她……说了甚么?”
  青年急道:“她疯疯颠颠的冲上来,什么也没说,花小姐也根本没在意,我们接着就走了……”
  什么也没说?那,又怎会这么巧?子书尺阑咬牙,青年急道:“家主放心,大夫不早都诊过了,她的确是个疯子,您老不是也亲眼看到了?让吃泥巴就吃泥巴,让吃屎就吃屎,早就疯了……”
  子书尺阑冷冷的道:“我早该杀了她……留下她,便是个隐忧……”他沉默许久,终于下了决心,招了招手,青年急膝行上前,凑了过来,子书尺阑压低声音:“你现在就去金汤地牢,马上把那两人……”他做了个杀的手势,青年赶紧点头,他又道:“快点去!务必做的干净些!”
  青年道:“是!是!”一边爬起来,一溜烟的去了。子书尺阑定了定神,吐纳了一口,这才缓缓举步,向客房中走去。走到门边时,便嗅到房中一阵菜香,子书尺阑不由得皱眉,然后上前轻叩了几下,里面理都不理,他索性直接推门进去,便见花寄情坐在桌前,显然新浴方罢,唇红齿白,神情气爽……子书尺阑急垂了头,温言道:“姑娘,你找我?”
  花寄情唇角一勾:“请进。”
  子书尺阑迈步进去,眼神迅速在她身上一转,含笑道:“姑娘当真身手不凡,竟能以一人之力打败演武厅九九八十一个武俑,便连当年家主在时也无此神勇,在下实在佩服之极。”他神情十分诚恳。
  花寄情慢条斯理的吃,却看着他微微一笑,子书尺阑被她看的心头发毛,强笑道:“怎么了?难道在下脸上有花么?”
  花寄情悠然道:“我只是觉得你实在有点儿可怜。”
  子书尺阑一怔,笑容微收:“可怜?”
  “对啊,一个光杆儿家主,守着几个高阶的长老,偏生一个也支应不动,对付他,你要亲自去……他脾气可不大好,吃了亏罢?”子书尺阑再也笑不出,咬牙看她,花寄情微微挑眉,摆明气他:“其实吃点儿亏没关系,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赶着来对付我。对付我,又不敢明刀明枪,因为必定有长老不答应,只能弄些暗底里的小手脚,”她含笑看着他神色变幻,不紧不慢:“洗澡水里放了迷幻露,房中点了黑甜香,衣服上涂了蚀骨膏,饭菜里放了软骨散……真是周全,我说的没错吧?”
  子书尺阑起先还在咬牙切齿,此时竟是面如土色,花寄情冷笑道:“不怕告诉你,这些招儿,就算我统统中了,你也难奈我分毫……况且,这种一望而之的拙劣招数,我要中可得多难呐?”
  子书尺阑这时方才看到,桌上的菜根本不是当初安排的菜肴,只怕是她从哪儿搬运来的。一时竟是惊骇,喃喃的道:“你……你究竟是谁?”
  花寄情微微一笑:“我说了多少次,你都不信,我也懒的再说了。对了,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他想要抵赖,却似乎明知无用,迟疑了许久,才道:“你若想知道,为何不自己去找?”
  她挑眉:“我为何要找?他左右很闲,你喜欢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伎俩,就让他去松松筋骨也好!”
  “松松筋骨……”真到了这一步,子书尺阑竟有些豁出去似的心情,挺胸上前一步,冷冷的道:“只怕他这一松之下,就永远出不来了!你就等着给他收尸罢!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她仍旧轻松自在,慢慢的吃菜喝粥:“是么?若当真如此,我倒要感谢你了……他只怕也要谢谢你。就只怕你没这个本事。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子书尺阑咬牙道:“好啊!赌就赌!赌甚么!”
  她一笑抬眼,双瞳雪亮:“就赌,金汤地牢中的人!”
  此言一出,子书尺阑脸色大变,她方才点破他的手段,他尚能撑持,此时惊恐之下,却是面无人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喃喃的道:“你果然知道了,她果然告诉你了,你,真的是子书寄情对不对……你是为他们回来的对不对……”
  她起先尚不甚在意,见他惊吓到语无伦次,不由得凝眉,迅速放出一缕神识侵入他识海,然后脸色一变,将筷子拍在桌上:“带我去。”
  子书尺阑拼命摇头:“不,不……”他忽然想到方才的安排,顿时就是一挺腰:“你不用听那个疯婆子胡言乱语!金汤地牢只不过是一个久弃的破地窟,根本甚么人都没有!”
  她这时哪还有心情同他敷衍,直接一扬手,惊鸿剑刷刷两剑:“马上带我去,我就给你个痛快!”
  子书尺阑咬牙道:“你……”她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带路!”一边毫不客气的以神念驭他起身。
  子书尺阑本就失魂落魄,神念侵入,顿时站了起来,毫无抵挡的转身向外,哗啦一声推开了房门。几个长老本来刚刚得到她自演武厅出来的消息,急匆匆赶过来,一见这情形就是一怔,道“姑娘?这是?”
  花寄情冷笑道:“子书尺阑要带我去金汤地牢,你们若有兴致,不如一起去瞧瞧。”
  “金汤地牢?”子书未明讶然:“金汤地牢废弃已久,去那儿干什么?”花寄情不答,他拿眼去看子书尺阑,他却满面失神,子书未明情知有异,也就不再说话,转身随上。
  一行人急匆匆向前,从后院进了暗道,然后自一个小小院落中出去,院中长草荒芜,几乎掩没了中间的石屋。花寄情一眼就看到地上一滩鲜血,不由心头一颤,心说竟是来晚了么?她回身一把抓住子书尺阑,便狠狠的摔到石屋上:“还不开门!”
  子书尺阑神念被驭,全无抵挡,上前几步,在石屋上划出一个封印,石屋吱嘎嘎的开了,花寄情当先冲入,几个长老亦随后冲了进来,一道腐烂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中人欲呕,这地牢只有四尺见方,满地泥泞,处处狼籍,臭气熏天,既有腐烂的米面粮食,也有老鼠蚁虫和粪便,很多地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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