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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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道帝君-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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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文怔了怔,眼眸有着一瞬间的恍惚,隐隐约约之间,仿佛见到一个美貌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银色的瞳孔,犹如水波一般荡漾着,洁白如玉的脸颊,莹莹的肌肤,似有流光运转,胸口的弧度极其诱人,唇角勾起的线条,优美而典雅。



  叶文不禁看呆了,呼吸不由得粗重了起来。



  “喂喂,呆子,你在想什么啊?说话啊!”



  恍惚之间,叶文听着悦耳的声音响起,随后意识里一股暖流涌过,心中一道电光闪过,那一腔躁动的血气立时消减大半,恢复了原有的理智。



  绝代风华的女子身影,犹如海市蜃楼一般,从视野中彻底消失了。



  叶文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只见眼前白狐气鼓鼓的人性化模样,似乎在恼怒着自己突然走神,没有专心听她的讲话。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不小心走神了,莫怪。”叶文尴尬一笑,心知自己刚才失态的模样。



  白狐瞪了叶文一眼,眸子盈盈:“听清楚,我只再说一遍,我姓徐,名小月,你叫我小月。”



  “徐小月……小月……”



  叶文默念几句,忽又想起来了什么,疑惑道:“妖狐也有姓名么?你不会是临时想出来吧?这名字可不怎么样?”



  “呸!你的名字才不怎么样呢!叶文叶文,听起来就像斯文败类!”白狐怒目而视,接着又道:“姓徐的妖狐,都是出身不凡,就你这种见识,真是贻笑大方!”



  “嘘,你声音太大了,别吵醒小倩。”见此,叶文心中暗笑,故意举起手指,摆在嘴前,比划着手势。



  白狐闻言顿时一窒,只觉眼前这少年太可恶,见着叶文笑着看自己反应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竭力的维持心神的稳定,最终还是气恼的别过脸,不再理睬叶文。



  叶文微微一笑,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立刻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抚掌问道:“小月姑娘,是在下不对,是在下的错误,不知道能否继续解答我的问题?”



  白狐瞥了叶文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气鼓鼓的说道:“这次别再打断我,你问的那道防护符纹,确实是我放进去的,算是一种天赋本能,效果是隔绝三重以下的攻击,可以放心,对于人体并没有任何的伤害,维持的时间也仅仅只有一年左右。”



  “一年?”叶文寻思着,又看了熟睡的小倩一眼:“这时间能够再长一点么?”



  “哼,真是贪婪的人,一年的时限,换作任何一个见识高明的人,都会惊呼不可思议,落在你眼中却是嫌少啊?”白狐没好气的回道:“而且你不是在怀疑我做了什么手脚么?就不担心我在欺骗你?其实是有害无益的东西?”



  叶文脸上一红,讪讪笑道:“你跟我相处了几个月,都知道我生性多疑,咳咳,这就是天赋本能,一时间难以扭转,难道我还真会怀疑你么?你也太小看了咱们的羁绊了。”



  白狐撇了撇嘴:“呸!还羁绊呢?我跟小倩有羁绊还差不多,跟你是毫无关系!”



  “喂喂,我好歹也请你吃过那么多大鱼大肉,至少也该有几分感激吧?”叶文不服气回道。



  白狐打了个呵欠,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干脆就纵身一跳,轻轻的落在小倩的身上,缓缓的伏在小倩的怀里,懒洋洋的蜷起身子,闭上眼眸睡了过去。



  “你这家伙……”



  叶文眼见白狐睡的这么欢,不由得一时气结,真是连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见着女孩双手本能的拥着白狐的模样,叶文心里顿时浮现一丝丝的暖意,只希望之后的日日夜夜依旧能够安稳的过日子,今晚算是把这她们累坏了,也就不多打扰,让她们有一个安稳舒适的睡眠。



  叶文摇了摇头,把手伸出轻捏起薄薄的被子,缓缓将小倩和小月盖了起来,再轻弹食指,墙壁上的符灯应声而熄。



  “安心的睡吧,叶哥会把一切的障碍和敌人通通清扫掉,不会让那些人打扰我们的生活。”



  叶文的手指划过小倩的脸蛋,轻声喃喃自语道,随后站了起来,推门而出,再反手缓缓关上木门,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在床榻上盘膝而坐,沉入精神空间,等待着明天的暴风骤雨。
第一百一十四章 辩论
  第二天,三十六巷附近一带,尤其是那些关注着血狼帮动静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都收到一个信息:血狼帮的香主令狐山,以及教头文洪,还有夜狼楼的高掌柜三个人,连同手下十几人,在一夜之间,被一个新崛起的堂主全部杀光。



  不消片刻,整个西城区,都被这个消息惊动起来,而作为漩涡中心的血狼帮,便是在这场纷乱中,迎来五年来的第一场会议。



  最上层级别的会议。



  会议的存在目的,就是为了商讨各种突发的事件,按照以往的惯例,会议中的一切决定,更是会导致了各种决策上的变化,以及内部势力的洗牌。



  苏鼎天,血狼帮的帮主,正值四十岁的黄金年龄,面部轮廓分明,有着刀劈斧凿的神气,留着乌黑的美髯,目光锐利犹如刀锋,在顾盼之间,闪动着看透人间沧桑的光芒。



  作为一帮之主,其名声在西城区中无人不晓,年少时生性高傲自负,又嗜好厮杀,得罪了不少城中权贵,却偏偏能够安然无恙,甚至在其狠辣的手段下,逼走了寄生在此的外城人士,雄霸三十六巷。



  对于那些在他手上吃过亏的人来说,这个苏鼎天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人物。



  看似粗豪的外在,内里却是粗中有细,处事果断狠辣之余,却又懂得进退分寸,在孝敬官府方面,更是不遗余力,以至于那些想借助官府威势,整治苏鼎天的权贵,在各种巧妙的应对下一一铩羽而归。



  对外震慑一方,对内自是威望甚高,在其高压的统治下,帮中的元老和骨干,都不敢有丝毫的异心,在早期甚至一见其人,就不由得心生战栗,再桀骜不驯的亡命之徒,在瞬间就变得唯唯诺诺的羔羊。



  不过,自从发妻早死,遗留一个宝贝女儿之后,就俨然成了一个溺爱女儿的慈父,凶悍的面相日渐缓和,也因此,在其庇护和尽心教导之下,他的女儿由此顺利的长大成人,并且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不逊色其父的强大修为。



  他的女儿,便是苏玲珑,如今稳坐帮中第二把交椅,担任血狼帮的首席之位。



  如今,苏鼎天坐在厅中的主位之上,俯视着底下两帮人的对峙,听着那些喋喋不休的争吵,心里想着的却是,这无聊的会议到底要进行多久?



  他在很久前,就丢下帮中事务,独自一人处于半隐居的生活,总是靠在一处小池塘旁边,穿着粗布麻衣,草鞋破袜,早晨手执经书朗诵,中午就地盛一瓢水煮食,晚上挨着竹椅睡觉。



  他一直很满意这种生活,并且想着日日夜夜持续下去,却没想到还是不得不破例一会,从那幽静的小池塘旁离开,来到这等庸俗吵杂之地,听着各种无谓的争吵。



  只因,他的宝贝女儿,苏玲珑大小姐,由于丛林有事务处理,无法立刻回来,又偏偏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苏鼎天作为一帮之主,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只好被逼回来“主持公道”。



  大厅之中,左右两侧坐着十几位气息强横的修士,左边的修士面貌比较年轻,右边却多是眉头紧锁的中年人,以及白发苍苍的老者。



  “陈长老!你说的却是有点不对吧,明明是你的侄子令狐山,连同文洪教头,坏了帮中的规矩,居然大胆到公然掳走叶堂主的义妹,才招致杀身之祸,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出声的是一位青衣人,年约三十多岁,相貌堂堂,自有不凡的气度,说起话来正气凛然,气机深藏。



  不过,这一句话一出口,便引得对面的一名中年人勃然大怒,原来是以前相随苏玲珑左右的陈叔。



  听着青衣人的冷漠话语,陈叔双目露出凶气,差点想跟对方拼命,狠狠说道:“李太伯,你别太过分,可怜我侄子惨遭横死,如今真凶就在眼前,你不但不下令缉拿,偏偏蓄意包庇,还污蔑我的侄子,实在枉为刑法队的队长,难道不知祸从口出这句话么?!”



  陈叔看着面前的李太伯,想到了刚才看着令狐侄子死不瞑目的模样,眼中的情绪充斥着愤怒和冰冷。



  他心里后悲痛万分,能够稳稳的站在此处,心神还未崩溃,只因为多年的修为支撑着,还有向凶手报复的执念。



  想到凶手的可恨,陈叔霍然转身,朝着大厅不远处站着的那人,寒声道:“叶文!你为何要杀我侄子?!今天不把你手刃,我陈太忠誓不为人!”



  声音凌厉,蕴含着无边的杀意,让人如坠冰窟,一股寒气从脚底下窜起。



  此话一出,大厅中人的目光,全部同时扫向伫立大厅中央的叶文,见着这个“杀人凶手”无比平静的面容,有的心中赞赏,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心生嫉妒,各式各样的情绪交杂在大厅之中,主要来自于两方阵营的成员。



  李太伯是属于苏玲珑一派的人,而陈太忠尽管一度相随苏玲珑左右,却是偏向元老一脉,与其说是中立派,不如说是元老一脉公然埋下的钉子。



  苏玲珑不是不清楚,却任由陈太忠跟随处理事务,其中的原因耐人寻味,但对于元老一脉的人来说,却是一种让步的信息,由此在处事上变得更为大胆和激进。



  祸根由此种下。



  面对着陈太忠的步步紧逼,叶文沉默片刻,冷冷回道:“陈前辈,你我心知肚明,何必颠倒是非,只要查问一下,昨夜在哨位当值的兄弟,一切水落石出。”



  “再说,身为教头的文洪,出任香主之位的令狐山,还有负责对外交易的高掌柜,三人无缘无故相聚在一处,难道是为了喝茶聊天么?到底是在做什么,或者说即将做什么,牵连的人员不少,实在很难隐瞒,若是真愿意查下去,恐怕不用我来辩解,很快就真相大白。”



  “就我个人建议,既然明明知道难以掩盖真相,与其死咬着你的侄子令狐山是无辜而死,不如从另一个角度切入,在承认令狐山违反帮规,犯下掳劫帮中兄弟家属这等重罪的前提下,改为谴责我是否出手太重,这样来的更好吧?或许更容易把我定罪?”



  听着这一番不客气的话语,李太伯眼眸不由闪过一丝欣赏,好一个少年英杰!



  表面上看,两方阵营在大厅中处于僵持胶着的状态,但明眼人都能够看出,元老一脉的退缩是注定的结果。



  毕竟,就如这个胆大妄为的少年所言,令狐山等人的行事过于嚣张,留下太多蛛丝马迹,在策动驻守哨位视而不见一事上,更是犯了帮中大忌,针对的还是自帮的人。



  可以说,铁证如山,罪无可恕!



  若非如此,元老一脉的人,一早就闹翻天,岂会像此时的情况,只任由陈太忠独自一人发难?



  李太伯扫了对面一眼,心里冷冷一笑。
第一百一十五章 癫疯
  听着叶文一番讽刺的话,陈太忠一时间又羞又怒:“竖子!你居然敢强词夺理?!”



  “陈前辈言重了!”



  叶文的声音幽幽,不冷不淡,没有漏出半点情绪,缓缓说道:“亲疏有别,陈前辈维护侄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有言道大义灭亲,还请前辈多多包涵。”



  听着,李太伯心里赞叹,这小子的挑衅技巧可不简单,几句话之间就能够把人气死,见着陈太忠怒发冲冠,几乎无法把持的模样,心思运转,决定趁机再添一把火。



  “正如叶堂主所言,令狐山是陈太忠你的侄子,你自然是站在那一边,但从建帮一来,年年有不肖子弟违反帮规,由于大胆妄为,作奸犯科而被诛杀,若是人人像你这样,不问缘由,只看亲疏,包庇叛徒,那么血狼帮又如何能够立足千叶城?”



  李太伯不紧不慢的说道。



  闻言,陈太忠气的手指一伸,哆嗦的指向李太伯,双目怒睁:“李太伯,别太过分,我的侄子再也错误,也绝没有背叛本帮,你居然敢含血喷人?!”



  “陈前辈!”



  看着陈太忠惊怒交加的脸色,叶文心里暗叹,令狐山固然可恨,但自身跟陈叔并没有仇怨,也没有被对方刁难过,但既然杀了对方的侄子,已成了深仇大恨,再没有调解的可能,此时若不趁胜追击,把令狐山的罪名定下,将来只怕会轮到自己万劫不复。



  叶文跨了一步,平视着陈太忠,继续说道:“我昨夜杀的十几名修士,其中有几个人,明显不属于血狼帮的人,看其符箓使用的手法和类别,似乎是霸拳会的人,不知前辈你又如何解释?”



  这一番话,自是现编的谎言,但也不全是捏造,算是半真半假,捕风捉影之事,那些被暗杀掉的修士,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杀,又哪里能够看出其来历?



  不过,联系到之前遭遇到的刺客,从口中泄露出来的消息,那个雷运和令狐山联盟合作的消息,只怕也不无几分机会,说不定就在死者里头,潜藏着几个外帮的间谍。



  退一步说,就算令狐山的手下全是清白,只要细心的追寻下去,令狐山跟外帮的联系也未必能够继续隐瞒下去,必定会暴露出各种破绽来,到时候自是跳落黄河也洗不清。



  陈太忠闻言一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一向纵容侄子令狐山,对其某些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侄子联系外人的传闻,也不是没有耳闻过,如今被叶文凭此质疑,竟是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自问对血狼帮忠心耿耿,未曾有半点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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