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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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记-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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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瓷眼睛有些发酸,回想起那个一路上总是爱抠脚丫子,明明晓得自己满嘴黄牙却偏偏喜欢咧开嘴笑的猥琐老头,不由张嘴念道他总是爱叨叨的那首流氓诗:“馒头白啊白,白不过姑娘胸脯;荷尖翘啊翘,翘不过小娘屁股。”

    付景年在一旁会心一笑。

    …………

    …………

    “青瓷,你在哪,我来看你来了。”楼下传来一个年轻男子清朗的声音,然后便听见“噔噔”的上楼声。

    “吱呀。”房门被推开,一个胭脂粉涂抹的极厚年老女子摇着画扇扭着水桶腰走了进来,娇声道:“哎哟,青瓷呐,你那小相公可是端着自己煲的鸡汤在四处找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雪姨,你先教他在下面等等,我这便下来。”宋青瓷向着这原名雪夜在风月阁干了一辈子妓女,日常生活里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老鸨笑着应道。

    老鸨媚眼流转,应了一声得勒,又摇着画扇扭着腰“噔噔’的下了楼。

    “景年,那我就先失陪了,我这良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了一点,看见你我怕他乱想。”宋青瓷摇头轻笑,眉宇间有温柔流转。

    付景年微微一笑,说道:“嗯,看来你这小相公是真心疼你啊,都给你带着鸡汤呢。咱们有缘再见吧。”

    宋青瓷点点头,正要出门,便冲进来一个手提竹笼子,相貌长的清秀目光有关切蕴含的年轻男子。

    “糟糕。”宋青瓷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回头去看付景年,可此时厢房却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付景年的半点身影。

    还不待她多看,她便被莫陌顺势搂怀里,略带关切的语气说道:“青瓷,先前你在陪谁呢?”

    宋青瓷伸手将他腰子环住,将头轻轻埋在他的怀里,犹豫说道:“一个故人。”

    “哦,这样啊。快来尝尝我给你熬的鸡汤,你身子虚,可得多补补,”

    宋青瓷笑着嗯了一声,趁着莫陌盛鸡汤,偷偷转头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窗外。

    夜空里,似乎有白影凌空掠过,

    ps:莫陌,给你的生日礼物可还满意?

    群里的三位大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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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和尚生有两颗头
    塞马关夜晚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付景年找个空置处落下,将斗笠悄悄压低,白衣白发黑笠,胜若闲庭一般穿梭于大街小巷当中。

    “砰。”低着头的付景年与一人对肩相撞,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付景年抬头看去,只见一名面色苍白,垂鬓三尺做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头也不抬与自己擦肩而过,行色匆匆脚步轻快,付景年受这一撞竟觉肩口隐隐发麻,不由疑惑,自己已是金刚之身,寻常高手撞上自己犹如浮游撞大树一般,此人能将自己撞得隐隐发麻,绝不简单。将内力探出,在这中年文士身上走了一个周天。

    “大金刚高手。”付景年将内力小心探出,在这中年文士身上走了一个周天,内力流转而回,付景年藏在斗笠下的双眼眼精光一闪,暗暗忖道:“这塞马关弹丸之地,何时来了这么一号金刚高手?”

    付景年心头疑惑,本来已经擦肩而过各走一边的付景年脚尖一滞,转过身跟上,体内无心决内力悄然浮现流转,遮下一切气息。

    这中年文士不走大道,专走人烟稀少的小巷,神色谨慎,脸色阴沉,不一会儿,便出了关口,向着关外密林深处走去。

    付景年愈跟愈觉好奇,堂堂金刚高手,如此小心翼翼所为何来?

    出了城,中年文士便放开手脚大步疾行了起来,他足力甚健,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山上野兽吼啸,他只当充耳不闻。付景年相隔中年文士百丈之外,紧步跟上。

    行了百里路程,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见四下里草木丛生,偶尔传来泉流呜咽,若断若续。又行一程,东天皓月团团升起,飞彩凝辉。

    正当此时,中年文士身形一顿,疑惑的回头望去,一路走来,他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般。

    付景年先他一步扶摇而上,藏在一株参天老柏树枝繁叶茂的树冠处。

    中年文士耳听狼嚎阵阵传来,身后林木摇晃,树影森森,端地如鬼如魅,不由暗骂一声自己多心。

    付景年藏在树冠半晌,收敛气息定住心神,放眼望去觉出自己身处之地,乃是两山间一处低坳,谷中搁了一张巨大的四方石板,径约十丈,光滑平整,在月光下通体白亮,好似涂满水银;其上曾被刀斧刻画,留下笔直痕迹,纵横一十九道。付景年认出是一方棋盘。棋盘东西两方,搁了数枚浑圆的石子,上凸下平,黑白难辨,但观其大小,一枚枚径过半尺,不论石质,少说也重有十斤!

    面色苍白的中年文士踱到月光朗照处,盘膝坐下,闭目养息。付景年藏在树冠上,瞧他凝神运气,呼吸轻细缓长,胸口平静,几乎看不到起伏,不由寻思:“此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莫非只是来盘膝修炼不成?不对啊。”思来想去间,忽听一声长笑从山丘后传来,响似黄钟大吕,回荡山林。付景年抬眼望去,不由一惊。敢情从那山峦暗黑处走来一个奇怪人影,又高又壮,这倒罢了,最叫人吃惊的是,来人竟然生了两个脑袋,一个脑袋又正又直,顶在脖子上,一个脑袋却是歪歪斜斜,搁在肩上。

    那怪物长笑不绝,拄着一根木棒,大步流星,来得快极。付景年瞧得浑身绷紧,大拇指轻轻磨磋腰间所悬柳枝条,此人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

    却见那怪走到东面暗影处停下,那里月光不至,漆黑一团,看不清他的面目。只听他又笑一声,摇了摇头,隐约见其头脑光亮,并无毛发。

    正当此时,却听中年文士张开双眼,轻咳数声,低声道:“大师佛驾远来,晚辈失之迎接,还望宽宥。”

    付景年转头一看,那盘膝而坐的中年文士已然出定,嘴里说得客气,一双细眼却盯着那怪,目光凌厉。

    那生有两颗头的人笑道:“好说,好说,你也不必假装客气。”

    中年文士平静道:“好,话不多说,前辈请坐。”

    刹那间,只瞧那怪二头齐点,肩上人头呼的一声掉在地上。这一下诡异至极,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道:“师父,俺饿呢!”却听那怪哼了一声,口气不善道:“岂有此理,不是刚刚才吃过么?乖娃别闹,待一会儿,再带你去讨吃。”那童声嗯了一声,再不多说。

    付景年眯眼瞧去,这次借着月光终于瞧清——敢情落地的并非人头,却是一个五六岁年纪,肉团也似的小和尚,长得圆头圆脑,不时吮吸手指,圆溜溜的大眼四处观望,似乎有些好奇。付景年恍然惊悟,敢情来人是个高大和尚,小和尚蜷坐在大和尚肩上,乍眼一瞧,便如多出一颗人头。

    中年文士瞧那大和尚大咧咧坐定,说道:“先师生前多次提到大师。”

    那和尚笑道:“多次提及么?哈哈,定没一句好话。嗯,你说先师,莫非乔掌门已然死了。”

    中年文士面色一暗,叹道:“不错,先师临去前托付于我,要与大师再行赌斗一局,决个胜负,否则他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那和尚点头嗤笑道:“难怪你千方百计邀和尚前来。嘿嘿,原来如此。”中年文士正心伤师父之死,却听那和尚语带嘲笑,心中着恼,蓦地抬高嗓门,朗声道:“师命难违。是以晚辈此次自不量力,冒昧邀战,还请大师勿要推脱。”那和尚呵呵笑道:“比就比,老衲倘若推脱,倒显矫情。”

    中年文士道:“大师快人快语,不知那盒子可曾带来?”

    那和尚眉毛一挑道:“什么盒子?”

    中年文士略略皱眉,沉声道:“自是‘玄雷铁盒’!”那和尚哈哈笑道:“原来你嘴里是为师父出气,骨子里却为那铁盒出气?”

    中年文士摇头道:“这也是先师遗命,还请大师见谅。”

    那和尚笑道:“端地死不悔改。”说着在袖间一摸,掏出一个径约五寸的四方盒子,月光之下黝黑发亮,似有雷霆线路弥漫,“是这个么?”中年文士凝视那盒子,眼中精芒闪动,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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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管他天下人如何看待
    那和尚道:“想当年你师尊贵为正道崆峒派掌门人,看似高风亮节,d但实则却是道貌岸然,沽名钓誉之辈,比些邪魔外道还来的可恶些,为争夺此物,与老衲在此赌斗,胜者得此铁盒,败者自封七经八脉,此生修为不得寸进,嘿嘿,难道说,今日你也要这样赌一回么?”

    中年文士颔首道:“不错,师命难违。不过,晚辈输了,当然自封七经八脉。大师道德渊深,封去道基倒也不必,只要将铁盒给我,再。。。。。。。。。”说罢接下背后包袱,取出一物,付景年定睛瞧去,却是一面灵牌,上面写着一溜楷字。

    却听中年文士一拍灵牌,朗声道:“这是先师牌位。晚辈倘若侥幸胜了,还请大师对着这牌位磕上三个响头,好叫先师九泉之下魂魄安宁。”

    那和尚摇摇光头,似笑非笑道:“你如此安排,是笃定能胜老衲了?”

    中年文士摇头叹道:“非也,晚辈自幼孤苦,承蒙先师收留,才不致冻死街头,若不能令他瞑目,岂非猪狗不如?”那和尚稍一沉默,抓起那铁盒晃了晃,笑道:“老实与你说,这铁盒原是假的。”中年文士诧道:“假的?”那和尚将铁盒搁在青石板上,一拳击落,只听咔嚓轻响,铁盒四分五裂。那和尚抓起碎片,丢给中年文士,笑道:“你若不信,大可瞧瞧。”

    中年文士接过碎片,怔怔瞧着,如在梦里。

    那和尚笑道:“信了么?这铁盒是何人所留,其实已无从考据,只是吕祖道名远播,托他之名罢了,传言盒内暗藏丹书火符,能活死人生白骨,无病不愈,脱胎换骨,更有神功妙诀,得之足以横行天下,称霸天下武林,是以数百年来,世人趋之若鹜,只可惜却无一人能够打开,不过,百多年前,这铁盒却开过一次。”

    中年文士面色涨紫,双拳一紧,当即沉声道:“大师说来听听。”

    付景年听的有趣,藏于树冠上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和尚。

    那和尚沉吟一会,缓缓开口说道:“你可听说过元阳真人?”

    中年文士眉头一皱,仰头道:“你说的叶元阳吧?大秦未大一统之时,天下正道分作五岳,五岳有五派,东岳恒山派,南岳华山派,西岳松山派,北岳昆仑派,以及我们中岳崆峒派,而这叶元阳元阳真人便是便南岳华山派之祖,乃当时天下一等一的人物。”

    那和尚点头笑道:“是啊,这元阳真人确是古今第一等的人物,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不精通,一身武学修为更是出神入化,凌驾一时,传言那时的江湖黑榜第五高手断江不信邪,断江而来,结果被其一袖挥退千里。”

    中年文士皱眉道:“大师啰里啰唆,说的是玄雷铁盒,怎么又跟元阳真人扯上干系?”

    那和尚笑容满面,呵呵笑道道:“你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打开这铁盒的便是这元阳真人,说起来,元阳真人神通广大,才智也高,只可惜他一生之中却错收了三个徒弟,堪称平生恨事,在他传世典籍《元阳篇》中曾说道:”三传非人‘便是指的此事。

    这三名弟子从小便在元阳真人膝下承欢,元阳真人也尽心传授三人武功,哪只人心险恶,待这三名弟子渐渐各有所长之后,本性竟也渐渐流露出来。元阳真人发觉三人品性不端,大为生气,本想废掉他们武功,但一则师徒情深,元阳真人本性又极柔善,几度动念,都下不得手。这一日,三人又滥杀无辜,元阳真人心灰意冷之下,便趁着夜色,飘然离去。”

    那和尚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道:“只因元阳真人已有防范,并未传授三人玄门正法,是以那三名弟子习练十载,武功均不见长进,于是由大徒弟集合三人商议。他三人均知张真人因为揭开玄雷铁盒的奥秘,方才悟道成真,开宗立派。

    而传授自己的本事不过二流,于是一致认定:唯有学得铁盒中的武功,方可横行天下,称霸江湖。当下三人千方百计寻找元阳真人。唉,也是老天弄人,他三人锲而不舍寻了三年,终于在栖霞岭将元阳真人寻着。元阳真人一见三人,自然大为吃惊,本想回避,但那三人痛哭流涕,口口声声要痛改前非,重列门墙。张真人虽然不大乐意,但见三人既有向善之心,也不好一口回绝。怎料那三人口是心非,早就存心硬夺,趁着元阳真人放松警惕,忽然齐齐发难,狠下毒手。元阳真人毫无防范,竟受重伤,但他神功盖世,重伤之余,仍将三徒弟打倒,突围而去。那大徒弟、二徒弟紧追不舍,终在一座山谷里追元阳张真人。张真人当时伤重难支,不及隐藏铁盒,但又不愿让这铁盒落入恶徒之手,危害世人,以身证道,将那玄雷铁盒掠飞一千丈,才溘然坐化,从此真正的玄雷铁盒渺无音讯,不知落入谁手。。。。。。。。。”

    中年文士双拳一紧,将那铁块拧得扭曲不堪,沉声道:“你也不知此时铁盒在何处?”

    和尚笑眯眯的说道:“老衲自然不知。”

    中年文士将铁块猛地丢下,怒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与先师赌斗,却是为了什么?”

    那和尚笑道:“乔掌门武功虽高,为人却贪得无厌。不论盒子真假,老衲一说他都是大大动心,由着和尚定下这个赌局。”

    中年文士瞧他随口道来,俨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由得挥拳击地,怒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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