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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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诀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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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地方,为何看在眼里,却是陌生如稀,难道自己还在山林间,摇了摇头,回头一看,只见是一座,古朴的木屋子,陈设简洁,远不比萧家那般富丽堂皇,仔细打量了木屋一眼,脑海里又想起了昨晚那人,听他的一番诉说,此处乃是天灵山主峰后方,后面说的什么,萧云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伤痛,早已忘得五成之多,依稀还记得这么一句,身子不由得一抖淡淡道;“这是天灵山”一脸的不可置信,四下看了一眼,这是一处开阔地,比得上萧家的东园,走进一处边缘,只见眼前,如似峡谷,一惊之下,仓皇后退,嘴里还咧咧的喘着粗气,这一惊吓,着实厉害,萧云不敢再前进一步,又寻了别处,一模一样,无路可走,心里不由得大急。

    身子向着中间后退,直到挨上木屋,又见无路可退,这才停下脚步,心里兀自着急,昨晚那个人,身在何处,为何要将自己放在这等险峻的地方,进退无可,又缓缓蹲下了身,眼眉盯着前方,看着天际淡淡的红霞,太阳这会彻底的露出山头,如重释放,逐渐的上升,萧云怔怔的看着,灿烂的阳光,又是彤明的刺眼,天上的云层,又是如此的低矮,在萧云眼里,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想起昨晚的明月,不也是这样,触手可及,好似身在天际遨游,这么想着,起伏摇动的心情,竟也慢慢平复,有的只是淡淡的苍凉。

    山峦葱绿,犹如碧玉一般,枝繁叶茂,层层叠叠,散发着光泽,这番景象,萧云还见所未见,一见之下,心里不由得汹涌澎湃,心情激荡,所有的烦恼,抛之脑后,九霄云外,天灵山世间梦寐以求的仙家之地,可遇不可求,以前想过天灵山的面貌,今日一见,出乎意料,山峰峡谷,连成了一片汪洋,处处透露着危机,难怪众人听来,只有说法不一的猜测,这般地势,又有谁敢孤身前来,萧云却是惊喜万分,良久过后,眼眉一沉,回思男子的那番话,心里暗暗伤神,萧家是萧云抚养之地,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虽然男子一语带过,可明细的听出其中此节,萧家是遭受魔教人的残害,萧家之人都死了,只有晓易和自己逃过一劫,死去的人一定很可怜,脸面抽搐,眼看是要哭了,嘴里喃喃念着爷爷。

    泪水朦胧,眼眶已被沁湿了,一双眼仿若无力,看着前方,渐渐地模糊不清,衣袖轻轻擦拭了眼框,眼珠隐约可见血色,不多时,又想起了伤心事,啊的一声哭了出来。

    孩童孩童就这哭着,没有人怜惜,心仿佛也碎了,又有谁看见孩童心里的悲伤,只有身后的木屋,默默的陪着,让他哭出心中的酸楚。

    哭了好一会,哭声由大到小,最后抽泣,这才慢慢平息,哭了半个时辰,泪眼模糊,又擦拭了眼眶,心头说不出的安静,千百个念头,旋绕于心,摇摇头道;“萧家如何被魔教所杀,那叔叔一字带过,不详细叙说,显然有所隐瞒,此时绝非怎么简单,不行一定要问个明白”神色一顿,又想起了冯晓易叹了口气道;“不知晓易现下如何有没醒来”苦苦笑了一声道;“这还用得说,晓易道术精进很快,根基扎实,现在肯定醒来”哀叹口气,眼色无光道;“想必晓易哭得很厉害”说罢,哽咽了口气,不再多想,自己所在之处,四面无路,昨晚的男子,多半是御剑飞来,那时虽然萧云伤心,但窗前透露出的一道青光,一闪而逝,一想便知。

    或许是哭得太过伤情,正要站起身,胸前不停的跳动,无可制止,用力的拍了拍,依旧如此,摇摇头,想起以前哭得伤心,也是这样。站起了身,又朝着四下眺望,忽见远处,升起来了白雾,霎时,白雾升腾,愈来愈多,朦朦胧胧,看不清晰,高山峡谷,顷刻间,便淹没在了白雾交织的云海中,不识远处真容,白茫茫的云海,在阳光下,粉红艳丽,精致美观,世间绝难再有这样的一处奇景。

    萧云痴痴的望着,这景象八年来第一次见过,有所痴情,不足为意。回了回神,深深吸了口凉气,淡淡道;“云海”往常师父经常说起云海景观,观为叹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会亲身只觉是在天际白云深处,又传来丝丝的凉意,使人抖擞。

    渐渐的,就连近处,一丝丝云雾升起,心里一喜,先前只见得云雾升腾,却不知云雾从何而来,师父也说不出为何,总而言之,即为其妙,这会真想见见云雾升腾的景象,走到这片地的边缘,只见近处的一座山头,冒着白烟,看不出有何异物,致使云雾在高山上汇聚成海。

    看了几眼,瞧不出个来头,只好作罢,隐有失落之感。眼下四无去路,又不知如何是好,山脚下,这会也看不清晰,愁着眉头,一脸闷苦的样子,尤其这张稚脸,显得可怜无助。

    云雾遮掩了山岭,眼前一片白净,只见云雾,飘来荡去,如似嬉戏,幻化的姿态,成千成百,看的萧云目不暇接,放望而去,满目琳琅,一眼而进,如梦似幻一般,心里不由得叫了几声好字,放眼天下,又有几人可看见这等景象,凡夫俗子,终生无缘见得,非拜入天灵山,机缘少之又少,这般看来,自己已是大幸,此等不足,又有何求。

    如此多的云雾,聚集的越来越多,何时才可,云开雾散,萧云这样默默地望着,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一阵阵云雾飘荡而来,萧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触摸,当云雾入手,却是毫无知觉,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有得一点点清凉,只得叹口气,能亲眼见得云海,心里说不出的舒适,一阵山风吹拂而过,云海又激烈地摇荡。

    就在这时,云海叉开来了一条缝隙,还泛着淡淡的青光,只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云海深处,萧云只坐了半会的身子,豁然的站起,眼眉直直的看着人影的飘来。

    人影飞到了这块地的边缘,缓缓落地,忽然身后散发出了金光,像是无形的屏障,只见人影朝着自己走来,也许是云雾的原因,两人相距一丈,还看不清面目,待得人影走近,萧云一眼便认出,正是昨晚来的来得那个男子,仔细一看,男子面目惊异,似所不信,萧云当先鞠躬行礼道;“见过仙人”

    男子奇怪道;“你醒了多久”说着上下打量了萧云一眼,眼色又变,似要看个透彻,里面有何异物。

    萧云恭敬道;“大概两个时辰,仙人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望见谅”

    男子摇摇头道;“两个时辰,就没有走动”又是一脸惊讶之色,语气十分的肯定。

    此时,萧云想问出路在什么地方,见得男子着实怪异,问话又似不着边际,既然在别人家里,也不好截断话语道;“就是看看有没有出路可走,眼下无路只好在这里看云海,默默等候”

    男子又是一脸欣喜,赞赏之色,看萧云的眼神,犹如焕然一新,精气活现,熠熠生辉道;“不错,真有耐心,是块修道的佳料,难怪门主长老争先恐后的要人,比我们还要厉害得多”又笑了一声,露出赞许之意。

    这番话萧云一个八岁大的孩童怎能又听得懂,只是头一歪,漠不为意的样子道;“争我做什么”

    男子一呆,随后笑道;“没什么,以后你会知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下气道;“这事真是头一回见”

    萧云不知男子嘴里默念着什么,想起男子身后的那道如似光墙的金光,好奇地问道;“仙人,你落地时,那道光墙是什么,好像很有意思”

    男子道;“这不是什么光墙,而是一种阵法,极其简单”萧云哦了声,这阵法显然是昨晚睡着时所布,可这是何意,看是有意为之,困住自己,四面无路,想逃也逃不掉,逃走又可走到哪去,又道;“为何要布阵,又作何用”说着神色更加警惕。

    男子见萧云脸色有变,眉目间,紧凑一起,还有着一丝担忧,问的话却如审询回答道;“若是不布着阵法,就怕你乱走失足跌下山谷,到时候掌教还不知如何处罚,我等弟子”

    这番话萧云这才放下了心,呼了口气,顿时神清气爽,神色依然似信非信道;“真厉害”

    男子一笑到;“你可以去试试”萧云看着前方,心里一抖,这会什么也看不见,既然男子这么说,想必不会有误,步伐缓缓地移到了边缘,向下一看,白茫茫的一片,屏住呼吸,伸手向前,又觉前方有硬物,金光一闪,带着一股无可抗拒的反弹之力,生生被震回来了,反弹之力不大,无论如何是破不开,萧云向后退了数不,八年的时光,修为上略微有点根基,站得还算笔直,身体稳住,上身向前弯了一大度,然后又支起身子,不停地喘息连道;“好险”回头看着男子,这要问什么,又见他一脸疑惑之色,看了一会便道;“仙人有何不对之处,还望见谅”

    男子眉头一皱道;“奇怪,此阵虽有一定的反弹力,你怎的受不住,还是装的”

    萧云不解此话之意,看见男子疑虑之色,心想前面一番话可能有不对,思索一番,却又想不出何处不对,便道;“这有什么不对,仙人可指点一二,也好让我明白”

    这说话表情的确不像是有意装作,萧家之人各个根骨绝佳,人才辈出,哪怕是下人也不会输给任何人,此阵法名为截灵阵,用法就是围困之道,说来几乎无可用处,对付萧云这样的孩童,可说是绰绰有余,既是萧家之人,修为上再低,也不至于被这种不堪重用的阵法给震开,想来不对又道;“萧明没传你天剑门的道术”

    萧云似懂非懂,男子问的话,前言不对后语,无处可答,听来似有其外之意,萧云又怎能猜测得出道;“师傅教过,只是”说着,埋下头,显得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很害羞的样子。

    男子忍不住道;“你没事吧”萧云低声道;“没事”男子又道;“那就说说,只是什么”这样说,心里也在不断地揣摩后话。

    修道上的事,萧云历历在目,怎可忘记,虽然传了道术,只是练了些时日,但觉没有一丝,整天打坐,日子太过枯燥,几无难以忍受,练了一半,只得放弃,不知冯晓易如何忍受得住,修为高出自己十倍不止,平日嬉闹,过火的时候打架,冯晓易主动退让,否则难以想象会是什么样。

    只得喃喃说道;“就是喜欢偷懒,不过师父也没少教训,晓易要高出我甚多,几乎无可相比”

    男子恍然大悟,随之哑然失色,反复看了萧云,眼色数次变换,即有惊喜也有愁色,问道;“为何要偷懒”话语中有着不屑。

    萧云无可辨别,这么一问,对于受惯了大家世荣华的萧云,也无地自容,斟酌半晌才开口说道;“不知怎么,忍不住枯燥的日子,就是不喜欢修炼,没意义”

    男子眼眉瞪得偌大,就如一个圆盘,神色间却没注意萧云,而是有所思虑心道;“猜得不错,这时天灵山成派数千年来,第一次有过的话”颤巍巍道;“说的可是实话”萧云点点头,无可否认。

    男子眼看萧云,怔在原地不动,此时说不出话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是在太惊骇,掌教等人听到这席话,这孩童又是何种下场,多半是驱逐山门,越想越是心惊,摇了摇头道;“记住,待会有人传令,接你过去见过掌教长老,无论问什么,如实回答,千万不可有所隐瞒,听明白了”小云点点头道;“知道了”

    说完男子退开一步,他叹了口气,不忍的看了眼萧云,转身就走。“方师弟,这么快就走呀”云海中传来了声音,男子停下脚步看着云海道;“连师弟,这么快,现在就去啊”

    眼前那一片云团散开,又露出了一个身影,只见一个白衣道士,面容俊秀,身材高挑,比眼前的这位男子要高出一个头,怎么看也轮不上矮的那男子当师兄,落地时,向着男子说了什么,似有会晤,点点头又看了看萧云,这一眼看来,萧云只觉有一些害怕,为何害怕,又说不出来,总觉有着不对之色,被叫做连师弟的道士,侧过身,向着萧云欺身而近,速度奇快,还未看得清楚,就已到了眼前,不足一臂之距,这一举动,让萧云生生吓了一跳,那人一笑道;“你就是萧云”萧云点点头道;“是”男子道;“你好呀,我叫连雨风”萧云道;“连仙人”连雨风一怔,摇头道;“仙人可不敢当,要成仙还早着,这样吧,你叫我连师兄”说完嘿嘿一笑,此人面容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萧云八岁,已是天灵山的一人,叫师兄自可应当萧云道;“连师兄,你也好”话声中掩藏不住八岁孩童所应有的稚气,连雨风愈看愈是喜欢,一只手摸了摸萧云的嫩脸,又轻轻掐了几下,用力虽轻,萧云可又怎的收得住,脸上好生疼痛,嘴里还发出来了沉吟之声,连雨风放开手道;“这还疼,以后有的是苦,要当心”萧云忍着痛,点头道;“听师兄的教训”连雨风一本正经的嗯了声又道;“长大了肯定是个玉树凌风,英气逼人的美男子,难怪掌教等师伯师父,争得可真厉害”。

    男子一边看着,哀叹口气道;“连师弟,你今年几岁”连雨风道;“五十岁,师兄问你这个作甚”男子哼了声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你看看自己那样,就像还未成熟的孩子,问的话表情等,哪有一处是长辈该有的样子,就不怕人笑话,说什么玉树凌风,这就是修道之人”说着挥了挥衣袖,神色不满。

    连雨风不做理睬,男子的话好像没有听得进去,不以为然,萧云看了看连雨风,训斥的一番话,此刻看来无所事事,这人来到眼前。所说的话,以及动作表情,的确不像是个成人,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顽劣的气质,不禁然间,笑了一声,连雨风离萧云很近,这笑声传入了他的耳中,随即回头看来道;“是你在笑”萧云神色一紧,知道漏了馅道;“是我在笑”连雨风道;“为什么笑”还不等萧云回答,男子道;“还不是笑你,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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