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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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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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天虚走到叶之荣面前,解了他的哑穴,穴道刚解,叶之荣便骂道:“谷天虚,你好不要脸,偷偷将我们众人迷倒,又来抢我师父掌门之位,你。。。。。。”

他话未说完,谷天虚劈头便是一巴掌,登时将叶之荣打的脸面肿起老高,眼睛也封住了。

谷天虚道:“小兔崽子,胡说八道,凭我的功夫,抓你们这些师门败类还用的着迷香,你左臂不能活动,是谁打的?这是用迷香吗?”

说罢在叶之荣左臂上一抓,也不知叶之荣先前是否受了伤,谷之虚这一抓之下咯吱作响,叶之荣登时头上见汗,强忍着不出声示弱,却终还是忍不住呻吟出来。

只听咯啦一声,叶之荣左前臂两根细骨已然断裂。

谷天虚将叶之荣掷在地上,回头向闻天宇道:“闻天宇,你的徒子徒孙们大部分都是好的,只有这些人顽固不化,非要和华山派作对。

我为保全门派名誉,只得施重手教他们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你快些将武师弟放了,否则这些师门败类我要一一除却,你放不放,你若不放,我这就要清理门户了。”

旁边众人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都觉脸上不自在,神风子见不能再不说话,当即站出来道:“天虚,你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是华山派的,既然师出同门,那便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咱们也有好几年不见了吧,你可发福了,这样,你给老哥哥一个面子,先将人都放了,等祭完了祖,咱们到厅里好好说说话。”

谷天虚向神风子一抱拳,道:“神风掌门,这本是我门户之耻,但你和我们华山派是多年的交情,今天也请你和各位武林同道做个公证人。

过会儿便叫这闻天宇说说他都做了些什么事,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今天做了华山的第十四代掌门,正好请各位一起观礼。”

他言下之意,竟似已然坐稳了华山第十四代掌门之位似的,神情极是得意。

神风子虽是闻天宇好友,但这是人家本门的事务,自己实是不便过多参与,这种事情乃是武林大忌。

神风子心道:“他们华山派的破事我管不着,待会儿若是闻老头受险,我得尽朋友之道,将他救走,保他一命也就是了,这个什么劳什子掌门,我看不做也罢。”

闻天宇时到至今仍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谷天虚和自己关系淡薄那是几十年来的常事,他若要争当掌门,不至于一直等到今日,难道真有什么事发生不成。

闻天宇心中混乱,不愿徒弟们活受罪,手中便慢慢松开,武天文这才感觉身子轻松不少。

闻天宇掌心吐力,将武天文推向远处,道:“好吧,我将人放了,这掌门之位我也不希罕。

师兄,今天大家都在这,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事已至此,你叫我死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谷天虚见己方完全占了优势,这才脸上生出一丝狞笑,道:“咱们进去说话。”

谷天虚一挥,手下人兜在闻天宇身后,闻天宇谁也不看,径直向朋来厅中走去。

众人各怀心思,也都先后进入大厅。

屈之昂在匾后呆的久了,心中烦躁,也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又将头探出了几寸。

闹了这一阵,正午已至,但祭祖拜天之事已然不能进行。

谷天虚进到大厅,大刺刺的往席上一坐,闻天宇哼了一声,拉了张椅子坐在了东面。

叶之荣等人被围在东南角,竟不给坐椅,这些人都席地而坐,鼻中哼哼作响。

叶之荣手臂断了,也不接骨,只用右手一托,脸上满是坚毅的神色。

刘之远不愿进厅,却被孔天亮一把拉过,坐在了谷天虚身后。

武天文则带着人坐到了西面门口,防备闻天宇等人逃脱。

屈之昂此刻就在武天文头顶,心中怒道:“这老匹夫,待会儿得便,我一掌便将你脑袋击碎。”

众人坐定,神风子打了个哈哈,道:“天虚,你这可能说了吧,到底老闻做了什么事情,你们把事情弄成这样。”

谷天虚坐在椅上,略略环视一下四周,道:“神风掌门,各位,大家散处四方,对我华山门中之事并不了然。

第二章 华山之颠5

今天我们冒险举事,揭露这闻天宇老匹夫的恶行,大伙可能心中多有微词,但这件事我若说了出来,管保大伙不会怪我们师兄弟三人。”

云天道长道:“谷师兄尽管说来,我们大伙都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谷天虚道:“好,事情就是这样说的,云天师兄说的不错,咱们都不是不分是非曲直之人。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也是最近才知的,但要说起这事的来源,那可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屈之昂和厅中众人都凝神听谷天虚述说详情。

谷天虚见众人认真听自己讲话,也十分的得意,张嘴缓缓道来。

谷天虚道:“众位皆知,我华山第十三代掌门之位是这人居之。”

说罢向闻天宇一指,众人都点点头,心道:“这自然都是知晓的。”

谷天虚续道:“这人既做了我华山掌门,那是我们师父亲自选定的,不瞒大伙说,当年我心中不忿,曾和这人争这掌门之位,但我技不如人,这事倒也不必细说了。”

众人心道:“你倒也有自知之明,不过能明着将技不如人说出来,倒也算是光明磊落。”

谷天虚道:“这人初当掌门之时也算是尽职尽责,他说自创一套掌法和一套剑法,那是不假,也正为此我们师父才对他大加赞赏。

这套掌法和剑法,我们师兄弟三人也都曾学过,这两套武功的威力不敢在各位面前一逞,但确也是有些斤两。”

闻天宇听到此哼了一声。

谷天虚道:“我们初时习练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大概几年前,这人又说要在掌法和剑法的内功心法中,改动一些内容。

这两套武功是他创的,他要怎么改随他的便,可是改过之后,我们习练起来,总觉的其中颇有不妥,怪我没有这份才智,能识得其中机关,两三年下来,也就这样练了。

可谁又能知道,这事情当中,却藏着一个大大的阴谋,要不是前不久我们偶然遇到一个熟知内情的人,告知我们不得再加习练,我们怕是还要蒙在鼓里。

再要这样练下去,那是非得经脉寸断,吐血而亡不可。我们这才停止练功,前前后后一思量,都自觉后怕。

那位朋友又告知了我们其中的情由,举出种种证据,不由得我们不信,我们师兄弟三人这才冒险举事,决意诛杀此獠。”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俱都大吃一惊,吃惊之余又是心生疑惑。

闻天宇道:“我这两套武功初创之时,颇有破绽,二十几年下来,我不断的揣摩其中道理,将内功心法修改一番,那又有什么错?

你们因这功夫是我创的,得了掌谱和剑谱之后,一直自行修练,很少来我相互参详,其中有什么练的不对之处,又怪的谁来。

你们不听我详解,非要去听外人胡说,便心生怀疑,又说有什么证据,难道这功夫是那个胡乱说话之人自创的?他又知道什么?”

谷天虚嘿嘿冷笑,道:“那人可知道的太多,不过我不能说出那人的姓名,免得你去报复,那可是对不起朋友了。”

神风子道:“但是你既然要我们大伙作证,那总要拿出证据来,这内功修练之事光是看是看不出大问题的,只有练上数月之后方能有所体悟,难不成大伙在华山呆上数月?

再者说别派的武功心法都是不外传的,我们不是华山派中人,又怎能窥视这内功心法中的奥秘?”

谷天虚道:“神同掌门说的是,不过我们尚有其他有力证据,来证明其事,还请诸位稍等片刻,待我说完了事情经过。”

众人不语,听他详说。

谷天虚道:“这人已经当上了掌门,我们师兄弟三人一直对他恭敬有礼,从不生反叛之心,照理说他不必暗害我们。”

众人都点点头,心道这话说的有理。

谷天虚道:“可是这人的图谋却不是要我们性命,而是更有所图,那是为祸整个武林的大计谋。”

众人听他说的严重,事情关乎自己的门派帮会,那就听的更加认真了。

谷天虚道:“这人原来收了四个好徒弟,大家是都知道的了,尤其是那第二个徒弟,铁须野人屈之昂。”

众人不禁都“哦”了一声。

屈之昂听他提到自己,心中一动,暗道:“莫不是这事真的和我有关?霁华说不定就是他暗中掳去的。

可是我和霁华婚配之后,一直隐居享那天伦之乐,不曾到江湖上走动,怎么能说是为祸武林?

难不成就因我娶了魔教教主的女儿,他们这才反我师父,但师父已将我逐出师门,按武林中的规矩,这就算是划清了界线,这些人还拿这事做什么文章?”

又见众人对自己的名号十分的在意,心中也微有得意。

只听谷天虚道:“前年的泰山大会,在座的诸位大半都曾去过,那本是我武林中的一场盛事,只可惜魔教不自量力,要去捣乱。

这场争斗双方死伤数十人,终于杀的魔教铩羽而归,还将本派的奸细屈之昂逐出了华山门墙。”

屈之昂心道:“若说我是本派逆徒倒也罢了,我行事任性妄为,不尊门规,不顾念武林名门正派的声誉,这都是事实。

可是又何来奸细一说,难不成这谷天虚老匹夫要拿我来做个文章?嘿嘿,你要打我杀我尽管来,若要弄些阴损的手段,我姓屈又何惧于你。”

只听谷天虚续道:“咱们和魔教争斗百余年,双方大致相持,这样的大仗打了又何止一次,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们不怕和魔教明里打斗,却最怕他们的阴谋手段,原来魔教在各派当中都安排了奸细,这小贼屈之昂便是安插在我华山派当中的奸细。”

此话一出,厅上众人和匾后的屈之昂都是大吃一惊,屈之昂忍不住轻轻“啊”的一声,幸好众人大都“啊”的一声,才将这声音掩了过去。

屈之昂心中怒道:“这狗贼冤我,我须饶不了他,师伯又怎样,且听他说说我如何是奸细了,待会儿说完了,我便下去打他一掌。

不行,厅上人数这么多,手下底都不是弱的,我冒然下去怕不是众人对手。

也罢,管他什么武林规矩,我偷偷跟在老贼后面,找机会暗中打他一掌。”

屈之昂双手握拳,向谷天虚怒目而视。

谷天虚向武天文和孔天亮看了一眼,三人相互点头,谷天虚空向四下环视一周,待厅上众人惊讶完毕,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话。

谷天虚道:“大家听到我这样说,心中都十分奇怪是吧,不错,我当初听到有人向我讲述这些事情之时,也是和大家同样的心情。

第二章 华山之颠6

但是证据凿凿,不容得我不信,我和孔武两位师弟知道这件事之后,曾多方查察,这才相信确有此事。

众位朋友,武林当中各门各派都是枝荣叶茂,门徒众多,虽然这些人的武功未必比的上各位掌门和帮会中的骨干,但暗箭伤人最是难防。

若是这些人探得了我们各帮派的秘密和武功,再去与魔教通气,假以时日,咱们岂不是成了人家的案上鱼肉。

若是这些人暗中下毒,那更是防不胜防,试问谁又能每天吃饭都查察一遍酒饭中是否下毒?”

他这话确也有理,若不是出门在外,又或是明知近日有敌人会来下毒,再小心谨慎的人也不会每顿饭都查验是有否有毒。

人生若是每天都这么小小翼翼的,那可是毫无滋味了。

底下众人低声交头接耳,神风子左右看看,向谷天虚道:“天虚老兄,你这话可不是。。。。。。,可不是这个。。。。。。,有些危。。。。。。”

武天文在门口接话道:“神风掌门的意思是有些危言耸听的意思吧?”

神风子略感尴尬,但却是点了点头,在场众人心中其实都有此意,只是不便说出口罢了。

这些人虽然头脑当中不大相信这话,但人之常情皆是如此,对这种事情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别说这样的大事,就算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的事情众人也要想上一想,更何况派中藏有奸细这种事情,那确是令人起疑的。

厅上众人内心深处不禁将本门派中的师兄弟和徒弟都一一推想一番,要猜测哪个人是奸细,甚至连帮派中跑腿打杂的闲杂人等都大致想了想,却一时想不出到底是谁。

云天道人道:“谷师弟,这件事情并非小事,不知你有什么证据,不是贫道不恭,单凭。。。。。。,单凭空口白话,那是做不得数的。”

谷天虚道:“云天师兄,这样的大事,我若没有证据怎能乱说,证据一会儿便呈给各位,请各位听我说完。

上一次的泰山大会,除了魔教前来生事,还有一件事情发生,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响天雷”胡震天道:“那还用说,这是咱们武林正道中人的丑事,屈之昂见魔教的小妖女生的美貌,便生了色心,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儿,竟和那小妖女成了亲。”

胡震天在陕甘一带甚是有名头,他原来是绿林道上的巨盗,后来学成武功,便洗手不干,相反还在江湖上做了些好事,人们也就再提他过去在黑道上的事情了。

胡震天练的是外家功夫,中气十足,有如铜锣,说出话来震的人们耳中瓮瓮作响。

屈之昂心道:“放屁,那是你老子娶老婆,老子再色也没色到你老婆床上去。”

谷天虚向众人一抱拳,道:“若是一年之前,我当向天下英雄谢罪,那是我们华山派师门不幸,出了这样的逆徒。

不过现在情形却大有变化,这屈之昂虽是我们华山正式收的徒弟,行过拜师礼,拜过华山历代祖师和西岳大帝,但他是魔教派来的卧底奸细,是我们查察不明,以致引狼入室。

这屈之昂自打今日起便是我们武林中人的公敌了,不但我们华山派要见之杀之,各位武林同道见了这贼人也要举剑便杀。”

神风子道:“天虚老兄,你这话可真?之昂虽然行事妄为,为人有些混乱,但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礼的事。

他和那魔教妖女结成夫妻,也不碍我们什么事,这两人一年来不知躲在哪里,自家过自家的,何必去抵毁他的为人。

再说,之昂若是华山的奸细,是魔教派来的卧底,那便应该暗中行事,不引人注目才是,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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