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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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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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天宇闻声推开神风子,挣扎着向法青略一行礼,喘息道:“大师是得道高僧,在下一向。。。。。。,一向十分敬重。

适才各位少林高僧上我华山来,却和那谷天虚说的一模一样,污我姓闻的与魔教有所勾连。

并非我向几位高僧述苦叫屈,我确是冤枉,我执掌华山掌三十年,不敢说多有作为,但也没丢华山派列祖列宗的脸。

我今年年过六十,却平白无故的从天上掉下这样一个罪名,不知我作了什么孽,要叫我。。。。。。,叫我承这罪名。

谷天虚要和我争这掌门之位,这倒也罢了,可是又何必如此冤我,今天。。。。。。,今天各位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算是血溅朝阳峰顶,也不能受了这泼天大冤。”

闻天宇挣扎着说了这几句话,岔了内息,又是一口血吐出。

法青念声佛号,缓缓的道:“既是如此,老衲再也不便为你说和了。

闻掌门如此执着,实是世间一苦,我本望你能自行道出罪行,也算是有悔过之意,但闻掌门既然不愿承认,老衲也是无法可施。”

闻天宇大声道:“我没做过,又承认什么?”

厅中静了片刻,法青道:“各位,此事关乎武林各派的兴衰,我少林再也不能置身事外。”

云天道人道:“法青大师,你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出来吧,大家也都是为这件事前来的,事情重大,再也不是顾及他人脸面的时候了。”

丐帮庄晓月道:“不错,少林寺一向执中原武林牛耳,还望法青大师将事情言明。”

其余人等也都纷纷要求法青说明其事。

法青待众人说话声弱了下去,这才道:“也好,此事说来也有些年头了,直到最近,我们才算是查的清楚。”

说罢叹了口气,默念了一声佛号。

大厅内外所有人都不说话,静静的等着法青开口。

法青道:“在座的各位都是练武之人,武林中大事小事向来不断,争斗厮杀之心往往引得流血送命。

但世间本苦,这些事也是无法可说了,我们出家人感叹世间疾苦,却也不免参与其中,这全是修行不到所致。

武林中各大教派都是高手云集,互为牵制,千百年来总也不致为一帮一派所统。

但人心苦不足,这争夺霸主,作恶好杀之事总也是有人去做的,杀生害命,扰乱武林安危,这样的事情若是做的多了,我佛门弟子就算逃出三界外,也总要除魔卫道。

现如今武林中有天圣教,便是多行此类恶事,出家人本不该口出不逊,但这一个魔字,天圣教还是当得的。”

下面立时有人接口道:“不错,法青大师不必和这些妖人客气,魔教就是魔教。”

法青向这人点了点头,续道:“其实世间诸多祸乱,能称为魔教者,也不只是现今才有。

三百年前,武林中便有巫毒教,下蛊害人,残忍好杀,乱施巫术。

后来又有冥皇教,专门奸淫妇女,立邪神为偶像,以酷刑惩治教众,专取女子和孩童鲜血制药。

第五章 激流勇进9

此种种恶行,现今思来仍是叫人不寒而粟,但凡是武林正派人士,又有谁能不起除魔之心?

天圣教据说立教近二百年,早些时候还只是在南边神秘行事,没听说过教中有会武功的高手,亦不知教义为何。

近一百年来,天圣教却渐渐到了北方,在各处做恶,害人无数,我正派武林中人曾和魔教接了几次手,双方各有损伤,总也是咱们伤的多些。

后来听说天圣教有一位姓云的年轻人接任了教主之位,接位之时尚不到三十岁,这人很少在中原武林露面,至今也不知样貌武功到底如何。

有人说是年轻英俊,武艺超群,也有的说其实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甚至有的说是个女子。

不过这教主据说武功确实是高的,人称十全人魔,那便是说他武功超人之意,无论是拳脚、兵刃、暗器、内力、轻功都是一等一的。”

云天道人重重哼一声道:“说是这样说罢了,我看倒也未必,法青大师不必长他人威风。”

法青道:“天圣教自行吹嘘,这也是大有可能的。但是天圣教中几位重要的人物,咱们大都是见过的。

就拿几十年前的燕在野燕长老来说,他的童心功便狠辣无比,实是厉害。”

夏远等与燕在野打过交道的人听到此处,有的点头表示心中赞同,有的心中痛恨,有的心中却十分害怕。

法青道:“天圣教据说有妖魔鬼怪四尊者,还有天地人三才护法,这燕在野是那一代教中的长老,似乎还不在四尊者和三护法之列。

总之,天圣教众人武功既高,行事又辣,这几十年来在中原一带,做了不少的恶事,引起了武林中人的公愤。

我师叔灵道大师是弊派上一代的方丈,原本打算带领中原武林群雄,去向天圣教讨教。

只可惜后来事情尚未筹备,我师叔便染病而亡,少林方丈一职便由我师兄法宏担任,我派中大事甚多,一时无暇,此事便即暂且作罢。

法宏师兄十年来励精图治,除了打理弊派事务之外,还在到处联络武林群雄,终于在前年泰山招开了泰山大会。

那十全人魔当时当教主已经十多年,他当教主之前,天圣教一直四分五裂,各自行事。

他一当上教主,便将河北陆氏五兄弟全家两百多口俱都杀害,后来又挑了黄河七星帮,苏州百花拳门的周老拳师一家二十七口也都被活埋。

几年之内,作案十数起,杀人伤人无数,实是罪恶深重,因此武林中人无不痛恨。

法宏方丈这才向各门派发了武林英雄帖,商量围剿天圣教一事,谁知大会上,天圣教中人居然前去生事。

当时,华山派的屈师侄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便和那十全人魔的女儿。。。。。。,嗯,在了一起。”

法青似乎有些不便措辞,云天道人却道:“那姓屈的小贼受了美色诱惑,一对狗男女,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了。

谷师兄今天又力证这小贼是魔教的一党,那事情就更明白了。”

屈之昂听他连带云霁华也一并骂了,心头有气,低声骂道:“狗贼。”

他骂出声来,身旁众人却以为他骂的是屈之昂,孰不知骂的却是云天道人。

法青道:“当时我们也是这般想法,后来天圣教众人趁乱逃走,当时尚有重要事情相商,也只好暂且不理。

大会上咱们约定,定在两年后,也就是今年秋天,中原武林各派齐集天圣教总坛补天峰,好一举剿灭天圣教。

这番长途跋涉并非易事,因此各派要准备两年时间,以便妥善行事。

补天峰在云南一带,地势险要,南方瘴气又重,听说那岚教也和天圣教有些关联。

因此此次远行,虽然高手众多,但胜败祸福却也难说的很。可是天圣教既然已经得知此事,必定要有所准备。

若说是当面对敌,正大光明的比武,那并不凶险,但若是暗中使些毒辣的手段,却叫难防。

这毒辣的手段各种各样,可是最叫人难以提防的,便是在各派门中安排下卧底。

到时候咱们远赴异域,本就敌在暗,我在明,若是各门派中又有卧底奸细,与天圣教里应外合,咱们中原武林的精英怕是要葬身在云南了。”

他说的这事,先前谷天虚早就说过,后来又有事端,众人暂时也就淡忘了,此刻一经法青再次提起,众人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此事毕竟十分重大,即使不远涉云南,门派中有了奸细,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下面众人立时议论纷纷,很多人不住的发问,厅外的二百来人也都议论起来,一时间众说纷纭,各自猜测本门中谁是奸细。

神风子给闻天宇推拿了几次,听法青又提起此事,便道:“法青大师,你的担心固是有理,但万事要讲求证据。

几位大师刚来华山之时,我便说过,武林中很多事情,都不能光凭猜测。

谷老兄说有一位高人曾经暗中指点他,可是这位高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随便杜撰一位所谓的高人那可不行,难道这位高人就是少林寺中的高僧么?难道就是法青大师你么?

众位刚来之时,我看谷老兄面上带喜,想来那位高人正是少林寺中的喽?”

他这话说的多少有些不敬,法青身旁罗汉堂首座法悲脾气刚烈暴躁,听神风子如此直言,不禁有些恼怒。

法悲上前一步道:“神风掌门,咱们做事自然讲究证据,待会便叫你知晓。

你如此为闻掌门说话,所为何来,难不成也和那魔。。。。。。”

第五章 激流勇进10

法青微一伸手,拦住法悲的话头,道:“师弟不可造次。”

法悲向来敬服他这位师兄,甚至较之方丈法宏还要敬重三分,当下向神风子狠狠瞪了一眼,退回队中。

法青道:“神风掌门,我师弟出口不逊,老衲这里向掌门谢罪了。”

神风子道:“好说好说,法青大师不必客气,闻掌门是我至交好友,我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青道:“此事说来话长,最先我也是不大相信,但后来。。。。。。,唉,待我从头说来。”

众人心道:“这老和尚说话太过迂缓,先前说了那许多,大都是废话,原来到此时才是从头说起。

倒像是书馆里说书的先生,故意拖的那么长,好叫大家守着他听。”

法青不知众人心中怎么想,继续道:“泰山大会之后,各帮各派的首脑都回到本处商量如何征讨天圣教。

我少林派日后是东道,自然也要加紧商讨相关事宜,我们回到嵩山之后,达摩院首座法广师兄便提议,要派出人手到各处去打探天圣教的行踪,以便利于日后的行动。

听说天圣教在山东、湖南、湖北、江苏、河北、河南、陕西等等各处,都建有分舵,只是行事隐秘,不易探查。

若是两年后各门派远赴云南,这些人趁着咱们各家中空虚,前去生事,甚或毁了各家根基之地,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是以我师兄法宏方丈觉得此项提议甚妥,便分派了百来名少林弟子扮作俗家,分散到各处去查察。

这本是提防之策,但没想到就是这一番查察,却叫我们无意查到了与闻掌门相关的一些内情。”

众人心道:“这就要说到正题了。”

法青续道:“我们将人手派出去之后半年多,忽然有弟子回报,说道在山东发现了闻掌门的二弟子屈师侄的下落。

原本屈师侄和天圣教的云施主双双离开泰山之后,便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过,我们也只当是两人隐居起来了。

但本派弟子却回报说,在山东五马山遇到了那位云施主,见那云施主正在和一个矮胖的男子过招。

当时我派弟子便在暗中观察,见那姓云的女施主不敌,被那矮胖的男子在小腹上击了一掌。

那男子正要补上一掌,结果了云施主的性命,山后追赶来一人,离的远远的便打出一记劈空掌,将那矮胖男子当场打的吐血。

这人满脸的直须胡子,很容易记认,本派那名弟子自然识得,正是那屈师侄屈之昂。”

众人一听全是哗的一声,众人倒不是对云霁华和人过招惊讶,而是听到屈之昂打劈空掌竟能将人打的吐血,都感到惊奇。

云天道人道:“法青大师,你是说屈之昂离的甚远便能以虚空掌力伤人?他当时离的有多远?”

法青道:“本派那名弟子说至少在十丈以上。”

众人又是哗的一声,纷纷道:“这绝不可能。”“哪能离的那么远。”“一定是小和尚看花眼了。”

云天道人右掌抬起,向旁边厅门凌空打出一掌,掌风呼啸,将那厅门打的来回摇摆。

云天道人离厅门约莫三丈远,那厅门虽不甚巨大,但能以掌力将厅门打的如此,也实是很厉害的掌力了。

云天道人道:“我尽全力也不过能将厅门打的如此,若是打在人身上,至多能将人打倒,却打不伤,那屈之昂小贼能有如此本事?”

云天道人说完这话却是看向闻天宇。

闻天宇也在凝神听法青说话,一见云天道人向自己看来,便道:“之昂在华山之时,我没过他能打的这么远。”

谷天虚知道法青在讲述对屈之昂和闻天宇不利的事情,虽然心中也不大信,却没有反驳。

屈之昂心道:“我当时有离的那么远吗?我却不记得了。嘿嘿,我老婆怀着老子的种儿,被人打了一掌,动了胎气,使得肚子里这小崽子没出世便满身是病。

我当时怎能不出全力?这才给了那厮一掌,记得是打的吐了血了,我哪里管他死活。”

法青道:“屈师侄是学武奇材,能有如此功力,实是难能,若是能为武林造福,本是大大的好事。

可惜这少年人误入歧途,却和天圣教勾连在一起,原本大家以为是美色误人,可是一经我们详细查探,却发现屈师侄早在孩童之时,便与天圣教有着很深的渊源。”

“响天雷”胡震天道:“老和尚,这屈之昂既然是魔教中人,老法师又何必叫他‘师侄’。

跟这种人客气什么,魔教是咱们的大敌,阴谋害人,叫他狗贼便了。”

法青一笑,道:“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屈施主和天圣教颇有关联,可是时至今日,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老衲还是称他为屈施主罢。”

屈之昂心道:“老子娶个老婆就成了狗贼了,你这江洋大盗也欠我一掌。”

法青道:“当时我派那名弟子藏在暗中偷看,他见屈施主有如此的功力,哪还敢露出行藏。

他见屈施主一掌将那矮胖男子打的吐血,又要追上前去,可是那云施主却痛的蹲下身来。

屈施主只得先顾自己妻子,那矮胖男子这才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派那名弟子不敢靠近,只得远远的看着,听不清两人说些什么,隐约之间似乎听到‘孩子’‘不碍事’‘找大夫看看’‘我那岳父’等等词句。

看来那云施主已然身怀有孕,这一掌怕是打的动了胎气。后来屈施主便带着妻子离开五马山。

只因他提到了‘岳父’云云,本派弟子便知说不定和天圣教有关,因此便跟在后面。

后来一直跟到了大的镇子,却见屈施主接连找了几位大夫,却都从大夫家里生气而出,有时大声咒骂,想是这些大夫医术有限,对这伤病不能处理。

第五章 激流勇进11

后来屈施主便带着妻子雇了马车,一路向南,看路线似乎是奔江苏而去。”

下面立时有人接口道:“那一定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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