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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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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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你们起内讧,高手都死绝了呢?还是本来功夫就不济。

看来华山派别的功夫不行,只有同门自相。。。。。。”

付任元还要继续出言讥讽,忽然两肘先后发出两声轻响,剧痛传来,再要曲臂已然不能。

原来那老者这一推当中藏了前后两股力道,付任元挡了其一,却不知尚有其二,不知不觉间已被那老者的后劲所伤。

只是这股力道发的较晚,直到他说了几句后才发作,付任元双肘受了这股暗劲之后,关节间筋膜松软,被他轻轻一挥动便即脱臼。

那额上有红痣的年轻人讥笑道:“山东门派众多,高手如云,这位任爷的功夫却不过如此而已,当真是叫人好笑,山东就没有高手了吗?”

那老者道:“之朋,你少说几句,可别把山东的朋友都得罪了。”

正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孔大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样互相吹捧,叫江湖中的朋友听了,岂不是要笑话咱们。”

众人扭头看去,见店门外进来数人,为首一人身形高大,周身锦衣,面带春风,气派非常。

那老者忙起身抱拳,道:“原来是鲁庄主,咱们这可是巧遇了。”

那鲁庄主也抱拳还礼,道:“有缘自会相逢,华山一别数月,孔大侠武功更加威猛精进了。”

这威猛老者正是孔天亮,华山祭祖事后,法青又和各门派约好了秋天齐聚云南,围剿天圣教,正日子便定在九月初一。

闻天宇身死,谷天虚又夺得华山掌门,孔天亮和他是一党,自然也是高兴,只是屈之昂一场大闹,险些把他们的好事搅坏。

只后来圣愈心法终是不得,为了那铁棍之事,谷天虚又险些死在欧阳平一干人等的手下。

驭风会麻五一出现,这些江湖黑道又结成一气,逼的谷天虚铩羽而归,心中郁郁。

谷天虚心知那铁棍必定有些古怪,屈之昂下落不明说不定便和那铁棍有些干系。

屈之昂武功甚强,他若是不死,始终是一大祸患,虽说法青的圆觉袈裟功厉害,但谷天虚总怕屈之昂有解救之法。

石之坚回华山后,始终没敢提及被人发现之事,对谷天虚孔天亮两人撒了谎。

事后他又偷偷回到云霁华坟地查看,见坟土已经推上,却是不敢扒开查看那小儿的尸体是否也在其中,心中一直惴惴。

这次他也随着一同前来,刚才打圆场的相貌中正的年轻人,便是石之坚。

他虽然是武天文的徒弟,但人品还算中正。

武天文自被屈之昂震的残废,下半身始终不能动弹,找了大夫医治,大夫却说他脊髓中断,终身是不能走动的了。

武天文现在只有双臂能动,说话饮食倒没有障碍,可是尿便不禁,身上总是一股骚臭味。

幸好石之坚对他照顾的周到,可是终究不若常人,又是在旅途之中,照顾再周到,身上也免不了有些气味。

武天文本就人品极差,这一下终身残废,更是变的乖戾暴躁。他嫌气闷,不愿留在华山,非要一同前来,谷天虚等人拗不过他,只好由孔天亮带着他上路。

武天文一路上时不时发脾气,武天文等人到后来索性不理他,武天文觉得没甚趣味,想死又不敢,最后只好一言不发。

谷天虚这次下山华山,将华山上的好手都带了来,华山上只剩下他的弟子马之远留守。

谷天虚仍不放心刘之远等人,是以将刘之远和冯之遇也一同带离华山。

谷天虚和孔天亮分作两批,孔天亮等人先行,这一日便到了福源老店。

没想到鲁家庄的庄主鲁盛也前后脚赶到,双方是旧识,闻天宇死后,鲁盛善见风使舵,便和谷天虚、孔天亮两人走的甚近,数月间还通了几次信。

双方见面,相互寒喧了几句,鲁盛转向付任元,脸上带霜,道:“付寨主,你说山东地界是土皇帝,那么我鲁家庄也该当归你所属喽?”

鲁盛是山东武林人物的领袖,付任元却只是黑道上的匪类,虽然名头也不小,但和鲁盛相较,却是差的太远。

他刚才一见鲁盛进店,早已心中忐忑不安,想要寻机离店,却又不得其便,一听鲁盛板着脸喝问,立时没了主意。

第一章 登平之会3

付任元的同伴忙过来陪笑谢罪,鲁盛道:“你们天元岭驱虎寨这些日子可闹的太有些过分了。

我来云南之前便听说,在你们手底下又伤了四条人命,有五万两的镖银也被你们夺了去。

怎么,这次武林各派围剿魔教,你们也想来冒充名门正派吗?难不成想从中分一杯羹?

付任元,我今天遇到老朋友,不愿出手伤人,你最好识想些,快快滚回去,在山东等着我,我上驱虎寨去掏你的狗窝。”

付任元也是一寨之主,虽然慑于对方武功高强,又是人多势众,但面子上终是下不来台。

付任元手中钢刀出鞘,满脸通红,道:“鲁庄主,我敬是你山东地面儿上的豪杰,这才一味相让,可是你却如此羞辱于我,这可不大合江湖上的规矩吧。

看来今天非要手底下见个真章了,我知道你们鲁家九胜刀最是霸道,我也是使刀的,来来来,你我斗上一百回合。

我姓付的必是不敌你鲁家庄的本事了,可是我也想看看,这九胜刀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鲁盛听他口出狂言,却不生气,微微冷笑道:“我们九胜刀历来有九种变化,对付高人,就要用到第九种变化。

可是对付你这种人,哼哼,怕是只用第一种变化即可,付寨主,强极则辱,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魔教中高手如云,在云南有两百年的历史,就凭你们这几块料,嘿嘿。

你们天元岭的人既然都来了,那么山东九沟五岭,一共十九家山寨,看来是都来喽?”

付任元一挺胸,道:“不错,大伙儿都来了,有这么一大场热闹可看,干嘛不来?

魔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靠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你们这些人自诩名门正派,看不起我们。

这么大的事情,少林寺的秃驴却不给我们下贴,分明是不把咱们当朋友看。

你们不请我们,我们就自己来,我还实话告诉你,两湖两河山东山西陕西,还有关外的朋友们,都在陆续往这边赶。

到时候谁能扬名,谁命丧云南,哼哼,怕是说不定的事。”

鲁盛沉着脸从徒弟手中将刀拿过,他这把刀以刀法命名,便是叫九胜刀,身宽背厚刃薄,确是宝刃。

鲁盛也不拔刀,连刀带鞘向付任元一指,道:“出手。”

付任元身子向后微微一仰,随即脸现狞笑,心道:“鲁家庄名气不小,却是从没见过鲁盛出手。

他名气虽大,年纪却比我大了很多,精力必定不足,我且斗一斗他再说。”

想到这里,手中钢刀出鞘,呼的一声,一招“登云望水”兜头便向鲁盛头上砍去。

鲁盛却不出手,孔天亮道:“鲁兄小心了。”

等付任元钢刀离鲁盛头顶尚有数寸之时,鲁盛身子一侧,让过来势,付任元一刀砍空,胸腹间便露了出来。

鲁盛刀交左手,顺势一抬一顶,尖端正顶在付任元胸口,两人半招没到,便分了胜负,这一下将付任远撞的倒退了数步,又将一张桌子坐塌。

福源老店的掌柜的见店中又塌桌又碎碗,实是周身肉疼,可是却不敢上前答话。

付任远腾的站起,满脸通红,气鼓鼓的一跺脚,向店外走去,他的几名同伴有的向鲁盛等人怒目而视,有的赔礼点头,也都跟在付任远的身后出店。

鲁盛赶走了这些人,脸上又布满笑容,道:“孔大侠,咱们好好吃喝一番,可别叫这些小角色搅了兴致。”

孔天亮叫店家收拾桌子,这时店中客人见有人打架,早都吓的跑散,厅中空了一大块地方。

双方几十人分坐几桌,孔天亮和鲁盛坐一桌,那额上红痣的华山弟子正是孔天亮的徒弟党之朋,和石之坚一起陪坐在鲁盛身旁。

孔鲁二人又寒喧一阵,孔天亮才知鲁盛这次来云南,一共挑选了八十来人,共分四队分批赶来,这些人都是鲁家庄中的武功健者。

鲁盛将自己三个儿子鲁震东、鲁天远、鲁元雄全都叫来,给孔天亮引见,他和孔天亮年龄相仿,但若论辈分,较之还矮了一辈。

是以鲁盛叫自己的三个儿子称孔天亮为师叔,孔天亮连声推谢,鲁盛却坚决不允。

孔天亮见他三个儿子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架势,身上肌肉虬结,两太阳穴饱满,显然功力不弱,当下也甚是喜欢。

鲁震东是鲁盛长子,年近四十,鲁天远三十多岁,鲁元雄却刚过二十,年纪甚轻,脸上稚气未退。

石之坚见鲁元雄和自己年龄相仿,甚是亲近,他将椅子拉了拉,道:“鲁兄,这边来坐,我们来之前便打听过,云南的蚂蚁酒十分有名。

我叫店家备了几斤,我先敬鲁兄一杯。”

哪知鲁元雄却一脸的狂傲之色,向石之坚看了一眼,又向蚂蚁酒瞥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蚂蚁做的酒也能喝么?”

石之坚举着酒杯一愣,甚是尴尬,党之朋冷冷的道:“石师弟,你别热情的过度了,人家是鲁家庄的少庄主,哪能喝这种没品的酒。”

石之坚打个哈哈,道:“如此我一个人喝了。对了,刚才鲁师伯那一招不知叫什么名字,法度严谨,的是高招,鲁兄可否执教一二?”

鲁元雄闷头吃饭,冷冷的道:“那是我们家传的武艺,向来不外传。”

党之朋道:“石师弟,你怎么这么不长进,吃自己的饭吧,别给华山派丢脸了。”

他们是年轻人,在一旁说话之时,孔鲁二人正在交谈,并未留意,此刻党之朋阴阳怪气的一通话,两人却听见了。

孔之亮沉着脸道:“之朋,你胡说什么,年轻人说话没个分寸,鲁世兄不爱喝酒,那是好事,你们不要乱说。”

党之朋道:“那是自然,人家鲁家的九胜刀,须得马步沉稳,要是喝了酒,马步不稳,能有几胜就不知道了。”

第一章 登平之会4

鲁盛向鲁元雄喝道:“元雄,你当着好朋友的面儿,乱说什么,吃你的饭。”

鲁元雄平时骄纵惯了,听他父亲教训,心中不服,嘴上不说,脸上却带了出来。

孔天亮并不善言语,但也知不能伤了和气,道:“鲁世兄不要动气,咱们快些吃饭,过会便走。

少林方丈传了信儿来,说是到万耳镇会集,咱们不要误了会期,到时尚有不少事情要一一商量。”

鲁党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正要硬着头皮向对方道歉,忽然店外脚步声响,付任元又回来了。

鲁盛脸上不悦,道:“付寨主,你这就有些丢脸了吧,既已输了,还回来做什么?非要我把你打的吐血不可吗?”

付任元双眼呆滞,嗬嗬两声,提刀便砍。

他从店口进来,这一刀直奔鲁元雄砍去。

鲁元雄背对着付任元,但他家学渊源,听风辨位,从腰间抽出短刀,反手将来刀架住。

鲁元雄适才见过付任元出手,知他武功华而不实,在黑道上多半是凭借着人多势众混日子,若是和自己放对,不出十招,必定败北。

是以鲁元雄并不回身,满拟这随手一刀便将他来刀架开,哪知付任远力气突然变的甚大,这一刀风声猛恶,似要将鲁元雄一刀劈成两半。

鲁盛在桌对面坐着,一听风声就知来势甚巨,见鲁元雄随手回架,甚是轻敌,必定受伤,可是再要出手已然不及,情急中将手中筷子掷出。

两根筷子擦着鲁元雄两颊激射而出,正中付任元两肩,深入两寸。

哪知付任元似乎不知疼痛,这一刀不偏不倚,正砍在鲁元雄短刀之上,当的一声,短刀断为两截,付任元刀势未尽,嚓的一声砍入鲁元雄肩头。

这一下满座皆惊,鲁震东见三弟受伤,心下大怒,左手探出,将付任元刀身夹住,向上一拔,翻转手腕想将对方长刀夺下。

可是付任元力气大的很,用力回夺,翻手便是一刀,砍向鲁元雄肋下。

党之朋见付任元突然闯进来伤人,虽然也吃了一惊,但一见鲁元雄受伤,却是心头甚喜。

党之朋暗道:“看来这姓鲁的没什么本事,就是少爷羔子一个,胡吹大气,这姓付的在我手下过不了一招,这姓鲁的却一招即输。

且由我来出手,也叫他们山东人别小看了我们陕西的英雄好汉。”

党之朋与付任元较量过,自然不把他放在心中,他离的较远,不便夺刀,当下也不出剑,将石之坚拨到一边,右手径抓向付任元乳下,攻敌之不得不救。

党之朋计算精准,满拟这一招半付任元逼的回刀削自己手指,便能解了鲁元雄之危。

哪知付任元丝毫不为所动,长刀仍然继续砍下。

只听噗噗两声。

鲁元雄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付任元闷哼一声,被党之朋在乳下重重戳了一指,退后数步,坐在当地。

这几人过招不过片刻功夫,等付任元一交坐倒,鲁天远早已纵出,手起刀落,将付任元右臂砍断。

一刀落下,鲜血溅了一地,付任元又是闷哼一声,俯身拾起断臂,一言不发,向店外便走。

鲁盛心疼儿子受伤,不及追敌,鲁家家人过来拿刀伤药给鲁元雄治伤。

党之朋一见之下大喜,向鲁盛等人斜视了一眼,纵身便追,付任元重伤,支撑着走了两步,左脚刚刚迈出门坎,党之朋已然到了他背后,举手便是一掌。

付任元回头向党之朋怒视,只见他满脸是血,两只眼睛冒出血丝,竟不闪躲,迎着党之朋这一掌撞了上来。

党之朋从未见过如此狠恶之人,右掌微微一慢,付任元已然扑到近前,左臂一圈,将党之朋右掌抄在手中,便向嘴里送去。

咯嚓一声,党之朋大声痛呼,右手食指已被付任元咬断。

付任元咕噜一声,竟将断指吞入肚中。

党之朋又痛又怒,飞起一脚将付任元踢飞出店。

这一脚用了十成力,付任元身在半空,便一口鲜血吐出,死于非命,身子落地后又滑出丈许,一个肥大的脑袋歪向一边。

店中伤人、见血、断臂、死人,登时吓的店中所有人等都躲了起来。

那刘二断臂后暂时在后院休息,他本是恨极付任元这恶人,可是此刻一见付任元毙命,也吓的脸色苍白。

掌柜的从后面挑帘向前面偷看,心脏提到了喉间,脸上肌肉不住的跳动,吓的连声念佛。

孔天亮没有应变之策,见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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