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不禁一震。
“我不是废物。”
圣皇在转过身后眼中闪过一道及其隐晦的精光，当其才走了不过几步时，身后突兀地响起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同时圣皇嘴角勾起一个饱含笑意的弧度，不过还是不转身，并用淡漠的语气问道“何以证明？”
在圣皇说完后，换来的却是久久的沉默。圣皇似乎早知如此，缓缓转过身，眼瞳又转换为金色，正对上一双内有复杂之光流转的黑色眼瞳。
良久，圣皇开口道，“或者换一个问题，你不是废物，又是什么呢？”
墨香歌听后，眼瞳狠狠一缩，随即又更加剧烈的涣散开来，同时轻声道“是啊，我是什么呢？〃，随着墨香歌的话音落下，他又低下了头，神游太虚。
圣皇见墨香歌的样子，心中轻叹一声，而后目光一定，被黄金战甲所包裹的右手一挥，隐隐可以看见一缕缕淡银色的轻烟从其手心升起，随即圣皇意念一动，那缕轻烟竟向发呆中的墨香歌飘去。
墨香歌鼻子一动，闻到一股异样却又熟悉的香味，而其眼中涣散的瞳孔缓缓凝聚，意识也被拉回，墨香歌轻轻抬头，用迷茫的双眼直视圣皇灿金色的眼瞳，良久开口道“这是”
“这种香味，你应该能分辨出来，毕竟你为了‘它’，可耗费了许多心力呢！”圣皇转换口气，用一种温和的语气道。
“这这是〃银色的轻烟不断钻入墨香歌的鼻子，同时原本暗淡无光的眸子中迸发出点点光亮，断断续续道，“这是——‘信念’”
“没错，就是‘信念’，当初你为了将其调出，可是下了不少苦头。最终你将它调出后，几近昏迷，但就是凭借着你心底的那一股信念，撑了下来，最后你将它命名为‘信念’，以此来让你谨记你心中用不倒塌的信念，并成为你最钟爱的一种香。”圣皇循序善诱道。
听了这话，墨香歌眼中上过一道精光，却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甘和自嘲，“没错，这确实是我最钟爱的香，但是当我向人们公布时，人们却说我所发明的‘信念’只是一种三流的香，虽然有那么一两个人说好香，但我从他们的眼中读出了厌恶。所以，这世界上没有人能体会到‘信念’之中的内涵，所以这种香的含义慢慢的偏离了我的本意，起到了反作用，非但没有巩固我心中的信念，反而开始瓦解我的信心、甚至善良”
“可这不就是‘信念’的真谛么，呐，我问你，你认为信念是什么？”
“我所坚信的，人们都认同的，世界认可的人、事、物！”
“你确定么？”
“确定！”
“欧，那我也确定”
“你确定什么”
“我确定你错了！”圣皇淡淡道，“并且大错特错，怪不得，你的心灵会如此脆弱，脆弱的一触就会扭曲、变形。”圣皇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墨香歌，又道“你所说的，并不是什么‘信念’，仅仅是一种最为抵挡的‘信仰’，毫无意义，可笑至极。”
莫笑歌听后，心中不禁一动，“‘信念’和‘信仰’，有什么区别呢？”
圣皇见墨香歌进入沉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趁热打铁，灿金色的眼瞳之中，又闪过一道七彩的光晕。墨香歌感到眼前一花，面前凭空出现了无数个画面。耳边似乎也响起了声音。
“孩子，家里太穷，养不起你，只能”
“你个野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趁早死去吧”
“你个扫把星，以后别让我在看待你”
“就你个穷小子也想学调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有什么了不起的，指不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得到的调香冠军”
生前的一幕幕仿佛过电影一样，飞速的从墨香歌眼前掠过，所有的人性的丑恶在一瞬间沾满他的脑海，那一股股负面、极端的情绪，像一只恶鬼死咬着墨香歌脑海。不过奇怪的是墨香歌的眼瞳中，没有一丝一毫痛苦之色，反而十分的冷静，冷静的让人害怕，近乎死寂。不过眸中的光亮却越来越璀璨，但其眼瞳中的光亮达到巅峰时，脑海中的情景也结束不见。
圣皇看着面前默不作声的墨香歌，开口道“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
随着圣皇的话音落下，墨香歌呆了呆，两人互不语的时间，此时却感到十分漫长，仿佛过了几十个春秋、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间。最终一声淡漠却十分轻越的声音在这个空寂的空间响起，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我我什么也不是！”
；。。。 ； ；
第三章 圣剑尖 六道瞳
“我我什么都不是！”
圣皇听到这个回答后，满意之色布满金色的眼瞳，良久，开口道“那么，我给你一个——身份，你接受么？”
墨香歌没有回答，反而用其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圣皇，一切尽在不言中。圣皇见墨香歌的反应，用一种睥睨苍生的语气，铿锵道：
“呐，认我为皇，成为我的臣。为圣皇之臣，举世无双，笑傲诸神！你的身份就是——圣皇之臣！”
“臣”墨香歌看着圣皇道，眼中却没了之前的迷茫，反而有一种即将凝聚的——坚定与信念。
圣皇见墨香歌此时的样子，应该快战胜自己心中的梦魇了，索性再推他一把，开口道“同时也是你的——知己！”
在圣皇说完后，墨香歌的眼神一凝，从中爆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之光，有坚定、有温和、有冷静、有火热、还有他生前从未明白过的——信念！下一刻，墨香歌开口道“从现在起，我，墨香歌，认你为皇，成伴你之臣。”说完墨香歌单膝跪下，直视圣皇。这是一个拥有极端傲气和尊严的人，所能行得最高礼节，代表此时墨香歌已经完全将圣皇是做自己的“信念”。
恐怕，连墨香歌都没想过，自己“死”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不禁打破了他对于自己“信念”的理解，还成为了自己所效忠的皇。
像墨香歌这样的人，一旦却定了自己的信仰，忠于一个人，那么他们会将其视为超脱自己生命的人，甚至自己的一切。
圣皇欣慰的笑了一下，开口道“不，从现在起，你要抛弃你之前的一切，一切的人、事、物。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一个全新的自己，接受你的新身份，也就是我的臣。”
“是！”墨香歌，说完后，默默起身，站定。他明白了圣皇的用意，无非是想让自己能放下以前的一切，以此来让自己的身心得到净化，淡化心中的负面情绪，从而能更好开始一段新的生命和命运。而不是让以前的记忆蒙蔽了自己的双眼，让自己看不清新世界的一切，随即墨香歌感激地看了圣皇一眼，不过瞬间就又恢复冷寂，心领神会道“皇，我的名子是？”
有一个新的开端，首先是思想的更新，显然墨香歌已经完成了。其次就是自己的信息，名字显然是第一位！
“这个先不用急，之后就会知道的，毕竟只是你的个人事，我没有资格也不想干涉你的全部！”圣皇淡淡道。
墨香歌听后，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眼中一点精芒一闪而逝。
圣皇看了看墨香歌的眼睛，陷入了沉思，良久圣皇开口道“剑，分八身，剑尖，剑背，剑刃，剑柄，剑把，剑纹，剑灵，剑魂。你认为这几部分哪一个像你？又或者是那一部分适合你？”
虽然墨香歌不清楚圣皇的话什么意思，但还是沉思了一会，道“剑尖！”
“欧？说来听听！”圣皇听他的回答后，笑了一下，问道。
“首先这剑尖的锻造过程像我，起初只是一块钝刚，在经捶打后成就了一身锋锐，虽然这刃也是，但它却只有锋却无锐。就想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墨香歌话的意思就是生前自己只是一个背负着错误信念的“钝刚”，而现在他是一个锋锐至极的剑尖。
“第二，它的作用像我，它是用来直刺龙心，一击就是全力，也可以说是整把剑威力最大的地方。我希望我可以成为皇的最强力量。”墨香歌又道。
“第三，他的品性想我，整把剑，剑的刃，背，柄，把，纹甚至是灵和魂都可受损，但唯独尖没有‘损’这一说，有的只有‘毁’，一把剑可以说它剑刃损坏了，可以说剑背磨了这些都可以修好，但唯独剑尖是‘毁了’，永远不可能修好，它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战胜成功，尖头染血；要么摧毁，碎裂，为使命粉身碎骨。”墨香歌的最后一点让圣皇心中一跳，随即用赞赏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为了自己的信念，甘愿粉身碎骨。这就是剑尖的使命，也是墨香歌！
“呼”
圣皇深深地看了墨香歌一眼，随即双手向前一抹，只见金光一闪，圣皇面前凭空悬起一把金色的巨剑。墨香歌看着这把巨剑，心中不禁一震，只见这把长有两米的巨剑上纹有山川大海、宇宙星辰、飞虫走兽、五谷稻穗。虽然只是一把剑，但其中似乎包含了这世间的万物、一切，仿佛天地间的一切情景都在这些纹路上展现。圣皇仿佛没注意到墨香歌的反应，依旧自顾自的事情。
只见圣皇双手结出一个玄奥的手印，并且圣皇口中传出一声晦涩难懂的语言，像是在念咒语一样。随着圣皇语气的抑扬顿挫，剑身上泛起一阵刺眼的金光，然而当声音达到巅峰时，金光却缓缓淡下来，内韵在剑身之中，当口诀停止时，金光也随之消失，但剑的剑尖处却有无数光晕流转，似乎蕴含了庞大的能量。
圣皇神色复杂的看着悬于眼前的金色巨剑，轻叹一声，右手一招，巨剑似受到什么指令一样飞到圣皇的头顶，剑尖直指墨香歌。墨香歌见圣皇的举动，眼中闪过一道惊异，不过却又恢复冷寂。他相信圣皇不会伤害他。正如墨香歌所想，只听圣皇淡淡道：“首先让我先给你一件宝物，想要获得它，要进行‘剑祭’，你准备好了么？”
“恩”墨香歌淡淡的回答道。
圣皇也不多说，手中手印一变，轻声喃喃道“剑祭——尖！”
叮~~
圣皇的话音刚落，只见剑尖生生的脱离了剑身，发出一声轻响。残缺的剑身在剑尖脱离的一瞬间，化为一道金色的流光，钻入圣皇的眉心，消失不见，而圣皇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一丝，显然刚才他所做的事十分耗费体力。
圣皇强忍着虚弱感，手印又一变，咻，剑尖带起一块连串的破空声向墨香歌疾射来。墨香歌略带涣散的瞳孔中，倒映着剑尖，并且渐渐放大。就算墨香歌相信圣皇不会害他，但是面对一个向自己疾射来的剑尖，心中还是有一些惊惧，不过墨香歌还是强压下心中不适之感，没有任何动作。
当剑尖距墨香歌的眉心只有不到一寸时，圣皇的眼中突然暴起一阵金光，同时剑尖瞬间化为两道金色的流光，飞入墨香歌的双瞳之中，直射两个眼睛的瞳孔。在金光进入后，墨香歌的双瞳也变成了和圣皇相同的金色，不过相对有一些暗淡罢了。
“啊”
墨香歌只感到双眼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同时有无数根钢针刺入自己的双瞳，墨香歌不得不用双手捂住双眼，以求可以减缓一点痛苦，不过显然没有一丝效果，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眼中的痛楚越来越剧烈，那一瞬间的剧痛让他不禁痛喊出来，在这个灿金空寂的空间内更显得可怖，惊悚。
圣皇见墨香歌的反应，仿佛早就知道一样，靠口淡淡道“现在我赐予你第二件宝物——六道瞳，不过这种宝物你能否获得就要看你能否忍受得了痛苦了。”
虽然墨香歌正忍受着剧痛，但他还是能听见并分辨外界的声音的，听到圣皇的话后，墨香歌心中对这阵剧痛也清楚了一些，随即也开始稳定沉下心神，来应对这真剧痛。发出的嘶吼也少了一些，最后干脆一声也不吭，因为他心里明白这只是在浪费体力罢了。只是此时他双手掩目，双膝弯曲，一口银牙咬紧，时刻有崩溃摊到的情况。圣皇只是在一旁淡淡的看着，眼中不时有一丝精芒闪过。
墨香歌此时感到自己的双眼好像被硬生生的挖下，有被填入一个新的眼睛一样，痛不欲生，一阵阵的剧痛仿佛要择人而噬的魔鬼一样，冲撞着墨香歌的意识海，他仅存的一丝意识在这剧痛中，像一支暴风雨中航行的孤船，时刻有翻船，被这海浪拍打成碎片的的可能。墨香歌此时的样子十分恐怖，外露的皮肤上，青筋暴起，一根根筋肉盘虬交错，狰狞无比。被捂得双眼中竟爆出一股股的黑红色液体，顺着双手、双臂滑下。双手上的骨节处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十分苍白。仿佛双手上的骨头随时都会列皮而出一样。
剧痛像将墨香歌的痛苦当做养料一样，墨香歌的痛苦多一份，这种剧痛就强一分，形成一个无尽的恶性循环，而这恶性循环的中心正是墨香歌。不过他还是没有再喊出过哟一个字。圣皇看着墨香歌的样子，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下一刻圣皇就皱起眉头，呢喃道“能以凡人的意念，强压下还瞳之苦确实值得佩服。不过——压制的太厉害，反弹的也越狠”
“啊！”
圣皇刚说完，像要验证他的话一样，墨香歌终于忍不住剧痛，仰天大吼起来。圣皇见墨香歌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最终心中默叹一声，开口道“要不放弃吧！以凡人之体确实有些勉强了！”圣皇其实刚才已经感应到墨香歌的意识海有一些崩裂了，要是意识海完全崩裂，会影响灵魂的，所以圣皇就定放弃。
不过圣皇刚说完，墨香歌突然对圣皇大吼道“不！我还能行”这让圣皇眉头又皱了一下。不过下一刻，圣皇眼中的担忧就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