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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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浮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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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亮的眼眸内濯洒下渐天如水的华光,唇畔亦挽起一弯难得的兴味,幽邃且捉摸不定。

    另一边——

    门锁落下,秀眉紧拧,几乎是一步一顿地走向房间的内侧,等待那团庞大阴影的回转。

    窗缝漏出几缕日光,如火一般炙热而明亮,却及不上那人万分之一的绚烂:铂金色的长发披拂在身后,玻璃窗上倒映出惊鸿一瞥的流光,英挺清瘦的面容苍白得过分,却丝毫没有孱弱病态的感觉,仍是神采飞扬的模样。

    笑靥顿生,对面的人彷佛总能笑得春风拂面,恍惚间更让她想起另一个人的慈祥。有些类似的金发蓝眼,亲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呈到她的面前。

    闭目凝思,强按下涌过心尖的酸涩,继续戴上铁打一般的面具,冰冷坚硬。

    “女孩,过来坐,不用那么拘谨。”他仅消一眼,便看出了那种熟悉的伪装。

    何其相似的容颜,如出一辙的个性。

    永远是以清冷而淡漠的姿态,来抵御外界给予的伤痕累累。却始终,不愿意伤及无辜,几近残忍得折磨着,那具洁净脆弱的灵魂。

    也就是这样,柔美可欺的外壳,坚如铁牢的心门,既困住了别人,也逃不出自我。

    “不知道Lucius叔叔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情?”Heloise礼貌地摇摇头,默垂在体侧的手掌蜷曲了起来,脸色亦随之紧绷,不知是无措还是担忧。

    惆怅在眼里一闪而逝,Lucius不自觉蹙起了眉头,温声道:“放轻松点,女孩儿。本想在圣诞晚会那天与你畅谈一番,不过因为事情太过杂乱,就约在了今天,希望没有造成困扰。”

    无懈可击的说辞,但Heloise不甚相信铂金大贵族的话,尤其是对方将约定的地点放在Hogwarts的教室,更是让她感到深深的疑惑。

    灰蓝色的眸子狡黠地轻眨,唇齿相磕之间,陌生的语音流溢而出,回荡在空旷的教室里:“IchsagedirgutenMorgen!”

    “GrüβSie!”基于本能的反应,Heloise脱口而出以后,就有种悔不当初的感受。鼓掌声铮铮地充斥在耳边,铂金大孔雀露出了一副“我早知如此”的表情,神秘地笑道:“果然,Hunter小姐并不是英国人——”

    猝然停顿,举眸又是不怀好意地撇了女孩煞白的脸颊,讳莫如深地继续:“恐怕Hunter这个姓氏也不是原来的。高贵的纯血血统,德国赫赫有名的Grindelwald家族,似乎更配得上Heloise这个名字,你说呢?”

    面具终于应声龟裂,全身的血液险些凝固成霜,褐发女孩浅垂下脑袋,冷冰冰地问:“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Malfoy先生?”

    挑起一侧的长眉,Lucius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不答反问道:“你是担心么,Grindelwald小姐?”

    自顾自地点点头,一双光彩照人的瞳眸定格在她的秀颜上,“也是啊,如果让别人知道你是Gellert。Grindelwald的孙女,恐怕……”

    自从Draco上一个圣诞节寄信回来,他就派人四处查探这个女孩的来历。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地毯式的明察暗访以后,终于在德国那边传来了佳音,当然也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Malfoy先生?”敛容片瞬,Heloise举眸冷睇向那边的光源体,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对方的目的——她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何况,她已无路可退。

    魔杖点了点桌面,两杯香醇的咖啡随之现出,Lucius递给了女孩一杯,自己则不疾不徐地浅啜一口:“小姐真的不必担忧些什么,对于Draco的好同学,Malfoy家会竭尽所能地提供保护,即使对手是一个伟大的白巫师。”

    垂暮般的刘海遮住了透亮的眸光,Heloise喜怒不辨的回答,就像是淙淙流淌的清流:“如此说来,Malfoy家是想成为Grindelwald的保护人了?”

    生与死,不过是一个词。Heloise并不怕死,因为那也算是某种解脱,她害怕的只有自己的懦弱和那一丝划过心坎的动摇。

    自从离开德国的那天起,她就告诉过自己,要努力地活下去,尽管是含辛茹苦的过程。

    她必然要等到爷爷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才有资格去选择自己的明日。

    只因为,她永远是Grindelwald家族的一份子,不论那些跳梁小丑在暗地里是如何讥讽,她始终是爷爷最亲爱的孙女,他在世上仅存的嫡亲血脉。

    Lucius收回了探究的视线,貌似温良无害地微微一笑,赞赏似的叹道:“哎,Heloise不要这么紧张啊。你是我宝贝小龙的好朋友,只不过……假使,能冠上Malfoy家的姓氏的话,我与内子会觉得更好。小姐认为呢?”

    眸光瞥及,宛如天边停驻的晚霞,素白的面容印染出绯红的一片,Heloise有些不确定地咬住贝齿,略显迟疑地启口:“Malfoy先生,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何必再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呢?有话不妨直说,既然您已到了这里。”

    “Heloise小姐,你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得知Grindelwald先生的所在。”转眼故意瞟了女孩一眼,果然已经变了面色,小脸蛋皱成了可怜的一团。

    Lucius气定神闲地道:“Malfoy家在英国的势力,你应该很了解。我想即使是Hogwarts里的这位,也构不成什么阻碍。今天之所选在这里见面,也是我向Grindelwald家表明的心意,小姐还是不了解吗?”

    没有刻意的诱导与欺骗,铂金大孔雀实则所言非虚,他确实是没有把Dumbledore放在眼里,也自认为他还不能算是什么绊脚石。

    事实上,就算此刻身处Hogwarts之中,Lucius也有自信可以做到神出鬼没。这绝不是什么自负,而是笃定,一种理所应当的状态。

    聪敏如她,心思转得何其灵活,Heloise却也感到了难以抉择:铂金大贵族将话讲到了这个份上,说不诱人那是绝对骗人的。但是以现在家族在德国的情况,Malfoy家为何会主动抛出橄榄枝呢?

    单凭这一点,就实在耐人寻味得很;更何况,如果真的这样,那她岂不是要……

    爷爷。爷爷。无论如何,Heloise一定会救出您来的,并要帮助您实现未完的心愿。

    展开的玉掌再次紧握成拳,女孩抬起琉璃般无垢的眸子,毫不畏惧地望向对方:“既然Malfoy家如此有诚意,那么请允许我暂时回去思考一下。毕竟婚姻大事,Heloise也需慎重考虑,还请Lucius叔叔见谅。”

    Heloise优雅地行了个贵族礼,起身的一霎那,又若有似无地笑道:“对了,麻烦代我向Narcissa阿姨问好。再见了,亲爱的Lucius叔叔。”

    如果说Lucius。Malfoy的真实目的,是想借助联姻来蚕食Grindelwald家在德国的势力的话,那么他未免也太小看Grindelwald家。

    只要爷爷能被营救出来,并成功踏上德国之时,就由不得Malfoy家的人指手画脚了。所以说,有时候,所谓的利用与被利用,仅仅一线之隔而已,全在乎操纵者。

    “亲爱的孩子,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的称呼还能再亲切一些,我很期待。”

正文 PART。60 过往

    傍晚以后,气温开始骤降,一阵接连一阵的凉气自地面升腾而起,Snape教授将宽大的斗篷又裹紧了些,扬起的滚滚黄色尘粒钻入高挺的鼻管里,并混合着刺骨的寒意,最终湮灭于一声声的咳嗽之中。

    夜游**区,也算是学生时代的冒险活动,只不过成为教师之后,刺激的禁忌就变为了某项专利特权,反倒失去了原先的惊险与乐趣。

    Snape修长的手指不时地点数着,好几本魔法书不安地挪动,或是发出低低的哀鸣声,在四下绝静的环境里更显诡秘。

    魔药教授却始终不以为意地翻找着,直到淡淡的荧光映照在一本书的皮面上,散射出了几道盈透的碎芒时,他才小心地将那本书抽出来,平摊在一处空落的书架上,仔细查阅。

    “治愈术……细胞再生法……有了,是空间回归和时空转换法……”断断续续的话音猛然顿住,平静的黑眼睛里却是冷得可怕,嘴角折出的线条也益发陡峭、深刻。

    原来如此。

    错的人,一直都是他。

    信任?去他妈的相信!

    朋友?去他妈的友谊!

    血气上涌,怒意几乎不可遏制。

    腰侧的魔杖被捏紧了几分,劲瘦的指骨甚至隐隐泛白,眸底淌过一丝自嘲的讽笑,估计连当年的四人组也做不到——魔药教授第一次有种被深深愚弄的感觉。

    再次回到凄迷的夜色中独行,晚风透过袖管的缝隙肆意地吹进来,引起肌肤的战栗远比不上心灵的颤动,Snape教授觉察不到温度的变化,只因流动的血液已经凝结成冰。

    细微的足音混合着疾风灌进耳内,金黄色的光斑在墨一般的夜中,显得尤为灿然而突出。全无平日的冷静与淡漠,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心跟上前去,寻求那个不知谜底的答案。

    …………

    午夜梦回,近在咫尺的画面重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体内的燥热萦绕不绝,连里衣都是汗涔涔的一片,冰凉、滑腻、湿漉,难受地贴在分明的肌理中,冷风吹开的阴寒甚至一同钻入其内。

    气喘吁吁地抹干额际的汗水,旋首撇了旁边的高床软枕一眼,心头顿时落下了巨石那样,变得沉重不堪。

    浅浅的叹息苍凉无比,灰蓝色的视线上移,对上了窗外星黯月隐的天穹,他忽而感到了由衷的无力,是因为现在的处境,还是因为未知的以后呢?

    Lucius不知道,他终于也不再自信了。

    站起身,索性穿戴齐整,悉心为床上的人儿掖好被角,他默默地走出了房间,自然错漏了那一阵、他走后细不可察的翻动声。

    无意识地在街道上游走,任由思绪的牵动将他引领到,方才未停的梦魇中的地方。

    举眸,双彩的瞳孔骤然缩起,那里竟出乎意料地亮着灯,橘黄色的温暖光点,仿若消融了漫天的冰雪、化开了凝冻的心尖。

    推开的一刹那,握住铁质雕花门环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蓦地定格住,细细簌簌的声响不断从楼上传来,吃惊再度爬上他苍白的双颊。

    瞄了一下口袋里的怀表,一点整。

    这样的时间,究竟会是谁闯进了他的私宅呢?小偷吗?

    警觉让他的剑眉拧起个疙瘩,缓缓地走上一级级的台阶,心下不禁揣测着各种可能性。

    许久不曾被人踏过的橡木梯,随着脚步的临近而抖落下些微的灰尘,更发出了暗哑的吱呀声,恍若暗处有个受尽欺凌的孩童,正在沉声呜咽。

    那是一个清瘦挺拔的背影。

    宽阔的双肩,笔直的背骨,却丝毫没有僵直硬冷的感觉。相反的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是难以置信的温情与熟稔,似有一阵温润的春风,拂过心田的每个角落,绿意盎然。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正面,但仅凭在背后的观察,Lucius已经可以想象有一双灵巧的手,正在摆弄着试管和坩埚,或许还在抓起某些粉末装在天平上,悉心地称着分量,一丝不苟。

    玻璃相撞的轻响将他的思绪拽回来,Lucius慢慢地走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仿佛都为寂静所截断,变得干燥而断续:“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屋内的灯光豁然跳动了一下,似乎连带着心跳一块儿摇摆不定,呼吸声亦是清晰可闻。

    操作台前的黑影回转过来,金发雪肤,笑语嫣然,俨然是Hogwarts的Lockhart教授!

    没有丁点被发现的惶恐,眉梢依旧弯起悠然的弧度,一双明亮的蓝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原来是Malfoy先生,晚上好啊。看来您与我一样,今晚都很有雅兴。”

    下意识地别开脸,不知为何,Lucius不愿直视那双闪闪生光的眼睛,因为总能令他联想起一些如流水而过的往昔:“十分抱歉,Lockhart先生,您能否解释下,这么晚出现在我的私宅里,有何贵干?”

    “您还是那么喜欢秘银的器具。”惬意地闭起眼,手掌充分掂量着稀有金属的质感,嘴角噙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相比起其他的材质,秘银的手感确实很精确,教授。”

    教授?!

    足以叫人下巴掉落的两个字,成功地引起Lucius煞白乍红的面部变化,甚至一贯伶俐的口齿也变得含混不清:“你、你叫我什么?”

    眉眼含笑,却不再是春风拂面的和煦,更像是明媚的伤,深印进对方的瞳孔:“怎么了,教授?千年弹指一瞬,您连自己都已经忘却了吗?”

    身形猛地一震,恍若不敢相信对方的话语,Lucius竟化作了一尊石雕蜡像,目瞪口呆在原地,久久不曾回应。

    ……他怎会不记得这样的语调,怎会忘记这样的称呼?

    恍惚间,还停留在草长莺飞的季节,落英飘落在顺滑的发丝间,如茵的草地上皆是调皮玩耍的孩子们,他们四个并肩站在不远处的高塔上,静静凝注。

    Hailie温柔慈爱的目光,Salazar优雅含蓄的淡笑,Rowena偶一为之的嬉闹,交织成一幅又一幅美好的画面,在眼前汇合成雾气似的光影,放映得清清楚楚。

    但这其中,却总有一抹黑发灰眸的身影,由昏暗不清到镌刻在目,如何也挥之不去。

    是了。

    七年中,他唯一当成朋友的学生,他真正的得意门生——天生为魔药而生的孩子。

    “教授,您不记得我也没关系。不过让我高兴的是,尽管时隔千年,这里竟未被湮灭。”

    顾不得风度仪表,Lucius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随之飘出的嗓音却温和无比,隐约还有不知名的欣喜:“Frank?你是Frank?我的Merlin啊,你也来了!”

    是的。正如他对Ron所说,他从来都不是草包Lockhart。他来自千年前的Hogwarts,代表高贵、纯粹的黑魔法的家族——Black家的第一任家主

    “教授,您终于想起我了。”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眉间蛰伏的惆怅却愈加浓重,好似一笔重墨新添的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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