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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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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案子破了,官场上盘根错节,还不知道后面要牵扯出多少人来呢。反正李畅是苦主,又不是昌宁官场中的人,背景又大,他找出是谁,谁就倒霉,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至于李畅审讯这个案子的合法性,陈局长也想明白了。人家是苦主要调查案子,我们也不好拦阻不是,再说,他还有那个秘密身份在。实在不行了,也可以唬住不少人。反正自己一可以乐得轻松,二可以脱离漩涡,避免得罪人,三呢,这家伙看来还真地有点本事。说不定这个案子就会在他手里告破。

李畅先到办公室看了看审讯胡建设的卷宗以及相关的证言证物。唐书记和刘局长都没有走,也都在办公室里聊着。派出所的警察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作为这起专案组的临时指挥部。这件案子这么重大,在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出来。唐连云是不会离开地。



李畅听了蒋队长的话,粗粗一想,对他们的心理活动也了解了几分,现在情况紧急,事急从权,只好这样了。

胡建设被推进审讯室,没看见三个警察坐在审讯席上的熟悉场景,而是看见房间里一个穿便衣的人背对着他望着窗外,有点诧异。不过如今他是阶下囚,身份殊异。也没敢问,被警察熟练地固定在了椅子上坐下。

警察对着背影报告了一句:“李总,人给你带来了。”

胡建设看见那个人回转身来。居然是李畅,他不是那个投资老板吗?怎么站在这里?

“胡主任,是不是很奇怪?”

“有点。李总,我已经是阶下囚,你还叫我胡主任,是不是在讽刺我啊?”

“几百万的钱说贪就贪,还怕我这几句讽刺?你不觉得这是最大的讽刺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是没办法,家里穷怕了。我从小苦读出来,全靠自己打工维持生活和学费,新州区地经济效益也一直不好,我哪里见过这么多钱,一时糊涂,加上又有人蛊惑,就做了件错事。”

“常桂平的死亡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他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李畅加重语气反问了一句。

“难道不是吗?”

“我告诉你吧,案子已经破了,常桂平死于他杀,你知道杀他的是谁吗?”李畅这句话给胡建设挖了一个小小的陷阱,并且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把精神力略微凝聚后再散发开来,他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能使一般的人出现恍惚、迟钝、恐惧等负面效应。

“他杀?不是说常桂平畏罪自杀吗?”果然,胡建设恍惚间脱口而出。

“谁告诉你常桂平是畏罪自杀的?”

“警察同志说的,今天审讯我地时候就告诉我了。”胡建设定了定神,狡辩道。

李畅刚才看了案件的卷宗,里面的审讯记录表面,警察并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并且连这方面地暗示都没有。一切都是按照他杀的局面来审问的。难道还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顶罪的人自杀死亡,坐实了胡建设的证言,胡建设只要把所有脏水都泼到死者头上,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行。

“你不关心是谁杀了他吗?”李畅问。

李畅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胡建设一听到李畅的话,心神总有一丝颤动,思维在那一刹那间好像不属于自己,一句话脱口而出,刚说完他就后悔了,总算来得及咽下后半句话。

“难道真的是……”

“真地什么?你好像知道凶手的情况。”李畅步步紧逼。

“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胡建设身子有点畏缩。

“这个人平常和你的关系很不错。”

胡建设把头埋了下去。

“这个人是你地领导。”

胡建设的手微微颤动了起来。

“这个人为了你能主持民工管理工作出了很大的力。”

胡建设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盯着李畅。

“易风已经抓起来了!”李畅把夹杂在这句话的声波中的精神力放大到一个合适的地步,能让胡建设难以承受但又不至于疯狂。

胡建设的眼神明显地一窒,茫然地看着李畅,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易风是谁,他平常都是称呼官位,直呼其名反而有些不习惯,几秒钟后,忽然指着李畅哈哈大笑起来。

“易风,你们居然抓了易区长,难道你们认定是他杀了常桂平这狗东西吗?”

“人证物证具全,难道不是吗?”

“我可以很坦率地告诉你,易区长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他与我这件贪污案没有一点关系,又怎么会起意去谋杀常桂平呢?你们真是一群白痴,只有白痴才能得出这样可笑的结论。常桂平肯定是自杀的,不存在你说的莫须有的凶手。”

“我知道你和易风的关系不错,你的每一次进步,都是易风在一力挺你,所以你不希望他有什么问题。可是,证据非常确凿啊,不是你的否认就可以翻得了案的。事情很明显,常桂平被谋杀,所以他不可能是你诬告的背后指示人。幕后另有他人。易风谋杀常桂平的证据确凿,所以,他才可能是你的幕后人,这样他才有杀人动机。”

“不,不可能,他绝对不是!”胡建设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那到底是谁?”李畅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威严。

第135节、暗河(六)

我……我不能说。”胡建设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

李畅很高兴,终于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排除了易风的嫌疑。他把声音放柔和下来,闻言细语地说:“胡主任,你反正已经这样了,你背后的人是保不住你的。他自身难保,所以想用栽赃的手段把易风牵扯进来,如果常桂平不死,考虑到各方面的影响,事情的处理本来还可以在小范围里进行,说不定还能给你减少很多年的牢狱之灾。”李畅的声音像一个狼外婆诱惑小红帽一样,反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随李畅怎么忽悠,“不过,现在出了一条人命,纸已经包不住火了。你不觉得你背后的人做事很蠢吗?先制造常桂平自杀的场面,想用一个死人把这件事担下来,接着又把线索指向易风,给自己找一个替罪羊,可是,无论他怎么做,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的罪责没有丝毫改变,并且还可能由于你的伪证,加重对你的处罚。”

胡建设一言不发。

“你的命倒是保住了,大不了坐几年牢,可是,易风的小命就要玩完。枉费了他平常对你这么好。我知道你恨常桂平,所以你咬死他,但是易风呢,你也恨他吗?要不是易风,哪有你今天的位置?易风对你的栽培之恩就这样恩将仇报?易风他死了,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的。”

胡建设抬起头,迟疑着问:“易区长他肯定会被判处死刑吗?”

“当然,证据确凿,他躲不过去了,除非有奇迹出现。”

胡建设长叹一声:“来世我给他做牛做马吧。”随即再也不发一言。

“其实,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李畅蹲下身子在胡建设耳边轻声地说。胡建设一动不动。

“刚才的问题。你已经露出了马脚。”

“这个人平常和你的关系很不错。这个人是你的领导。这个人为了你能主持民工管理工作出了很大地力。综合这三点,如果排除易风,还能有谁呢?这人是不是呼之欲出了!”

李畅最后一句话加重了精神力的攻击,他感觉到胡建设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李畅站起身来,走出房门,扔下一句话,然后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你难道也想成为第二个常桂平?好自为之吧。”

李畅来到办公室,唐书记、陈局长和蒋队长都围了上来,可惜这个派出所的条件太差,审讯室还没有装监控装置。唐书记他们不能旁观审讯。李畅只好把审讯的过程简单介绍了一下。

“和胡建设的私交不错,又是他的领导,还为他抓这个捞钱的工作出了力?”唐书记沉咛了一下,对蒋队长说:“你马上去查查这个人,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另外,加强警力,保证易风和胡建设的安全。”

“暂时不要去问易风。他虽然知道情况,但是他仍然没有完全摆脱嫌疑,他的口供采信度不高,也不要去问两位副区长。”李畅说。

蒋队长本来兴冲冲地要跑去问易风地,见李畅这样说,有点疑惑,给易风排除嫌疑的是李畅,现在说他的口供采信度不高的也是李畅,真不知道这个怪人是怎么想的。不过。蒋队长到底是多年的老刑警,细细一想,也明白了李畅的意思。用一个嫌疑人地口供去证实另一个人的罪责,并且这两个人之间有着非此即彼的情况下。确实有些问题。不能排除易风为了保命而诬陷另一个人的情况,毕竟现在证实易风有罪的证据最多。任何推论都是为了找出最终的证据。

“这三个人也不是不能问,三个人的证言可以互相认证。但不要先入为主。先从外围了解情况。”李畅补充道。

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大家匆匆吃了点饭,分头行动,有唐书记和陈局长在这里坐镇,蒋队长也不敢偷懒,他带着刑警大队的人找各个职员了解情况去了。唐书记、陈局长和李畅在办公室里等待。

唐书记听李畅推论说,凶手可能不是易风,也长吁了一口气。易风这个人他是一直很看好的,李畅在新州地投资需要这样一个实干家来协助,昌宁官场复杂。想得到新州区区长这个位置的人大有人在,以前这是一个苦差使,现在却成了香饽饽。如果新州区长、书记都下来了,换两个李畅满意的人也不是很容易,就怕来的人都是想捞一把就走地,毕竟十几个亿的投资,眼红的人太多了。

还有陈有福县长,唐连云做了这两年书记,已经清楚了陈有福和李畅之间的恩怨,现在借助于李畅这次投资,唐连云在与陈有福的斗争中第一次占了上风,并且取得了刘书记的支持,但是陈有福此人在昌宁耕多年,根深叶茂,手底下人不少,不会一下子就跨掉的。如果再让他插一个人过来,事情就不好玩了。新州区书记和区长都下来,马上多出两个位置,唐连云自衬没有把握把两个位置都占据了。

李畅在想这件事的后遗症,他一点不怀疑这个案子是否能破,凶手并不是做得天衣无缝,只要锁定了嫌疑人,证据不是不能找出来。胡建设的态度令人生疑,他肯定不会是因为这个案子连易风的命都不管了,而一定要保住那个人。胡建设做这件事地漏洞太多了,很容易查出来,他为什么不想个稳妥的办法捞钱呢?莫非他还有什么把柄被他背后的人抓在了手里?所以,他宁肯牺牲易风也不肯供出另一个人?

陈局长却在揣摩李畅地身份,李畅这几年在昌宁搞得风生水起,他从职业的敏感度也曾秘密经调查过李畅。他的资金的来源,他的背后的势力,他个人地身份,都是陈局长感兴趣的东西。

但是,调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

道的警告。所以,他对李畅的身份有了几分揣摩。但摩他只能放在心里,谁也没有告诉。碰到这个案子,他为了让李畅放开手脚,对蒋队长暗示了几句。从李畅的表现来看,有点深不可测。陈局长觉得这个人还是要当作朋友来看待,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得罪。陈局长摇摇头,就是万不得已。也不要得罪,昌宁官场的风向已经变了。

大家各有所思,办公室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两个小时后,蒋队长回到办公室。

“查出来了,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雷鸣。”



“布控了吗?”陈局长问。

“已经布控了。”

“马上把他抓起来,连夜审问!”唐书记立即下令。

这次审问李畅没有参与,审讯过程由蒋队长主持。

雷鸣是一块硬骨头。这场审讯变得异常艰难,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雷鸣对这些指控一概否认,审讯毫无进展。两个小时后,蒋队长气呼呼地走进了办公室。

“得想办法撬开胡建设的嘴。”唐书记轻敲着桌子说。

“雷鸣可能抓住了胡建设地什么把柄,可能这个把柄还很重要,所以,胡建设死咬着不松口。要想办法雷鸣究竟抓住了胡建设什么东西。”李畅说。

“雷鸣的办公室和家里搜查了吗?”陈局长问。

“搜查了,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有些东西已经送去物检了。”蒋队长说。

“前天酒宴之后。雷鸣去过办公楼吗?”李畅问。

“去过,去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了,他对传达室的人解释说来拿份材料。审讯的时候,他也坚持这种说法。”

“他去办公楼的时候。身上带什么东西吗?”李畅问。

“传达室地人没有注意,雷鸣自己也否认。”

“今天太晚了,先去休息吧。明天上午再说。”唐书记伸了个懒腰。

418上午8时。

唐书记、陈局长、蒋队长、李畅和417”专案组的其他成员都聚集在会议室里。吸收了以前的教训,这次会议没有让区里的任何一个人参加。

讨论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得出有用的线索。雷鸣做得很老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李畅对身边的蒋队长耳语了几句,又和唐书记说了几句。唐书记宣布会议暂时休会,李畅和蒋队长来到雷鸣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蒋队长已经勘查过了,对李畅提出重新勘查,也没有提出异议。

看来雷鸣是一个爱整洁的人。桌面和地面都打扫得很干净。李畅把房间扫视了一眼,尽收眼底。

蒋队长很奇怪李畅的勘查方式,东看看。西望望,也不动手,有点故弄玄虚,要不是李畅先前地表现,蒋队长真的以为李畅是在做做样子。

检查了办公室之后,李畅又到雷鸣的家里转了一圈,雷鸣这家伙做事考虑得很周到,家里,办公室都没有留下那种致幻剂的任何痕迹,在李畅变态地检查下,一根头发丝都能找到,既然找不到,肯定就是没有,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两个地方。

雷鸣要把致幻药放到常桂平的办公室,总得有东西抱着才是,这是一种草药,而不是小药丸,不可能随便揣在哪个口袋里就可以带进来。雷鸣夜里偷偷把这种草药放在办公室,一夜的时间,门窗紧闭,药性挥发,空气中的致幻药物份量变重,并且这种药有一种清香,闻起来很舒服,常桂平在上班后,在办公室待了很长的时间,估计就是这种清香的吸引。时间一长,吸入肺脏的药量增加,量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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