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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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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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打晕慕容焙,轻声讥笑一句:“白痴,不自量力。”正欲得意洋洋地取下分光剑时不觉愣住,宝剑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你是在找我的宝剑吗?华元朔。”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第十六章 逃出贼巢(上)

 “怎么是你?你如何从下面逃出来的?看不出你还有些本事哪。”华元朔回过头来看见手持宝剑的陶勋后吓了一大跳,心中惊惧异常:“他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还拿走了宝剑。”

“看来你对我的宝剑还没死心,于滇老前辈给的教训还不够么?”

华元朔小心地提起仙力警备,同时放出神识反复探查陶勋,没有发现丝毫修仙炼气的痕迹,防备的心反而更加强烈。他一边以元婴驱动仙力,一边干笑道:“于老鬼不是已经走了吗?看你还有何凭恃,快将宝剑献上,我一高兴或可给你点好处作为补偿。”

“于老前辈的确走了,可是你在他面前发的毒誓可跑不了。”

“哈哈,你被人活捉缴了剑,它就是战利品,已经不属于你了,应该归床上这人所有,而床上之人修习过仙道基础,算不得普通凡人,我从他手上夺剑,又没从你手上抢夺,碍那毒誓何事?”

“但是现在这柄宝剑又回到我手上,不是么?”

“那也是我出手后你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要不然凭你的本事未必能拿到。”

“是么?看剑。”陶勋突然出手,分光剑连着剑鞘迅捷无比地刺向华元朔。

饶是华元朔准备多时,依旧无法躲过对方这记看似平淡无奇的直刺,只见剑鞘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白光毫无阻碍地刺破他的护身仙力,使他体内的仙力运转忽然一窒,接着啪的一下分光剑已经抵在他的泥丸穴上。

更令华元朔惊恐莫名的是,剑鞘上放出一道白光直接从泥丸宫没入他的紫府中,化作一张稠密的罗网包裹住他的元婴,罗网上强大而怪异的仙力马上令其元婴酥软无力、动弹不得。

“你连我一剑都挡不住,还妄想从我手上夺剑,别以为只有于老前辈才能禁锢了你的元婴,也让你尝一尝我的禁制手段!”

“原来你扮猪吃老虎,华某算是栽到家了,我无话可说,任凭你处置。”华元朔面如死灰,心中的惊惧无以言表,刚才一招被制固然有他轻敌的因素,但对方展示出禁锢自己元婴的能力,而且分光剑无坚不摧的奇异力量令他心惊胆寒,他感应不到对方身上的道气,这意味着对手的道行高出他甚多,就算正大光明地大斗一场他也绝无胜机。

“你走吧,不要再觊觎我的宝剑了。”陶勋出乎意料地撤回宝剑和禁制,板着脸威胁道:“不过我警告你,不许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否则天涯海角也要你形神俱灭。”

华元朔对陶勋放的狠话有一点害怕,但是他要真的就此放弃便不是出了名难缠的“邪拐”,就算在于滇面前他也不曾放弃过妄想,何况乎眼前这个明显差了几筹的年轻后后,再说他因分光剑两次吃瘪,现在对它的兴趣反而更浓厚。

他从警告的话语里听出陶勋不愿意暴露仙道身份,便笑道:“多谢小官人高抬贵手。我华元朔最喜助人为乐,想必老弟现在遇到点小麻烦,我们不妨做笔交易,你有没有兴趣?”

“是么?说来听听。”

“我知道你有两名同伴受困,这里是西部白莲教的总坛,余显儒经营多年,根基稳固,枝叶庞大,总坛之内机关重重,步步险要,你能在天上飞来飞去还不觉得此地可怕,但你的同伴飞不了,入不了地,从地面上离开必须穿过莲台寨才行,这样风险太大,你又顾忌自己朝廷命官的身份,有许多事必定不方便出面做。我说得对吧?”

“不错,接下来呢?”

“你要带你的同伴离开这里,而我恰好可以代你出面做些事情。”

“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的道行比我高,我自然绝了夺剑的念头,不过赏鉴一番的心思总挥之不去,我帮你们脱困,你将宝剑借给我把玩一个月,到期便还给你,如何?”

“一言为定。”陶勋同他三击掌为誓,誓毕两人相视而笑。

华元朔主动说道:“我曾听朋友说余显儒修地下城时留了一条秘道,情势危急时可从秘道脱身,从那里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此策甚善,莫非你知道秘道的位置?”

“我不清楚,余显儒不在山上,他手下的亲信总该有知道的吧。”华元朔忽然笑着说:“就算找不到知情的人,凭老弟的道行用法术找到它不是件难事,你找到它,我出面替你掩饰。”

“也好,余显儒已经起兵造反,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的秘道逃走,必定令他疑神疑鬼,只要他对亲信起了疑心,力量就被削弱三分。”

“老弟何不刺杀他们几个高官,专挑对立两派中的一方下手,这样既坐实了互相间的猜疑,还进一步削弱他们的力量。”

“妙啊,华老哥果然奸滑似鬼。”

“嘿嘿嘿,彼此,彼此嘛。”

陶勋在酒宴上察觉军师靖侑堂与长老曲星风和明礼院院主谌巨舟之间似有不和,两人商议一下,决定由他刺杀曲星风,华元朔前去重伤谌巨舟。

接下来陶勋回避,华元朔单独把慕容焙弄醒,向他拷问曲、谌二人的住所,不料这人十分硬气,受了几种酷刑仍一字未吐,气得他动用“搜魂术”后才得如愿。

曲星风住在寨城北边,离慕容焙的住处不远。陶勋换上慕容焙的衣服,把相貌变成跟慕容焙相像的模样,悄悄地摸过去。

毕竟地位尊崇,曲府的防卫严密得多,明岗、暗哨多达十个,院里还有先天八卦法阵保护。

陶勋所学驳杂,那个小法阵自不在话下,他先从外围暗哨下手,不碰明岗,安然穿过法阵来到卧室外,他以灵识找到最后一个暗哨,这一次他没有如先前一般一招击晕敌人,而是假作偶然偏差了一丁点,让对方晕厥之前看到他的身影。

然后,他无声无息地穿墙进到卧室,施展法术隔绝室内的光线和声音,再用火石点燃蜡烛。

火光将曲星风从床上惊跳而起,看见他后惊呼道:“慕容焙,你想做什么?”

“奉军师之令,取你狗命。”陶勋学着慕容焙的声音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拔出分光剑挺剑便刺,直指眉心。

“凭你?也配?”曲星风做上长老位置,自然不是徒有虚名,冷笑一声,双手一搓,腥红的光芒闪动,多出一对护手短钩护住要害,在他功力催动下钩上香风阵阵,中人欲醉。与此同时他一声梵唱,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磨盘大的大盾,盾牌上雕着的巨灵神像栩栩如生,似乎嘲笑对手的不自量力。

然而他哪里知道分光剑的厉害,巨灵神盾在剑下直如豆腐一般,宝剑毫无窒滞地穿透盾牌,悄无声息地刺断护手双钩,在他的眉心一没而出。

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心有不甘地倒下了,一双眼珠瞪得老大,茫然地盯着前方。

陶勋收回宝剑看了看,剑身上没有留下半点污迹,归剑还鞘,对曲星风的尸体道:“你们说是要在人间创造极乐世界,偏偏行事邪异,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煽动造反,带给人间的是刀兵战火,是无数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惨境。其实你们何尝真心想要创造那个极乐世界,封王拜将、富贵容荣华才是你们造反的目的,为了自己的私利,令无数父母失去儿子,无数妻子失去丈夫、无数孩童失去父亲,于心何忍?

我诛你,是因为王法在身,更是为那些已经在叛乱中失去家园和亲人的人向你讨个公道。你安心地去吧,你是分光剑问世以来死在剑下的第一个人,但愿剑上的灵力能帮助你的灵魂在地狱中得到净化。”他的话音落下,曲星风的眼睛果然慢慢地闭上了。

第十六章 逃出贼巢(下)

 回到囚洞,瑞王迎上前急切地问:“亭渊,怎么去了一个时辰?找到秘道了吗?我们有救了吗?”

李幡看见了他手中的分光剑,皱眉问道:“大人刚才是去取剑吗?现在都什么时候,还惦记着一把破剑。”

“此剑是家传宝物,能避邪斩鬼,不敢丢失,有宝剑在手,遇到危险还有一搏之力。况且取剑只是顺手而为,我摸到谌巨舟房中,向他逼问秘道位置,他已经招了秘道在匪首行宫内,我们现在过去细细寻找,应该不难找到。”

“但是行宫守卫森严,我们如何能不被发现?”瑞王不安地搓着手。

“哈哈哈,瑞王殿下勿忧,有我华元朔在此,包你安全脱险。”突如其来的笑声在四壁同时起响,并不见人影出现。

李幡提掌护在瑞王身前,警惕地四下观察。

陶勋作势欲拔剑喝问道:“什么人?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形。”

三人面前闪过绿光,华元朔带出阵阵香风现出身来,他收拾打扮了一番,换上干劲整洁的长衫,一扫原先的委琐惹厌换上一副亲切的相貌,显得十分的容光焕发。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人,笑嘻嘻地道:“化外山民华元朔见过瑞王殿下,闻知殿下受厄,特地前来相救。”

瑞王先被他花哨的现身方式吸引,再仔细一看隐约认出来,知道他是个修道的神仙,虽然这个神仙的本事在于滇面前如同儿戏,但是此刻却不啻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许愿道:“上仙果真救了本王,回去后一定上奏父皇,将你请进皇宫供奉,为你上封号立祀,令天下各处为上仙建祠,四时享祭不绝。”

华元朔露出开心的表情:“哈哈,只要将来能荣封真人,吾愿足矣。”

“真人哪够,要封真君、封天师才相配,我一定奏请父皇封你做护国天师。”

李幡劝道:“殿下,我们身在险境,这人来路不明,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还是小心为好,不可轻信。”

“李大人说得对,还是小心些好。”陶勋一边暗叹瑞王的幼稚,一边问:“你说是来救王爷的,有何凭证?”

华元朔把手中的人扔到地上:“这个人你们认识吧?”

三人齐惊呼:“是慕容焙。”

“我来的路上见他鬼鬼祟祟地从一个大宅子里出来,便顺手将他拿下,一问才知道是白莲教匪首余显儒内封的后将军,特地带过来作为我的进献之礼。”

瑞王高兴地道:“华天师勇擒贼将,首功一件。”

李幡心中疑窦丛生,张口欲详加盘问,这时陶勋拦住他轻声说道:“我们身处死地,就算被他出卖也不会有更大损失,不如静观其变,只要小心提防就是。”

“除了这个贼将之外,我还知道有条秘密通往山洞外,你们随我来,我保你们平安脱险。”他的确知道秘道的位置,不过那是陶勋以搜天索地仙术查到的,按照约定转给他做人情。

华元朔大摇大摆地提着慕容焙走在最前面,路上出乎寻常的顺利没有遇到半个巡逻士卒、行宫守卫或各类明岗暗哨。这落在瑞王眼中自然是神仙下凡的效应,殊不知白莲教的人事先早被华、陶二人暗中放倒。

行宫里的建筑半似庙宇半似宫殿,大殿里供着巨大的弥勒佛金像,金像前的莲台上摆放的却是一张雕刻着九龙、镶满金玉珠宝的座椅,在四面梁檩墙柱上白莲图案和佛主救苦救难的宗教故事图案的背景下显得不伦不类。

华元朔让三人退到大殿门口,扔下慕容焙,从百宝囊里拿出一支金笔放到口里舔舔,迎风一晃变做一丈高的巨笔飘浮在空中,然后口念咒语,右手虚抓如握笔状凌空疾书,巨笔随着他手腕动作在大殿正中地面画下符篆,每落一笔,字迹化成鲜红的光迹再沉进地面,符篆画完地面上反而什么都没留下。

他收回玉笔,换上一把七星宝剑,右手把剑剑尖向上,左手捏剑指贴住右边“尺泽穴”向上移动,同时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对这熟悉的一幕,李幡和瑞王不约而同地看向陶勋。

陶勋干笑道:“嘿嘿嘿,天下道法都是源出一家嘛,就算神仙也须用这样的解锁法术。”

不过华元朔嘴里念了老半天,连跺了四、五脚,手中的剑似被巨力扯住始终挥不下去,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咒语也越来越长。

瑞王和李幡看不出什么,陶勋却知道他遇到了麻烦,看来余显儒施的禁制比预计的更厉害。

过了一柱香功夫,华元朔忽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到剑身上,蓦地猛一跺大喝一声:“解!”

这一次七星剑终于顺利地疾指向地面,地面现出巨大的鲜红色符篆光迹,红光飞快地融成一片并形成漩涡,漩涡里不时有黑气现没,电光闪动、隆隆有声,相持了一会他握剑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地抖动,似乎快要把握不住,脑门上的汗珠叭嗒叭嗒地流淌下来。

这时连瑞王和李幡也看出来不妥,瑞王双手拉住陶勋的手臂几乎哭出声来:“亭渊,华天师好象……万一……这可如何是好?你不是也懂得解锁的法术吗?快快想法帮帮他呀。”

陶勋也是暗暗心惊:余显儒下的是禁咒中的神灵咒,所借的神灵的力量超乎寻常地强大,纵以华元朔出窍后期的道基也无法跟那神灵硬抗,弄得不好还要元气大伤。

他安慰瑞王道:“殿下勿忧,依我看华天师多半要用符咒术攻击弥勒佛像,所以机关的总枢应当在佛像上面,且看我助他一臂之力。”

他拔出分光仙剑奋力投向大殿正中的弥勒佛像,剑身“叮”的一声插进金像的眉心没进去一半,剑柄兀自颤动不已。

金像的眼睛突然间变成血红,从嘴里发出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随后七窍里各泄出一团黑气,一直束缚地面符篆红光的黑气和闪电倏忽间尽数消失,符咒凝出的红光乘机飞起冲进金像体内,它的全身随即泛出微微红光。

华元朔终于克服阻力,抬起七星剑向左转三下、向右转四下再插到地面上,金像轧轧作响,不一会儿以七星剑为中心的地面如冰雪般融化开,露出下方的地道入口。

他长吁一口气,跌坐地上手掐仙诀闭目调息。

瑞王一声欢呼,高兴得抱住李幡的胳膊蹦起来:“有救了,本王有救了。”

陶勋运轻功飞去取回分光剑,对李幡道:“烦请大人保护殿下先进地道,由我断后。”

瑞王担心地问:“地道里不会有机关吧?”

华元朔睁开眼道:“殿下不必担心,我调息完毕马上前来护驾,你尽管放心先走便了,我担保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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