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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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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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原因之一,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毒药牵机引。通天教三十多年前开始在北地布局,暗中扶植雪阳门、接管芗柳坊市,从边境散修手中大量收购珍稀炼丹、炼器材料,所图者何?我不一一细道,只说一桩事,通天教借雪阳门之手暗中炼制、试验失传数千年的毒药牵机引,三年前便有妖人用此毒药毒害到我的至亲之人。”

“难怪三年前真人满天下寻找毒药牵机引的线索,原是为寻仇,通天教欺到真人头上,的确不能轻饶。”

“何止害到我一人身上。”陶勋适时地抛出一个消息:“皇帝也是被玄微、玄彻、玄云为首的邪道妖人以牵机引控制住的,当年通天教配制成功牵机引,先用北戎的察布伦部族可汗试药,多番改进后才用到皇帝身上。”

“牵机引的药性奇特,可以不算作仙道界的丹药,可是仙道之辈拿它戕害皇帝却事关天下气运,如此业劫焉得不遭天谴?”

“三个妖道住进皇宫、凌迫皇帝不是不遭到谴么?还有京城数百名邪道妖人横行不法,非但未遭天谴,反而主持正义的我辈正道人士遇天劫罹难。”

“此亦仙道界近两年最大的疑团,真人可知道原因?”

“通天教早在四十年前通过扶植靖宁侯裴恺着手在京城布局,不光是扰乱朝纲这么简单,不知道他们用了何种手段,竟然强行扭转京城的天罚法则,使他们的成员可以在京城肆无忌惮地行事,近一年来一些看不惯邪道行事的正道同仁纷纷在京畿地区惨遭不幸,就是明证。”

董思焉道:“中原、塞外、朝堂、北地,通天教花费四十余年功夫做下如此布局,倘若只是为扰乱朝纲倒也罢了,若他们的所图更大……”她说到此处开始沉吟不语。

陶勋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人总是习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只需在关键之处点醒一二足矣,剩下的事让感兴趣的门派自己去寻找答案,比自己抖露出来效果更好。在梵天老祖受伤未恢复到三年前水准的情形下,正道各大门派有心查访应当不难查出线索。

众人被他披露出来的信息勾起兴趣,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出大量问题,厅内一时间变得热闹了。

陶勋对他们的问题一概不予回答,待他们议论声大起后,举手示意静下来,然后道:“我在额哲湖与通天教约斗,既为找他们报仇,也是为阻止他们借雪阳门之手吞并北地十三门,好打乱他们的布局。但不知三年来北地情形如何了?”

乔耡道:“三年前,北地十二门派最终在真人的支持下一举消灭雪阳门,通天教与雪阳门勾结的阴谋被公诸天下。为这件事,正道各派在昆仑、崆峒两派的主持之下向通天教联合施压,迫使通天教认错、道歉、将势力撤出北地,并且发誓保证北地十三门的安全。与真人有旧的回春谷百足门在此事中得益,取代原来雪阳门的位置成为成为新的十三门之一。”

陶勋欣慰地道:“得如此结果才不枉我在生死关上走一遭。”

“当年传说真人与通天教在湖边草滩大战三场皆胜,最后一场陷入邪道陷阱,不知道被困到哪里,莫非真的遇到危险?”

陶勋轻描淡写地道:“我最后一场的确不小心被通天教用瞬移仙阵传进厉害的阵法当中,颇费手脚终脱困出来。”

“通天教还有更厉害的后着对付真人吗?”

“破掉他们那阵,倒也无甚更厉害的手段候着我了。”陶勋笑吟吟地道:“但我却被他们引发了脾气,新仇旧恨一块儿算,索性单枪匹马杀进狐歧之山。”

“哗!”厅中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通天教的老巢狐歧之山乃是修仙界最大的秘密之一,传说自打通天教一万多年前开宗立派以来,从无教外人士能找到它的所在,更无人能闯进去。真人真的杀进狐歧之山么?你是如何找到它的位置的?”

“或许是通天教太过自信,他们设计害我的陷阱就设在其山门不太远的地方,而我亦在机缘之下凑巧得到找到狐歧之山位置的方法。”

人们更加惊诧。将杀人的仙阵设在自家山门附近,必定是要借用仙山的庞大灵力驱动仙阵内的种种禁制,这样的仙阵威力大到何种境地?在场的人有不少多少与名门渊源甚深,心里已经有数,可就是这样的仙阵仍被陶勋破阵而出。

人们不禁暗自思量两个问题:如果换作自家的护山大阵能不能困死陶勋?陶勋的道行究竟高到了何种境界?

有人高声道:“过去一万年来通天教一直是修仙界的公害,最近四十年来其倒行逆施、所作所为如果恰如陶真人所言,他们便在秘密布置危害天下的大局,相信正道各派绝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因狐歧之山太过隐秘,正道诸派始终找不到它的位置,倘若真人愿意公布找到它的方法,对通天教就是一个巨大的威慑。”

“这有何难,只不过我已经到狐歧之山大闹过一场,通天教一定会为掩饰仙山行藏做一些遮掩布置的,我原来知道的方法可能需要作些变通方可。”陶勋也不隐瞒,当众将自己近几年研究狐歧之山的心得透露出近半。

在场的人绝大多数当场将陶勋所述的方法记录下来,这可是修仙道上万年来第一次暴露出通天教老巢的位置信息,传出去足以轰动天下。

第十二章 天龙血兰(下)

 陶勋讲出狐歧之山的位置后意犹未尽,接着讲了些在山中的所见所闻。

这些都是狐歧之山内部的情况第一次从非通天教之人口中透露出来,众人听得兴致盎然,不断地有人提出各种疑问,陶勋一一作答。

最后谈到自己与梵天老祖那场大战的时候,陶勋只简单地数语带过,道是自己从头至尾被对方压制绝无还手之力,要不是空降天劫击伤梵天老祖,自己绝无可能生还,虽然侥幸逃出生天却也身受重伤,不得不藏起来养伤。

众人自然还有许多疑问,尤其是梵天老祖的身份、来历和道行境界,事关他们各自门派的安危,纷纷提出自己的疑惑来,陶勋全都没有作答。

董思焉见场面有点乱,出来解围,道:“诸位道友,家师甫出关即连渡两次天劫,已有些疲乏,本拟往仙云山一行,为酬谢诸君义举方才特地留下来一晤。现在天色不早,我们师徒打算启程。思焉在此再次谢过诸君昨晚在京城的义举,期待天下正道剿灭妖邪的时候再与诸君共襄义举。”

众人听她如此说,只得收起满腹疑问,陆续告辞离去。

蒯月朋需留在陶勋分身的身边继续辅佐,短时间内不会再使用洞府,所以待人都散尽后,陶勋三人一齐动手将洞府内的各种禁制全部重新设置一遍,暂时将此洞府封存起来。

才驾起云车迎着夕阳飞出不远,陶勋忽使出个手段留下幻象继续飞行,真身三人瞬移到远处地面的丛林中。

萧瑟秋风,落叶一地,林中飞鸟稀疏,人迹不至,光秃秃的枝桠被夕照染上一层金色,同地面的落叶连成一片。

陶勋带着妻子、徒弟飘浮着飞到一个隐秘的地点,这里有仙术隐匿藏踪的痕迹,他冲某棵矮枯树道:“台驾可以出来了。”

矮枯树扭曲一下一晃消失,现出一名年青人。

“原来是落霞山的沈秦斫沈兄。”董思焉微福了福。

沈秦斫恭敬地行礼:“见过陶真人、丁真人、董仙子。”

陶勋还礼并问道:“沈兄离去前传音相邀于此,未知有何见教?”

“岂敢,岂敢,真人此话真真折杀晚辈矣。”沈秦斫连呼不敢,道:“晚辈午后听了真人的讲述后觉得有桩重要的事情必须禀告,可当时人多嘴杂多有不便,故而斗胆传音相约。”

陶勋微微笑道:“你们告辞的时候传音相约私下会见的人的确很多。”

沈秦斫明显一喜:“看来秦斫真的找对人了。”

丁柔道:“沈兄有何见教何不直言,我们师徒欲往仙云山的消息早已经传回山去,恐怕累长辈久候而失礼。”她的语气殊不客气,令沈秦斫神情一窒。

陶勋知道妻子是担忧自己受伤未愈,希望早些回仙云山疗伤,笑着拍拍她的手背,然后向沈秦斫道:“沈兄勿怪,因我抗天劫时受伤,须往仙云山治疗。”

修仙之人受伤后一般都不愿对外人公开,沈秦斫见陶勋待己如此坦诚,颇为感动,道:“晚辈不敢耽搁前辈疗伤,便长话短说了。”

“请讲!”

“正如晚辈传音所言,此物请真人过目。”说罢拿出一物恭敬地递来。

这是一株紫、青双色相杂状如兰花的异草,整株草大约七寸长短,仿佛有血光自其内部透出来,在表层形成约半分高的光晕,清草四溢,嗅之心脾俱醉。

丁柔眼睛一亮,这株仙草的气息令她感觉十分熟悉和亲切。

董思焉则睁大眼睛,犹疑着问道:“沈兄,敢问这可是天龙血兰?”

“董仙子果然天资聪颖一说便中。”

“沈兄谬赞。”董思焉谦逊地道:“我旧在师……呃,在斜月宫的藏经阁从飞升祖师遗留下的笔迹里看到过此仙草的记载,此草是渡飞升天劫成功的天龙在最后一刻所吁出的精元真气落到地面被菥星兰草所吸收后变化而成,菥星兰草本是世间极稀少的上品仙药之一,而飞升天龙遗落的精元真气更加稀少,两物能结合在起便是少之又少。”

“董仙子博学多闻,沈某万分佩服。”沈秦斫颇为得意地道:“传说中此仙草与神话中的西王母还魂草的功效不相上下,我一直想打个机会将此草献与仙子。”

董思焉微笑道:“感谢沈兄盛意,此药草珍贵异常,沈兄当仔细收藏好,思焉有家师所赐丹药随身便足矣。”

沈秦斫神色一黯:“仙子所言极是,陶真人法力通天,沈某真心敬服。”

丁柔打断两人的话题,问道:“沈兄,据记载天龙血兰最多长到三寸长,有记载最长的一株是峨嵋派所得的一株三寸三分长,而你的这株是两倍多,敢问此宝是从哪里得来的?”

“此宝是晚辈一年前在天碲山一个隐秘的地底熔洞中所得。”沈秦斫顿了顿继续道:“在我发现它的地方,遍地都是天龙血兰,总数不会少于一千株,我摘的这一株只能算中等货色。”

陶勋的眉头皱起,丁柔眼中忧色凝重。唯有董思焉稍显惊诧,但旁人能分辨得出她惊诧的另有其事。

沈秦斫观察到三人的反应暗暗沮丧,他原以为自己曝出这个秘闻定然会引起三人的惊羡,尤其博得董思焉的关注是他的主要目的,孰料三人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淡。

他哪里知道,以陶勋的修为天龙血兰压根没放在眼里,丁柔现在的躯体就是在天龙之血的润养之下保留下来的自然也不会将天龙血兰放在眼里,董思焉则有过被师父带到无漏之渊呆上数月的经历,更稀奇的东西也见识过,哪还会为区区天龙血兰动心。

陶勋问道:“沈兄在那里可还瞧见其他东西?”

“那个么……却未再有其他稀奇的东西。”沈秦斫的目光有点闪烁:“我只是无意间闯进去的,因见那里太过神奇,料定必然有我根本惹不起的人物藏在那里,所以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连天龙血兰也只摘取一株普通货色的,免得惊动那个人物。”

“幸亏沈兄不贪,否则……”陶勋没有再说下去,只问道:“你能否将那个地点的位置告诉我?”

“晚辈约真人来此的目的正是这个。晚辈这一年来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藏在那个洞里的神秘人物找上门来,今天听到真人讲的事情,我便知道这件事必须告知真人。晚辈已经将那处的位置录入玉瞳简,请真人收下玉简。”

沈秦斫将玉简和天龙血兰一齐递过来:“我知道真人神通广大,身上的珍宝无数,区区天龙血兰必定不会放在眼里,但此仙草十分珍贵,生服太浪费,晚辈丹药平庸,不忍暴殄天物,故此想拿它向真人换点有用的仙丹。”

陶勋接过玉简和天龙血兰随手收起,道:“传说总不大可靠,天龙血兰的真实药效被人夸大,它最佳的用途是炼制成凝魂丹,置于紫府温养满一甲子,可以在渡飞升劫时帮助抗击两到三道劫雷,万一渡劫失败时它能保全魂魄凝聚不散,无论是转世重修还是转修地仙都可从容选择。不过要炼制成凝魂丹还差一些材料,等我找齐材料炼制出来后再给你送去。”

沈秦斫大喜,飞升始终是修炼仙术的终极目标,现在对他而言固然太遥远,但有这样的宝贝在身上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件大好事。

他难掩欣喜之色,道:“晚辈只献一株仙草,岂敢据多,若真人果能一炉出数枚,晚辈只分一枚心愿便足矣,若只出一枚,愿送予董仙子惠藏。”

“沈兄之物,小妹不敢窃据。”董思焉客气但却坚定地推辞了。

“沈兄毋须客气,若果真只出一枚请尽管拿去,此物对我们用处不大。”陶勋轻描淡写地道:“思焉的道行太浅,现在不是准备这些外丹的时候。”

沈秦斫见三人态度坚定,不再多说,喜滋滋地告辞而去。

第十三章 仙云核心(上)

 师徒人继续上路飞往峨嵋。

在半路上丁柔忽然问:“思焉,你相信沈秦斫所说的话吗?”

“回禀师娘,弟子以为沈兄的确隐瞒起不少细节,譬如他对摘得天龙血兰的经历语焉不详,他在那里应当有更重要的收获,他略过的部分也许很重要,但却应当无关宏旨。”

陶勋问道:“你如此确定?”

“是的,徒儿可以肯定沈兄所说的部分应当是实。以徒儿的观察,此人才大志疏,胆懦惜身,可是偶尔也会意气用事做出冲动之举,只要许过诺言,轻掷性命履约也在所不惜,他这次肯到京城援手是因为早几年追求我时许过一句话。”

“嗯,照此看此人的确有可能是误入那个地方的。”陶勋沉吟着,忽然双目一闪,诧道:“咦!”

“怎么啦?”

“看,我们的云车幻像遭到袭击了。”陶勋眉头皱起,施术让她们观看遭受袭击的过程。

“师父,是两拨人,总数近百人,他们应当不是同一路的。看情形,其中人数稍少的一路可能是通天教,另外一路应当是正道的高手。”

“另一路是崆峒派的高手。”丁柔认出来,忧虑地道:“什么时候崆峒派和通天教勾结在一起了?”

“哼,崆峒派的卑鄙小人,居然与通天教狼狈为奸。”董思焉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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