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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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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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商队骑兵都上了马匹,大概三十人左右,然后在一声令下,商队开始正式启动了,眼看着外面的风景徐徐后退,张宣凝若有所思。

若要争天下,必须先有一套就算称不上完美,也完全可以自恰的思想和制度,使别人有所适从,这包括了完整的计画、理想,至乎日后权力分配和统治的方式。这本是寇仲所说,这点的确是真知灼见,可惜的是他根本没有实践下去。

这套制度,对穿越者来说,其实早就有,但是这个世界,以武功论势力,黑帮和门阀都以武功为基础,怎么样统治这个天下,就让人很费心思了,大体上的原则不会改变,但是具体就必须商量了。

不过,这样说的太早了,去洛阳,再去长安,目标就是起出杨公宝藏来,趁着这时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

只有愚蠢到脑残的人,才会明知有杨公宝藏,还不马上起出来,争夺天下不是游戏,任何已知的筹码必须立刻确认,哪怕自己不能取出其中万甲,也可以取出大量的财富,还有其中珍器。

恩,这个世界没有高丽句,没有百济,没有新罗,朝鲜已经统一了,整个就是高丽王国,其野心勃勃,祸乱中原,的确是整个中原地区的心腹之祸啊!

还有,必须查明为什么那个傅君婥会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高丽的卧底所为,还是机缘凑巧获得消息?虽然这应该是一年后,她才到中原来,但是不管怎么样,必须查明此女的威胁性,这点毫无其它路可走。

至于怎么样处置,或者杀了,或者废了武功变成娼妓,或者勉为其难的收为后宫,自然到时候再说,有心算无心,就算是她这种接近一流的高手,也有大把手段将她废掉。

他可不是汉奸二小强,会认贼作母。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二十二章 … 沿路(下)―

三日后正午,商队到了山阳,近码头处泊满船只。

商队开始修整,沿途补充物资和出卖物资,因此会在山阳呆上几天。

张宣凝因此说着:“我出去看看。”

“张公子,最迟请在后天清晨与我们会合,不然我们可不会等你而耽误了大家的路途。”管事说着。

张宣凝点头应是,将黄金放好,五斤黄金,也沉甸甸的。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难得看见的是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主街两旁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店面开阔,有天窗采光,摆满各种货物和工艺制品,非常兴旺。

这个世界真是繁荣异常,想必经济问题是不用多考虑了,关键是怎么样统治得下去,武功给这个世界带来难以抹杀的烙印。

张宣凝转身离开,突然之间,一个人就吸引了他。

此人正从一家青楼中出来,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身穿一身儒衣,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表情温柔,眼神温和,但是笑意却带着一丝骄傲,一种似乎很容易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的气质,使他卓尔超凡。

而几乎同时,此人也看了过来,看见了张宣凝,不由微微一呆,然后就上来:“这位朋友,你好。”

“不敢当,你是何人?”张宣凝拱手作礼,问着,但是心中已经隐隐有所明白。

“我是侯希白,突然之间见到阁下,既觉得有一丝熟悉,真是神似我的一个前辈,近来一看,才知道识错了。”这个才弱冠的青年上前行礼。

“我是张宣凝,见过侯兄了。”小强的命数真是了得,这不,就算上街,也会遇到了这些传说中的强人了,他心中嘀咕着,却还是行礼。

“啊,就是一首近将酒名动天下的张宣凝,我闻名已久,一直盼望着能够见到你,想不到就在这里如愿啊!”侯希白一听,真正露出惊喜的神色,当下就一躬到底,说着:“张兄以少年之身,却作出如此千古之诗,当真是天下国士,你可知现在多少豪门君子,都望着见得你一面,作宾上客呢!”

“我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还说什么豪门宾上客?”张宣凝连忙摆手说着。

“什么通缉犯,你还不知吧,上次我见得李阀公子世民,对你这首也赞不绝口,甚至我的长辈,读了你的诗,也默然半天不说话,后来才对我说,此诗如挟风雨,从天而降,一泻千里,如此壮丽情怀,深蕴骨中,绝非矫情所能得之,就凭张兄一报姓名,哪家世族不迎为宾客?还怕什么通缉?杀得几个小兵小民,又算得什么呢?”侯希白不以为然的一笑:“今日遇到张兄,真是希白之三生有幸,你可知道,长辈对我说着,此诗如得参悟,我必可达到本门武功之颠峰境界,超越历代先贤,张兄与我,实是半师啊!”

眼见他那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表情,张宣凝当真无话可说,只能说着:“侯兄,此处并非是谈话之地吧?”

“这倒是了,实是我莽浪了,张兄,就请到里面,我们深谈,深谈。”侯希白一呆,深深的鞠躬,然后一手抓住了张宣凝,就向青楼中拉去,似乎生怕他突然之间不见了。

虽然知道侯希白并非是宜男宜女的兔子或者双性恋,张宣凝还是毛骨悚然,这种拉来拉去的动作,实在让这个来自现代的人不习惯啊!

才进得门去,就见得一个妇女笑着说:“怎么,白少爷又有何事?”

“哼,快快上最高的酒席,我今日见得张兄,实是我三生有幸,你明白了吗?”侯希白冷哼了一声,说着。

难得见到他不耐烦的神色,妇女顿时一惊,知道他所拉的客人当真是不得了,当下就立刻应是,匆忙去布置了。

  第一次进得青楼,才知道这个世界的青楼也不简单,就是一个花园式的庭院,有周回外廊盘旋,造成了景景深深,一道人造的清流,婉转而流,更使此处多了许多雅致,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一路走着,左转右弯,就见得一个二层红楼,非常精致,才进得去,就见有侍女前来迎接,将门打开,又请得上楼。

此房间布置的相当巧妙,取其闲适自然之意,又以屏风划分,桌上已经放上了茶点,就有侍女上前拉开桌子,才坐下,奉上茶来,侯希白就叹着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顿了一顿,又说着:“张兄你可知,第一次闻得此句,我真是黯然泪下,只觉得字字珠玑,几说到我的心底之中,本已经停滞不前的功境,一夜之间获得突破,真是得益甚深。”

又说着:“吾家长辈又对我说,第一句说得黄河,大河东去,势不可回,第二句明境白发,又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之妙,此诗当是绝去笔墨畦径,非刻苦所能学,又非率性就可得。深得远古飘逸之神韵,几疑是仙人笔墨,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是一时之兴,要我再作,却也是难了。”张宣凝连声不敢。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张兄真是大才啊!”

侯希白听着,下意识的把扇子一开,这扇子极大,上面绘有近十名美女的全身肖像,栩栩如生,直映入他的眼中。

张宣凝却在这时,一道闪电闪过心中,再略一沉吟,喝着下一口茶水之时,突然之间全明白了。

花间派弟子,无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风流,又以无情对有情,阅尽群花而不沾一叶,可所谓视世间如浪漫之所。

但是要达到这样的高度,却非天赋的过人才情不可,而李白这诗,浪漫奔放,与豪情之中又显出尘之意,正契合了花间派的要意,甚至将花间派硬生生的提拔到了纵意世间的高度,难怪他如此激动。

他所说的前辈,就是石之轩,石之轩正是上一代的花间派传人,难怪他的感悟是如此之深!

如还有类似数诗,就可以使花间派真正脱去原有束缚,达到可以与天魔策,甚至慈航静斋对抗的高度。

对其它人也许仅仅是诗,对花间派,却几可和佛门弟子对五祖当年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相比美,叫花间派的弟子如醍醐灌顶,顿时大悟,得以突飞猛进。

难怪侯希白如此热情。

一瞬间,张宣凝深深的呼吸。

人生如梦,谈笑之间,颠覆魔门排序,创造历史,这就是逆天者的命运吗?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二十三章 … 神似(上)―

一夜宴会,开得窗来,此时正是半夜时分,一片黑云流连于东南之间,而月光如水,并不被遮掩,这些月光,直窗而下,落于身上,一时间,几与月光为其一。

但是此时,并非在陆地上,是跟着侯希白而在船上,直航向洛阳,侯希白的面子的确大,此船当是画舫,可容数十人居之。

“你扇子上,画上的美人是谁?”已经有了几分的醉意,恍惚之间,突有所感,张宣凝因此问着:“如果有特色,形神具备,几可下得扇来?”

“我与世间游,如见得吸引我的美人,就把她画下来,美人如玉,红颜如水,如不珍惜,岂不是焚琴煮鹤,大失风雅?”侯希白也喝得多了,轻轻的说着,说着,一张扇子,美人个个似乎漂浮在月光之中。

“这个是谁呢?”随手一指。

“啊,这是沈落雁,落雁是个很寂寞的女孩子,那一天当我采来一朵白菊花,为她插在头上时,她便露出这既惊喜但又落漠的伸色。当时她定是想起别人。我不但没有嫉忌,还把她那一刻的神情画下来。只有这神情才最能代表她。”侯希白脸上露出温柔神色,似是追忆,扇子轻柔的摇晃,悠然自得的说着。

“她现在已经跟了李密了吗?”张宣凝漫不经心的问着。

“想不到张兄的信息也如此灵通,不错,大业九年,杨玄感举兵而李密至,玄感大喜,以为谋主,不想事败,竟然上得帝听,下旨追拿,近年来,屡遇朝廷追捕,正流浪失离之所,从者不过数十,转战各地,可谓困苦异常,而沈落雁却已跟之,不离不弃,实是天生的一场主属缘分。”

张宣凝恍然的说着:“原来如此,真也算是一场佳话。”

心中却知,花间派的弟子,虽然以多情对待人世间有情,但是本质却是无情,只有如此,才能够深入美人的神韵,所以一旦入得画来,就等于把美人内外全部剥光了阅读之,写尽风流,熟而腻之,所以就可弃之。

一旦画不得,那就说明无法理解,无法破解,无法割舍,也就成为了花间派的障碍和心魔了。

“画的真好,想必是天下佳丽,都在扇中吧?”张宣凝又漫不经心问着。

侯希白俊定神打量张宣凝,好一会才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叹气道:“实不相瞒,哪有此事,我今年见得一人,却是不知该以她那个神态入画,才能表现她至美之态,故一直犹豫,未敢动笔。”

张宣凝动容说着:“竟然有如此的丽色?这番话比甚么赞美更能令人动心,不过,画一相难以画尽,可否多画几个?”

侯希白叹道:“那恐怕要画无穷尽的那么多个才成,如此对她可太不敬了。”

心知侯希白已经见到了师妃暄,此时,师妃暄还没有正式踏入天下,能够见到,可见他的能量之大,当下就笑着说:“有何不可敬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美人如玉,丽人多资,本是天生,如何能辜负得这等天生丽质啊,侯兄阅尽花丛,岂不闻这句——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越是美丽,越应该多多玩赏才是,此相得益彰之理。”说着,张宣凝哈哈大笑,举杯相邀:“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既是英雄,既是名士,那收得天下之佳丽于后院之中,又有何不可?”

听了这言,侯希白愕然半晌,苦笑几声,才举起酒杯,说着:“张兄的确文才惊艳,肆意风流,短短几句,说得精彩,让我无话可说,可是世上的确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女,张兄见得了,就知道了,我来敬张兄一杯。”

无非就是自卑心理,如果基于力量之不足,无法取得师妃暄这样的绝色,那也就罢了,或者如果是为他人妻,见得情深,不忍破之,也可算是君子,可是如果未嫁得,如果连心中都不敢想,或者有了力量也不敢取之,那此人武功再高,力量再强,也不过是怯弱如鸡之辈。

或者是这个男人的下面有问题。

在此之世,美女如云,各有所绝丽之处,就如风景如画,各山水自有独得之妙,立誓最强最高的男人,就应该就见色起心,把那些动得我之色欲的女子,一一收到后宫,然后就可以或细嚼慢咽,体会其嫣然一笑举手投足的风情,或者焚琴煮鹤,杀之鞭之,都有何不可?

师妃暄也许就是菩提树上的昙花,无爱无恨,无悲无喜。可是她既然入世,搅来一身风尘,掀起无数爱恨,自然也应该受得花来凋零之命,那些希望与她拈花微笑,共度此生,甚至相忘于江湖的人,都是痴人,张宣凝从不需要她的心灵,再美再丽,随手折之,随手弃之,化得春泥,也就是了。

当然,此时想法,未必是将来想法,也许见得真人,会有新的感动,假如真的爱上,也就爱上了,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善恶在我,取舍在心,一切无非随我心念而已。

这些想法,张宣凝当然不会说出,虽然侯希白对他很不错,但是如果上面的话说出,此人也必恼羞成怒,或者觉得亵渎了心中的仙子,立刻翻脸也说不定。

当下,举杯,微笑,两人均一口饮尽,半滴不剩,然后相看而笑,尽其快哉。

放下酒杯后,张宣凝又笑着说:“那至美之女就不去说她,在现在世上,论文才风流,论书棋画琴,又有谁独领风华于一世呢?”

“论文才,世上少有几人能够与张兄匹敌,王通治儒甚深,但是与文才上,还是不及张兄才情,但是论得女子,让我想想,也许石青璇可说得,她幽雅恬静、似桂如兰,当日曾在夕阳下吹箫,让我听得迷醉,或者又有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以情入歌舞,颠倒众生。”

张宣凝目中精光大起,哈哈一笑:“听了此言,我真是心而往之,我真想,见见这二位不世之女呢?”

谈话到此,目的已得,他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就在这时,沿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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