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如果季默默没记错的话,那日在酒吧里,莫云帆和炎彬是一同前来的,从姜璇的解释来看,莫云帆是以炎彬作为威逼利诱的条件,也就是说,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这么看来,姜璇和莫云帆也是认识的,可是,季默默却从没有在姜璇口中听到过莫云帆这个人,她很想把这一切弄清楚。
    “对啊,就是那天把我抱走的那个男人啦!”一提起炎彬,姜璇整张脸都变得红扑扑的,声音也变得柔里柔气的。
    一向在男人堆里勾肩搭背的女王,居然也会露出娇羞的样,看来是真爱啊。
    季默默的焦点并不在炎彬身上,她推了推姜璇,问道:“你和莫云帆认识多久了?”
    “好多年了,我们以前念的同一所中,后来他出国了,前两年才回来,你说他走就走吧,居然把炎彬也忽悠跑了,害得我和炎彬分隔两地,最可恨的是,他还经常拉着炎彬去夜店泡妞,可怜我的好彬彬都被他带坏了。”姜璇一边说一边狠狠的对着空气挥着拳头,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季默默挑重点的消息听,将其它无关紧张的话直接略过,“也就是说,你们很熟了?”
    姜璇还沉浸在对莫云帆的拳打脚踢中,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嗯,认识了这么多年,想不熟都难。”
    姜璇想起了什么,突然坐起来,与季默默面对着面,好奇的问道:“默默,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思,你是头一个誒!”
    听姜璇的意思,被莫云帆在意,似乎是一件至高无上的荣耀,可季默默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难道不是你和他提起过我?”谁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还以为是因为姜璇的缘故,莫云帆才知道她的消息,难不成是她错怪姜璇了。
    姜璇白了她一眼,“我提你做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番五次的警告我,不要把你和我那些狐朋狗友扯在一起。”
    所以,有了一次不好的经历,姜璇再也没有把季默默介绍给其他人,也很少和季默默提起那些富二代的事。
    依季默默的话说,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必要有交集,只要她们两个好就可以了。
    季默默不喜欢那些一天到晚只会喝酒作乐,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俗称‘啃老族’,与姜璇的交好是她生命中的一个美好的意外,也是因为姜璇不像其他富二代一样,挥霍无,高高在上,甚至仗着家里有钱,欺凌弱小,姜璇的开朗大方,正直率真,热情随和,无一不吸引着季默默。
    如果莫云帆不是通过姜璇找到她的,那·······事情就怪了。
    “喂,默默,”姜璇见她想的出神,叫了她好几声也没反应,无可奈何下,只能凑到她的耳边,大声叫道:“季、默、默!”
    “······”季默默浑身一惊,用得着那么大声吗?
    她只是想起昨天的事,心里仍是很难受,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日电梯关上时的画面,莫擎站在电梯门外,眼中的失落和自责,就如一根尖锐的针,一下一下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
    “默默,你怎么了?”姜璇又推了推她,力道很轻。
    “没事,”只是心痛了一下而已,她鼓着嘴,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对了,今天的课点名没?”
    今天周一,虽然大的课程很少,但是每一节课,季默默都会准时去上,并不是她在习上有多刻苦,而是因为她念的校是a市最好的大,费简直贵的要死,她不能白花钱。
    “没点名,放心吧,我刚刚帮你问过,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快点起来,要不然饭真的要凉了。”姜璇把她从床上拉下来,直接推进了卫生间。
    关上房门,姜璇坐在客厅里,给某人打了个电话,“默默醒了,放心,她现在好得很,刚刚还把我教训了一顿,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我办事,你放心,我不和你说了,一会儿默默该出来了。”
    挂断电话,姜璇摇着手机,嗤嗤的笑着。接下来的事情一定很好玩。
    夜幕低垂。
    魅影酒吧。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们的耳朵,形形色色的男女都在舞池中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尽情的发泄着属于自己的无奈和恼人的情绪,高兴或是难过,为了缓解压力亦或是享受与白日不一样的生活,他们聚集在这里,乐此不疲。
    角落里坐着两男一女,点了两杯伏特加,一杯白兰地。
    “不要告诉我,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群魔乱舞?”莫云帆手持白兰地,不满的眯着眼睛,危险的味道甚浓。
    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近两日来,他的心情糟糕到了点。
    “当然不是了,我知道莫少的时间很珍贵,我哪敢浪费您的时间啊,在等五分钟,马上就十二点了。”
    当时钟指向十二点,好戏才真正上演。
    劲爆的音乐突然停止,只见一个带着紫色面具的女人出现在台上,凌乱又不失美丽的深紫色短发尽媚气,浓黑色眼线,配上一双如黑海般的大眼睛,妖媚而不是灵气,散发着慑人魂魄的力量,一身黑色的装扮更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
    她的面前放置着话筒架,指尖轻点,曼妙的音乐随之响起。
    她的出现,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重头戏来了,”姜璇激动的指着前方的女人,左右两手各拽着两个男人的肩膀,“快看快看,简直美了!”
    。。。
 ;。。。 ; ;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是我昨天的诗,你以后就叫云帆,好不好?”稚嫩的声音在季默默耳边响起,如美玉般细致的小手抚上她的脸。
    “云帆哥哥,你在哪?默儿找不到你了。”小女孩焦急的四处寻找,迈着小小的步,身微微摇晃着,重心时而左,时而右。
    “呜呜,云帆哥哥,你快点出来嘛,默儿会听话,再也不淘气了。”
    声音越来越清晰,季默默觉得这声音距离她很近很近,仿佛从她的身体里冒出来的一样。
    小女孩儿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小手一个劲的揉眼睛,粉嫩的小嘴一嘟一嘟的,煞是可爱。
    “默儿再也不乱画了,云帆哥哥,默儿会乖乖的。”
    “真的?”
    哭声戛然而止,小女孩儿可怜兮兮的抬起头,寻找了多时的人终于出现,大大的笑容浮现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嗯嗯,默儿会乖,很乖很乖。”
    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突然消失,小女孩儿先是一怔,随机再次大哭起来。
    “啊······”季默默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原来,只是一场梦。
    像曾经真真切切发生的事。
    季默默捂着狂烈跳动的心口,脸上湿湿的,伸手触摸才发现,脸上竟然都是泪水,梦也能让人有心痛得窒息的感觉。
    她沉浸在非人的痛苦之中,全然没有心思顾忌梦里的人和事。
    等她回过神来,才看清自己的处境,记得昏迷前,她在墓地里哭了很久,怎么一睁眼就回到自己家里了,难不成那也是一场梦?
    不,不对,她的确喝醉了酒,被莫云帆带回了家里,还吃了一盘小笼包,然后莫擎来了,说是要带她回家,再然后······
    啊!包!
    大概,似乎,好像,被她丢在莫云帆家的地板上了。
    季默默双手抱头,懊恼不已,不管遇到什么事,哪怕下一刻要被阎王爷带走,她也要做个饱死鬼。
    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硬道理。
    真是造孽啊!
    “默默,你头痛吗?”姜璇一进门就看到季默默正在击打着自己的头,就算没用十成力,七八成的力道总是有的。
    “不,我心痛。”又一记狠狠的重击,季默默陷入无尽的懊恼之中,难以自拔。
    “行了行了,你昨天回来的时候神志不清,半夜突然发高烧,我还以为你会一会昏迷不醒呢,可累死我了,”姜璇边说边走到床边,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退烧,又说道:“**一刻值千金,我好心为你制造机会,你说说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她不提前天的事还好,一想起在酒吧里发生的事,都是姜璇和莫云帆提前设计好的,季默默就一肚的气,身形一动,扬起胳膊勒住姜璇的脖,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姐们情谊,还抵不过一个臭男人,居然敢联合别人算计我,”正如姜璇所说,她发烧烧了一夜,身体还很虚弱,强大的怒火支撑着她的身体,“说,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若不是和姜璇相识多年,了解她的为人和秉性,就凭这一场算计,季默默早就和断绝关系,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来往,对季默默而言,姜璇是与众不同的,人这一辈,能遇到一个愿意以真心相待的朋友,是见很幸运的事,季默默将感情看得重,不会轻易对人敞开心扉,可一旦有人走近了她的心里,便也无法在走出去了。
    季默默懂得萍水相逢和挚交好友的区别。
    在季雯萱去世的那天,季默默躲在姜璇的怀里痛哭,从那一刻起,姜璇便走近了她的心里。
    “我是那种人吗?”姜璇讨好的笑了两声,抱住季默默的胳膊,不反抗也不躲避,“默默,这件事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季默默挑眉,撇嘴道:“你当我是傻啊,你把我卖了,我还得替你数钱是吧,姜璇,你够狠!”
    她气得浑身无力,松开手跌坐在床上。
    “嘿嘿,”姜璇继续保持着‘善意’的笑容,就势趴倒在床上,凑到季默默身边,“我的好默默,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早就看清了蒋沉的真面目,才特意为你物色了一个好男人,我之所以装醉,是为了给你们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等等,”季默默听出了些许端倪,若有所思的瞧着她,冷声道:“你刚刚说装醉?”
    姜璇扶额,完蛋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季默默笑着坐起来,点头称赞,“好啊,姜璇,你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为了一个男人,连装醉这种招数都用上了,真好,简直好了!!”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说着夸奖的话,姜璇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招牌笑容自始至终都挂在美丽的脸上。
    “默,默默,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对不对!为了你的终生幸福,别提装醉了,就算让我装死都不在话下,俗话怎么说来着,朋友有难,理应为朋友两肋插刀。”姜璇说话都带了颤音。
    季默默手指戳着她的额头,鄙视道:“我看你是联合别人一起插我两刀。”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你还真是那种人,到今天,不,前天,我才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看得一清二楚,从里到外都看得透透的。
    姜璇沮丧的躺在床上,带着哭腔说着:“让人伤心了,默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嘿,你还觉得委屈了?”季默默俯视着她,伸手掐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把她所有的罪责罗列出来,“之前在酒吧把你带走的那个男人是你的男神吧?为了这一天,你肯定做了十分周全的计划,哦,对了,我说才打完小,你就换了一身衣服,打扮的那么漂亮,现在我才想明白,原来是佳人有约啊,唉,算了,为了你心爱的男人,牺牲我一个,也算值了。“
    。。。
 ;。。。 ; ;    阳的光辉正渐渐的减弱,外出捕食的鸟儿也尽数归巢,而人们眼中的幸福就如照射在脸上的温暖阳光,转瞬间就成了泡影,可鸟儿不管飞的多远,都不会忘记回家的,因为动物天生拥有追逐温暖的本能。
    家,便是诸多温暖的集合地,这里的温暖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淡。
    同样一个地方,在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不同的色彩。
    在别人眼中恐怖渗人的墓地,对季默默而言,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年前,她最深爱的亲人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从那以后,每当她思念妈妈的时候,便只能来到墓地,看一看墓碑上的照片,抚摸碑上毫无温的字眼,就好像妈妈还陪在她身边一样。
    季默默坐在墓碑旁边,脑袋靠在墓碑上,两眼失神,嘴里念念叨叨的。
    自从妈妈去世后,季默默开始掩埋自己的悲伤,从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小女孩,几日间变成一个将事事藏在心里的女人,她藏下自己的泪水,藏着在外面所受的委屈,藏起所有的懦弱和不堪,每日都把笑容挂脸上,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在无数个渺无边际的黑夜里,她嘲讽着伪装出来的那一副故作坚强的躯壳,为了不受伤害,所以假装坚强,为了坚强,伪装出一副令她厌恶的皮囊。
    是啊,她无比讨厌现在的自己。
    看看,没有妈妈在身边,她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妈妈,我好想你······”断断续续的哭声一声压过一声。
    年,她独自一个人生活了年,不管有多难过,漫长的日还是慢慢的溜走。
    季默默不知道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妈妈为何会突然带着她离开s城,在另外一个小城市定居下来,她不止一次的拉扯着妈妈的手,问爸爸哪去了,为什么不来看她们,每一次都是以眼泪作为无声的回答,后来,她长大了,懂得了一些事,便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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