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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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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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曼云深吸一口气,重将握在萧泓臂上的五指收拢,身体也向前紧跨一步转到了萧泓的面前,抬起脸戚声道:“萧泓!你听我说……也许,你觉得很荒谬,但是你的这份记忆并不是真的……或者说是九真一假,残缺不全,真正的情形并不是这样。”

“好笑!我自己清晰记得的事也会出错?”,男人依旧紧闭着眼,倔强地别过头。对着眼前梨花带雨尽显可怜的女人理也不理。

“是我给你用了药。一种叫忘尘的药……”,曼云的沙哑哭腔更重,低声哽咽道:“可是我现在后悔了,真的很后悔。我不想就这样丢开你……那些你忘记的事,我想让你记起来,也想让你再给我个机会,让我帮你记起来……”

“凭什么?怕我对你纠缠不休,就可以用药让我把所有事忘的干干净净。现在后悔。又要让我想起来?就这样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必须无条件地全部接受?周曼云,你把我当作什么了?你不懂将一个人的记忆抹去意味着什么?残缺一部分不是仅仅是会忘记你一个人而已,而是让我的那段时间都白活了白过了!

你有本事,为何不把我的记忆洗到十四岁遇到你之前!或者干脆就让我成了白痴!用毒!用毒……从始至终,你对我用了多少毒?一句对不起,一句后悔。就能完完全全地不用再负责任了?”

男人的愤怒在一声迭一声地质问中如烈焰升腾愈来愈盛,啮人的赤红双眸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反钳住曼云纤弱双肩的双掌也越发用力。

“对不起……”,除了道歉,已经在萧泓骂声中哭得稀里哗啦的曼云已没有了其他言语,红肿的双目呆呆而又怯怯,尽透着可怜无依。

能怎么样?每一次不怕她横。不怕她倔,但只要看见她难过心伤的眼泪,自己就会更加心痛。说是想熬鹰,可到最后反成了熬自己。再然后,就是丢盔弃甲,弃城献地,满盘皆输……又或许,只能按着那位骆少奶奶的劝导来自我安慰,认输不是自己没用,是自己更豁达。更宽容,也更……更爱她……

萧泓闪过一丝深痛的眼眸轻闭,钳在曼云肩上的手缓缓放开,再一下,却是紧紧地又将她重箍进怀里。

同样不禁流下眼泪的双眼蹭着女人的发顶,男人一下子就敛住了怒火的声音沙哑着质问道:“周曼云!我只想问你……你强了我,难道不用负责吗?”

什么?只顾着埋首在男人厚实胸膛贴着铁甲痛哭的周曼云,隔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捯饬清楚了刚才耳边模模糊糊听到的话音。

玉臂奋力地撑开了个小小的空隙,周曼云错愕地扬起脸盯上了上方严实封盖的面具,眼眸呆滞,双唇惊异地圆成一环。甚至还惊惧地微抽了下鼻子,象只刚淋着透雨的小奶狗子。

“没听清楚吗?”,一只温热的大手穿过曼云的黑发,托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却是反手解下了面上覆盖的面具。

秀洁如玉的额头低下抵住了曼云的额头,掩盖着心思的铁黑沿着指尖飞快坠地,收起的手揽上了佳人的纤腰,再一次地强调道:“周曼云!只说对不起和后悔,是没有用的!你让我受伤了,就必须治好我!还有你强了我,就必须为我负责!”

“你什么都没忘……”,曼云不可思议地一声刚轻逸出喉,丁香小舌就被严严实实地堵回腔室,不得再发了一声。

火热缠绵的热吻,仿若是将人从十八层地狱重又拉回到凡间的秘方。待男人的双唇重又吻上她腮上的泪花,原本面色苍白如鬼的曼云颊飞红霞,重又泛回了活气。

“我配的忘尘有问题?”,呆呆的一句不觉出声,立时曼云已然湿润红肿的双唇又挨了报复性的一吻。

接着,萧泓不满地哼道:“银子?如果我没记错……你管它叫银子?”

曼云慢一拍地还未做出反应,肩头已现出了盘着的一线银色。被点到名的蛊蛇对着萧泓轻嘶了下蛇信,琉璃黑瞳透着大恩不必言谢的清傲,紧接着又在一瞬之间重又消失不见。

“我当时躺在那儿无法动弹,但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也记得一清二楚!”,双手捧着曼云的臻首,恨铁不成钢的男人直觉牙痒,又一记惩罚似的轻咬落在了粉腮上,“周曼云,你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笨得连条蛇都不如?”

“是不如!不但不如人,还不如蛇!”,舔了舔唇上的血丝,曼云面上露出了几分沮丧。

这会儿神清意明,她反应过来了。弄了半天,一向会使小性的银子在当时还是选择了阳奉阴违。现在,萧泓并不排斥与己同生的银子反倒因了此事有些念恩似的喜欢,而自己倒因为了此前的一番折腾,还要认错反省,从此夹尾做人。

索性破罐破摔的女人嘟起嘴,挑眉狠言道:“萧泓,是你送上门硬要我负责的!我反正就是这样子,比起其他好女人,平凡普通、自私软弱、心胸狭窄……给你机会离开,是你自己又找上门来不走的……”

“不走……我就再不放手了,好不好?”,双手环过男人腰线,重新如蛇一样缠上身的女人重又泪迷双眼地仰首相问。

“随你!”,萧泓无可无不可地撇嘴轻晒,俯视的眉眼和紧搂的双臂却尽显温柔。

呀的一声尖叫,周曼云又突然地将环在男人身上的双手猛地放了开来。

☆、第241章 逼婚

近午的秋阳燥热,但光亮半点透不进门窗紧锁的船舱暗室,一点烛光模模糊糊映着两团紧挨在一起的人影。

“这药膏子原本是你们抹脸儿用的?”,紧闭双眼的萧泓,强摁着性子瓮声相问。

“你将就一下了!”,检讨了下刚才着急上药时的一时嘴快,正就着微光查疑补漏的曼云立刻赔上了笑脸,柔声道:“我手边没药,就这些还是以前做给白露妗妗的。虽说不是完全对症,但总归能让脸上好受些。要不就此毁了容貌可如何是好!”

萧泓的一张俊脸被曼云象是蒙童涂鸦似的用膏药涂了一片乳白色的圈圈点点。此前在岩壁上的亲吻,就如拼死吃河豚一样,让他晒着日光的脸颊迅速地发出了一片大小不一的红色疹块。一月之内不能直晒阳光的医嘱,想当初还是曼云留下的

“你不是说根本就不在乎我长什么样子吗?”,被强用上女人妆品的萧泓虽认命,但还是忍不住不满地冷哼了几声。

“终归有张好脸,看着会更赏心悦目些……”,专心抹药的曼云应得有口无心。

“周曼云!曼云!曼云……”,嘴里噙着的名字从初始的淡淡愤意渐转成了无可奈何,再接着却是带着浓重鼻音的撒赖声。坐在椅上的男人伸长猿臂用力一揽,却是将曼云的纤腰更紧地锁在身前,顶着药膏的脸报复似地拱到了女人的怀里,使劲地蹭了又蹭。

“你干什么!”,自己辛苦了半响儿的成就瞬间告毁。周曼云气恼地尖叫出声。

任她粉拳无力地敲敲打打,还有象是小雀儿一样不绝于耳的叽叽喳喳,萧泓侧脸紧贴在曼云软柔的胸前,听着她的心跳,缓缓闭上双眼,勾起了嘴角。

“周曼云……”,再一声唤极轻极柔象是梦中反复吟诵的呓语,一下子让正数落着的周曼云带着淡淡的惊讶安静了下来。

“周曼云!”。手臂再收紧了些,萧泓抬起脸双眸深深地望进曼云的眼底,沉声道:“其实我真的不算是心志坚定的。从行宫出来,我既妒且惭,也想过就此放开你,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更好过些……可是,既然你我都放不开彼此。还想着在一起,我真的……父母兄弟我没法撇下,而将来也许我们还会遇到更多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不由地哽咽了下,一只右手缓缓地从曼云的腰侧松开,慢慢地抚上了曼云的手臂,抻开了她的左手,十指紧紧相扣。

“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曼云!你若想让我一直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就得陪着我,不能放手,不能逃走……必须一直和我一起,不然我会怨会怕,也会没有勇气再去坚持……”

感觉到曼云空着的右手抚上了脸颊,萧泓无声流下的泪水更加地肆无忌惮。就算被父兄一直敲打着男人流血不流泪,在外也能骄傲地敛住情绪,但是他半点儿不介意让自己的女人明白他在她的面前其实是同样的软弱无助。

“是我错了!”,曼云轻叹了口气,重新将萧泓流泪的脸扣回了自个儿的胸前。“得之幸。不得命”,这一世在当初与萧泓初缔鸳盟之时,她一直用这样的想法纵容着自己,以为这是不类前世的豁达洒脱,但实则却是半点不争的怯懦与无情。

“我不会再做蠢事了。”,弯膝压上了萧泓的腿直攀而上,原本认真的许诺在捧上他的脸后,曼云顾盼生辉的美眸突然又一下子带上了些戏谑。轻声道:“我应过你,我会负责……”

“是我负责!”,女人作怪的双手被扯下压在了身侧,再一个翻转。曼云整个人被牢牢地箍在了椅上。

“周曼云!我们成亲吧!”,牢牢地将曼云的双手攥在手心里,单膝踞跪在椅前的萧泓异常认真地对着曼云温柔相求……

成亲?似乎应该又似乎不该。

从暗室重回到阳光之下的周曼云直觉一阵头晕脑涨,但一只纤嫩的小手依旧没忘了紧扣着萧泓的大掌。刚才两人独处之时,她吞吞吐吐地以萧家特别是萧泽还未接纳她的理由搪塞掉了萧泓,可现在看着又扣上面具的男人,心中又没来由地发慌,生怕自己是不是又一时发懵伤了他的心。

就算恐婚,但是有些事,她心中是万分肯定的。

脚下的步子急捣了两小步,曼云紧抓着萧泓的手臂,紧靠在他的身侧,帮腔儿说服起了杜玄霜。

“玄霜舅舅,我本就是北上寻他的。现在见着他本人了,自然是想跟着去双桥。虽说双桥离金溆不过三十里,半个时辰即到,可是我怕着时局瞬息万变,我又把他给丢了……金溆这儿,您主持得正好,我在与不在根本就没区别……”

昨晚上还辣手杀人的俏罗刹,一粘上男人就成了这副死德性。原本在一旁闲当看客的周曼音,嗤地一下冷笑出声,挪着莲步仪态端方地走了过来。

与把自己收拾得乱七八糟的曼云不同,在人前号称新寡的周曼音虽然一身农家布衣素服,但是满头乌羽用头油抿得一丝不苟,目正身直,依旧一副名门小姐世家媳的倨傲作派。她立在萧泓身前先上下打量了堂妹的男人一番,眉梢眼角尽带轻蔑。不比根本不晓得朴镇事的其他人,周曼音现在对着与妹妹已有夫妻之实的男人极有恶感。

萧泓将曼云的手抓得更牢了些,敛起的瞳仁如鹰枭一般盯紧了眉宇之间憎恶分明的姨姐。似乎若这位他一直不喜欢的亲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就要立时扑杀。

曼音的眸光落在了一对男女紧紧交握的手上,不满地哼了一声,转向了杜玄霜。扬声道:“六妹从小的拗脾气,杜叔您也是知道的,更何况此时恋……情热。你若不允她,前脚把男的打发走,她又偷偷跑去找人就更麻烦。只不过……”

一句只不过刚出唇,曼音的眼睛毫不示弱地转瞪向了萧泓,尖声道:“只不过就算她想跟着萧公子走,也根本没门!聘者妻。奔者妾!其中的利害,萧公子应当晓得,不知你现在要拿了我这妹妹当了什么?”

“我与曼云本就有婚约,她自然是我嫡妻!”

“有你这句话就好!”,曼音傲然挑眉,仍强着一副睨视众生的模样高声道:“现在在金溆,除了她就我一个周家人。论起血缘。只有我与她最亲!萧公子想要带她走,也可以!不过,你要带她走,就得是堂堂正正的娶妻!”

“别的不说,先把迎亲书写来给我!”,一只雪白的柔荑坚定地摊在了萧泓的面前,腕上金镯轻晃。不依不饶。

萧泓原本戒备绷紧的身体猛地一松,看向周曼音的目光尽透出了不可置信的狂喜。他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觉得这位曾给他与曼云婚事制造了麻烦的大姨子如此地善解人意。

他立即朗声笑道:“好!拿纸笔,我这就写了迎亲书!”

若论三书六礼,萧周之间的婚约现而今只缺了迎亲书一份正式文书,还有就亲迎与拜堂的最后两道正礼。能就此干脆利落地解决,萧泓也求之不得。

“阿姐!萧泓……”,曼云两边都唤声央求,可眼前针尖对麦芒的两个根本就把她这个“新娘”纯当了局外人。

看着被曼音差使去着找红纸笔墨的红梅噔噔噔地跑开,曼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杜玄霜。

“五小姐!您这样就定下小小姐的婚事太过匆促吧?不如再等等从长计议了好些……”

说起来,这里正经的周家人还真就只有曼音一个。杜玄霜不好公然反对她的意见。只差了妻子白露来扯了曼音的袖子。

“你没听见,她说要跟他走!”,曼音转过头对着白露低吼一声,咬牙道:“男男女女那档事,您是过来人能不懂得?现在不替云姐儿这傻妞把男人逼定了,以后他做出将妻作妾始乱终弃的事怎么办?再等等,让她肚子里等出个孩子怎么办?”

在场皆是曼云至亲的体己人,曼音咄咄逼人的质问虽低但并不刻意掩饰。

饶是自觉皮厚的曼云也腾地一下就红透了脸。轻颤的身子向着萧泓身边更挤得近了些,直恨不得扒下男人脸上的面具扣在自己脸上,再不摘下。萧泓揽住她肩膀的手臂也不由地收紧了,原本对曼音方起的一丝好感又一扫而空。

小儿女间心虚的互动一下子就让白露刷白了脸。错愕地张了下嘴又牢牢闭上,三步并两步地蹿回到杜玄霜身边反劝起了丈夫。

捧着笔墨的红梅堪堪跑来,在妻子耳语中铁青起脸的杜玄霜抢过她手上的红纸,虎步带风地走到了萧泓身前,目光啮人。

杜玄霜抬起的巨掌原本想冲着偷食的臭小子劈下去,但在曼云怯怯求恳的目光中,还是带着愤恼啪地一下将纸拍在前方的桌案,狂吼声更显了狠戾,“迎亲书,写!现在就给我写清楚了!”

“舅舅!不是这样的……”,被萧泓拖带到案边的曼云轻声相抗,一双手牢牢地拖住了萧泓放在身侧的右手,目带求乞。说好了在一起,可是这样迅速地就被打包着要送嫁迎亲,她还是心有所怯。

“曼云!在这样的时候草率行婚礼确实是委屈你了!可是我现在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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