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充栋梁 酥油饼 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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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充栋梁 酥油饼 酥油饼-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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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秋,如果当初你遇到的人是他,会不会幸福?”
  风拂过。
  树叶沙沙。
  
  程澄城急匆匆地跑回溪边,人却早已不见了。
  他看了看暗沉的天色,二话不说冲到山脚下,挨个客栈打听,却得到他已经收拾包袱离开的消息。
  听到这消息程澄城差点没把牙齿咬碎。
  他为了他明知葬送前程也豁出去了,他却拍拍屁股走人?
  程澄城拔出剑,回去的路上一直练习剑光倾城。居然有两次将招式运用得近乎完美。
  到青城派的是时候时近子时,四处静悄悄的。
  他回房正要脱衣,手却蓦然定住,转头望着床上那双眼巴巴地望着他的眸子。
  ……
  “陆青衣?”他冷静地问道。
  陆青衣叹气,“没答应婚事的时候就一口一个陆掌门,谦冲有礼得很。如今把人弄到手了,就一口一个陆青衣。”
  程澄城道:“你没回泰山?”
  “你在这里,我回去干什么?”
  ……
  程澄城心情大好,默默地脱衣上床。
  陆青衣的身体立刻靠了过来。
  “我刚刚和师父说了。”黑暗中,他的声音别样清冷。
  “嗯。”
  “师父让我每年都留出一半的时间回青城。”他顿了顿,“毕竟身为掌门,常年不在山上不好,。”
  “嗯。”
  “这是答应?”
  陆青衣道:“我要是每年都留出一半的时间在泰山,那帮小子估计会笑死。”
  程澄城默然。他不该拿平常人的标准来揣度他的。
  夜越来越深。
  但程澄城的思绪却越来越清醒。
  过了跌宕起伏、峰回路转的一天,他应该疲惫得马上睡过去才对,可是一想到身边躺着陆青衣,他的下半身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抬头。
  陆青衣动了下,膝盖轻蹭过他的大腿。
  程澄城感到腹下的欲望更加高昂,几乎不堪忍受。
  “我们算夫妻了吧?”陆青衣突然道。
  “……”程澄城想回答,却又怕声音泄露自己的状态,只好咬牙忍耐。
  “所以,今晚算是洞房花烛夜?”陆青衣说着,手突然搭在他的欲望上。
  程澄城的喉咙发出呻吟声。
  陆青衣撑起上身,认真地问道:“我该怎么做?”
  ……
  被欲望折磨得精力憔悴的程澄城已经不想再计较谁夫谁妻的问题,反正论武功论年纪,自己都要差一截。“脱衣服。”他从牙齿缝里迸出三个字。
  黑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
  “然后呢?”陆青衣半趴在他身上。
  程澄城强自按捺住扑倒对方的冲动,以免春宵变沙场,但是具体的步骤他怎么好意思说?
  幸好陆青衣不是真的懵懂无知到一窍不通。他的手在那挺立的欲望上抚摸了一会儿,然后转向后方。
  “慢慢来。”程澄城屁股上的肌肉一紧。
  陆青衣好奇地伸进一根手指。
  “等下,慢慢来……”程澄城几乎想咬被子。
  陆青衣艰难地往里伸,“这样?”
  “慢一点。”除了慢,程澄城已经想不出其他的词了。
  陆青衣的手指捅了会儿,突然道:“算了。”
  ……
  程澄城僵住,脑海中不知怎地掠过房事不和谐五个字。该不会师父师妹……什么槛都越过去了,就死在这道槛上了吧?
  “没关系,你进来吧。”他尽量把腿张开。
  陆青衣只是拍拍他的腿,然后躺倒。
  程澄城的心凉了半截。
  “你来吧。”陆青衣道。
  ……
  心好似丢进火炉,顿时就热乎了。
  程澄城噌地翻身压在他身上,满腹的欲望却绷紧在他的声音里,“你确定?”
  陆青衣没回答,只是张开双腿,勾住他。
  ……
  柳下惠之所以坐怀不乱,是因为那人坐在他身上,不是躺在他身下!
  程澄城二话不说,手指很快地找到地头,慢慢地动起来。
  遇到纪无敌和袁傲策之后,他曾因为好奇而研究过男男之事,因此大致的理论他都知道,很快就将未经人事的陆青衣带入情绪。
  陆青衣本就是不易紧张之人,程澄城略显生涩的动作他全然配合之外,竟还觉得挺舒服,所以他们的初次并无想象中的困难。
  事后程澄城大大舒出口气。
  自从在客栈里听过纪无敌的惨叫声之后,他的心里一直有阴影,如今好了,阴影散去。事实证明,纪无敌会大叫是因为他喜欢叫,而并不是真的很痛。
  经过一番激烈的拉锯战,陆青衣睡得十分安稳。
  程澄城看着他酣甜的睡颜,慢慢将手臂缩紧,将他一点点地揉进自己怀中,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江湖上的人觉得最近很热闹,莫名其妙的热闹。
  先说武当和少林的两位掌门,白道武林的泰山北斗莫名其妙地成一对儿之后,又莫名其妙地闹翻了。
  再说青城派的百里秋莫名其妙地死在泰山了。就当他们以为江湖肯定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准备买瓜子,搬板凳看戏的时候,青城派和泰山派莫名其妙地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被淋了一头凉水的江湖群豪如此安慰自己——冤家宜解不宜结,说不定青城和泰山早就用剪子包袱锤解决过问题了,但是没人看见而已。至于,青城未来掌门程澄城和泰山掌门陆青衣形影不离,不是你跟着我来青城,就是我跟着你去泰山,也许……只是为了继续剪子包袱锤。
  反正最近武林歪风徐徐,润物无声,他们早该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当做一切都是在做梦。但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唯恐别人不知,一定要将他们的梦打破,将血淋淋的事实赤 裸裸地摆在他们面前由不得他们不看——
  辉煌门门主纪无敌广发喜帖,邀天下黑白两道的江湖群豪来辉煌门喝喜酒。
  若是纪无敌和袁傲策的喜酒,他们或许还会一笑置之,但偏偏喜帖上的名字是——
  左斯文、右孔武。
  




喜结良缘

  日落时分。
  纪无敌吃完饭,欢欢喜喜地坐在浴桶里,准备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后,爬上某人的床被某人吃得干干净净。
  不过就在他沐浴完毕,站起身更衣的时候,门被从外向内的大力推开了。
  “门主,你……”
  原本怒气冲冲,理直气壮的左斯文见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哑了。
  “阿左?”纪无敌慢条斯理地蹲回浴桶内,“我知道你暗恋了我很久,但是,我现在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把你的暗恋默默地放在心底,守护一辈子吧。”
  ……
  左斯文深吸了口气,反手关上门,“门主。”
  “你要霸王硬上弓吗?”纪无敌睁大眼睛,“你真会挑时候,知道我刚刚洗得香喷喷。”他一脸你很识货。
  “纪、无、敌!”左斯文爆发了。
  这是自己懂事以来,他头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
  纪无敌很识相地闭上嘴巴。
  左斯文从袖子里拿出一封红艳艳的喜帖,刷得扔在浴桶里,“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前脚让我和右孔武去各地巡查,后脚就有这种东西流传到各大门派?”
  纪无敌拿起喜帖,翻开,然后看着被水弄花的黑墨,附和道:“对啊,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门主,不要打哈哈。”左斯文森然道,“也不要告诉我这件事不是你干的。”
  纪无敌看着他,很诚恳道:“就算这件事是我干的,冲着你好像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的神情,我也是不会承认的。”
  ……
  左斯文捏紧拳头,“门主,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的话,那就恕属下以下犯上了!”
  “阿左,难道你觉得你现在不是在以下犯上吗?”
  左斯文眼中的火苗越来越旺。
  “等等。”纪无敌缓缓靠着浴桶,调整了下姿势,才道,“你继续吧。我刚才蹲得腿酸。”
  左斯文用力地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道:“属下很想知道,门主为何会广发喜帖,邀请武林群豪参加我和右孔武……的婚礼!”说到后面,他再度忍不住想要掐死眼前这个人。
  “因为阿策不愿意。”
  左斯文胸膛猛烈起伏,“然后?”
  纪无敌遗憾道:“阿尚和阿钟也不愿意。”
  “所以?”
  “所以我就想问问你和阿右愿不愿意。”
  左斯文怒极反笑,“你问了吗?”
  “问了。”纪无敌道,“但是问的时候,突然发现你和阿右都不在。”
  “因为门主强行让我们去巡查各地分行了。”左斯文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纪无敌一击掌,“于是我就当你们默认了。”
  “……”左斯文气得发抖。
  “阿左,你回来得很及时。”纪无敌笑眯眯道,“后天大婚,我已经让人把喜袍都做好了。到时候你直接上花轿就可以了。”
  “上花轿?!”左斯文脑海中不断盘算着杀了自家的门主会有什么后果?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毁尸灭迹,万无一失。
  “当然。”纪无敌无辜道,“喝喜酒的客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贺礼我也收得差不多了,要是不办喜宴的话,他们一定会血洗辉煌门的。”
  左斯文阴恻恻道:“我倒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阿左,”纪无敌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他们送了多少贺礼吗?”
  “我更好奇他们为什么会来。”
  “哦。这没什么。”纪无敌耸肩道,“我只是针对各大门派,写了不同的谏言。”
  “谏言?”
  “比如说,贵派可以不来,但是我会率辉煌门上下亲自到访。”纪无敌得意地笑道,“辉煌门头一回办喜事,怎么能冷冷清清呢?”
  左斯文看着那张被水糊得乱七八糟的喜帖,“这张上面没有这句。”
  纪无敌又翻了翻,指着上面某处道:“但是落款有阿策。阿策说一部分的客人,可以用他的落款当威胁,敌过千言万语。”
  “……”左斯文手背上青筋凸起,“还有什么人是没有参与的吗?”
  纪无敌想了想,“阿右?”
  尽管左斯文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是这种时刻弥足珍贵,“他回来了?他有什么表示?”
  “他回房试喜服去了。”
  ……
  左斯文有种天要塌的错觉。
  “阿左。无论你有多么不愿意,为了辉煌门认了吧。”纪无敌语重心长地劝着他。
  “为了辉煌门?”左斯文眼睛眯成一条线。
  “喜帖都发了,如果喜宴被取消,辉煌门会成为整个江湖的笑柄。”
  ……
  难道现在不是笑柄吗?难道现在那些客人都是怀着祝福的心态来的吗?
  左斯文连连冷哼。
  “而且,”纪无敌道,“阿左不如先看看贺礼的单子?”
  “……”
  
  纪无敌穿好衣服,用过甜点,又百无聊赖地喝了一整壶茶,左斯文的礼单才看到一小半,而且脸色越来越奇异。
  纪无敌实在熬不住,跑去比武场看袁傲策和钟宇比武。
  钟宇的蓝焰盟盟主身份曝光后,袁傲策就经常找他切磋。以武功而论,钟宇已经是辉煌门仅次于袁傲策的第二高手——纪无敌回辉煌门的第一天,就将袁傲策划入自家门内了。明尊来信要了几回人,都被纪无敌用相公一进门,婆家是路人给打发了。
  “阿策,我已经洗干净了。”纪无敌嚷到。
  袁傲策手腕一抖,逼退钟宇,跃过来道:“我去洗。”
  纪无敌拉住他,“阿左回来了。”
  袁傲策眼睛一亮,“他有什么表示?”
  “没什么表示。就是冲进来看我的洗澡,把我看光光了。”
  ……
  袁傲策的背影化作青烟,一瞬消失在视野所及之处。
  钟宇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左护法后天还要出席婚宴。”
  “我相信阿策有分寸的,不会打他脸的。”纪无敌老神在在。
  钟宇转身要走。
  “对了,阿钟。”纪无敌道,“我今天看到阿尚的脖子上有红红一点点,好像被啃咬的痕迹。”
  钟宇身影一顿,然后淡淡道:“我啃的。”
  “……”纪无敌感慨,其实诚实也是一种无趣啊。
  
  当夜。
  纪无敌全身光溜溜地等袁傲策回报战果。
  袁傲策扭着手腕回房,用两个字概括,“搞定。”
  接下来,他翻身上床。
  只见烛光照耀处——
  锦被翻浪,床柱摇晃,好一室春光荡漾。
  
  第二天。
  左斯文未出门半步。饭菜都是差人送进去的。
  对于左大护法当时的状态,两个送饭的人事后各有各的形容。
  一是气虚体弱,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呻吟不止。
  二是神清气爽,面色红润,望着礼单奸笑不已。
  ……
  至于真相,只有到第三天,左大护法上花轿时才知。
  
  众人翘首以盼的大婚之日终于到来。
  由于左斯文的坚持,花轿终究没有派上用场。
  在炮竹声中,左右两大护法穿着喜服,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围着辉煌门绕了三圈。
  武林同道权当看状元榜眼衣锦还乡,鼓掌还鼓得挺起劲。
  到了拜天地的时候,纪无敌高坐在喜堂之上,笑得一脸灿烂。
  “一拜天地!”
  左斯文看着右孔武正儿八经地弯腰下去,鼻子狠狠地喷了一声。
  然后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背,施力。
  左斯文瞪着右孔武那只横过来的手,又看看客人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心不甘情不愿地弯腰。
  “二拜高堂!”
  左斯文猛然转身,望着纪无敌,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纪无敌站起身道:“这顿喜宴,各位都出钱了,所以随便吃没关系。”
  ……
  四周响起激烈筷盘相撞声。
  左斯文想起那堪比公主出嫁时嫁妆的贺礼,气焰慢慢蔫了下去。
  “二拜高堂!”
  喜婆又提醒了一遍。
  左斯文这才和右孔武一起,慢吞吞地弯腰。
  “夫妻对拜!”
  ……
  左斯文身体僵硬了。
  右孔武倒是挺积极,还催促道:“还不快转过身。”
  左斯文对于他的积极万分不解,不过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只好敷衍着转过身,低了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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