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着这个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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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集 最初的推理
一点心雨:白玉娇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却又迎来了一位闺蜜知己,原本郁结的心情得以舒缓。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曾有位老师这样安慰一个双目失明、正处于悲痛中的少年:“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是被老天爷咬过一口的苹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陷,有的人缺陷比较大,那是因为老天爷特别钟爱他的芬芳。其实,老天爷在一处咬过之后,一定会在其他的地方悄悄补偿的,你试着找找看吧!”少年很受鼓舞,终于振作了起来,成就了一番事业。
第3…108问:你认为什么是社交场合必备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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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戎进宫盗宝、至今潜逃,而他的妻子薛氏隐姓埋名,窝藏赃物,这可当真不是一件小事啊!”李皓轩皱眉不展,小声嘀咕着。
而一旁的罗镇虎则大大咧咧地用肩头一碰李皓轩,憨直地言道:“段班主可是大好人,怎么会是神偷之后呢?说啥俺都不信啊。这该不会是那个女人有意诬陷段家吧?”
文秀眯起一双美眸,仔细回想着那女子的每一句话,体味着其中的含义,思忖良久,才缓缓言道:“我倒是觉得那女子之言有几分可信,应该不是诬陷之词。”
“啊?大人,您如何这样肯定呀?”罗镇虎瞪着一双牛铃大眼,疑惑地问道。
文秀被问得一愣,随后淡淡一笑,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地朝着罗镇虎眨了一下眼眸,笑道:“呃,直觉,同为女人的直觉!”
此言一出。罗镇虎当即被逗得哈哈大笑,直笑得肚子酸疼,只好揉着肚子闪到了角落里,背过身去,将自己那张控制不住的笑脸藏了起来。
就连一旁李皓轩也是忍不住掩口而笑,深深地埋下了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刘飞自然被气得七窍生烟,哭笑不得地轻瞟着秀秀,那眯起的小眼睛中尽是不屑。
秀秀见状,羞得双颊绯红。撅起小嘴,气恼地环视着三个嘲笑自己的男人,手掌在桌上重重地一拍。又干咳了几声,侧过脸去,假作清高地昂起头,斩钉截铁地言道:“你们不知道吗?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确的!”
见秀秀恼了,李皓轩忙收起了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并狠狠瞪了一眼三弟罗镇虎,吓得罗镇虎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刘飞则踱至文秀的身前,无奈地解释道:“是,秀秀的直觉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若那女子只是有意诬陷。那么咱们身处段家庄,只要稍加走访,立刻便会查证出段班主父亲的身份。她的谎言也就很容易被咱们戳穿了。”
李皓轩夸张地点点头,偷眼瞟着文秀,附和道:“是啊,她费尽心机特意找来八府巡按告发段家,应该不会这样简单。”
听了刘飞和李皓轩的话。秀秀心中的气恼这才消了大半。她转过身来,眼眉一挑。端着肩膀摆出一副官架子,煞有介事地言道:“那是自然了,本大人我天生就是神机妙算!”
可这话刚落地,秀秀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刘飞那无奈而轻蔑的表情,以及嘴角上挂着的那个本该极力掩饰的笑容,她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屋中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文秀凑到刘飞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头,豪爽地赞道:“咱们几人当中,要说神机妙算,非师爷莫属,连李大哥都比我更胜一筹,我这个巡按大人最多只能排在第三位啊!”
刘飞转身朝着文秀一抱拳,谦逊地笑道:“大人也不能太过自谦啊。”
原本躲在角落之中的罗镇虎一听这话,也凑了过来,沮丧地言道:“哦,那就是说,无论怎样,俺都是排在最末一位的?”
罗镇虎话还没说完,李皓轩便挡在了他的身前,伸手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袖,充满歉意地朝着众人尴尬地一笑。
文秀一摆手,朗声言道:“但是若论起力气大小,罗大哥便是排在第一位了!”
“哈哈……”罗镇虎不禁开怀大笑,心中舒畅不已。
众人说笑之后,又回到了段戎盗宝的案子上,文秀手托香腮,缓缓言道:“这‘淫猴’的案子还没有进展,咱们便又摊上了盗宝的大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文秀说着,眼眸一闪,环视着众人问道:“对了,这个段戎盗宝的案子,你们以前可曾听说过?”
罗镇虎傻乎乎地摇了摇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二哥。李皓轩则微微颔首,一边努力回忆着一边答道:“神偷段戎的名号我倒是听过,不过那应该是几十年前了吧……”
“对,是三十年前。”刘飞长叹了一声,略带沉重地说道:“段戎皇宫盗宝的案子我早有听闻,那也曾是京城轰动一时的大案呢!”
文秀一听这话,漆黑的眸子中顿时闪出了熠熠光芒,拉着椅子坐到了刘飞的身旁,好奇地问道:“阿飞,不妨说来听听。”
一旁的李皓轩和罗镇虎也是频繁点头,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飞的身上。
而刘飞却有些神情诡异,他低着头,避开了众人的目光,背过身去,踱至窗前,这才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言道:“我记得哥哥刘翱曾经提起过这个案子,不过详细的情形,因时间太过久远,而哥哥那时候也年纪尚小,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大家都失望地低下了头,文秀剑眉一蹙,略略思索了一下,站起身来,认真地总结道:“嗯,也就是说,段戎盗宝不假,只是,三十年前的那个神偷段戎究竟是不是段班主的父亲,这一点还有待调查。”
李皓轩点头附和道:“对,若不是同一个人,那事情就简单了,可……”皓轩不忍再说下去了。
而文秀则眼眉一挑,凑到刘飞的身后,拍着师爷的肩头,慎重地言道:“还有一点也让我颇为在意,就是那送信之人和与我在山中相会之人究竟是谁!”
刘飞转过身来,望着秀秀期盼的目光,淡定地一笑,答道:“依我推测嘛,这两个人倒不太像是段家的宿敌,多半是段家之人。”
罗镇虎一听这话,惊诧不已,不相信地问道:“不会吧?会有人揭发自家人吗?”
文秀没有理睬罗镇虎的质疑,反而顺着刘飞的话揣测了起来,随后灵光一闪,手打响指,言道:“难不成刚才与我在山中相会的女子是段晟睿伯伯的小妾?”
刘飞微微颔首,在心中暗自赞叹着秀秀的聪慧。而罗镇虎更是不解了,脱口问道:“这?这是为什么呢?”
文秀得到了刘飞的肯定,心中悦然,耐心地解释道:“咱们之前也说过,能在段家进出自如的,自然是武功高手。那么既是武功高手,要想报仇,应当不难,不必要非得通过我这个八府巡按不可。”
刚刚说到这里,文秀心中却又稍稍一动,神情中掠过一丝疑虑,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不过,也有可能那个女子才是段家的宿敌,但她又不会武功,因此才雇佣了一个武功高手来送信。”
罗镇虎才听了几句,便已经头脑乱作一团,只得耷拉着脑袋放弃琢磨这件怪事了,心中暗道:看来俺还是只负责力气活比较简单些。
而他的二哥李皓轩却是越听越是入迷,也禁不住与秀秀一同揣测起来:“没错。或许她曾经雇人报仇,但没能成功,因此这一次才想到要利用巡按来揭穿段家。”
文秀推理兴致正浓,重重地点点头,一边踱步一边继续言道:“只是,若那女子是段家宿敌,又知道段家三十年前的秘密,那她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来找巡按大人告发段家,而非要如此神秘,且坚决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李皓轩恍然大悟,言道:“哦,这就说明,这女人的身份本就十分特殊。”
“对。”文秀颔首给予肯定。
而李皓轩眼珠一转,脑子里却又闪出一个疑问,他皱起眉头说道:“那也有可能这女人本是正在被通缉的罪犯一类的,这才怕见官府之人的。”
对于李皓轩的这个推测,文秀摇了摇头,立刻否定道:“如果她本就被官府通缉,那她就不会来找我了,这样做无异于引火烧身啊!如果我是她,一定会选择其他的报仇方式。而从她精心策划、周密安排、最终得见巡按大人这件事来看,她又不像是个愚蠢至此的女人。”
李皓轩一听这话,这才信服地点了点头,口中言道:“哦,原来如此。所以刘师爷才说她不太像是段家宿敌。”
这时候,一直躲在一旁的罗镇虎一拍大腿,遗憾地叹道:“哎,真是,若方才能追上那女人,抓住她问个明白就好了!”
李皓轩不屑地白了三弟一眼,低头小声驳斥道:“那时候,她身旁应有武功高强之人保护左右,且月黑风高、山林茂密,咱们未必能抓住活口。”
“哦。”罗镇虎再次沮丧地低下了头,再不敢多言,只眨着一双疑惑地眼睛,巴巴地望着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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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集 辩护词
一点心雨:宽容的胸怀和幽默的谈吐是社交场合必备的素质。曾有一个士兵在庆功宴上不慎将自己的红酒洒在将军的秃头上,宴会的气氛一下子便紧张起来。而这位将军则悠悠然地拍着士兵的肩头说道:“老弟,你以为这种治疗秃头的方法管用吗?”话音刚落,会场便爆发出响亮的笑声,众人紧绷着的心弦也松弛了下来。
第3…109问:你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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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抿嘴一笑,简明扼要地说道:“若那女子是段家之人,知晓段家的几十年前的秘密就并不稀奇了。段班主的妻子和儿媳已和我们很熟悉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我应该能听得出才对。只有段晟睿的两个小妾,我平日里极少接触,对她们的声音比较陌生,因此只有可能是她们。”
刘飞长叹了一声,凑过来,神色严肃,言辞审慎地说道:“现在就断定那女子是段家之人也为时尚早,今日之言,也只是咱们的揣测,尚无证据。不妨待到明日咱们再来分析,只怕这个问题便会明了许多!”
李皓轩敬佩地望着刘飞,颔首言道:“不错,只要明天设法让大人听一听段晟睿两个小妾的声音即可。”
刘飞诡异地一笑,低垂下眼帘,偷眼瞟了一下文秀。而秀秀立刻默契地领会到了刘飞的心思,笑道:“既然她不想这么早便暴露身份,那明日她便不会让别人听到她的声音了。”
刘飞满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这样做,却反而欲盖弥彰了。”
文秀得意地颔首赞同,不过随即那挂在嘴角的笑容便又消失殆尽,卷翘的睫毛低垂下来掩住了大大的眸子,无奈地说道:“只不过。咱们找到了告发之人又有何用呢?若她所言属实,那么薛氏难逃窝藏之罪,只怕也会连累了段班主他们。”
秀秀越想越是悲惨,一双眸子中已尽是凄凉。刘飞见状,忙上前安慰道:
“呵呵,秀秀啊,你先别这么急着下结论,我看此事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吧。这样,我哥哥在京城身为捕快,即便是三十年前的案子。想要调阅出来应该也不难。我即刻修书一封,请哥哥将当年这案子的详情细细告诉咱们。这段时间,咱们不妨静观其变。或许会有新的收获呢。”
听到刘飞的建议,秀秀欣慰地一笑,刚才的那点不快立刻烟消云散。她感激地点点头,让刘飞今晚先暂且休息,明日再修书不迟。
夜半三更。文秀众人终于熄灭了屋中的烛光,各自回房间睡下,只是这一晚上,除了罗镇虎,谁也没有睡个踏实。
第二天一早,刘飞才刚刚起来。简单地洗过脸,正披着外衣在房间里活动着筋骨。尽管经过一晚上的休整,但昨日的疲惫却似乎依旧不肯完全地消失。那肿胀的眼泡和酸痛的肩膀便是疲劳留下的余威了。
这时候,文秀突然门也不敲一下地就闯了进来,吓得刘飞浑身一抖,那披在肩头的外衣也不慎滑落在了地上。
“阿飞,给你哥哥的那封信你写好了吗?”秀秀进门之后。便劈头盖脸地质问道,那眉宇间的神情尽是急切与期盼。
刘飞剑眉一纵。淡淡地答道:“还没有。”
一听这话,文秀的神色立刻轻松了下来,拉住刘飞的胳膊急急地言道:“阿飞,关于咱们暂住在段家之事,请你一定不要告诉你哥哥。你只说自己听说了这个案子,很是好奇,想所了解一些内情而已。”
刘飞并不搭理文秀的话,只眯起眼睛、撇着嘴巴,假装厌烦地盯在秀秀拉扯自己的双手,冷冷地说道:“您……您这个……是不是先松手啊?”
秀秀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紧握着刘飞的手臂,于是她双颊一红,羞涩地放开了手,转头望着窗外,抬手轻抚着鬓角边的秀发,掩饰着此时的尴尬,口中却厉声骂道:“和你这样的书生打交道当真麻烦!少啰嗦,快说正题!”
见到秀秀可爱娇羞的清丽模样,又听着她口是心非的小小抱怨,刘飞顿觉好笑。不过他也同样微微侧头,好让自己羞红的脸颊躲过秀秀眼角的余光。
他小眼珠一转,斟酌了一下文秀的建议,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并不急于答应秀秀,只一边低头拾起自己的外衣,一边问道“哼哼,你是怕哥哥这个捕快会来段家庄擒拿要犯吗?”
这一问不要紧,秀秀心中立刻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转过头来,劈手夺走了刘飞手中的外衣,剑眉倒立,凤目圆睁,昂着头傲气地答道:“对!你明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