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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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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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嫌犯!”文秀昂首立目,朗声喝道。

    不一会儿便有衙役将那淫贼带到了堂上,喝令他跪下。那淫贼此时披头散发,身带枷锁,只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巡按大人的面前,却眯起一双眼睛,不屑地盯着秀秀,那嘴角微一动,掠过一丝狡猾的笑容。

    刘飞朝着文秀一使眼色,秀秀忙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这是刘飞早就为秀秀写好的流程,见秀秀今日能从容背出,一字不错,刘飞这才心中稍稍踏实些,只盼着这“淫猴”能乖乖认罪,莫要横生枝节才好。

    〖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集 狼狈的初审
    一点心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任何选择和收获都必然有机会成本和付出。所以哪怕不那么完美,我们也总要去做点什么,不要在犹豫和徘徊中浪费掉大好时光。刘飞虽没有高中三甲,但却依然能通过秀秀实现一生的抱负,又能收获自己的爱情,也算是一件美事了。

    第3…134问:求职的时候,一般人都会尽量粉饰自己,这样真的有用吗?

    ********

    文秀升堂问案,审理前日擒住的淫贼。公堂之上,尽管秀秀因连日劳累困倦不堪,但仍强打精神,剑眉高挑,凤目圆睁,目光犀利地瞪着那贼人,心中暗自得意:我们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你抓住,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堂上大人问道自己的姓名,那跪在堂下的“淫猴”嘴角一动,阴冷地一微微一笑,随后将头偏转过去,并不答话,只在鼻子里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见这淫贼如此傲慢无礼,一旁的何大川大怒,用手重重地一拍桌子,高声怒斥道:“你这淫贼,巡按大人问你话呢,快快老实招来!”

    那“淫猴”眼眉一挑,轻蔑地瞟了何大川一眼,一想起自己便是因为贪恋他家女儿才落入圈套,“淫猴”便心中愤然,一团怒火燃于胸中。他狠狠瞪了何大川一眼,口中“呸”了一声,再次背过脸去。

    那何大川见状,气得七窍生烟,用手点指着“淫猴”骂道:“嘿,好你个淫贼啊,竟敢无视朝廷命官,来人啊。先打他五十大板!”说着,何大川便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放置令签的竹筒。

    见何大川自顾自地发号施令,似乎完全忘记今日主审之人乃是八府巡按,文秀忍不住干咳了几声,以示提醒,身后的刘飞也眯着小眼睛一声长叹,暗自埋怨这位知府大人竟一点不把文巡按放在眼里。

    那何大川摸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的令签筒,用眼角的余光一扫自己所坐的位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日的主角并非自己。他自知越权。尴尬地收回了肥胖的手臂,不自然地朝着文秀笑了笑,口中小声言道:

    “呃。文大人,这淫贼实在猖狂,不好好教训教训实难问询啊!”说完,便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再不敢抬起眼皮。那额头鬓角都因一时的恐慌渗出了一丝汗渍。

    文秀倒是满不在乎,见何大川那勉强挤出的笑容简直比哭泣的模样还难看,不禁掩口而笑。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文秀收敛笑容,转头严肃地望着堂下的“淫猴”,剑眉微蹙。朗声言道:“你不愿意回答也无妨,本官替你说吧。你就是‘一品香绣庄’老板娘娄氏之女——哦,不。是她的儿子,范芷清!”

    此言一出,门外围观的百姓们皆是大吃一惊,个个瞠目结舌,惊叹之声不绝于耳。府衙门口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那范芷清微微仰起头,眯起双眼紧盯住堂上问案的秀秀。那眼神中尽是轻视与挑衅,却并无半点一般嫌犯的惧怕之色。

    见范芷清不吱声,文秀继续背到:“你一直男扮女装,藏身‘一品香绣庄’,为的就是深夜残害花季少女。这半年来,你一共作案十六起,杀害女子共计十四人之多!范芷清,你可知罪!”言毕,秀秀手中的惊堂木再次重重一击。

    巡按大人口述着淫贼的滔天罪行,围观的百姓更是指着堂上的嫌犯议论纷纷,大家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已有人愤然咒骂。

    而何大川听着门口百姓们的声讨,心中十分得意,稳坐在椅子上,手扶着自己那凸起的大肚子,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轻瞟着范芷清,心中暗道:哼,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底细,看你还能撑多久!

    而范芷清则镇定自若地抬起头,仰望着堂上的巡按大人,抬双手礼貌地一抱拳,淡淡言道:“大人,您说草民是个淫贼、作案十余起?敢问大人,可有证据?”

    文秀和刘飞一怔,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这淫贼如此反问。就在秀秀迟疑之际,何大川又忍不住心中怒火,手指着范芷清骂道:“你这个狗贼,这一次本官是在你作案之时将你擒拿归案,你还敢狡辩吗?”

    范芷清一听这话,却是淡然一笑,转头望着何大川,轻叹了一声,缓缓言道:“草民觉得这只是一场误会。”

    “误……误会?你……你背后的掌印便是证据!”何大川被范芷清气得脸颊通红,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那范芷清转过头来望着堂上的文秀,含笑言道:“巡按大人明鉴,草民听闻,八府巡按文必正为官清廉、断案如神,因此草民愿将多年隐情一并言明,还请巡按大人为草民伸冤做主。”言毕,他躬身磕了三个响头。

    文秀一听,心中略有些慌乱,没想到这“淫猴”在大堂之上竟然反客为主,要让自己替他伸冤。秀秀心中暗自好笑,于是探身言道:“范芷清,你有何冤屈?”

    范芷清见巡按大人中计,忙再次磕头,有条不紊地言道:“巡按大人,草民的确男扮女装、掩盖了真实身份,草民知罪,愿受惩罚,但说草民乃是淫贼,这便是冤枉了草民。”

    何大川一听这话,也朝着范芷清吐了一下口水,开口骂道:“呸,若无罪行,你又为何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呢?你说你不是淫贼,那你深更半夜潜入人家女子的闺房所为何事呀?”

    何大川再次越疱代俎,一旁的师爷冯伦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忙在身后扯了扯何大川的衣袖。何大川这才反应过来,忙转身朝着文秀一抱拳,媚笑着言道:

    “文大人,这奸贼实在嘴硬,当真是可恶至极啊,依下官看来,不动大刑,他是不会招供的。”

    文秀脸色一沉,低垂着眼帘,并不搭理何大川,对他的多嘴心中已略有不满。而范芷清则趁机嘲笑道:“哼哼,难道两位大人都不肯让草民说明原委、便要屈打成招吗?”

    一听这话,文秀顿时凤目一立,愤然言道:“范芷清,你到底为何男扮女装?又为何深夜潜入女子房中?从实招来。”

    范芷清再次磕头谢过了巡按大人,缓缓言道:“草民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膝下只有草民一子,无奈之下,她便将自己毕生刺绣本领传授给了草民。草民因怕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便无人再去‘一品香’挑选绣品,所以才男扮女装,以维持生计。”

    范芷清这话说得娓娓道来,言辞间透着一股心酸与无奈,倒是让人听着颇为动容。那府衙门口的谩骂之声渐渐消失。

    范芷清顺势抽泣了几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才继续言道:“草民倾慕何姑娘已久,只是草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知府千金,又知这几日庐州城里不太平,因此才常常暗中保护何姑娘。”

    这话还未说完,那府衙门口的议论声再次嘈杂起来,众人一听说此事涉及知府大小姐,皆分外好奇,闲言碎语不断:

    “啊?原来他半夜是去的是知府大小姐的闺房啊!”

    “难不成他是与那大小姐私会之时被抓的?”

    ……

    这些戏言羞得何大川面红耳赤、坐立不安,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文秀身后的刘飞忙悄悄碰了碰秀秀的手肘,秀秀立刻会意,惊堂木一拍,口中厉声喝道:“安静!”

    待到老百姓们渐渐静了下来,文秀心中暗想:这淫贼所涉及的罪行关系到人家姑娘的**和清白,要是按照现代法律程序,应该不公开审理才对;再说,利用何雪盈作为诱饵引出“淫猴”是自己出的主意,这事后又怎能让雪盈姑娘蒙羞呢?

    想到这里,秀秀不禁暗自责怪自己思虑不周、法律意识淡薄。她立刻喝令衙役关闭府衙大门,将围观者都挡在了门外。

    刘飞见状心中一动,事出突然,这丫头为何要如此应对呢?

    他略略转身,掩口悄声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

    文秀昂首挺胸,剑眉一展,淡定地朗声宣布道:“基于此案涉及女子个人**,本官决定,此案审理过程,无关百姓不得旁听围观。”

    何大川一听此言,这才放下心来,偷偷朝着文秀一抱拳,以示感激。文秀则喝令范芷清继续将来。

    那范芷清见巡按大人关闭了府衙大门,不禁心中气恼,他冷笑了一声,嘴角一撇,口中讥讽道:“巡按大人还真是果断啊,一听草民所述涉及官家小姐,便立即不准百姓们旁听了。请问大人,这本朝例律哪一条是这般规定的?”

    “你……你放肆!”何大川见范芷清竟然如此藐视公堂,不禁拍着桌子一声狂吼,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刘飞虽心中赞赏秀秀此举,但听闻范芷清这样一问,便知他也是对律法有些了解的,不禁替秀秀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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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集 最狡诈的嫌犯
    一点心雨:求职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尽量粉饰自己,但这样做真的有用吗?一位世界知名石油公司招聘总监认为:不愿意保持自己的本色,这是求职者所犯下的最大错误!这些求职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够坦白、不够真诚,他们只是在拼命展示着那些自己认为招聘者需要的东西,但这种做法本身一点用也没有。因为没有人愿意要伪君子,就像从来没有人愿意收假钞票一样。上一集,文秀之所以能够化解掉那淫贼的刁难,也是因为自己够坦白,主动承认错误的缘故呢。

    第3…135问:一个“势利眼”养花,会怎么样呢?

    ********

    谁知,在那“淫猴”的刁难面前,文秀不以为然,美眸一闪,淡淡一笑,轻抬玉腕,微微摆手,镇定地言道:

    “范芷清,你误会了,本官并非因此案涉及官家女子才决定不公开审理的,乃是你所犯罪行涉及多位女子极其家人的颜面**,因此本官才命令关闭府衙大门。”

    说到这里,秀秀起身朝着身后摆放着的尚方宝剑抱拳拱手,深鞠一躬,口中言道:“尚方宝剑在此,犹如圣驾亲临,皇上明鉴,本官升堂之初,的确未曾考虑周全,乃至审案当中才想起要关闭府衙之门,实属本官疏漏,回京之后,本官当自请皇上降罪。”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跪倒行礼,而刘飞、何大川以及堂上衙役也都随着秀秀跪拜磕头。

    作为秀秀的师爷刘飞,尽管他熟读法条律令,且才智过人,但他仍旧从未想到秀秀会有这一招。

    一句“不公开审理”,让原本颜面扫地、身份尴尬的知府何大川得以周全;而紧接着。一句颇有诚意的“自行请罪”,当众检讨,则又在无形间化解了“淫猴”的责难。

    刘飞不得不暗自佩服秀秀随机应变的能力和胆识。而何大川对这位八府巡按感激之余也是敬佩不已。

    众人礼毕之后,文秀起身坐回原位,冷冷地质问道:“范芷清,你还有何话说?”

    “淫猴”范芷清见文巡按如此坦诚大方,自知他绝对不是胆小虚荣之辈,不禁也在心中暗自叹服。他无奈地低下头,口中不甘心地小声言道:“既然大人在尚方宝剑面前自行请罪,那草民也无话可说了。”

    文秀见那淫贼老实了不少。心中暗自欢喜,得意地一扯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再次惊堂木一拍,昂首挺胸、凌然正气地问道:“既如此,那你现在坦白交代,你究竟为何要潜入何姑娘房中?”

    范芷清面带凄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边摇着头一边缓缓答道:“回禀文大人,草民方才说过了,草民倾慕于何姑娘,于是暗中保护何姑娘左右。那一晚,见一黑衣人闯入了知府宅院,草民担心何姑娘的安危。因此才跟了进去。谁知道那贼人竟色胆包天,悄悄潜入了何姑娘的闺房,草民一时情急。这才尾随而至的。”

    见那淫贼谎话说得有条不紊,仿佛当真亲身经历一般,何大川气得钢牙紧咬,双拳紧握,真想上前狠狠楱上那淫贼一顿。只不过他连连吃了那淫贼的哑巴亏。这一次,他坚决不敢贸然出言了。

    文秀和刘飞也知道这是那淫贼胡编出来。那一晚,众人死死守住知府宅院,明明只见他一人偷偷摸摸地接近雪盈姑娘的闺房图谋不轨,现在居然信口开河,说什么尾随黑衣人而至,真真是荒唐至极。

    刘飞探身掩口在秀秀的耳边悄声耳语的几句,文秀微微颔首,坐正之后厉声问道:“范芷清,既然你说有黑衣人闯入何府,那么本官问你,那黑衣人身材、相貌如何?你可有看清?”

    范芷清故作委屈地摇摇头,叹道:“那黑衣人黑纱蒙面,动作极其敏捷,小人不曾看清。”

    文秀眯起一双美眸,紧盯住范芷清,冷笑了一声,质问道:“不曾看清?哼哼,简直一派胡言,那一晚本官已派侍卫监视于你,如何那侍卫只看见了你一人闯入何府呀?”

    面对八府巡按的咄咄逼人的质问,范芷清却似乎并无惧色,只眼眉一挑,冷冷地回答道:“草民知道,何知府因草民倾慕何姑娘一事对草民恨之入骨,正所谓欲加之罪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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