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请你……还是尽快将那木雕还给我吧,也请你……定要为我守住这个……这个秘密。”外室中的段少辉恳切地言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外飞进两个黑衣刺客,手持兵器,不由分说,向着文秀和段少辉袭来。
少辉大声惊呼道:“有刺客!”同时率先迎了上去,与两名黑衣人交手战在一处。
其中一个刺客身材庞大、气力惊人,手持钢刀,死死缠住了赤手空拳的段少辉;另一个刺客就趁机抽身,挥舞长剑,朝内室而去,幸好有秀秀挡在了面前。
四个人混战在了一起,整个外室都腾起了阵阵灰尘。刀剑无眼,外室中仅存的那些破家具也就此彻底变成了一堆烂木头,甚至连内室的门都被震开了。
门敞开之后,现出了惊恐之中的何雪盈。而段少辉一边应付着眼前的刺客,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却正瞟见了太师椅上的心爱女子,他心中不由得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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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集 下猛药
一点心雨:在一个人成长的过程当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难以忘怀的人物、激荡灵魂的呼、刻骨铭心的时刻,这些往往构成命运的转折点。这其中并不排除有偶然的因素,但充满爱意的鼓励会让一个人扬起希望的风帆则是确定无疑的。希望秀秀积极的态度,能让段少辉扬起前进的风帆,你也希望如此吗?
第3…152问:信心的力量,有多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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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惊恐万分的何雪盈圆睁一双美眸,那娇美的脸颊上挂满恐惧。而段少辉虽不解何雪盈为何会出现在内室,也无暇顾虑何家大小姐是否听到了自己方才那番话,只能拼命地与刺客周旋,设法保证文巡按和何姑娘的安全。
与段少辉交手的刺客见到了内室中一动不动的何雪盈,如同发现的宝藏一般兴奋,再也无心与少辉打斗,只虚晃了两招,便举刀朝着何雪盈奔了去。
而另外一名刺客也是一样,摆脱开文秀,与同伙一起,挥舞宝剑,向着内室而去。
段少辉一见大惊,心中暗道:糟了,难道这些人的目标不是八府巡按,而是知府千金吗?
他迅速转头瞟了一眼文巡按的情况,见文大人已是负伤倒在地上,心头又是一紧:看来今日自己便要与这两个刺客硬拼到底了。
想到这里,少辉奋不顾身地一跃而起,施展轻功,一举跃到了那两名刺客的面前。正好挡住了内室之中的何雪盈。
两名刺客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刀剑合璧,猛攻段少辉。少辉本就赤手空拳,再加上以一抵二。当真甚是吃力,不肖十几个回合,他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但少辉并没有就此放弃,仍尽全力与刺客们苦苦周旋着。只不过交手时间一长,少辉却隐隐觉得这两名刺客似乎有些有对劲:
有时候明明可以一击制胜的,可这两个人却偏偏在关键时刻手下留情。宁愿与他继续争斗下去,却不一举取了他的性命,这是怎么回事呢?
并且他发现这两个人的身形、武功招式都十分眼熟,究竟会是谁呢?少辉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了。
就在他稍一走神之机,其中一个轻功不错的刺客飞身腾空跃起,翻着跟斗从少辉的头上轻盈飘过,只一瞬间,迅雷不及掩耳,迅速地从少辉头上取走了他的面纱。
少辉如同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勃然大怒,他转头愤然怒视着那刺客。怒火攻心,眼中都渗出了鲜红的血丝。
而此时,内室中的何雪盈却正好得见段少辉的真实面目,一双莹莹的美眸闪烁着盯在了这个脸上带着大块淤青胎记的男人身上。
愤怒的段少辉如同狂狮一般仰面怒吼了一声,紧握双拳,飞身追着那个手中玩弄着自己面纱的刺客而去。而突然间。少辉用眼角的余光发现,那另外一名刺客已经高举钢刀,悄悄靠近了何雪盈。
何雪盈也意识到了危险迫近,钢刀上那冷冷的寒光让她恐惧万分。就在那寒光逼近了自己面前之前,她心中一凉,紧闭起了双眸,不敢看接下来的一切。
“噗”的一下,鲜血顿时喷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少辉!”
文秀的一声厉喝,让何雪盈颤抖着微微睁开了眼眸。奇怪。自己身上并未有任何疼痛之感呀?雪盈诧异地眨了眨眸子,低头一看,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为之一震:
段少辉挡在自己的身前,此刻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段公子!”雪盈颤抖着双唇,却并未发出一声。只柳眉紧蹙着一下子昏了过去。
待到何雪盈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身处一间客栈上等房间之内,身旁是巡按夫人白玉娇在照看着自己。
“哎呀,何小姐,您醒来?”白玉娇柔声关切地询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吗?是否需要请个郎中来帮姑娘把把脉?”
何雪盈稳定了一下心绪,眉梢微微一颤,摇头轻声言道:“多谢文夫人,我没事。”
白玉娇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微微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心中暗道:幸好人家姑娘没事,不然啊,秀秀,你就闯了大祸了。
原来刚才的这一切都是秀秀一手安排的好戏。她让罗镇虎和李皓轩假扮的刺客,由罗镇虎拖住段少辉,秀秀和李皓轩假借打斗的名义打开内室大门。再让李皓轩找机会揭开少辉的面纱,让雪盈能看见少辉的真容。
至于后面段少辉为保护雪盈中刀那一幕,也是秀秀精心策划好的,如同编导一步武侠剧一样。在少辉挡在雪盈面前之后,李皓轩便偷偷从手中抛出一颗石子,点住了他的昏睡穴。
而当少辉倒下之后,角落中的文秀就触发机关,让地上渗出了血水,以骗过何雪盈。
安然无恙的雪盈呆呆地坐在床边,突然,神色慌张地拉着白玉娇急急地问道:“文夫人,段少辉段公子呢?”
白玉娇另一手的手掌轻抚着何雪盈的手背,含笑安慰道:“放心吧,段公子没事的。”
雪盈似乎不太相信白玉娇的话,一边痛苦地回忆着方才的情形,一边哽咽着言道:“怎么会没事呢?我……我明明看见……他满身是血……”
“呵呵,那是大小姐你太紧张了,看错了!段公子躲过了那一刀,并无丝毫损伤呢。至于身上的污渍,那是地上本来便有的。他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便染得浑身都是。我家相公也是一样,刚才也吓得我不轻呢。”
白玉娇轻松地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一句,还忍不住掩口而笑。
“真的吗?原来是这样!”何雪盈这才放下心来,微微点了点头,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
白玉娇偷眼瞟着小丫头的表情变化,抿嘴一笑,试探着凑到了她的身边,继续言道:“呵呵,是啊是啊。那间破房子原本就是间染坊的……呃,先不提这个,何姑娘还真是有情有义,竟如此关心段公子啊!”
“呃,我……”何雪盈一听这话,也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抛到了九霄云外,双颊绯红如盛开的桃花,慌乱地深埋下了头,羞涩不已。
白玉娇倒是大大方方地笑道:“段公子说了,就算这次当真一刀命中要害,他也是无悔的,为了何姑娘你,他绝不皱一下眉头呢。”
这话让何雪盈心潮起伏,她只觉得双颊滚烫,眼前的一切都略略有些模糊,那一颗心跳跃得如小鹿一般。她抬手颤抖着轻抚鬓角边的秀发,转过头避开了文夫人的眼神,口中小声转移了话题:“呃,那些刺客如何了?”
白玉娇不屑地一撇嘴,言道:“你放心好了,刺客都被我相公解决掉了,段公子也先回去了。若是何姑娘你觉得身体好些了,我就送你回去便是。”
何雪盈心不在焉地微微颔首,抬眼望着窗外,那眼神中却分明掠过一丝失望。
不过雪盈的这点小心思却是逃不过白玉娇的双眼。玉娇凑到雪盈的耳边,小声言道:“何姑娘,段公子对你一往情深,那姑娘你呢?”
“我……”雪盈一听这话,脑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尴尬地将脸埋进了被子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白玉娇嘴角一撇,狠狠瞪了一眼窗外,干咳了几声,又继续言道:“何姑娘是否也在意段公子的样貌呀?”
原来此时,文秀、李皓轩和罗镇虎三人就躲在窗外偷听呢!
一听这话,何雪盈忙摇头言道:“这倒也不是……”可话说到此,她又突然停住了,羞涩地将整个头都藏进了被子里,仿佛这样便可以躲开世上的一切烦恼似的。
白玉娇见状,忙轻轻掀开被子,柔声言道:“何姑娘啊,倘若你当真不嫌弃,那么我便让相公安排提亲了。”
“这……这么快?”雪盈飞快地眨着大眼睛,惊呼了出来。
而白玉娇却收起了笑容,严肃地继续说道:“可若是姑娘你觉得有任何的委屈,那此事便作罢,今后大家都不会再提了。”言毕,玉娇将段少辉的那个木雕托在掌心,递到了雪盈的面前。
何雪盈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许多,她低垂着眼帘紧盯着那木雕,脑海中反复回忆着段少辉几番相救的情形,沉思良久,终于洁白的贝齿紧咬着朱唇,飞速从白玉娇手中夺走了木雕,然后又将自己整个人藏进了杯子里。
白玉娇见状兴奋地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帮大小姐安排轿子了。”言毕,她站起身来,摇曳着腰肢缓缓踱出了房间。
待到白玉娇送走了何雪盈,文秀等三从才敢现身在客栈之中。
“怎么样?”秀秀急切地问道。
白玉娇得意地撇嘴一笑,身姿妖娆地抬玉腕整理着发髻,口中说道:“一切顺利。”
“太棒了!”秀秀高兴地跳了起来,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可扮演刺客的罗镇虎和李皓轩脸上却找不到半点笑容。李皓轩试探着问道:“大人,咱们这么对待人家姑娘,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秀秀大大咧咧地一挥手,随后神秘地朝着皓轩他们单眼一眨,答道:“你不懂,要想撮合他们这样的一对,你不下点猛药便没用的!”
众人一听这话,都无奈地望着秀秀,哭笑不得,心中不约而同地暗道:这哪里像个巡按所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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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集 尘埃落定
一点心雨:在做一件事情之前,你是否也曾经在心里这样问过自己:可能不行吧?万一怎么样怎么样……结果,思虑过多,事情还没等去做呢,自己便失去信心了。最后勉强去做了,那事情也十有**朝着你设想的不利方向发展了。这是你有先见之明吗?你会未卜先知?都不是!因为没有信心,你已经对自己做出了一系列不利推测,其结果往往是事先就将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了。谋定而动,这本身并没有错,但凡是都要适可而止,思虑过度,便适得其反了。
第3…153问:第三卷写得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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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淫猴”范芷清当众斩首的日子,刑场四周早早就被百姓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不听地谴责这个杀人魔鬼,竖起大拇指称赞着文必正这样的好官。
知府大堂之上,文秀身披正红官袍,惊堂木一拍,喝令衙役将罪犯押了出来。
伴随着“哗啦、哗啦”的锁链声响,范芷清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仅仅三天的时间,范芷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蓬乱的头发如同枯草、了无生机,原本俊美的面容也变得消瘦憔悴,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窝,眼下尽是乌青,呆滞的目光一直盯着脚下的三分地,就是不肯抬头。
精壮的衙役推推搡搡,押解着范芷清跪在了文秀的面前。秀秀眼眉一挑,望着这个曾经残害过无数女子的淫贼,不禁贝齿紧咬,胸中依旧激荡着无尽的愤怒。
而站在书案之后的师爷刘飞见秀秀情绪有些激动,忙低下头,掩口轻声干咳了几下,权作提醒。
这招果然有效。秀秀立刻会意,飞快地眨了眨眼眸,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剑眉微微一蹙,目光犀利地盯着范芷清,口中厉声喝道:“范芷清,你可知罪?”
那范芷清头也懒得抬一下,只稍稍抽动了一下嘴角,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冷笑着低声言道:“草民知罪,巡按大人要杀变杀,草民绝无异议。”
秀秀见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淫贼如今已经完全失去了对生的渴求,心知他已心如死灰一般。多说无益,便轻叹了一声,低垂下眼帘,缓缓言道:
“范芷清,本官念在你已认罪伏法,特准你在行刑之前与母亲娄氏见上一面。”言毕。文秀朝着堂下一挥手。
范芷清一听这话,那一颗冰冷僵硬的心微微一颤。不一会儿,他的耳边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清儿!”
他身带枷锁,缓缓侧目一看。母亲已颤颤巍巍走上堂来,一下子扑在了自己的身上,泪流不止。
范芷清眼见母亲也憔悴虚弱了许多,自知母亲这是在为即将失去儿子痛心难过。范芷清不禁也心如刀绞,他颤抖着声音劝道:“娘,娘啊,您莫哭,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这话才一出口。范芷清的眼角便也淌下了热泪。他原本认为自己在狱中三日,早已看淡了生死。岂料才与母亲一见面,自己那点坚强便瞬间被击得粉碎。
“清儿。都是娘不好,都是娘害得你啊!”娄氏搂着范芷清的脖子嚎啕不哭,口中不断地自责着。
“娘,这不怪您,不怪您啊……您快别哭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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