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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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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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危险和刺激的游戏里,与他一同拥抱另一个充满野心的怀炽。
     ☆☆☆
     「怀炽的仙子回家了吗?」
    当舒河正专心在研究手上的密摺时,一抹人影,无声进入他的书斋,他没有抬首也知道来者是谁。
     「回雅王府了。」刚办完事的冷玉堂疲累地坐在他的对面,对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好奇,「你在看什麽看得那麽尽兴?」
    持著手中的密摺,舒河的眼中闪烁著某种光彩。
     「圣上在私底下亲颁了一道手谕。」全朝大臣苦等不到下一任太子的圣谕,但他父皇却在众人的等待中,在背地里偷偷下了一道手谕。
    冷玉堂不怎麽感兴趣,「圣谕里头写了什麽?」若是可以揭晓太子是谁这个谜底的圣旨,他或许听了会开心点,一道手谕?那有什麽用?他才懒得去管圣上的琐事。
     「听说里头写明了下一任的太子是谁。」舒河在他起身准备走人时,冷不防地在他的身後把未说完的下文说完,笑看他马上急急转身冲至他的面前。
    冷玉堂难以置信地瞠大了眼。
    下一任太子人选的名单出来了?圣上终於决定好要册立哪个皇子了?「现在圣谕在谁手上?」他急著想一睹内容。
     「朵湛。」舒河道出了个意想不到的人名。「它在朵湛手上。」
     不需要舒河吩咐,冷玉堂随即转身往外走去,而他的步伐未曾如此急切过。
     望著冷玉堂一转眼就消失的背影,舒河含笑地弹了弹手中的密摺。
     「躲了那麽久,也是该把你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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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花(九龙策 卷四)   ★
    
    作 者:绿痕        
    慈悲仁善、一心学禅修佛?世人全被他高明的欺世功夫所蒙骗,费这么大的劲演戏只是为避开朝争,一道来得突然的手谕打碎他的假面具,让这条杀戮本性尽现的亢龙出世。
    为保命,他连当众弃婚的恶劣事都做得出,为夺权,他大开杀戒扫除挡路的石头,心爱女人也被他当成猎鹰攫取他要的一切,利用她倾城美颜诱惑众人改投明主,这原是件助他站上权力顶峰的完美计策,只不过他忘了把自己的嫉妒心算进去。。。。。 

楔子
第1章第2章
第3章第4章
第5章第6章
第7章第8章
第9章

 


 楔子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封神四十六年正月,洪钟旷雪声中,即将续接帝位的太子卧桑,於策妃之日弃位远渡东瀛,顷俄问,天朝群龙无首,宫变遂至。
    宫变後,陷於政乱隐忧之际,皇帝迟不发诏宣揭继位储君,以致太子储位空悬,於是,龙诞九子,九子中馀八皇子们,纷纷竞相而起,皆意欲逐鹿东宫执鼎策国。
    风起云涌的波涛间,史家默默隐身幕後,备好一笼薰香,摊开簇新的卷册、备好笔墨,在烛火下,将那些素来隐於汪洋中的八条蛟龙,一一摊开细看与端究,就不知,在滔滔的历史沧浪下,取代过往英雄豪杰的八皇子中,谁终将跃登於顶。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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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我明白你修佛的虔心,也知道你是为了什麽而修佛。但我得告诉你,在佛前,你得不到你要的宁静。」
    暮冬的落雪尚未止息,寂静的禅堂里,暖气薰人,但座间两人交谈的对话,却比外头缤纷的雪花还要寒冷。
    襄王朵湛松开手中拨拈的菩提念珠,缓缓抬起头来,双眼迎向禅座上的方丈。
    「为什麽?」
    「因为你只是逃到佛这里来,你的心,并不在这里。」银眉白须的方丈走下禅座来到他的面前,笑指著他的胸口对他摇首。
    朵湛没有否认,在他面庞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两潭不安定的水。
    日前,原本该是即将接帝位的太子卧桑,出乎意料的,竟在策妃之日弃位了,那场来得措手不及的动乱,就像一小撮的火苗,开始在庙堂中燃起,而那些在暗地里酝酿已久的野心,很快地,即因燎原星火迅速壮大蔓延,像一场来势汹汹的野火焚烧至整座皇朝,任谁也再不能遮掩。
    从很久前,他就不过问朝中之事,也不和那些皇兄弟掺在一块钩心斗角,明哲保身之态更是表露得很明显,无欲无求的过著半隐居的日子,但在这场宫变的风涛来临时,他却无法和以往一样无动於衷。
    在听见宫变的消息时,他能感觉,潜藏在心底深处的另一个自己,似乎苏醒了。
    对於卧桑,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曾经,他在卧桑遇刺的那段期间保护过卧桑,想藉著卧桑稳住整个朝局,好保住卧桑一手支撑著的短暂太平,可是卧桑却突然撒手放弃了一切,也摧毁了他小小的太平心愿。
    但在背叛之後,他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或许,他也在期待著卧桑撕开那表面的假象,把黑暗还给黑暗,让人们一起去正视这皇朝背後暗涌的风云。
    在接受了宫变这事实後,现在的他,并不想知道他的手足们在太子弃位後的未来将怎麽做,也不想让自己在脑中一片昏乱之际作出任何决定,於是,他选择了在那场将掀起的漩涡卷上他时及时逃开,避开了那些纷扰的人群和政治力庞大的诱惑,将自己关进禅堂里求得一个宁静,忘却外头的那些风雨,好能换得片刻的无忧。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安宁,心中还是有著放不下的牵挂,彷佛血液里的某种东西正蠢蠢欲动,催促著他必须去做些什麽。
    原始的野性在呼唤他,呼唤他去……
    方丈仔细看著他躁动不安的眼眸,半晌,叹了口气,伸手拉来一席软垫在他的面前坐定,执起他一手,专注地看著他手心里的掌纹,指尖在紊乱的掌纹中试图理出一条路来。
    读著他歧岔如枝的掌纹,方丈不禁敛眉摇首。
    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王爷,学禅修佛了十年後,在人前,他那总是平静安详的神态,宛如一池无波无澜的池水,任谁都觉得他的心地宽放慈悲,俨然就是众皇子中唯一未被权力野心染黑的白莲,可是却无人知道,他的心,并不似他的外表……
    虽然,他的确是一池水,可是他却是一池把暗涛藏在水面下的湍流,而在他的心中,还有著一团看不见的野火。
    「其实,你并不适合宁静,为什麽偏要隐藏你的本性?」方丈微微抬起眼,把搁在心底已久的问号问出口,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麽而躲自己躲了那麽久。
    「就是因为我知道我的本性是什麽,所以我才要藏。」一丝笑意自朵湛的唇边释出,而朵湛也不介意将自己的内心摊露在他的面前,「从很久前,我就知道定会有宫变这一日的来临,因此我花了多年的时间来塑造另一个自己,为的就是想避开朝中的战火。」
    「万一避不开呢?」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恐怕再也不能和从前一样置身事外,只要他身为皇子,那麽他便是这场权势角力中的一枚棋。
    「避不开的话,我会选择放手。」他的笑意很快地变了质,丝丝冷意覆盖在他的脸庞上。「可是我不知道,一旦我放手去做後,这个国家将会变成什麽样。」
    望著他犹疑不定的眼瞳,方丈沉默了一会,低下头来,指尖又开始在他的掌心中游移,而後止顿在掌纹中的一个分岔点上不动。
    「如果有天,你真是逼不得已,逃不开也避不了那场战火,那麽在你放手去做前,请你先去找一个人。」
    「找谁?」他可不认为有任何人可以帮他,而他也不怎麽相信,他的命运会因什麽人而改变。
    方丈抬起头来,笃定地望进他的眼,「你的命里,注定有个魔。」
    他有些讶异,「魔?」
    「她是朵烈焰,只要你能找到她,那麽她将会烧尽横挡在你面前的一切阻碍,你的天地,将因此辉煌灿烂,并保有一世的太平。」
    朵湛怔了怔。
    保有一世的太平……这不是他一直在佛前许的心愿吗?但他为什麽却在这一刻混淆起来,不断质疑起自己是否真的想要太平?不,他的心愿不仅只是这样,他要的也不是什麽辉煌灿烂,他要的是……
    「但请千万记得,成也箫何,败也萧何。」方丈按了按他的掌心要他回神,并殷殷向他叮嘱,「倘若你无法掌握这朵火焰,那麽,它将会烧伤你,而你的所有,也将尽殁於祉。」
    尽殁於她,那麽……不是全输,就是全嬴?
    这世上有什麽比这更乾脆的赌注?光明与黑暗仅在一线之间,根本就不需要苦苦去计较追寻,只要狠下心来赌这一把,那麽那此一困扰著他的琐事都将不复存在,他只需选择,而後把一切都交给时间来揭晓後果……
    只是,他从不是个赌徒,他更不想去看清那混沌不明的未来,他只想成为佛前的一池水,静静的为某个人祈求而已。
    「都听明白了?知道该怎麽做了吗?」方丈合上他的掌心,觉得该说的已经说了,於是起身有意送客。
    「明白。」朵湛拾起地上的菩提念珠,朝他欠了欠身,「但我想,我能躲得开的,我不会有必须用到她的那一天。」
    走出门外,映照在雪地上的阳光有些炫眼,他抬手去遮,不期然地望见一抹纤细的身影静立在远处,一身新釉白的罗裳在盛阳下随风漫飞。———
    风儿止定後,在飘飞的丝绢後方,有张素白剔透的容颜。
    是她,他即将过门的妻,自幼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与他靠得最近、被他视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人,同时,也是他在佛前为她祈求了十年的秋水伊人。
    朵湛快步跨下木阶,矫捷的身影在下一刻已来到她的面前,一掌扶住她的後颈,稍一使力,将不知已在禅堂外等待多久的她纳进怀里,感觉她柔软似絮的身子柔顺地贴进他的胸膛里与他契合,她一身的冷意,也被他涓滴不留地密密收容。
    柔润融合的触感包拢著她,她无言地闭上眼睫,垂首倾靠在他胸前,雪白的柔荑悄悄探向他的颈际,寻求他供予更多的温暖。察觉她指尖微有的冰凉後,他立即倾身将她团抱而起。
    踏著细雪离去时,朵湛回首看了禅堂一眼。
    依稀还记得,在他首次接近佛参悟佛理时,最初进入他脑海中的一句话,即是……
    佛,无魔不成。
    佛若无魔不成,那麽,站在魔背後的那者,又该是谁?
    ··································
    楚婉不自在地静坐在厅内,低垂著螓首试著不去感觉那些不断朝她投射过来的目光,藏在袖中的柔荑,不知如何是好地绞扭著。
    鲜少出现在人前任人观看的她,向来只习惯於朵湛的眼眸独占她,在朵湛的保护下,她不是安全地待在朵湛的怀抱里,就是将自已安锁在闺阁内不踏出房门半步,从不曾离开他独自来到人前。
    自从与朵湛订了亲後,她就一直楼居在朵湛的襄王府内甚少返家,但在今日她父亲楚尚任的吩咐下,她离开了襄王府回到府中,原本她是以为楚尚任是要她回府准备即将成亲的琐事,但在双足一步入府中厅堂时,迎面而来的门客与楚尚任的朝中政友们的目光,便让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返回朵湛的身边。
    或许就是因为长期来的相处,彼此的交心和对他的依赖,她在心底早已不自觉地认为,朵湛远比她任何的亲人都来得与她贴近,也是天地问她唯一在乎的人,回到了家,她却顿失所依不知该如何自处,她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不属於她的地方。
    望著厅内众人难以掩藏的惊艳神情,一抹骄傲的神色,在楚尚任的眉宇之间漾开了来。
    肤若凝脂,容若芙蕖,丽质倩兮,美目盼矣。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儿的美貌足以让全天下的男子著迷沉陷,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色尤物。这些年来,抢著想聘娶她的王公诸脚不计其数,只是她的美,却一直被朵湛一人深深独掬拥有,任谁也不知他楚尚任有此艳女。
    本来,他也不同意将楚婉许配给朵湛,凭她倾国倾城的殊容姿色,她绝对能吸引无数朝中政贵或是其他皇子,为他这父亲在通往青云之路上搭上一座天梯,直拉他再往上高攀。
    可是与她自幼两小无猜的朵湛,待她情真意切呵护备至,十年如一日,即使她因病体的缘故,早已过了及笄之龄而迟未出阁,朵湛仍是不顾众人阻拦,在数年前即向太子欧桑表明非她不娶的心意,请卧桑代他向圣上提出娶她为妻的意念,并将她纳为未婚妻,这些年来更是执意独身等待著娶她为妻。
    虽然朵湛不似其他的皇兄弟活跃於政治舞台上,手中也无半分能够动摇朝野权政的实权,更无加入此时三内分立的任何一内或是党派,仅仅只是名与世无争、与政无瓜葛的襄王而已,但再怎麽说、朵湛好歹也是名皇子,同时也是他妻子的亲外甥!只要能与朵湛攀上姻亲,那麽他的身分便可藉此在国戚之外,再亲上加亲地多上一份正统皇亲的名街。
    「婉儿,过来。」自尊心深感餍足的楚尚任,朝她招了招手。
    楚婉迟疑地起身,款款来至他的面前。
    「这是长信侯特意为你请来的大师。」楚尚任扬手向她介绍一旁面色如棠、眼神炯炯,身著一身道服的中年男子。「这位大师通古博今,卜算之事无所不能,今日会请他来,就是想让你开开眼界,见识一番大师的能耐。」
    楚婉忽地觉得气息有些不顺畅,尤其这名大师看向她的目光,仿佛像是要刺穿她似的,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闪避,但楚尚任却拉著她一同坐下,执意想知道那搁放在他心中已久,亟欲知道的愿望和期待。
    「老夫想请大师为小女测上一字。」
    「您想测哪一字?」道人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在楚尚任的身上,一双精目,直在楚婉的面容上徘徊不去,并缓缓地拢紧了笔直的两道眉。
    楚尚任兴致勃勃地提起桌上的毫笔,在洁白的纸上挥舞出一字。
    「恙?」道人玩味地盯著那一字。
    「是这样的,小女自幼罹患心疾,再过不久,她即将与襄王朵湛成亲,故想藉这字一测她的病体是否会对这门婚事带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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