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个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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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一个坏男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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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在这儿遇到你们(4)

陆子喻在叹息了吗?

好像是。

又好像不是。

苏色色不大明确。

苏雪儿大概把应该要说的话说完了,她转过头来,看苏色色。脸上的表情,仿佛变色龙那样,绽开了笑容,用了亲切的语气对苏色色说:

“小妹妹,玩得好心吗?”

苏色色抬起头来,一副茫然的表情:

“你说什么?”

她装作听不懂苏雪儿说些什么。

作戏要作全套,对不?

苏雪儿醒悟过来,刚才她用的是英文,难怪这个小女孩听不懂。这个除了拥有青春,除了貌美,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姑娘,又怎么会听得懂英文?

苏雪儿又再改用中文:

“小妹妹,省城好玩吗?和陆子喻在一起,玩得开心吧?”

苏色色心无城府的样子,甜甜地笑:

“好玩,开心。”

苏雪儿说:

“那多玩几天。”

苏色色说:

“好。”

苏雪儿离开后,苏色色用了迷惑不解的神情,问陆子喻:

“刚才你们说些什么?”

陆子喻要过好一会儿才回答:

“没什么。她是画商,经营的画廊在本市很有名气,刚才我们讨论的是关于我作品的事。我作的画,一般都是给她,挂在她画廊里出售。”

“哦。”

苏色色说。

陆子喻为什么要骗她?

还有,陆子喻刚才为什么不理直气壮回答苏雪儿?说他有信心等她长大,说他有信心,她长大后不会嫌他老!为什么,他没有这样对苏雪儿说?是不是,他信不过她?还有还有,刚才苏雪儿说,给陆子喻两年的时候考虑,到底考虑些什么?

苏色色总是觉得,她在陆子喻的世界里,永远像了个局外人。陆子喻从来不对苏色色说起有关他的事。

苏色色咬了咬嘴唇,不禁有点恨恨的。

过了一会儿,苏色色冷不防的就问:

“她是不是很有钱?”

摆明了是耍赖(1)

陆子喻像在想心事,像苏色色这么一问,猛地回过神来:

“谁?苏雪儿?”

苏色色说:

“嗯。”

陆子喻说:

“啊是,苏雪儿很有钱。”

苏色色又问:

“她的钱,全是她开画廊挣来的?”

陆子喻沉呤:

“嗯,有一部分是。”

苏色色又再追问:

“那还有一部分呢?”

陆子喻说:

“有一部分,嗯,她家里,很有钱,她父亲开公司,生意做得很大,她是独生女。”

啊,原来,苏雪儿是个富家女。

其实,富家女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懂得投生么?投生到有钱人家么?都说大树底下草不长,也不见得,苏雪儿有多大的能耐。

从必胜客出来,天色已渐渐暗下来,黄黄的,像了一只柑的月亮,连滚带爬的从了云端里出来。远近的灯光,也陆陆续续亮了,转眼,已是万家灯火。

刚出必胜客的门口,苏色色就不愿意走了。她像了柱子那样赖在那儿,一副倦容,很无精打彩的样子:

“陆子喻,我好累,走不动了。”

陆子喻很好脾气,像哄三岁小孩子那样哄她:

“色色,听话,坚持一下,到那边的马路去,我们打车回去。”

苏色色伸手捧着肚子,一脸的苦不堪言:

“我,我不舒服!真的走不动了。”

陆子喻比苏色色高出了一个头,他弯下腰来,关切地说:

“色色,怎么啦?是哪儿不舒服?”

苏色色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的肚子有点痛。”

陆子喻问:

“是不是你刚才吃得太多了,所以肚子不舒服?”

苏色色摇着头,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不是!这痛,就像白天在医院的时候那样痛。也不是很痛,只是隐隐约约的痛,倒是一双脚软绵绵的,像是有千斤重,迈不动了。我,我,我站不稳了,想坐到地上去了!”

摆明了是耍赖(2)

陆子喻信了。

怎么不信?

苏色色昨天才做人流,今天也没好好休息,就疯玩了一天。陆子喻对苏色色,不是不感动愧疚的。

陆子喻踌躇了一下,还是蹲了下来:

“来,色色,我背你。”

苏色色就等着这句话,巴不得陆子喻这么一说,顿时迫不及待跳上了陆子喻的背上,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还把她的头,很暧昧地紧紧靠在陆子喻的背上。

苏色色眼角的余光,很得意地向必胜客的方向扫过去。

苏雪儿和她的朋友,坐在靠近门口的窗口位置。

苏色色看到苏雪儿,正在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这一幕。苏色色还看到苏雪儿,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嘿,苏色色让陆子喻背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苏雪儿看到。苏色色希望苏雪儿看到后,气歪了脸,最好肺还气炸了。

苏色色在陆子喻的背上,春风得意地哼哼:

“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陆子喻边走边问:

“色色,你好点了没有?”

苏色色说:

“好点了。”

陆子喻又问:

“肚子还痛吗?”

苏色色嘻嘻笑:

“有你背,就不痛了。”

又再继续哼哼:

“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哎……”

从苏色色愉快的歌声中,陆子喻突地过来,原来他上苏色色的当了。

陆子喻僵着脸,哭笑不得。

晕死!他二十岁之后,就没干过这么大胆出格的事了。如今,还是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闹市大街头,虽然夜幕已来临,可周围灯火通明,行人很多,到处都是人头汹涌。最令人难堪的是,还有不少人停了下来,朝他们看,仿佛在看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儿,脸上带着窃笑表情。

陆子喻小声地说:

“色色,下来好不好?”

摆明了是耍赖(3)

苏色色在陆子喻的背上,把头摇过来,又摇过去:

“不,我不下。”

陆子喻央求:

“色色,乖,听话,下来。”

苏色色嬉皮笑脸:

“我下去可以,但有条件。”

陆子喻连忙问:

“什么条件?我答应你就是了。”

苏色色说:

“我下去后,你得吻我,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陆子喻一听,吓了个半死,几乎要抓狂:

“不行!这怎么可以?”

苏色色不高兴了,嘟着小嘴;

“陆子喻,你是不是不爱我?”

陆子喻啼笑皆非: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只是,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中亲吻,嗯,不大好!是影响不大好!我一把年龄了,又不是十七八岁,怎么能够这样疯?如果还搞这个,别人还说我为老不尊,以为我是神经病。”

苏色色的小嘴嘟得更高:

“什么神经病?电影里都是这样的。”

陆子喻说:

“那是演戏,怎么同?”

苏色色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又想出了另外一个主意:

“要不,你在这儿大喊三声:陆子喻爱苏色色!喊完后,我就下来。”

陆子喻又再次的要抓狂,他斩钉截铁拒绝:

“不行!这样喊,别人也会当我是疯子!”

苏色色嘻嘻笑: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陆子喻,那你只好乖乖地背我了,要不我下去后,又不舒服,肚子又再痛了。”

苏色色摆明了是耍赖。

陆子喻很是无奈,他没办法,只好咬咬牙,把苏色色背到马路边,站在那儿,等的士来。还好没站多久,便有一辆红色的士停在身边。一直趴在陆子喻背上不肯放手的苏色色,终于心满意足跳了下来,结束了陆子喻的难堪。

苏色色钻进的士,一边又再哼哼:

“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哎……”

爱她,就应该宠她(1)

的士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回过头来看苏色色,纠正她:

“美女,你唱错啦!应该是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不是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

苏色色扮了个鬼脸:

“都是一样的啦!哥哥也好,妹妹也好,反正都应该大胆地往前走,这准没错。”

陆子喻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拿苏色色没法子。

有时候,苏色色还真的是顽皮,顽皮得令陆子喻束手无策。

什么叫代沟?这便是了。到底,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和一个三十八岁的中年男人,在思想和行动上,是无法达成一致的。有一本书上说,五年是一个代沟。那么二十年,便是四个代沟。

陆子喻和苏色色,便是隔了四个代沟。

其实陆子喻不知道,苏色色在陆子喻跟前,才会变得任性和骄横。

苏色色希望得到陆子喻的宠爱。

为什么不呢?

苏色色认为,这种宠爱,就是爱情。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的话,他就会把她捧到手掌心,无限地宠她。

晚上,洗澡后,苏色色爬上了陆子喻的身体。她明天就要回去了,谁晓得这次回去,她和陆子喻什么时候才能够见面?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不知道了。

苏色色不能容许,她跟陆子喻这样久,却没有亲密。哪怕是医生说要禁止,也不行。

陆子喻说:

“色色,乖,要听医生的话!医生说,要三个星期不能亲热呢。”

苏色色才不管那么多,她把陆子喻压在身下,咬他的嘴唇,他的耳根,他的脖颈,不依不饶地说

“陆子喻,我要你,给我!”

陆子喻说:

“色色,不要这样,要听医生的话!”

苏色色不肯:

“我不听!我就是要你!陆子喻,给我!”

陆子喻还在犹豫,但苏色色不给他犹豫的机会,像了一条鱼那样,紧紧地贴着他。

爱她,就应该宠她(2)

苏色色在吻陆子喻的同样,手也没闲着,一点点的朝了陆子喻的身下攀了过去,撩拨着陆子喻那敏感的地方。

此时此刻的苏色色,就像了一只补饿久了的小馋猫。

陆子喻又怎么耐得住苏色色这般挑逗?

他浑身,已是火烧火燎,所有的细胞,已是“噼里啪啦”的烧个不停。

终于,陆子喻坐了起来,反身就把苏色色压了在他身下。苏色色说要,陆子喻就给了。陆子喻不敢太用力,像了第一次要苏色色那样,轻轻的,温柔的,扳开苏色色并拢的双腿,小心翼翼地进了去。

尽管如此,苏色色得到的不是快感。

而是像了第一次那样,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真的真的痛。

很痛。

苏色色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就是痛,她也愿意把她给陆子喻。

为什么不呢?她那么爱他。

苏色色上了高三后,陆子喻来县城的次数少了。高三的上半个学期,陆子喻只来过两次,每次总是周六下午来,周日早上走。

苏色色问他:

“陆子喻,你干嘛要隔这么长时间才来看我?”

陆子喻解释说:

“忙。”

苏色色说:

“真的忙呀?”

陆子喻说:

“嗯。”

到底忙些什么,陆子喻也没说,可苏色色也能够猜出来,陆子喻除了忙画画,又能忙些什么?

苏色色忘记了要追问,陆子喻到底是不是要忙画画,是不是又要开画展。因为说这些话的时候,两人正在旅馆里,那张暧昧的床上,亲热地纠缠着,陆子喻吻着苏色色,一下,又一下。吻得很缠绵,密密实实的,落满了苏色色身体。而那些吻,又很像很凄美,好像很绝望。

仿佛,这是最后一次似的。

此时的苏色色,已满了十九岁。十九岁的苏色色,仍然是那么瘦,柔柔弱弱的,头发乌黑明亮,梳了条马尾,青春,美腿,像了芭比娃娃,白开水一样的笑容。

她想他,想得要疯了(1)

事后,陆子喻捧着苏色色的脸,怔怔地看着她:

“色色,你渐渐长大了,而我,也渐渐老了。”

苏色色窝在他的怀里撒娇:

“人家说,男人四十一枝花!陆子喻,你还有一年,才到一枝花的年龄呢!你老什么老?”

陆子喻惆怅,叹息了声。

近来,陆子喻很喜欢叹息。

苏色色不知道,陆子喻叹息些什么。

夜深了,空气一点一点的变得冷清起来。窗外的夜,出奇的黑,出奇的宁静,深沉得有点狰狞。有风透过窗户,发出轻轻的呻吟,带着秋天的微凉气息。

苏色色在陆子喻的怀里,很甜蜜地睡去。

陆子喻睡不着。

在昏暗的灯光中,他看着苏色色。

睡熟了的苏色色,更像了一个孩子,眼睫毛浓密,嘴唇小而微翘,那略略侧着的面庞,透着诱人的青春气息。

真的是美,完全透明,吸引了光华,然后再反射出来——这种美,叫青春,叫年轻,叫风华正茂。

陆子喻轻轻的,又再叹息了声。

他起了床,披了件衣服,然后从衣服的口袋中,取出一盒烟,抽出,衔住,点上,便走到窗口下,默默地吸。

烟头在黑夜里闪闪烁烁,像极了一段段甜蜜亦令人惆怅的往事,若隐若现。

陆子喻忙。

苏色色也没有空着。

因为毕业班了,学习紧张了起来,苏色色除了学习,学习,还是学习。尽管苏色色,那么疯狂地想念着陆子喻,无论是心,或身,都想。但苏色色,也不敢放松自己,害怕放松了,她会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她就无法去省城。

只有去省城了,才能够和陆子喻相依相守。

到了下半个学期,苏色色对学习更加刻苦,更加努力。

努力到苏色色都差点忘记了,陆子喻已很久很久没来看她了,她已很久很久没和陆子喻缠绵了,久到整整一个学期,她也没见到陆子喻的影子。

她想他,想得要疯了(2)

有时候,苏色色也会在梦里梦到陆子喻。

梦里,陆子喻不见了,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点音讯也没。她很焦急,在省城里,满大街找他,逢人就问:

“见到陆子喻没有?见到陆子喻没有?”

别人冷漠地看着她,摇头。

苏色色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然后,苏色色便远远的,看到一个穿白衬衣的男子,站在马路边等的士,那修长挺拔的背影很像陆子喻。苏色色欣喜若狂,奔了过去,一边喊:

“陆子喻!陆子喻!”

苏色色还没跑近去,已有一辆的士到了男子身边,男子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在的车开走的瞬间,男子回过头来。

是陆子喻!

真的真的是陆子喻!

苏色色发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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