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随笔-用思维的乐趣解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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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随笔-用思维的乐趣解构历史-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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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块皮肉,然后使劲一捻。而且无论我对她是恭维还是挖苦,她都能冲我一脸坏笑的来这么一下子。其实,我也知道怎么让她不掐我,比如我可以义正严词的告诉她:“你少来劲啊。”或者她怎么掐我,我就怎么掐她。但不瞒你说,我还真没这个胆子。因此,我觉得密探们其实根本就不想知道老百姓为什么不说,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抽人大嘴巴。要是真的有个不识相的老百姓告诉了他们不说的原因,那密探们一定会把这个多嘴的家伙活活打死,因为这个家伙让他们失去了打人的借口。而且密探们一边打还要一边骂:“谁让你把事做的这么绝!”我想奇形怪状的老百姓们也看出了这点,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我就是不说”,因为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奇形怪状的老百姓们真是够倒霉的。他们先被赵普断了粮,又被赵普灌醉,再被赵普的密探打嘴巴。当他们醒了之后,还是要挨嘴巴,而且还是没有粮食吃。其实,还有一些人也挺倒霉的,就是那些偷运军粮的圆脸小伙子。

7
在我告诉你们偷运军粮的圆脸小伙子是怎么倒霉的之前,先要说一些我小时候的事。这些事与圆脸小伙子们没什么关系,但我觉得很能说明问题。

  很多年前,我住的城市道路两边种了很多槐树,每到春天树枝上都会长出许多椭圆形的树叶。我记得这些槐树长得并不高,虽然那时我个子很小,但要是蹦起来也可以抓下一把叶子来。现在城市里的槐树少多了,净是杨树和柳树。我觉得这是因为杨树、柳树比槐树好伺候,而且长得也快。现在一到了春天,杨絮和柳絮就会像鹅毛大雪一样满天飞。据说那是因为种树的时候没分公母,结果种的树都是公的造成的。我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要是我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我也一定会吐沫星子乱飞的骂人。有一年,杨絮和柳絮一下子少了,据说是因为给这些公树打了药。依照我的理解,就是把这些公树都阉割了。在这里我要补充,我认为对别人的迫切需要,我们通常有两种做法。第一种是满足这个需要,只要这个需要是合理的,以及我们力所能及的。对这些公树而言,我觉得给他们身边种几棵母树并不是件特别为难的事。另一种做法就是让他们不再需要,但我以为这么干的确挺不地道的。做了不地道的事是要遭报应的,生活在到处都是不男不女的树中间,城市里的人们也变得分不清男女了。

  还是回到我小的时候吧。每到槐树上刚长满椭圆形树叶的时候,就会出现一种淡绿色的小肉虫。这种小肉虫可以用一根细丝把自己吊在树上,人们给它起了个很形象的名字——吊死鬼。当人们从树下走过的时候,吊死鬼很可能会粘在身上。要是粘在了女孩子身上,她们发现的时候就会歇斯底里的大叫。我想吊死鬼就是喜欢听尖叫声,要不它们放着好好的树叶子不吃,吊在半空中干什么呢?

  现在我知道吊死鬼是无脊椎动物昆虫纲鳞翅目尺蛾科昆虫国槐尺蠖的幼虫,但在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我第一次注意到种小虫子,是因为我听说了蚕宝宝的故事。当时我认定了吊死鬼就是蚕宝宝,要不它们怎么会吐丝呢。养蚕实在是件又好玩又实惠的事,而且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麻烦,因为我家的院子里就有一棵桑树。所以我就用家里的罐头瓶装了一些吊死鬼,还在瓶子底垫了几片桑叶。

  我妈下班回家后,我就把瓶子里的“蚕宝宝”拿出来显摆。到今天我还记得我妈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以及她把罐头瓶扔出门外时的敏捷动作。后来,我妈耐心向我讲解了吊死鬼和蚕宝宝的区别,比如吊死鬼是害虫,它们除了吃就是拉;还有吊死鬼吐的丝根本就纺不出纱。再后来,有个同学在家里养了蚕,而且养的铺天盖地。一进他家的门就看到床上地上到处爬满了白色的大肉虫。看到这些大肉虫,我认为它们一点都不可爱,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妈扔吊死鬼这件事让我很伤心。就算我分不清吊死鬼和蚕宝宝,也犯不上笑成那样啊。何况又有谁规定了不能养吊死鬼呢?其实就算我养的是蚕宝宝,也绝对不会有人指望用我的蚕茧纺纱。既然养的都是虫子,那么吊死鬼和蚕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我觉得吊死鬼的个头比蚕要小得多,养起来即不占地方,又不费多少树叶,而且它们什么树叶都吃,比蚕好伺候多了。我伤心的另一个原因是我觉得自己被作弄了,开始的时候我可是真的把那些虫子当作蚕了。而且这件事我还不能向别人倾诉,因为作弄我的人就是我自己,而且这件事确实挺丢人的。我小时候经常被自己作弄,被作弄后我都会很伤心。

  还有一件事我也一直记得。小时候我经常糊风筝,把竹筐的竹子劈成又轻又细的竹坯,把报纸糊在用竹坯做好的支架上。我可糊不出什么蜈蚣、沙燕等造型,我做的风筝就只有一种,菱形或扇形的架子下面飘着一根长长的纸条,俗称“屁帘”。放风筝的线就是用家里的棉线,曾经有人指点我棉线不结实,风筝飞起来后很容易断。不过我的风筝从来就没有飞起来过,所以用什么线都无所谓。

  终于有一天,我糊的一个小屁帘飞起来了。那是我第一个飞起来的风筝。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小风筝为什么会飞起来。也许是因为那天风足够大,也许是因为我站在楼顶上放,而不是在胡同里扯着风筝线瞎跑。不过我倒是还记得当时心里好不得意。于是,我不断放线好让它飞的更高。问题还是出在线上,不过不是在空中断线,而是手里的棉线出了一个断头,这的确是我意想不到的。我觉得手上突然一轻,风筝就随风飞走了,而且速度非常快,我想追都追不上。

  看着远去的风筝也让我很伤心。因为我第一个飞上天的风筝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丟了。而且这只风筝飞起来的时候,旁边并没有别人,所以我无法证明我糊的风筝飞上天了。自那以后,我再没糊过风筝。

  失败的养蚕、飞走的风筝,以及我经常失败的祈祷,还有很多很多事,让我成为了一个骨子里特别悲观的人。我成年以后,有些朋友来问我某个项目的可行性,我的分析结果也都是悲观的。这有好的一面,就是如果项目真的失败了,就会证明我的先见之明;如果成功了,也可以说明我是个未雨绸缪的人。也有不好的一面,就是他们都说我是个乌鸦嘴。

  我说这些就是想说明我是个悲观的人。我做事总往坏了想,而且总觉得自己活的很壮烈。。 最好的txt下载网

8
圆脸小伙子们装了满满两裤腿的军粮,再用条长长的军用绳子把裤腰紧紧的绑在自己的腰上。为了老百姓们不同的口味,他们通常一条裤腿装大米,另一条裤腿装白面。

  当他们溜出军人开封城的城门后,却没有看到往日等着买粮食的老百姓。我们知道,奇形怪状的老百姓们已经不关心粮食了。他们看见了圆脸小伙子,躲还来不及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提前先过过当混蛋的瘾呢。而且老百姓们也都知道,现在他们跟圆脸小伙子们混的越熟,等他们当了混蛋之后就越会要你的命。另外,他们对这些偷运军粮的圆脸小伙子还恨得牙根痒痒,“你都要当混蛋了,还惦记着挣钱,做人不能这么没人性吧。”

  为了找到买主,圆脸小伙子们只能在百姓开封城里四处游荡。这么干是很危险的,因为百姓开封城的路没有规律,就连奇形怪状的老百姓出门都要捋着绳子走。而圆脸小伙子们根本想不到粮食会砸在裤腿里,所以他们的绳子都拴在腰上了。圆脸小伙子们还发现奇形怪状的老百姓都躲着他们,这就更增加了他们卖掉粮食的难度,不过他们根本腾不出脑子琢磨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满脑子想的就是必须尽快粮食处理掉,要不然就不能上厕所。这个道理很简单,上厕所就要脱裤子,脱了裤子粮食就会洒出来。不过现实往往事与愿违,越不能上厕所就越觉得快要憋不住了。

  如果圆脸小伙子真的尿了裤子,裤裆里的大米还好办,白面就只能就地和泥了。要知道军用白面都是用最优质的小麦磨的,在研磨的过程中绝对没掺一点滑石粉等干燥剂,所以黏性比普通面粉强好几倍。如果和了泥的白面干了,就会像石膏那样贴在大腿上。要是硬生生的把面块取下来,很可能会撕掉大腿上的皮。其实也有别的办法可以安全的取下面块,比如泡个热水澡,面块就可以在热水中变软。但这个办法圆脸小伙子们用不了,因为奇形怪状的老百姓们躲他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给他们提供泡澡的地方呢。军人开封城里可以泡澡,但也会被人发现他们偷运军粮,那样受的惩罚比从大腿上揭一层皮可厉害多了。

  有的圆脸小伙子比较贪心,他们偷运的军粮不仅装进了裤腿,连裤腰里都是。要是裤腰里的白面和了泥又干了的话,揭下的就不只是大腿上的皮了。一想到这点,有几个圆脸小伙子急得直掉眼泪。

  为了不尿裤子,圆脸小伙子们都夹紧了腿小跑。这个样子就有点像赵普走路的姿势了。

  还是赵普粮店的伙计救了被尿憋得团团转的圆脸小伙子们。其实在百姓开封城里,能搭理圆脸小伙子们的人,也只有他们了。我们知道,奇形怪状的老百姓们见了圆脸小伙子们都躲着走。而密探们本来就是军人开封城里的督察,他们从来就不缺粮食,也就没必要再卖圆脸小伙子们裤裆里的粮食。而且他们原来的工作就是挑圆脸小伙子们的毛病,也就是说他们从来就是圆脸小伙子们的对头。要不是因为忙着抽老百姓大嘴巴,他们早就对圆脸小伙子们采取行动了。

  粮店的伙计不躲着圆脸小伙子们,因为他们已经不拿自己当一般人看待了,而且他们还把圆脸小伙子们看成了自己人。圆脸小伙子也发现了这点,于是他们就夹着腿一路小跑的进到粮店里,带着哭腔问:“你们要粮食吗?”卖粮食都卖到粮店了,要不是被逼急了,这种事谁也干不出来。

  粮店的伙计虽然把圆脸小伙子们当成了自己人,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于是他们表示,粮食可以要,但给的价钱只能是平时的十分之一。他们这么出价是很有依据的:第一,圆脸小伙子的粮食除了他们,谁也不会要;第二,他们现在的收入大不如前了,要是按原价卖,他们根本买不起;第三,这些粮食的运输方式的确不卫生。其实他们还有一点不知道,就是圆脸小伙子们快要憋不住了。要是他们知道了这点的话,估计得让圆脸小伙子倒找钱。但伙计们也表示了,如果圆脸小伙子们有异议,大可以坐下来慢慢的谈。说话的同时,伙计们还不停的招呼圆脸小伙子们喝水。

  圆脸小伙子已经不关心价钱了,裤腿里的粮食已经成了他们的累赘。他们都觉得,只要能上厕所,就是平时价钱的百分之一都成。于是,圆脸小伙子们怀着万分感谢的心情在粮店里脱下了裤子,然后就着急忙慌的上厕所去了。

  上完厕所,圆脸小伙子们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的可以飘起来,而且被上厕所占用的大脑也恢复了其它的功能。他们首先想弄明白的就是,平时见了他们都往上扑的奇形怪状的老百姓们,为什么躲着他们走。于是,他们就去问粮店的伙计,而且他们也只能问粮店的伙计。

  伙计们听到了这个问题,眼睛瞪的像桔子一样大,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咱们可是自己人,他们怎么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每次她直勾勾的盯着我,我都会不停的问“到底是怎么了?”她的回答就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这个回答对我解开谜团一点帮助的没有,反而会让我更迷糊。圆脸小伙子也是一头雾水,并指天发誓的告诉伙计他真的不知道。这样一来,伙计们的优越感就更加强烈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仅不同于奇形怪状的老百姓,还不同于一般的圆脸小伙子了。

  伙计们为了体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就把秘密又告诉了圆脸小伙子。当然,告诉的时候还没忘记说上那句“你可别告诉别人”。于是,这个秘密又被圆脸小伙子们带进了军人开封城。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
我觉得这个故事讲得挺累的。但是没办法,在说出结果之前,把前因后果交待清楚是我一贯的作风。她对我这个习惯特别反感,每次当我刚刚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候,就会对我说:“直接说结果。”弄的我觉得自己就像偷运军粮的圆脸小伙子。其实我也不喜欢别人跟我长篇大论。要是我的员工跟我汇报工作的时候,也前因后果的交待个没完,我也会老实不客气的告诉他们:“直接说结果。”如果赶上我心情不好,还会跟上一句:“要不就闭嘴。”至于他们是不是憋得慌,我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还是回到我和她的事吧,关于向她摊牌这件事我已经磨叽了好长时间了。不过,在说摊牌之前,我还是要先说一下我们之间的“尺度问题”。所谓“尺度问题”就是指我和她的亲密程度在什么样的尺度内,对于我而言是安全的。

  如果有别人在场的话,“尺度问题”就比较简单。通常情况下,拉着她的手应该是可以的,搂着她的肩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要是赶上她心情好,还会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至于别的亲密举动,由于当着别人的面,我也不会有什么兴趣。那种在大马路上吻别的腻歪事,我这辈子也干不出来。这里有一点要补充,就是关于搂肩膀的问题。如果我们俩肩并肩的坐着,搂肩膀这种姿势就很简单,我只需要把胳膊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就行了。但如果我们站着或走着,比如逛街的时候,这个姿势对我而言就比较难拿了。如果我的胳膊不使劲,就会随着走动从她的肩膀上滑下了。要是我非得保持这个姿势,就得板着胳膊保持一个特定的角度,时间长了准得肩周炎。如果我的胳膊使劲了,倒是能节省我走路的力气,但她也准会跟我急。我特别羡慕那些可以在马路上自然勾肩搭背的男女,我觉得至少他们中的一个特别有力量或特别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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