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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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浪花-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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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你究竟想偷逍遥妖女的什么东西?”假陈丽娜道:“逍遥教中,最珍贵的,自然是历代逍遥教主传宗法物的‘逍遥心经’!”夏群燕道:“姐姐可曾得手?”;

  假陈丽娜遂探手入怀取出一枚镌作*形状的白玉牌,向夏群燕递去。夏群燕接过手中,反覆一看,只见白玉牌上仅镌符录,未镌文字,诧声问道:“据江湖传闻,逍遥教‘逍遥心经’上载三种‘逍遥绝学’,非身为教主者,无权参修,这枚玉佩上,竟毫无文字……”假陈丽娜道:“燕妹难道忘了那句俗语‘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吗?”

  夏群燕又向那白玉牌看了一眼,说道:“这不是‘逍遥心经’……”假陈丽娜道:“这是逍遥教教主玉符,谁佩带此物,谁就是逍遥教主!”她顿了顿又说道:“那妖女相当刁滑,她不知把‘逍遥心经’藏在何处,我只趁她目送胡云飞身影,有点神色怅然之际,从床边梳妆台上,悄然拿了这也颇贵重的‘教主符令’而已。”夏群燕见那玉符上佩有细谏,不禁皱眉说道:“玉牌有谏,分明是悬于颈间之物,怎会轻易摆放于梳妆台上?”

  假陈丽娜道:“我起初也有燕妹有同样想法,但旋即想出是逍遥妖女与胡云飞登榻荒唐之际不敢过份亵渎她本派祖师!便把代表逍遥教门户的玉符卸下,置放于梳妆台上,恰巧燕妹来到,惊散鸳鸯,她不便让你这少主久等,匆忙着衣之下,忘记将玉符佩上。”夏群燕道:“倘若偷得‘逍遥心经’还可学得一些神功绝学,如今弄来了这面玉牌,除了可以抢得‘逍遥教主’之位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呢?”

  假陈丽娜道:“咱们给她来个偷梁换柱!”

  夏群燕:“姐姐此所谓三十六计之中的‘偷梁换柱’之法,怎样作法呢?”

  假陈丽娜道:“燕妹,你是个聪明人,定然一点便透,那逍遥妖女,暂时不会发现这枚‘逍遥*符’业已被人偷去。”夏群燕眼珠微转,果然已知其意地,扬眉问道:“她不知被偷,定然其物还在,莫非姐姐早具有深心,替那逍遥妖女,换了一枚假货?”假陈丽娜道:“燕妹猜得丝毫不错!”

  夏群燕柳眉微锁,摇头说道:“姐姐睿智高明,才思聪颖,这等事也无足为奇。我只奇怪在这鸣春谷中深山野岭,又是匆忙之间,你到哪里去找,与逍遥教教主*符,色泽相同,玉质相若,并镌成*形状的玉符来!”

  假陈丽娜面含微笑地,说道:“燕妹,你忘了咱们的‘财鬼’姐姐陈丽娜了么?她素精雕玉之技,另外还要归功于你义父收藏丰富的那座宝库,我自从听说逍遥妖女要来昆仑山鸣春谷,又在宝库中发现有同样色质美玉,便请丽娜姐仿制此玉符,丽娜姐何等冰雪聪明,灵机动处,便仿制一枚*符令,谁知居然派上了用场,这次在玲珑馆之中,有机会以假易真,把这枚‘逍遥*符’弄来,‘逍遥教’当该十六代而断了门户,不会再有第十七代教主出现,在武林中,逍遥教一派在江湖上至此断绝了!”

  夏群燕向假陈丽娜看了两眼,眉梢微蹙,说道:“姐姐,你对那逍遥教的一切,好像特别熟悉?”

  假陈丽娜笑道:“燕妹,实不相瞒,我与逍遥教稍沾上一点渊源,以前也见过这枚‘逍遥*符’,才知道形状玉质色泽,才能仿制出另外一枚‘逍遥*符’!”

  假陈丽娜话毕,手指白玉牌,向夏群燕说道:“燕妹,你翻转*符,对牌上所镌文字,仔细看看,便可知道。”夏群燕如言,美目闪过细看,方知玉牌上所镌文字,粗看似是符录,其实却是四个奇形古篆。她细一辨识,仍未认清,便半认半猜地,向假陈丽娜问道:“姐姐,这似状符录的古篆,是否‘逍遥永昌’四字?假陈丽娜道:“不错,但我在请陈丽娜姐姐镌制假玉符之际,一切形状,皆仿真品,只把‘逍遥永昌’中的‘永昌’二字,改为‘天下’!另外,假*符不为上古美玉所制,且玉质色泽不如真*符浓度般好,不细瞧对比之下,很难断定孰真孰假!而真*符是为上古美玉所制,品相极好,且*符更玉润极美,闻之会发出花朵之香,古琴之乐,取出玉符时,会引来蜂蝶飞来狂舞落在*符上,若放入水中,*符会召来鱼类之族静游,且猛兽闻之不再攻击所佩玉符之人,还可避邪物防百毒,而假*符则没有上述神效!”

  夏群燕目闪神光,失声赞道:“逍遥*符真乃神品。真好一个‘逍遥天下’,姐姐真是一位胸禁高大的有心有福之人,妹妹我羡煞也!”……两人说笑之间,门上突起剥啄微响。

  夏群燕轻轻“咦”了一声,秀眉微蹙道:“是有什么重大急事?否则,侍女们不敢……”话犹示了,门外侍女禀道:“启禀少主,教主有急事差遣,命少主立即普谒。”夏群燕应了一声,回头向假陈丽娜说道:“姐姐,你等我一下,今宵便请小住‘揽翠阁’我有满怀心事,要和你作觅夜之谈!”假陈丽娜含笑点头,夏群燕便开门走去。

  夏群燕一走,假陈丽娜突然有点惘惘出神地,伸指蘸些茶水,在桌上乱画符录!其实,不是符录,只是些狂草字迹,写的全是些“程晓枫、胡云飞、陈丽娜、逍遥妖女”等。桌上水渍将满,夏群燕便回到“揽翠阁”内。

  假陈丽娜抬头一看,发觉夏群燕神情不对,再一仔细注目,越发失惊道:“燕妹,你哭过了?夏教主找你究竟为了何事?”夏群燕神色幽怨地,凄然一叹,皱眉答道:“我义父对于我和程晓枫之事,由于姐姐等竭力劝解,本已曲谅,不知怎又变卦?刚刚把我叫去,分派了两件事儿,第一件事是告知已通告武林,‘诛仙大会’定时举行,不会因个别人和事提前或延迟;第二件事是严令我于会期之前,务必擒拿来程晓枫,或携来他项上人头,否则,义父便和我永远断绝师徒暨义父女的关系,并把整个诛仙教的基业,改由胡云飞继承执掌!”假陈丽娜听得万分惊异,紧蹙双眉地,摇头说道:“这事奇怪,夏教主怎么会突然有此重大变卦?……”

  夏群燕拭去从眼角涌出的晶莹珠泪,凄然说道:“但我义父也知海角天涯,寻人不易,何况程晓枫又具绝世身手,随我尽量选择教中高手为助……只有武功平常的陶天真在座。”“陶天真……”

  假陈丽娜极为缓慢地,复诵了“陶天真”三字,便再度陷入了沉思状态……夏群燕似乎有点不大高兴地,把嘴儿一噘说道:“姐姐,你若不愿与我同行,我便只好一个人独闯江湖好了!”

  她这几句轻嗔薄怨之言,早逗得假陈丽娜为之一笑,连连摇头说道:“燕妹,你已知晓部分机密,我是个冒牌‘财鬼’,只会动真情,不会动钱财之念,既已与你情如姐妹,敢不同踏江湖路!我刚才沉思之故,只是在思忖一些既觉奇怪,而又可能相当严重的难解问题。”夏群燕因仍作男装,遂向假陈丽娜长揖赔罪笑道:“姐姐莫加罪,尽管想吧,等你获得骊珠想通以后,我们再走!”

  假陈丽娜苦笑道:“走就走吧,反正那些问题,十分复杂,一时之间,也想不透澈,或许在路上被夜风一吹,头脑情醒,来个豁然贯通,也说不定!”

  夏群燕万分高兴,一面收拾行囊,一面含笑问道:“姐姐要收拾些什么?”

  假陈丽娜道:“其他不必收拾,我的几件要紧东西,全都在身上,甚至连衣服不必带,因为多半我会在上路后,改变一副形容,燕妹只消多带上几片金叶子,以便备路上之需!”

  夏群燕道:“姐姐放心,我除了身上所带财宝外,还可倚仗‘少主’身份,在各地‘诛仙教’的分会分舵以内,取用无数金银,包管饿不坏你!”

  两人略一谈笑,出了“揽翠阁”,踏着融融月色,离开了鸣春谷。

  但离开鸣春谷,约莫五十里,到了一处小镇之后,假陈丽娜却似想起什么重大事儿,脸上变色,顿足止步。

  夏群燕诧道:“姐姐,你好端端的顿足长叹则甚?”

  假陈丽娜苦笑道:“燕妹,你说在途中饿不坏我,但另外有个人儿,却非被饿坏不可!”

  顿了顿又说:“那就是咱们的陈丽娜姐姐,她已答应了做卧底,以策应咱们!我把她安置在宝库内一副碧玉棺材内,凭她的功力可以打开玉棺,但那样做卧底不太像了!同时,又会冒着生命之险,被困在胡云飞等凶邪的魔掌内!”

  夏群燕皱眉道:“那怎么办?我们赶快返回鸣春谷,把丽娜姐从玉棺中放出来!”

  一语才毕,突又想出有些不妥,说道:“不行,这样也不好,陈丽娜一出来,你这假冒‘财鬼‘,岂不……”假陈丽娜不等她把话说完,便长叹一声,接口道:“燕妹,你以‘夏公明’身份,叱咤江湖之时,何等精明强干?如今也是为情所迷,我和丽娜姐也是为情所困,丽娜姐为了晓枫将来着想,所以洒把相思泪,甘心做一个不为人知苦心的卧底呀!”

  夏群燕悚然一惊,看着假陈丽娜,欲言又止。假陈丽娜笑道:“这事不难处理,燕妹以你少主身份,修书一封,指明我来历可疑,真的‘财鬼’,现在宝库碧玉棺材内,派遣分会弟子,急送往鸣春谷,夏教主得讯后,便可把丽娜姐放出免得她被活活挨饿,或许可以‘以真代假’接任军师及钱粮总管职位!”夏群燕也觉得只有如此,遂一面修书,一面向假陈丽娜含泪道:“姐姐,你为我作的牺牲太多了!”假陈丽娜道:“燕妹,我们已情同姐妹,咱们的丽娜姐才真牺牲最大,不必再说客套话,此处距离鸣春谷不甚远,定有诛仙教分会分舵弟子,你要找个机伶点的,投任送信之职,我并还要对他交代数语……”话未说完,她目光一转,侧顾向夏群燕说道:“燕妹,信要重写,莫说明陈丽娜在碧玉棺材内,只写身困宝库,要送信弟子,同去指引救人。”夏群燕大感不解道:“姐姐此举何意?”

  假陈丽娜道:“这样一来,才可使送信弟子,随同夏教主等人进入宝库,燕妹命令那弟子密切注意一切同去,细观众人的面部反应表情,我们在此略作勾留,等他回报。”夏群燕依言重行修书,并对假陈丽娜诺然问道:“姐姐,你这闷葫芦中,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假陈丽娜道:“燕妹,此事暂作保密,你以后便知!”夏群燕无奈,只得写好书信,在当地找了个胆大心细的聪明伶俐分会弟子,快马把信送往鸣春谷。假陈丽娜趁着等候那弟子归报的这段时间,整装衣履,巧为易容。

  等她易容完毕,出声相唤,夏群燕进房时,不禁吓了一跳!

  原来假陈丽娜的易容术,杰出无伦,业已变成一位英秀无比的青衫书生。

  夏群燕一怔之下,便也凑趣拱手,含笑问道:“仁兄幸会,敢问尊姓大名?”

  假陈丽娜长揖还礼笑道:“小弟程青山……”

  这“程青山”三字,使夏群燕听得嫣然一笑。

  假陈丽娜却一本正经,向夏群燕挥玉手说道:“燕妹不要笑,这‘程青山’三字,颇有来历而并非随口乱起!”

  夏群燕再怎聪明,也想不出假陈丽娜的所谓“来历”何在?因反正须等那送信弟子,回报情况,有点闲得无聊,遂含笑说道:“姐姐请讲,小妹愿闻详!”

  假陈丽娜暂未答话,反而望着夏群燕问道:“燕妹,我女装之际,既然作你姐姐,则男装之时,有没有资格作程晓枫的哥哥?”

  夏群燕笑道:“姐姐,你当然有资格……”

  假陈丽娜道:“好,称稗野史也好,既戏剧之中程青山与程晓枫为亲兄弟,程青山是文状元,程晓枫是武状元,最后衣锦还乡,光宗耀祖。而在正史之中,他们为明朝朱元璋手下大将,程青山为武状元,程晓枫为文武双状元,程青山为吏部尚书,太子少保、龙渊阁大学士;程晓枫官拜兵部尚书,大将军,文锦阁大学士,并官至丞相之职。他们兄弟二人一时权倾朝野,天子驾下得意宠臣,何等荣耀备至。但他们并不以此为荣,为官清廉,官民爱戴,上至皇帝不妒疑猜测,下至黎民百姓拥戴,同僚维护,忠臣不嫉忌且爱慕,奸臣不使奸计弹颏暗算。我比程晓枫稍长一岁,故而若想作他哥哥,只有取名‘程青山’的了!”

  夏群燕失声笑道:“姐姐,你经心妙舌,辨才无砚,鬼点子又复极多,真是位令人可怕,又令人可爱的绝世罕见奇才!”

  假陈丽娜道:“燕妹请莫多作溢美之词,其实我哪里有你所说的那样好法?”

  夏群燕道:“没那么好?我已经敬佩你,爱煞你了,假如你是真男子,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你呢!”

  这几句话,听来颇为有趣,倒逗得假陈丽娜为之“噗哧”一笑!

  夏群燕忽然想起梅冰燕,她的双眉双蹙,缓缓说道:“姐姐,我刚才忽想起‘逍遥仙子’梅冰燕,不论从品格上,从气质上,以及从任何方面判断,住在鸣春谷玲珑馆上的逍遥妖女,决不会是程晓枫所魂牵梦萦的‘逍遥仙子’,姐姐既已偷了她的教主令符,定必知她真正来历?”

  她们二人如今是在旅店中小酌,假陈丽娜替夏群燕斟了一杯酒,面含微笑,向她说道:“燕妹,不是我故弄玄虚,要卖弄关子,而是必须等送信人回报后,再作研讨,好在为时不会太久,你就再纳闷上一两个时辰好了……”

  话未说完,她突然闭口不言,双目凝光, 冷然注视窗外。

  夏群燕娇笑道:“姐姐怎么如此神色?我的功力并不弱,并未听到有什么风吹草动!”

  假陈丽娜道:“我也没有听见窗外有什么声音,但却嗅得一些奇异气味,像是狗肉美酒之香,才怀疑窗外有人……”

  话音顿处,她提高声音叫道:“那位高人驾临,何妨入室一叙?”

  夏群燕被假陈丽娜这一提醒,不单闻到狗肉酒香,并立既想到饮马川艾家老店中,对自己曾加指点的前辈人物痴癫禅师。

  她灵机一动,赶紧站起身影,向窗外说道:“窗外可是痴癫前辈?”

  窗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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