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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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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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当然知道展昭和白玉堂是好意,但是这会儿就剩下他跟庞统独处了,这两人也太放心了不是?竟然留着他单独跟一个姓庞的一起坐在一匹马背上,瞬间尴尬。
   展昭和白玉堂进了林子里头,白玉堂跃上一处断墙,往里望,被烧黑的焦炭和东倒西歪的墙壁,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惨状。
   “玉堂!”展昭突然叫了一声,伸手一指前方不远处的墙角。
   白玉堂皱眉望过去,就看见那里有几堆比较新的灰烬,看着那颜色……是黄纸烧成了灰,前头插着香蜡——这地方竟然有人来拜祭!
   “猫儿。”白玉堂飞身落到了那几堆黄纸前面,对展昭道,“看样子,这万通镖局并不是灭门了,还有后人。”
   展昭也点头,“看这痕迹,好像每年都会来。”
   “这不是快清明了么。”白玉堂用龙鳞淬刃拨开土灰看了看,就见里面有几张没有烧尽的黄纸,便弯腰想去捡。展昭赶紧拉住他手,“唉,多晦气啊!”
   白玉堂一笑,看展昭按在自己手上的手,低声道,“猫儿,真关心我呀。”
   展昭赶紧收回手,瞪了他一眼,问,“你捡那黄纸做什么?”
   白玉堂失笑,“这黄纸上,大多有标记的。”
   “标记?”展昭吃惊。
   “我也是之前听大嫂说的。”白玉堂道,“去买黄纸的时候,男人和女人买的是不一样的,女人烧的纸钱,要在中间折一道,这样才能给地下的人用到呢。我们看看这来拜祭的是男人是女人吧。”
   “还有这说道?”展昭吃惊。
   白玉堂挑起嘴角坏笑,“都说了让你们开封府多招几个女娃儿干事,别一衙门都是大老爷们,看着多没趣。”
   “去。”展昭瞪了他一眼,“开封府的活儿有危险的,哪儿好找那么多女孩子来做,再说了,厨房煮饭的大娘不是女的么?”
   白玉堂听得眼皮直跳,摆手,“那不是女人,那是母老虎!”
   展昭哭笑不得,蹲下身去,不让白玉堂动,自己伸手,捡起了一张纸钱一看,就见纸钱上有一道明显的折痕。
   “是个女人!”展昭一惊。
   白玉堂点点头,“看来当年还有女眷没死,要是能找到她,就能知道当年案子的真相了!”
   “嗯”展昭觉得有理,刚想把纸钱放回去,却被白玉堂一把抢了,再扔回了纸堆里。
   “死耗子,谁让你碰了,不说了晦气么!”展昭不满,“你诚心跟我对着来!”
   白玉堂哭笑不得,“那你不让我拿自己又拿起来?”
   “我成天跟包大人在一起,怕鬼做什么?”展昭瞪眼。
   白玉堂张了张嘴,摇头笑了,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把那没烧的纸钱点。见展昭还气哼哼的,就用肩膀蹭了蹭他,道,“猫儿,我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么,这要是真晦气,那我给你分掉一半,不好么?”
   展昭不吱声,心里补骂了一句,“笨老鼠。”
 
   第三十六话 访,分两路暗访
 
   展昭和白玉堂独自进去废墟找线索了,公孙和庞统单独在外面,可别提多别扭了,更何况两人还同坐在一匹马上。
   庞统就见公孙低头看别处,便笑,“我还以为展昭与白玉堂不合的江湖传言是真的,没想到两人那么好。”
   公孙挑了挑嘴角,心说这就好了?他俩好的时候你还没看见过呢。
   “喂。”庞统凑过去看公孙,“你讨厌我?”
   公孙看他,干笑,“怎么会……庞将军人人敬仰。”
   庞统见公孙跟他皮笑肉不笑的,就道,“你也是个小气的,文人么,心胸宽大些,我不就是占了你些便宜么。”
   公孙牙齿磨得咯吱响,心说你还敢提那事,但秉承开封府一贯对客人都礼遇有加的优良传统,公孙依旧干笑,“怎么会呢,倒是将军你,一个武将,怎么就这么小人之心呢?”
   庞统继续笑,“先生真风趣。”
   公孙也笑,“将军也不错。”
   ……
   白玉堂和展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庞统和公孙坐在马上,两人含笑对视,场面有些诡异。
   对视了一眼,展昭和白玉堂默默上马,众人往颖昌府赶去。
   公孙咳嗽了一声,问两人情况,展昭将发现纸钱的事情说了。
   “还有活口?”公孙心念一动,“这就好办了。”
   “猫儿,我们先去找那个知府?”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想了想,道,“我们四个人目标太大,一起去恐怕被发现,另外,我想去颖昌府街头看看,还有那个被灭门的钱庄。”
   “那就分头行动呗。”白玉堂道,“咱俩上街,公孙和庞统去知府衙门,公孙正好能给那县太爷把把脉。”
   公孙叹气,展昭都不把他放心上,更别说是白玉堂了……这两个小子算是把自己舍给庞统了!
   一路无话,到了城门口,四人分头行动,庞统带着公孙下了马,沿路找了家客栈隐蔽了一下,将马交给伙计栓到马厩之后,便从窗户出来。庞统带着公孙,两人走房顶,穿小巷,来到了知府衙门的后院,翻墙进入了衙门里头。
   刚一落地,两人就是一惊,庞统无语地看着四周的枯树烂叶,摇头,“这是废宅么?怎么那么破?”
   “觉不觉得不对劲?”公孙问庞统。
   “当然,哪儿有知府衙门这么穷的?”庞统挑眉。
   “不是这个。”公孙看了眼四周,低声说,“有没有感觉到,毫无生气,四周一派的死气?”
   庞统听后皱起眉,点头,“被你这么一说,对啊……”
   两人走了几步,在后院没有发现一个守卫的兵丁,也没有下人,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绕过后院,两人绕过了回廊,往前院走。庞统突然一搂公孙,两人躲到了一旁的一块假山石之后。不一会儿,就看见有两个衙役走过,两人都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边走边打哈欠。
   公孙看着这几个衙役的样子,微微皱眉,似乎是不解。
   “怎么了?”庞统低头问他。
   此时衙役已走,公孙走开一步,拍拍衣裳,道,“那几个衙役好像病了。”
   庞统皱眉点头,“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病态,面黄肌瘦的样子跟吃了逍遥散似的,这还怎么当差啊?”
   公孙知道庞统身在军中多时,所以对军容要求很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道,“问你个问题行么?”
   庞统吃惊挑眉,“念书人就是念书人啊,说话这么斯文……有什么就问呗”
   公孙想了想,道,“你做边关将领做得好好的,虽然说现在久无战事,但有你镇守着边关,对于辽和西夏无疑不是一种震慑。突然就把你从边关调回来做禁军的将领……对于你这个王爷来说,究竟是升还是贬?”
   庞统挑起嘴角一笑,问,“我若不是太师之子,你觉得是升还是贬?”
   “贬。”公孙回答得毫不犹豫。
   庞统点头,“那既然我是太师之子……这就两说了。”
   公孙了然地点点头,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庞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对升迁还是谪贬一点都不关心。我这辈子就喜欢两件事,一件是打仗,一件是查案子,打仗最过瘾就是打辽人,查案自然是要赖在开封府不走了,对不对?”
   公孙无语,不过对庞统的看法稍稍抬高了一些。
   “走吧。”庞统伸手一揽公孙,不经意间,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了公孙的屁股一下。
   “刷拉……”庞统在公孙心目中稍稍抬高了一些的形象,瞬间跌至谷底——这人果然是个流氓!
   “这样把先生留在庞统身边行么?”展昭总算是把公孙那茬想起来了,问白玉堂,“上次先生好像说过他是流氓!”
   白玉堂笑,“庞统要真是流氓,上次脱光了先生的衣裳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了不是?所以说,念书人就是难伺候。”
   展昭瞪了他一眼,“你对先生有意见?”
   “没……”白玉堂笑呵呵,“我就是对书呆子有意见而已,不知道那个周岚会是个什么样的书呆子,再加上身世凄凉身体抱恙,我最怕就是跟那种书呆子打交道,还是等先生治好了他再说吧。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颖昌府最大的酒楼——颖昌楼前面。
   “走,猫儿!”白玉堂一拽展昭,“吃饭去。”
   “还在办案呢。”展昭不想去,白玉堂拉着人往里拽,“老实猫,不是要探听消息么,哪儿消息最多?绝对是酒楼!”
   展昭无奈,被白玉堂拉进了颖昌楼。
   等两人落座,展昭左右看看,白玉堂要了一间最高档的雅间,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展昭抬眼看白玉堂,“请问白少侠,消息在哪里?”
   “小二。”白玉堂并不答话,只是伸手掏钱袋,边喊了一嗓子。
   一个伙计颠儿颠儿地就跑了进来,往桌边一站,“爷,您要些什么?”
   白玉堂伸手掏出一个大元宝给他,道,“什么都不要,就想问你点事儿。”
   “唉!好嘞!”小二的伸手接过银子,乐呵呵地回答,“爷您尽管问,这颖昌府的事儿没有我不知道的!”
   白玉堂对展昭挑挑眉,示意——消息在这儿呢,你问吧。
   展昭瞟了他一眼,心里嘀咕——浪费!
   白玉堂无语,转脸问店小二,“听说你们这里有三个恶霸?”
   “呵……”小二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跑过去关上门,跑回来坐到桌边,“二位爷,少提那三位恶霸啊!提不得啊,万一让人听见了可要惹火烧身的!”
   “这么厉害?”展昭失笑,“你们为什么不报官啊?”
   “没有用的。”伙计摇摇头,道,“之前周大人倒的确是管的,但是后来呢,遭了个什么下场啊,那三个恶霸身边有能人,可以帮他们施咒下毒,他们害活人啊。”
   “颖昌府的百姓似乎对他们很不满啊。”白玉堂道。
   “我看您二位是外乡人,所以提个醒。”小二小声说,“平时我们都不敢跟人提起那三个人的。”
   “他们一般都在哪儿出没啊?”白玉堂颇有些好奇,
   “哦,这个客官可以不用担心,这几个恶霸一般都是晚上出来活动的,白天都在家里睡大觉呢。”小二笑道,“他们通常都在画舫、妓院、赌坊什么的地方出没。”
   白玉堂点点头,不再说那几个恶霸的事情了,展昭话锋一转,问,“对了伙计,城门外的那处废墟是什么地方?”
   小二的一听,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二位爷,恕小的眼拙,二位究竟什么来头啊?为什么要打听那废墟的事情?”
   “哦,也没什么。”展昭笑道,“我们今天路过那废墟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在里头烧纸,我们见荒山野岭的就一个姑娘怪危险的,想问她要不要同行入城,可是她跟吓坏了似地就落荒而逃了。”
   “哦……呵呵。”小二点点头,“也难怪啊。”
   “难怪什么?”白玉堂追问。
   “那个丫头疯疯癫癫的,是个傻子。”小二道,“当时镖局一场大火,万贯家财和十几口人都烧没了,唯一这么一个丫头被她娘亲藏在水缸里头了,才逃过一劫。只可惜那丫头从水缸里爬出来的时候,头先着地给摔坏了,所以弄得现在这样疯癫。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按照那些纸钱和香蜡烛火的堆放……那不是一个傻子或者疯子可以做的事情。
   “这姑娘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展昭问,“我有个朋友是个神医,说不定能给她治好……”
   “啊,那您可积了德了,这丫头叫刘玉,是老刘家最后的一点根苗了,刘老员外生前乐善好施,没想到飞来横祸死于非命,就留下了唯一的一个丫头还是个傻子,死不瞑目啊。”伙计连连摇头。
   “对了……那个灭门的案子,听说是三个流匪干的?”白玉堂问伙计。
   “唉,哪儿能啊!”伙计笑着摆了摆手,“那是官家的话,其实啊,是那三霸带着一大帮子人干的!”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蹊跷,展昭追问,“那么那家被烧掉的钱庄呢?”
   小二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也是他们干的!”
 
   第三十七话 疯,怪病与疯姑
 
   等小二走了,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看来这回所有的事情都跟那三个恶霸有关系啊。”展昭摸着下巴想了想,“先找他们谈谈比较好。”
   “嗯。”白玉堂给自己倒了杯茶,“听听就觉得那帮人不是东西,猫儿,今晚咱们耍耍他们呗。”
   展昭眯起眼睛看白玉堂,“怎么?又有坏点子了?”
   白玉堂挑挑眉,笑而不语。
   “在这之前。”展昭道,“咱们先去找到这位刘小姐,问问她灭门的案情。”
   白玉堂点头。
   ……
   公孙和庞统悄悄溜进了颖昌府衙门的内宅,后院一溜房子都破旧得厉害,旁边的几间门窗都破了,显然是久无人居住,唯独中间那间门窗完好,就是紧闭着。
   庞统一带公孙,落到了那间屋子的房顶上,抬手轻轻地揭开了一块瓦片,往下观望。就见床铺上靠着一个人,脸色苍白嘴唇爆裂,怎么看都是个病入膏肓之人,手上拿着笔,正在批阅卷宗。
   公孙微微皱眉,这人估计就是周岚了吧,看他的样子,脸上竟然已经有了灰败之色,这样下去,挨不过半年的啊。这时,有人敲了敲门,一个下人端着一碗汤药进来,道,“大人,吃药了。”
   周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道,“又喝药,总喝也不见好。”
   公孙一闻那药的味道,眉头皱得更深,这药材里大多都是些滋补的东西,根本没法治病,但是却可以续命,这是吊着周岚不让他死。
   等下人走了,庞统盖上了瓦片,问公孙,“怎样?我们进去么?”
   公孙点点头,庞统一搂他,从后面跳下,抬手轻轻一推窗户,带着公孙窜入了房里。
   “呃,你们……”周岚见突然进来了两人惊得一跳,手一松,药碗落了下来,庞统上前一步,一手接住了落下的药碗,然后抬手,飞快地点了周岚的哑穴,公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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