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对着那四说的,她可不是成心的。
刻意伤害汪浩天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
“下车。”那四打开车门,心情莫名的烦躁。
他们家和汪家也算是世交,他从小就把汪浩天当成哥哥般的崇拜。
他虽然小汪浩天三岁,可脚步是跟着汪浩天在走。
那个时候家里舍不得他去英国念书,他软硬兼施的威逼,才得以成行。
他和汪浩天是朋友,也是兄弟。
不行,他一定要让哥知道那样做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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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你们的支持,什么都不是问题,谢谢你们!
爱到了尽头,是孤独
不行,他一定要让哥知道那样做是不行的。
就算是要为了爱情抛弃一切,也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一段不伦之恋。
李诗言下了车,车子外面寒冷的空气直直的钻进了她的脖子,让她下意识的把大衣裹了裹。
那四赶紧下车,把深咖啡色的羊毛围巾套在她的脖子上:“快进屋去。”
“都到家门口了,不用了。”李诗言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暖暖的。
围巾上带着好闻的气味,是属于那四的气味。
“不准摘下来。”那四倾过身子在她的额头上飞快的吻了下,“诗言,不管怎么样,你眼里能看到的男人,应该是我。”
说完,他钻进车内,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叫嚣着冲进了茫茫的雪夜中。
李诗言呆呆的望着漫天的白雪,心里的某根弦似乎被什么东西拨动了。
一声声的响在了她的心上。
“怎么可能?”她喃喃的自语着,推开小门进了庭院。
……********……
此时的汪浩天正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厅里没有开灯,他把双脚搁在茶几上,整个身体向后仰躺靠着椅背。
他的手里端着一只水晶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只剩下一小半。
借着花园里的路灯光线,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落地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
手一扬,香醇的美酒又滑下了肚。
孤独,原来爱到了深处,爱到了尽头,是孤独。
渗透进骨髓的孤独。
“少爷,四少爷来了。”华叔匆匆的走到他身边,缓缓的说。
“知道了。”汪浩天没有再说什么,放下双脚,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那四抖落肩头的雪花,走到汪浩天的面前。
伸出手,他拧开沙发边的落地台灯。
柔和的灯光透过印有荷花图案的陶瓷灯罩射出来,给寂静的客厅里添上了几分落寞。
“有事?”汪浩天抬眼看着那四问,脸上目无表情。
打什么架?你打得过我吗
“有事?”汪浩天抬眼看着那四问,脸上目无表情。
他一脸的落寞,让那四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很闷,也很痛。
“哥,一个人的时候都这样吗?”那四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拿起酒瓶,晃了一下,空的。
红酒是这么喝的吗?那四的眸色暗沉下来。
“干吗要折腾自己?你的胃又不好。”他说着,躬身想夺取汪浩天手里的酒杯。
汪浩天皱皱眉,身子一偏,躲开了。
刚进万和那会,他很忙,忙得没有规律,再加上又是很难喝醉的那种人,有些场面上的应酬或是跟那四他们胡闹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的喝很多的酒,胃病也就在他的身体里面生了根。
后来是秦曼云到处寻偏方,然后又敦促华叔好好照顾,也就没怎么犯了。
最近的一次,是在K市,那晚上雷雨交加,被昕月气得犯了病。
可是身体上的痛,那里敌得过心痛。
他抿了口酒,嘴角咧出一抹牵强的笑:“那四,别婆婆妈妈的,说吧!什么事?”
那四指指厅门:“哥,你出来,我有话说,很重要。”
放下酒杯,汪浩天揉了揉鼻梁,起身跟着那四出了厅门。
地上已铺满了一片银白,看不清车道,也看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树。
所有的一切都被裹在了皑皑白雪之下。
今冬的第一场雪,竟然如此之大。
那四站在雪地里,大声的冲着汪浩天喊了声:“哥,来打一架吧!”
他脱去大衣,然后是西装外套。
凛凛的寒风中,他扯下领带,敞开了衬衣,露出了他白皙却强健的胸膛。
“你疯了,受刺激了,打什么架?你打得过我吗?”汪浩天冷笑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大衣扔给他。
那四木然的接过大衣,没有立刻穿上。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汪浩天,可是那些话一出口,想不挨打都难。
他没有见过莫昕月,汪浩天把她藏着,生怕被人偷窥了去。
这样,你也要爱吗
他没有见过莫昕月,汪浩天把她藏着,生怕被人偷窥了去。
顾永杰告诉他,不到结婚的那一天,汪浩天是不会介绍昕月给他们认识的。
可想而知,她在汪浩天的心里占着怎样的位置。
“哥,离婚吧!莫昕月不是你能要的。”沉吟片刻,那四还是忍不住说出了汪浩天最不爱听的话。
室外真的很冷,那四的鼻尖一下就红了,他扔下大衣,冲上去一拳就挥了出去。
汪浩天顺势一偏,架住他的胳膊,凶狠的盯着那四,一言不发。
昕月就是他心里的雷区,不能触碰。
看那四疯狂的样子,应该是诗言告诉了他那个丑陋的事实。
“哥,这种事你不能做,是错的,是错的。”那四挣脱开,大声的吼叫着,发了狂似的又是一拳。
这一拳,还是没有打到汪浩天,但他的腹部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他痛苦的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雪越下越大,他们的头发上,身上全是洁白的雪花。
那四咬着牙,看着汪浩天,他的脸色比这个冰雪天还要冷上几十倍。
他站在飘落的的雪花里,神情愈加的苍凉,就像南极的冰山,千年难化。
那四的鼻子一酸,眼窝有些发烫。
“哥,她是你的妹妹,亲妹妹,这样,你也要爱吗?”这份情哪里是可以要的。
要了,把道德和常伦放在哪里呢?
“我不在乎,随便你们怎么看,怎么说,我不在乎,一丁点都不在乎。”汪浩天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
那四扑上去,抓住他,眼眸里放出一抹妖邪的光彩:“哥,我不能看着你把自己给毁了,这是什么?是乱伦。”
话音刚落,汪浩天的眼里就闪过一丝令人窒息的冷酷,他已经抑制不住压在心底的愤怒。
拳头快得像风,狠狠的就朝着那四砸了出去。
就算是昕月不要他,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对这份爱说三道四。
绝对只有三个字:杀无赦
就算是昕月不要他,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对这份爱说三道四。
两个男人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放纵着自己的情感,肆意的打斗了起来。
每一次,倒下的都是那四。
他站起来,又被放到。
再站起来,再被放倒。
他的嘴角渗着血丝,脸上青红,嘴里不停的喘气。
哪里打得过汪浩天,那四从小就打不过他。
男孩子的崇拜都是源自于武力,所以,那四更是从心底里无法接受汪浩天注定的失败。
“哥,放手吧!这样下去,她不要你,你会难过,她要了你,所有的人都会难过。哥,你怎么就不明白?那四不想看见你这样!”那四倒在雪地上,冰冷的雪花钻进了肌肤,像是要将他沸腾的血液冷却。
他修剪得极为整洁的修长手指,插入白雪中,使劲的抓着那一手的冰凉。
汪浩天默默的走过去,伸出手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那四,一个字都不要再说了,进屋去。”他的语气异常坚决,墨寒的眸子里透着不容反抗的强势。
他和昕月之间的事情,只能由他们自己来解决。
要是有谁敢阻止他去爱,绝对只有三个字:杀无赦。
看着汪浩天的背影,那四摇了摇头。
这是汪少,鼎鼎大名的万和总裁,商场上所向披靡,不说万人敬仰,也应该是没人敢招惹的主。
怎么就陷入了这样的一段感情里,那是招人攻击的软肋,是弱点。
是像他那样的决策者不应该拥有的致命弱点。
那四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无奈的捡起地上的大衣和外套,踏着他的脚印进了屋。
……********……
“那四,你怎么上来了?”飞往纽约的飞机头等舱里,李诗言抬头望着神采奕奕的那四惊异的问。
那四笑了,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的眼角和嘴角都有一处不太显眼的淡淡青紫,除此之外,一如从前那般的妖孽。
一如从前那般的妖孽
他的眼角和嘴角都有一处不太显眼的淡淡青紫,除此之外,一如从前那般的妖孽。
“被浩天给打了吧?”李诗言的扬着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
她想自己也不必为那四的突然出现,而感到奇怪。
他要做的事情,百分之百能做到。
她扭头看着他脸上的青於,嘴角一翘,笑了。
活该,昨晚冲着去找汪浩天,不是讨打去了吗?
他哪里会听那四的,听了就不是汪浩天了。
那四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李诗言,心情有些沉重。
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的爱情,会怎么做呢?
想着,他就问:“诗言,我忽然发现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忍不住要爱,你说怎么办?”
“神经病。”李诗言没好气的扭头看向窗外。
什么哥哥妹妹的,好没意思。
机窗外,昨夜飘雪,今天却是阳光普照,虽然冬日的阳光缺了点温暖,可是看着还是觉得暖洋洋的。
要是从来没有遇见过汪浩天,那四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这个瞬间的想法,把她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
她匆忙的系着安全带,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诗言,到纽约我没住处,不如,住你那吧?”那四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她的衣袖。
为了那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李诗言很紧张,也就没有理他。
一直到飞机升了空,才慢悠悠的回了句:“少扯,你大姐就在那里,住她那去。”
她是去平静心灵的,不是去跟他谈情说爱。
想跟她住在一起,把她当成那些什么美女明星,下辈子吧!
那四看了她一眼,视线忽然就落到了她身边放着那条咖啡色羊毛围巾。
“不想还给我啦?”出门还带着,是对他有意思吗?那四心里涌起几分欣喜。
李诗言美丽的大眼睛一瞪,把围巾胡乱的往他怀里一塞。
妖孽得像魔,潇洒得像风
李诗言美丽的大眼睛一瞪,把围巾胡乱的往他怀里一塞。
就算是范思哲的,谁稀罕?一根破围巾。
真是失心疯了,怎么出门把它给带上了?
“诗言,哥是死了心的要跟嫂子在一起了,谁也劝不住,他那份坚持,看得我那叫一个感动。”那四说着就把围巾又塞回给李诗言。
“是打得你感动吧?笨蛋!”李诗言看着那四脸上的伤,手指捏着围巾,身体的某处好像被什么牵扯着。
很自然的,她就想起了玫瑰花中那个白衣那四,帅得像欠抽,妖孽得像魔,潇洒得像风。
“咦?你怎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除了哥,像沈斌他们,就算是杰哥也不是我的对手。”那四有些不服气,要说打架,也只有汪浩天能收拾他。
所以才会对他有无上限的崇拜加敬仰。
飞机上的时光无聊透顶,那四想着法的逗李诗言开心。
一会给她讲笑话,一会拿出最新款的游戏机,让她玩游戏。
到最后,哄着她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因为要倒时差。
……********……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抵达了纽约JFK机场。
机场门口,李家的司机打来了电话,说在停车场等她。
“诗言,陪陪我,我回去的机票是三个小时后的。我不想一个人在这等,去大姐家时间也不够,再说走得急,谁也没通知。”那四拽着她的手臂恳求。
听了他的话,李诗言的心情很复杂,她看着那四白皙的妖孽般的脸,看着他阴柔的眸子里呈现出的温柔,心,软了。
“拿来。”她伸出手。
“什么?”那四看了看手里帮她推着的行李车,“别那么狠心,诗言,陪陪我。”
“游戏机。”她白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游戏机,“去停车场,坐车里去,冷死了。”
到了停车场,华裔司机看到李诗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里。
被人在意,会迷乱人心
到了停车场,华裔司机看到李诗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里。
“在这等会,等那先生走了,我们再回家。”李诗言吩咐完就钻进了汽车。
上了车,她也没怎么理那四,只是自顾自的玩着游戏。
那四坐在她身边,看着前排的司机,又看看李诗言时而叹息,时而兴奋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靠着椅背,他闭上了双眼,懒懒的说:“诗言,一会叫我。”
很快,两个小时就过去了,那四强势的把李诗言拖下了车,硬要她看着自己离去。
说实话,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吻她而已,要是当着司机的面,李诗言肯定要把他给撕碎。
他磨磨蹭蹭的拖着她来到人来人往,迎迎送送的大厅。
手一带,就把她抱进了怀里,狂野的吻像雨点般的落在了她的眉间、脸颊,最后停在了她柔美的红唇上。
也许是无人认识的异域,也许是那四的吻过于迷惑,也许是他的怀抱过于的温暖,总之,李诗言忘记了反抗,到最后,开始生涩的回应。
激情四射的吻和强有力的怀抱,让她贪恋,让她不舍。
原来被人追求,被人在意,会迷乱人心,迷乱心智。
那四感觉到怀里女人的变化,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紧,直想把她揉进他的身体内。
李诗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双手揽着他的脖子,不自禁的把他拉向自己。
她觉得自己应该反对,应该抗拒,可是身体里却奔腾着一股陌生的情潮,一浪一浪的卷走她的理智。
在国外,拥吻再正常不过,尤其是在机场这样的地方,更是不停的上演。
只是身形高大的男人和身材苗条的女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亲吻,就成了一道华丽的风景线。
“我进去了。”过了好一会,那四才不舍的放开她,显然是很满意她的反应,笑着疼爱的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
这是那棵大树从未给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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