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教父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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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教父的逃妻-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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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文化底蕴还蛮深厚,两人天南海北,上下五千年说了一个下午,还有些意犹未尽。
  在周传明再三催促下,叶青然与南芷秋依依不舍的分别,并约好了明天一起去夫子庙逛庙会。
  天色微黑,雪花再度飘起。
  回到寓所里,看到唐承珣还没回来,她心情大好。
  食堂里已经把晚餐送过来,叶青然边翻书边吃。
  “夫人,先生要晚一点回来,您可以先休息。”周传明站在门口传话。
  青然心里乐开了花,唐承珣不回来才好呢。
  她不想与他见面,忙着扒了几口饭,匆匆洗过澡,回到那个小一点的卧室,反锁上门,缩在被窝里看那本《饮水词》。昨晚火车颠簸,又加上旁边躺着如狼似虎的唐承珣,她睡得极不舒坦,如今身子一沾上暄软的床褥,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接近子夜,唐承珣抖落身上的碎雪,走进公寓。
  一名副官接过他的大衣和军帽,躬身退到一边。
  周传明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他脱掉上衣,解掉领带,示意他把牛奶放下。
  “你们在那个书店呆了一天?”
  “夫人在书店遇到了一个叫南芷秋的小姐,两人一见如故,聊得甚是投机。我催了多次才回来。”周传明解释着,“两人还约好,明天去夫子庙逛庙会。”
  “她玩的可尽兴?”
  “真别说,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夫人这么开心。那位南小姐也是位博学多才的,这一天,我光听两人说话了,山南海北,古往今来,夫人年纪不大,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真是受教!”
  “你去休息吧。”唐承珣嘴角不经意间浮现一抹笑容。
  只要她开心就好!
  “对了,先生,夫人睡在了小卧房,我们劝了多次——”
  唐承珣摆手示意他下去。
  周传明躬身退下。
  唐承珣扫了眼空荡荡的大卧房,推了下小卧房的门,竟然反锁上了。
  这丫头!
  他拧了下左手中指上的龙纹戒指,一个极细极亮的东西弹出,他伸进锁芯,左右转动,门开了。
  台灯竟然还亮着。
  可能是屋里太暖和了,她只穿着睡衣歪歪斜斜的躺在床上,被子一半在她身下,一半落在地毯上。明明已经睡着了,她还保留着一手支肘,一手拿书的动作。
  他望着睡相不佳的她,轻轻拿过她手里的书,看了眼。
  《饮水词》。
  他拿起垂落在地上的那截被子,慢慢给她盖上。
  她双颊微红,浓密卷翘的睫毛越发衬托她的肤色如玉,微湿的长发散在枕上,像一张网,网住了他的心。他的眼一路往下,划过她完美的颈部曲线,停在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面的雪白在她平静的呼吸下隐隐若现,他俯下身子,他的唇与她的唇近在咫尺。
  她翻了个身,唇在他脸颊上一闪而过。
  清新的体香使他呼吸急促。
  短暂的美好如何能抚平这半年来求之不得的干渴!
  他的手触到她睡衣的扣子,停住。
  继续还是就此停手,他脑中激烈的斗争着。
  忽然间,他看到她左腕那抹若有若无的疤痕。
  盘旋良久的手,终于放下。
  给她掖好被子。
  关上台灯。
  沉默在黑夜中的他,闭上双目。
  有些事,终究不能。
  茉茉,我只能祈求上苍,让你在半年的时间里爱上我,不然,受到伤害的还会是你。我想要你为我生个孩子,从听到你教弟弟读书那刻起,心中的执念已起,现在早已根深蒂固,我不会纵容你很久。如果真的不能两情相悦,那么只有——
  他心里默默的念着,缓缓走出去。
  次日,叶青然睁开眼睛倍感精力充沛,昨晚睡得还不错。
  她洗漱完毕换上衣服。
  唐承珣已经在餐厅笑意绵绵的等着她了。
  “我的书怎么在你那里?”她一眼就看到他手里那本《饮水词》。
  他把书推向她,“纳兰的词,我也读过。这种凄凉悱恻,我不喜欢。人生应该是畅快淋漓,快意恩仇。”
  青然一怔,他昨晚进她房间了,不然这本书怎么会在他手里?
  她沉默着瞪他一眼,拿起碗筷,自己开吃。
  “昨天事情太多,没能陪你。今儿有空,你想去哪儿玩,我做向导。”他给她夹菜。
  她低头喝着粥。
  见她无语,他开口,“孝陵,鸡鸣寺,冬日的玄武湖也不错,我在南京还有两处别业,要不去看看?”
  她放下碗筷,“让我自己支配时间好吗?你说的地方,我都不想去。从今天开始,拜托你别让他们跟着我了,我真的受不了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你必须习惯这种生活。”他把筷子放到她手中,“来,再吃点。”
  她起身,“我约了一个朋友逛庙会。下午就回来。”
  她刚走出餐厅,就听到“砰”的一声。
  她回头。
  一地玻璃碎片。
  他摔了盛牛奶的杯子。
  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寒气逼人。
  她清冷的目光对上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危险分子。
  屋里的勤务兵不敢动,静观其变。
  良久,她默然回到小卧房,收拾了个小包,出门。
  “夫人,外面又下雪了,天寒路滑,不宜出行。”两名卫兵拦住她。
  她看了眼窗外,的确,大雪纷飞。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她蔑视的扫了眼餐厅里坐着的唐承珣。
  “没有军长命令,我们不能让夫人出门。”
  还真不知道,唐承珣已经高升为军长了!
  她冷冷看向他。
  他一直在凝视着她,脸上俊美的线条更是如斧刻般清晰,那双桃花眼已无昔日的风流溢彩,只有凌厉和冰冷。
  他在等她开口,求他。
  她转身回到小卧房,反锁上门。
  趴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泪水哗哗而落。
  她就像一只被关在金丝笼子里的鸟儿,没有自由,没有期限。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门都不能出,难道这就是她将来的命运?
  她一万个不甘心!
------题外话------
  俺们这里大面积停电了,这章是预存的
  大家将就着看吧——
  

  ☆、第八十五章 南京之行(4)

  他对她看得越发紧了,一味的顶撞他,势必会有更多的随从围在自己身边,他口口声声说,给她半年时间,那么她只有在这半年里与他周旋,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对自己不设防,自己才有可能逃离他的身边。
  她需要鼓足勇气,与他搞好关系,让他戒备的心放松下来。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推开窗子,北风卷着飞雪而来,打在脸上,寒冷沁骨。
  那副冷峻如斧刻的容颜正在窗外凝视着她。
  他白色衬衣外只着了件黑色毛背心,薄雪已经覆在他的发上和身上。
  看来,他站在这儿,有一段时间了。
  他眸子幽深,脸上没有表情。
  她莞尔一笑,“天气不好,我不出门了。”
  他一惊。
  她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摇曳着,如幻花般,美却不真切,她,竟然,对着自己笑了。
  “外面冷,你进屋吧。”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他看穿自己潜藏的不安和谎言。
  他夹带着风雪从窗外跳了进来,一把抱住她。
  她身上沾满了碎雪,顷刻,雪化成水,冰凉。
  他沉重叹息一声,“别再折磨我了,茉茉——”
  独属于他的浓郁气息瞬间包围了她的天地,雪水的冷,心中的热齐齐向她涌来。
  他痴迷地嗅着她的发丝,陶醉在她清新的世界里。
  她没有挣脱,这个时候她的反抗,恐怕只会激起他更大的掠夺欲望。
  “我以为我听错了,刚才你说外面冷,让我进屋······”他嗓音低沉痴迷,带着浓浓的质疑。
  “你没有听错。”她鼓足勇气,望向他,“从今天开始,我,要试着改变自己,不再与你置气。”
  他盯着她躲闪的眸子,心中已猜测个七八分。
  “为什么不肯看我的眼睛?你在心虚!茉茉,我最容不下欺骗和背叛。如果你想取的我的信任后再狠狠捅我一刀,倒不如现在开始——”
  “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我的。”她挣脱他的胳膊,“人总是会变的,与其挣扎着与你作对没有结果,不如我坦然接受这一切。真与假,就让时间来证明。”
  “我很期待。”他托起她的下巴,“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在心里了。”
  她轻轻关上窗户。
  “既然来到这天子脚下,有几处地方还是该去玩玩的,等雪停了,一起去。”他牵起她的手,“吴老先生已经在客厅等着了,他可是南京有名的妇科圣手,务必要他给你好好看看。”
  青然猛然想起来,自己痛经一事,他竟然还惦记着,脸庞泛红。
  “现在已经好了。”她推辞着。
  他贴近她耳朵,“你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不把身子养好,如何给我生孩子呢!”
  青然羞涩的别过头,随他走出卧房。
  吴老先生看到唐承珣和叶青然走来,忙笑着起身。
  唐承珣示意他坐下,“雨雪天气,先生不吝赐教,多谢多谢。”
  “老朽能为唐军长尽绵薄之力,万分荣幸。”
  “内子月信期间一直腹痛,还请先生多加指点。”唐承珣一个眼神,勤务兵已经给叶青然搬来一把椅子。
  吴老先生打开身旁的医箱,取出脉枕,示意叶青然伸出右手。
  青然只觉得老先生的微凉的手指颇有力道。
  屋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唐承珣紧紧盯着吴老先生号脉的手指。
  老先生沉吟片刻,“夫人脾胃虚寒,阴血不足,虚火旺动,长此以往,怕有碍生养。老朽开个方子,连着吃上三个月,定能好转。”
  “什么,三个月?”青然一惊,吃三个月汤药,还不如让她每月痛上那么几天痛快!
  “夫人体质瘦弱,阴虚内寒,必须温补滋阴,不可操之过急。”老先生戴上眼镜,开始挥毫写药方。
  “捡最好的药开,吴先生,若能治好内子的病,我唐某人定当重谢!”唐承珣亲自把茶端到他面前。
  “不敢当,不敢当。”老先生甚是客气。
  “先生,有没有不喝汤药的其他办法?”青然反问。
  “有啊。”老先生放下笔,一板一眼,“等你们有了夫妻生活,这种病不治也痊愈了!”
  叶青然猛然起身,愤怒转身走开。
  唐承珣望着她匆匆奔向小卧室的身影,笑起来。
  “夫人内里气息淤结,需保持心情畅快。”
  “先生,你务必加些调息身子,有助受孕的药材。”
  “夫人年纪甚轻,体质瘦弱,目前实在不易受孕生子!”
  “依先生之见——”唐承珣颇为急切。
  “先用一年光景调理好身子。”
  半晌,唐承珣才“嗯”了声。
  叶青然在卧房里闲得无聊,便铺开笔墨纸砚抄写诗词。
  唐承珣进来时,床和桌子上已经摊满了她一张张灵秀清逸的小楷。
  墨迹未干,犹有余香。
  唐承珣笑着拿起一张纸笺读着,“‘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里何曾到谢桥。’词好,字更好。”
  青然放下笔,淡淡一笑,“承蒙夸奖。”
  “你的字功力十足,练了多久?”他放下手中纸笺,又拿起一张,细细品着。
  “五岁习字。”
  “没有十几年功底,难能出如此大气清俊的字。”他坐到青然旁边,深深看她一眼,拿起她手中笔,在一张宣纸上挥毫: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好字!”青然脱口而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字,原以为他不过是一介草莽武夫,夸赞她的字,只是故作风雅,岂料他的字疏朗飘逸又遒劲有力,实乃上等。
  两人目光相碰。
  唐承珣笑意绵绵,“不是太丑吧?”
  青然拿起那张宣纸,“字体疏狂有力,难得!你不是自幼就入了行伍吗,什么时候练得这个本事?”
  难得见她好奇,他目光温柔,凝视着她,“家父在书法上颇有造诣,自幼对我要求甚严。三岁被逼每天练习握笔,四岁时开始习字,每天不写几百张,父亲定会狠狠罚我,幼时的我身上从未断过红肿和伤疤。九岁那年,父亲身染疾病而亡,母亲对我甚是宠溺,不再要求我习字,可我想到父亲的苦心,倒也没停掇下来。在家族学堂里待到十三岁,投笔从戎,参加了唐继尧的”护国军“,当年军阀各自为政,一盘散沙,十六岁那年我给自己铺了条后路,就是组建炎龙堂。转眼间,十一年了······”
  他语气悠悠绵长,仿佛过往十年历历在目。
  青然心底好像被什么触动了,在她眼中,他一直高高在上,不为人间烟火动容,原来他也有被严父苛责的童年。
  两人沉默着,空气中弥漫着融和与静谧。只有窗外的北风夹着飞雪声传来,呜咽清绝。
  “雪,又大了。我们什么时候回上海?”青然打破沉寂。
  他一惊,她刚才说什么?“我们”!真是太令人震惊和兴奋了!
  “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他牵起她的手,“这里太小了,我们在南京还有两栋别墅,收拾一下,选一个搬过去吧!”
  她听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脸颊又红了。
  “天不好,路又滑,别挪地方了。”她没话找话,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的房子是不是特别多?”
  “不多”他笑着望向她,“刚好够住而已。回去后,我把所有的房契和地契都交给你。”
  “别——”她忙推辞,“唐承珣,你这个样子真的给我很大压力。明明只是订个婚,你把黄金、房子、汽车、珠宝统统给搬来,我真的受不了!等回上海,我要把它们完完整整还给你!”
  他抱住她,贴近她耳边,“我在你面前,除了这些东西,没有一点优越感,我拿这些送你,无非是想绑住你的心。我有很多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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