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教父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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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教父的逃妻-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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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一笑立刻无比顺从顺从无比地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甩出露着两颗牙齿的国际标准笑容,递给朱颜。
  朱颜没好气地接过,拉起叶青然躲到一旁,悄声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举手之劳,又没有帮到你,怎么能要这个。”青然推辞。  
  “求求你叶小姐,收下吧。待会儿我还要从这个道貌岸然色欲熏心的男人身边逃走,我还想躲在你的店铺里,就当是我以后几天的食宿费了好不好!”朱颜语速甚快。“你放心就是,我若再逃跑,他们永远也不会猜到我还会回你这里的。”
  这——
  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还真是个极品哎! 
  与古一笑那个讨厌的男人还真有一拼!
  “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无偿给你提供食宿。这个钱你拿着,做你再度逃跑的盘缠吧!”叶青然不由得笑起来。
  “真不要?”朱颜一脸惊讶。  
  叶青然点头。
  “这点儿钱她又怎么会看在眼里,他是唐老大的女人。”古一笑笑意阑珊走过来。
  “古一笑,你说话放尊重点儿!”叶青然不悦。
“好,我不跟女人逞口舌之利。走喽,我的好老婆——”他一把抱起朱颜。 
  “你个混蛋——放手!”
  “你个色胚!”
  “你个该死的!”
  ······
  朱颜断断续续的骂声消失在冬夜里。
  袁羊已经一脸笑意,“叶小姐,刚才多有冒犯,我给你赔罪。”
  叶青然苦笑一声,“你们都走吧。”
  众黑衣人转身,立刻又恭敬无比的躬下身子齐声喊,“堂主。” 
  叶青然抬眸,是他。
------题外话------
  当当当——
  来个冷笑话,给大家降降温:
  “你今年命里吃喝不愁,就算不用工作也会过的很舒适,不过不能出门旅游,只能宅在家里,可以晒太阳,睡觉什么的,但是在年底会有一次大的血光之灾!”
  “然——然后呢?”猪担心的问。
  

  ☆、第二十六章 国难当头 匹夫有责

  唐承珣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与门外的寂寂冬夜溶于一体。 
  他挥手,袁羊与众人散去。  
  叶青然没有理他,对两个店伙计道,“你们也该休息了,关门吧。明天早上先把吴夫人要的料子准备出来。我七点就过来。”
两人应下。  
  唐承珣堵在门口,丝毫没有给她让路的打算。
  “小店已经打烊,先生有什么需要明天再来吧。”她不敢看他。
  “我们谈谈。”他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叶青然不急不缓地往外走,“没什么好谈的。”
  唐承珣追着她的步子,“为什么与石原走得那么近?” 
  “为什么?”
  “他都给你什么好处了?”
  一连串疑问砸向她,她沉默着。
“叶青然,你给我解释一下!”他语气已经不复刚见到她时的温柔。
  解释?有必要吗?
  别说与石郎没什么,就是有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如今外有红颜,家有娇妻和爱子,看到自己就如以前般黏着,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
  “唐先生,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问题?我又有什么义务必须回答?”叶青然反问。
  他的手试图抓住她的双臂,她却灵巧地躲到一边,“别碰我!”
  唐承珣的手停在空中,北风透过寂寥的黑夜,卷起两人的衣角,在空气中摩来擦去。
  唐承珣眼中弥漫着深不见底的落寞,“我没资格······茉茉,你何曾心平气和地给过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  
  没有吗?叶青然别过脸庞,南京那几日,谷底那十天,他都看不到吗?
她的心中如同针扎般难受。 
  当初,他就不该去那个无名山救她,因为当时他已经与陈书缨有了孩子啊!她叶青然可以不计较他以前的风流过往,但是他一边口口声声在乎自己,一边却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还大度不到那个地步!
“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叶青然转身,眼角的泪水风干在漆黑的冬夜。 新年很快过去,一九三一年的春夏在叶青然的忙碌中而过,她继续经营她的两个店铺,开始替父亲偿还一笔笔的债务。
年底那次与唐承珣的见面之后,两人再也没有碰到过。
  炎龙堂与大和商会,竹联帮摩擦不断,大小冲突就没有停过。
石原一郎在上海的势力随着日本人挑动“九一八事件”占领沈阳后,也水涨船高起来。 
  这年上海的初秋,空气中已经闻不到昔日金粉的奢靡气息,各所学校的学生已经罢课,不断地冲入日本人的商铺示威游行。加上夏末长江发生特大洪水,江浙一带灾民一窝蜂地涌入上海。
上海各条街道随处可见的是三五成群衣衫褴褛的灾民和一群群请愿游行的学生。巡捕房和警备司令部忙得焦头烂额抓捕进步学生。
  炎龙堂总堂。
“上海商会一百多个商家已经联合签名,今日起不再买卖日货。”宗元递给唐承珣一张最新的报纸。
  “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只是他们的动作太快了,东三省恐怕是保不住了!”唐承珣看着墙壁上的中国地图,叹口气。
“幸亏你解甲归田,否则又要陷入两难的境地。”宗元打开窗子,“看看吧,现在上海大街小巷都是激进的学生,我们的南京政府在这关键时刻却保持了缄默。”
  “蒋家的政府今天刚下了‘军事机关要员不得反日’的通知。”唐承珣语气极为不屑,“阿元,我有种预感,南京那边不会先对日本人开战。中国人自己的血雨腥风就要开始了。”
“你是说——两党之争?”宗元大悟。
  “聪明。”唐承珣掏出怀表看了眼,“金必武约了我一起喝茶,你也同去。”
  “你都卸下军职了,那大老粗金司令怎么又惦记上你了?不会是他那宝贝女儿的事吧?”
  “应该与时局有关。”唐承珣收好怀表,“我与老金相交多年,一直敬重他是条汉子。跟我一起去吧,不妨听听他的高见。”
金鼎轩茶馆。 
  年届五十的金必武高大魁梧,挺拔的身姿罩在褐色长衫下,举止带有军人特有的潇洒之气。
唐承珣与宗元与他还未寒暄,他的大嗓门就扯开了,“奶奶的,这日本人都打上门了,政府竟然不让打!还让咱们签什么不得反日的协议书!奶奶的,我老金就不签!九一八以后,我气的没合过眼!” 
  “司令先消消气——”唐承珣给他斟上一杯上好的龙井。
“你小子有先见之明啊,早早地退出了这是非泥淖之地!”金必武端起茶,吹着热气。 
“司令过奖。承珣当日也未曾想到今日之国难,如果尚在其位,也会如司令般两难啊!”
  “凡是现在处于两难境地的,都是我中国的热血男儿。不像那些签协议书的叭儿狗,国难临头,竟然没有一点儿骨气!这群狗日的,气死我了!”
  “气大伤身,金司令,您悠着点儿。”宗元笑着插了一句。
  “你小子是宗元吧?哎——不在军中,你们体会不到我的杀敌报国之心啊!”金必武喝下一口滚烫的茶水,“洪水泛滥,我中国泱泱大地饿殍遍野,百姓流离失所,外夷来犯,政府那帮人呢——他奶奶的,都他妈的躲到杏花楼小桃红的闺房里去了!”
  “噗嗤——”宗元笑喷了。
  这个司令就是直爽,说起话来快意恩仇,让人喜欢!
  “司令,下一步您有何打算?”唐承珣问。
  “他奶奶的,早知今日,我去年就跟明珠去英国了。”金必武叹口气,“我老金是条有血性的汉子,只要为官一天,就要对得起百姓一天!我就等,等上面下令——打日本人!”
  “司令英姿不减当年,承珣以茶代酒敬你。”
  下午的时光在三人的谈笑中过去。  
  走出茶馆,天色未黑,唐承珣看到路上大多商铺都在准备关门了。
时局动荡,生意也不好做。
  唐承珣看到街上角落里星星两两从乡下涌入的难民,眸色难辨。
  “阿元。”他沉声道,“给唐忠说一下,明天开始在公馆门口开设粥棚,救济灾民。” 
  “好。”宗元知道他内心亦有温情的一面,只是不常示人罢了。
  受时局影响,叶青然的两个店铺也开始抵制日货,有日本人上门买东西,伙计就委婉地把她们劝走。
  “我们的店不光没卖过日本货,也没加入樱花会馆。云霓这下可惨了,他们是第一批入驻樱花会馆的商家,如今老店被一帮激进的学生给砸了,还被贴上”亲日大汉奸“的条幅,哎呦,这条街上的商家都去看热闹了!”李福海擦着头上的冷汗。  
  “落井下石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现在政府不准反日,平民百姓也闹不出个结果。我们做好一个中国人该做的就行。”叶青然十分淡然。
  “对。”李福海点头,吩咐其他伙计,“都听好了,谁都不许去那边看热闹!好好经营我们的铺子就行了。”  
  叶青然看了眼街上稀少的人影,“关门吧,今天大家都早点儿休息,明天我们早些开门。”
  走出铺子,深秋的风袭来,叶青然浑身打了个冷颤。
  又是一年!
  她每天的日子都在忙碌中度过,每天算计着如何赚更多的钱,拉拢更多的顾客。
  时间久了,心底那抹伤也就结痂了。  
  同处上海,不见面也就少了很多烦恼。
  就这样过下去吧,一个人,静静地。
  没有快乐亦没有伤心。
  一进家门灵越就急着奔了过来,“姐,快救救敏越吧!”
  “敏越不是去学校了吗?”
“今天下午我们学校里‘护国团’的成员去日本领事馆游行示威,巡捕房逮捕了很多学生。我跑得快,敏越却落在了后面——”灵越垂下头。
  “什么?我出钱让你们上上海最好的中学,你们怎么不学好!”叶青然气的转圈儿,“你们才十四岁!就敢游行示威了?”
“姐,国难当头,匹夫有责——”
  “你给我闭嘴!”叶青然狠狠瞪他一眼。 
  “茉茉,这可怎么办?”何玉芯满脸泪痕从屋里出来。“一定要想办法把敏越保出来。巡捕房怎么是人呆的地方!”
  “妈,我要静一静。”她倚在门口,闭上双目。
  敏越这种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关键是找谁出面。
  她脑子里快速否定掉唐承珣和石原一郎。  
  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手到擒来,但是她不想找他们帮忙。
  荣柏杨!  
  她脑中灵光一闪,再次想到了那块玉佩!
------题外话------
  1931年的中国是个多事之秋啊!
  这一章写起来参阅了很多资料,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出当年那份疆土被掠,人人警醒的感觉。
  我们的男主子不光爱女主,还爱国家啊!
  

  ☆、第二十七章  金断弥坚

  上次她在荣记店铺门口就遇到了石原一郎,根本没有用到那块玉佩,如今是时候了!
  她从抽屉里取出那块鸡蛋大小刻着“荣”字的玉佩,匆匆出了家门。
  找到一家荣记铺子,她慌忙掏出玉佩,“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店里管事的是个四十多岁带着眼镜的高瘦之人。  
  他接过玉佩,仔细看着,“敢问姑娘,这块玉佩是何人所赠?”
  “荣柏杨。”叶青然低声道。
  “里面请——”他恭敬无比,掀起里间厚厚的门帘。
  叶青然顺势进去。  
  “我去通报,姑娘先等片刻,我家老爷正在楼上核对账簿,很快就来。”
  叶青然点头。
  荣柏杨不是一向在昆明吗,什么时候来上海了?  
  一会儿,楼梯上响起沉重有力的皮鞋声。
  “叶小姐——好久不见了!”荣柏杨依旧意气风发。
“荣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上海?” 
  “昨天刚到。今年不走了,准备在上海过年。”荣柏杨示意她坐下。
高瘦中年人端上茶来。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叶青然给他娓娓道来。
  一盏茶还未凉透,她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八九分。
荣柏杨不住地点头,“这才是我中国的好男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血性,难得难得!”
  “荣先生,其实我不希望弟弟掺和这些政事,他现在只是个学生,学业当先。”
  “我能理解叶小姐的苦心。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年下来在上海商界能有今天的成绩,很不容易啊!”荣柏杨笑道,“你弟弟的事我管定了。老薛,拿笔墨来。”
高瘦男子端上文房四宝。 
  荣柏杨快速挥毫洋洋洒洒写了两页,递给老薛,“把这个交给警察局陶云鹤。”
  老薛收好,就奔了警察局。  
  “最迟三个小时,你弟弟就能回家了。”他安慰叶青然。
  “谢谢荣先生。”叶青然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还是与承珣和阿元一样,叫我荣三叔吧!我听着也顺耳。我叫你青然得了。”
“荣三叔,谢谢您。”叶青然把玉佩交给他,“完璧归赵。” 
  “青然,听闻你的铺子经营的很不错啊,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牌子,敢不敢让我把你的牌子带到昆明去?”
  “啊?真的不敢想——”叶青然淡然一笑,“不过,如果您能帮我,我就敢。”
“年轻人就得有一股子魄力!有钱大家赚,这件事我来运作,你只负责开发你商品的多样性和独特性就行。昆明的百姓对上海流行过去的事物都很眼馋的。” 
  “荣三叔,您不是一直没有涉足布匹和服装吗?如今又怎么对这些感兴趣了?”
“我也是闲来无事,心血来潮。”荣柏杨故作一笑,眼前的女子又怎会知道,是他的义子找了他,求他帮一把这个女人。 
  当时的他简直受宠若惊,珣儿已经好几年没正经跟他说上几句话了,上次来上海,两人也是不欢而散。如今珣儿想帮她,却又不想被她觉察,竟然主动来找他了。毕竟在上海无论他怎样出手,以她的聪慧,早晚会发现。
  他只想让她的日子好过一些。 
  帮了这个女人,也就是帮了自己的义子,两人的关系就会缓和,他又何乐而不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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