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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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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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极速地冲出桎梏向全身炸裂开来,片片崩析,崩窜到四肢百骸,心魂飘荡,酥麻得她阵阵的颤栗。

男人感知到她的回应,嘴角的笑意更浓,他卖力的引领她步入一个又一个的极致高峰,再一次一次的摔落下来。汗水大滴大滴的滚落在女人的身上,流淌着暧昧的痕迹。直到他清晰地听到她的喊叫声,不再压抑,不再痛苦,一种真正从心底解禁释放的声音。男人的吻轻柔地刷过女人轻颤的睫毛,语气蛊惑醉人,“这样多好,你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做一个诚实的女人,承认你爱我,难道不好吗?女人,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夜晚,让它诚实的存在你的记忆里,来验证你的真心。”

女人的睫毛愈颤愈烈,终于滑下泪来,菱唇倔强的抿着,静默无声。男人露出苦笑,重新在她的身体里冲刺起来,直到把炽热全部灌注在她的身体里,他紧紧的抱住她滑嫩的身子,酷眸溢出泪来,泪水顺着女人的脸颊流淌,一个声音反复的倾诉着,“夕妍,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不要离开我……”

夜色正浓,窗外月华浸染万物,一切归于静谧。窗内灯光昏乱,纠缠的身体终于沉入平静,男人的呼吸平稳带着满足醉入梦乡。女人睁着大大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屋顶,仿佛那里有她解惑的真言,能让她惊恐的心得以净化恢复往昔的平静。可是紧紧搂抱她的臂膀清晰的告之她,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所有的,所想的,所盼的,在这一夜都被彻底的颠覆、彻底的改变、冷酷的延伸……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谁能看出我的伤

夕妍头痛欲裂的睁开双眸,刺痛的双眸适应着房里的光线,记忆如潮水般的扑涌而来。她多么希望那只是她昨夜做的一场恶梦。可是身体传来的阵阵酸痛清晰的提醒她,这一切都是事实。她的嗓子撕扯般地疼痛,浑身发寒发冷,身为医生,她知道自己生病了。

凌晨天刚现亮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已经是恶梦困扰,冷汗淋淋了。她强挺着坐了起来,身边早已没有了那个人。她一件一件的套着衣服,颤抖的手指费事的系着扣子,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她的脚刚一落地,一阵强烈的眩晕让她不得不扶住墙壁,站了足足十秒钟,才缓过神志来。

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走出套房的卧室,阵阵奶香迎面扑来,桌子上正摆着丰富的早餐,隐约听见洗手间里的流水声,她的心一窒,快步向门口走去。可还是被从洗手间里出来的耿天磊堵了个正着,某人神清气爽的望着她,语气轻柔,“夕妍,吃过早餐我再送你上班。我已经吩咐人去给你买衣服去了,一会就送到。”

夕妍看也没有看他,直接绕过他向门口走去,某人抓住她的胳膊,夕妍打落某人伸过来的手,冰冷的注视着他,“请你让开,我要离开。”

耿天磊微蹙眉头,尽量让自己的话不刺激她,“夕妍,不要生气了,我已经订了日程,过几天我就陪你去订制婚纱,我不会亏待你的,一定给你个最豪华瞩目的婚礼。”

夕妍菱唇弯起嘲讽,“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昨天发生的一切我都忘记了,我以后与你不会有任何瓜葛。一辈子都不。”

耿天磊的双眸中隐隐的燃着火苗,他挡在欲往外走的夕妍面前,象堵墙似的挡住她的去路,一团火在夕妍的心里极速燃烧,一个耳光响亮的甩在某人的脸上,力道之猛震得她自己的胳膊都发麻。

某人的眼眸倏地暗沉,额上的青筋直跳,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双眸,“女人,我爱你不等于纵容你,我强要了你是为了让你不再离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可是这里不包括你的无理取闹。”

夕妍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她闭了闭双眸,再次睁开时,里面寒冰一片,“耿天磊,这一巴掌是我回你昨夜的混帐行为,你的爱我不稀罕,如果可能我想让你永远消失,现在你给我滚开,永远的滚开。”

耿天磊直视着她气得惨白的脸,终是不忍,他伸出手轻触她的脸,“夕妍,我们好好谈谈吧,不要冲动……”

夕妍别过脸,猛地把他推开夺门而出,门被狠狠的甩上,声音震得某人耳膜嗡嗡作响。

终于走出这个门,她站在电梯里看着上面的指示灯,自己昨夜怎么就没看清这个楼层数呢?或者说自己当时压根儿就没看,只是下意识的跟着某人往外走。自己的酒量不好,以往都是宁远护送她回家,每次喝酒时,她也是放心的醉倒,因为她知道,她的师兄宁远一定会平安地把她送回家。她的心重重一拧,这个师兄,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呢?

夕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正拿着钥匙开门,隔壁就出来一个焦急等待的人,满眼的担忧,“夕妍,你昨夜去哪里……”

询问的话蓦然止住,清澈的眼眸中划过刺痛,目光盯着她的某一处停顿数秒后终于出声,“你快些换衣服吧,我等你上班。”

夕妍已无暇顾忌他,推门而入,快速走进洗手间,冲洗自己酸痛的身子。再次站到镜子前,她整个人蓦然一怔,痛苦的脸上尽显懊恼的表情,镜子里的她莹白的脖颈处布满了青紫的吻痕,醒目而妖艳。刚刚的宁师兄一定是看到这些才会震惊住,重重的叹息声溢出口来,作孽呀……

夕妍坐在宁远的车里,大热天的不得不穿了件高领衫,车子里一片沉寂,临下车时,宁远才忍不住的问她,“你没有事吧?”

夕妍错开目光扯出个笑容,“没事,我先下车了,要迟到了。”

这一天她都在魂不守舍,总是在怔怔发呆,耿天磊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最后夕妍关了机,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现在的状况够乱够尴尬,她该怎么办?该和师兄如何解释?唉,一切都乱了……

心情格外低落的宁远在走廊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慢慢的走着步。原鸣正在散着步,看到他立刻扬起笑脸往前紧走了两步,随即哎哟一声,痛得皱起眉头。

宁远的心一紧,“怎么样,你还好吧?”

原鸣扯出个笑容,“刚刚慢走还好,这快走就感觉痛的很。”

宁远蹙起眉头赶紧把她扶回病房,“这伤口现在很容易抻着,不能走的急,来我看看你刀口有没有问题?”

还好刀口缝合良好,未见异常,宁远放下心来,他的语气温和,“刀口没有问题,下地走的时候,不要着急,尽量慢一点。”

原鸣笑眯眯的望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就是舒服,“帅哥医生,你喜欢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带我去看看吗?”

宁远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怔了一下,随即苦笑的摇了摇头,“患者是不该对医生的私生活感兴趣的,好好休息吧,争取早日出院,我先走了。”

原鸣望着他逃似的背景,大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我才不急于出院呢,有你陪,这里似乎也不错。”

尽管夕妍吃了药,可是下午时她还是发病了,浑身酸疼,浑浑噩噩的,她趴在办公桌上,混沌间自己好似走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四处奔走,却找不到出口,正午的阳光强烈的直射在她身上,她无处可避也无处可逃。她焦急的到处找寻着出路。最后搞得她筋疲力尽,口干舌燥的晕倒在炽热的沙地上,漫黄的沙地滚烫的炽灼着她的身体。她疼痛难忍却动不了身子,绝望地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一双温柔的手臂抱起她,执着的带她走出荒芜,一股甘泉淌进她的口中,润泽了她干涸的心田。冰凉的手指,揉着她的额头,缓解着她的头痛。

她想看清这是谁,可是却睁不开眼睛,终于在她的努力下睁开双眸,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担忧的望着她,她想扯出个笑容告诉他别担心,可是没有成功,她的身子被人用力的抱在怀里,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没事,你发烧了,正在输液。”

晚上被宁远一路带回家,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杏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憔悴柔弱的让人心疼,宁远端着粥进来,轻轻把粥吹温,一口一口的喂她。她的泪水砸落下来,落进碗里,执勺的手一滞,放下碗,轻柔的抹去她的泪水,“夕妍,不要哭,一切都过去了,忘了吧!”

晚上耿家的别墅里,很巧的全家人都聚在一起,此时正坐在一起用着晚餐。吃得差不多了,耿天磊擦拭了下嘴角,扔掉餐巾,郑重的看着父亲和母亲,“我决定要结婚了,日子订在下个月,夕妍你们也见过,我会找时间,带她正式来见你二老。”

夜色凄凄坠凋零

耿天磊的话无疑是在耿家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块巨石,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得大家心里都掀起狂澜。所有的目光都在望着他,内蕴的含意尽不相同。耿母首先反应过来,她舒展了个会心的微笑,温柔地握住耿父的手,语气中尽是欣慰,“延忠,真是太好了,天磊终于肯成家了,这个夕妍我很喜欢是个不错的孩子,看来我们耿家就要添人丁了。”

耿父本来严肃的面孔却因妻子的话渐渐转柔,他疼爱的望着自己的妻子,“只要你喜欢就好,淑媛,不要太劳累了,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已去做吧!”

耿父转过头颇有含意的望向某人,“天磊,饭后到我书房来一下。”说完他站起身来向东侧的书房走去。

望着父亲的背影,耿天磊微扬唇角,浅笑中暗含了一抹不逊,他们是该好好的谈一谈了。

耿母也站起身来,“天磊近期联系下夕妍的父母,我要去拜访一下,对未来的亲家,我们不要失了礼数。尽量让人家满意。”耿母看了看那对还处在惊怔失神中的夫妻,没有再停留,转身回卧室去了。

耿天磊随后去了书房,餐厅里只剩下面色不善的肖子恒与耿天瑶。对于这个消息,打击最大的无疑是肖子恒,他现在连掩饰都顾不上了,呆怔的坐在那里,脸色阴郁暗沉。

耿天瑶同样的不好受,她的心更是一落千丈,如果这个女人进了耿家,便是耿家未来的管家人。有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岂能有好日子过?再加上哥哥的撑腰,她更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先不说,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会觊觎耿家的产业,城府颇深的耿母也会与她强强联手。自己的母亲还漂流在外,她连这种母女关系都不敢公开,只能让自己的母亲不光彩的存在着。父亲现在更是越来越疼爱耿母,这往后再加上个林夕妍,她与她的母亲还能有出头之日了吗?

她转过头望着肖子恒,自己的丈夫,现在已然象丢了魂似的想着那个女人,如果以后天天面对她,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现在他们夫妻已经是貌合神离,肖子恒天天借故工作在书房里忙至深夜,肖母还天天催他们要个孩子,可是这样的夫妻生活,这孩子又何时才能有呢?想到这里她的心愈加烦乱起来,对魂游千里的某人,不满地低声呵斥着,“回神了子恒,注意下你的身份,在我的家人面前如此失态,你不觉得丢人吗?”

肖子恒显然对此话相当反感,他的目光里尽显不耐,“你以为我愿意坐在这里,面对着你那变态的哥哥。他娶谁不好,偏偏要娶夕妍,他分明是诚心地让我难堪……”

耿天瑶及时地捂住他的嘴,小心的看了看周围,“你疯了,在这里胡说些什么,这让母亲听见了,该如何是好?”

肖子恒不客气地打落她的手,站起身急步向外走去,耿天瑶赶紧追出去,可是某人并没有理她,一个人坐进车里,车子快速地绝尘而去。

耿家的书房里气氛凝固,耿父目光如炬地望着儿子,“有些事情我就不深说了,天磊,这个女人我本不同意她进耿家的门,可是现在你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不想她伤心,既然她喜欢,我现在就默许你们。不过你要记住,不要为了这个女人伤了你与天瑶的兄妹感情。”

听到父亲的话,耿天磊唇角含了一抹不屑,““爸,我早就知道你知晓这一切,可是你却不闻不问,你就是这样的纵容她们吗?任由她们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你的事我本不想参与,我妈还不知道你在外面给那女人安了个家,为了妈的身体我希望她永远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我只是想娶我的女人进门,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娶她的。”

耿父的目光愈现凛冽,“胡闹,这么复杂的关系,这么深的嫌恶,你让她进耿家,这不是让耿家不得安宁吗?天磊,你给我保证,不要起任何事端,我希望我们耿家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和和睦睦的,家和万事兴,你能做到吗?”

耿天磊的嘴角不断地上扬,“好啊,以后我会管好我的女人,不过,也请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让她们再生事端。我希望我妈和夕妍在这个家安稳舒心的生活下去,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的,如果出了事,那我也就无需顾忌了。爸,到时候你就不要怪我狠心,有些事你难做,那么就由我来做。”

耿父的眉头紧蹙,他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他的羽翼已近丰满,在商场上以果决闻名的他,作风强势,从不认输,象此刻他居然在威胁他。

书房里一片沉寂,父子俩的目光无声的对视着。不得不说耿父的心情是复杂的,在他的心里,耿母是最重要的,这个陪伴了他一辈子的女人最近这一年身体是每况愈下。而外面的那个,是他女儿的亲生母亲,他岂能让她无家可归,无论在道义上还是感情上,他至少要保证她衣食无缺,安心的怡养晚年。可是现在他的儿子和女儿却为了一个外人有了嫌隙,现在更是愈演愈烈,自己也知道天瑶做得过分,可是她毕竟是他的女儿,现在自己老了,做为耿家现任掌舵人的天磊又是如此的冷酷狠绝,这样的他能做到善待自己的妹妹吗?

忽然间耿父甚感疲惫,他靠在黄花梨官帽椅上轻叹了口气,颇为语重心长,“天磊,我和你妈都老了,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都能看到你兄妹俩和和气气的,相互关爱,骨血情要珍惜呀!天瑶,我会找她谈的,也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的话,好了,你先出去吧。”

耿天磊望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他感到父亲苍老了许多,眉宇间缠绕着化解不去的忧愁。一丝不忍涌上心头,他的语气也温和起来,“爸,我会如你所愿的,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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