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春风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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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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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先道,“今年年考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各房的年轻人都会来,爹,咱们界时是否可以私下先探探他们的意思,就是要变总是年轻人接受得快些。”

朱兆年点头道,“行啊,你也多用些心,瞧瞧这制度怎么变好。”他忽笑道,“到时带你媳妇去瞧瞧,说不定她又有什么奇思妙想呢。”

朱景先微笑道,“小莲子最爱凑热闹,不让她去恐怕都是不行的。”

*****

安宁睁大眼睛望着鸦雀无声的考场,悄悄的问道,“他们都在干嘛?”

朱景先小声道,“在考试。”

安宁道,“考试做什么?”

朱景先道,“决定他们这一年的红利,就是可以年底拿多少钱。这些钱,全由我们长房来出。”

安宁惊道,“有这么多人?”

朱景先点头道,“这只是十岁到十六岁的。十岁以下的还不算,十六岁以上的每三年考核一次,许多都不在这里。”他指指这院子道,“这里一共有二十多个考场呢,这些全是男丁,女孩子们在后头,要去瞧瞧么?”

安宁道,“女孩子也这么考么?”

朱景先微笑道,“女孩子考得有趣些,我带你去。”他领着安宁到了后面的院子。

朱景珊瞧见嫂子来了,马上跑过来拉着她道,“莲子姐姐,你快来瞧,她们在考乐器。”

朱景先轻嘘了一声道,“珊妹小声点。”

朱景珊吐吐舌头,拉着安宁到了窗户外趴着。

屋里一位姑娘正叮叮咚咚弹着琴,不一会儿结束了,下一位进来弹着琵琶。

安宁想到那薛小涛,问道,“她们也要跟人出去吃饭的么?”

朱景先脸一沉道,“别胡说!她们都是朱家的小姐,跟那天你在外面瞧见的女子不一样。她们学这是怡情悦性的,只在家里表演给亲人瞧的。”他带着她俩又到棋室、书室、画室和女工刺绣室都转了一圈。

安宁忽问道。“那我要去考的么?我可什么都不会!”

朱景先笑道,“你不用,珊妹过几年倒是要考的。”

安宁低头疑惑地问道,“景珊,我可从来没见你弄过这些。”

朱景先忍不住轻笑起来,把她俩拉远些,方道,“珊妹,听见没?大嫂问你呢!”

朱景珊垂头丧气道,“我将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朱景先道,“你也不小了。马上就满十岁了,再不学,过五年全家都得跟着你出丑!”

安宁瞧见妹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不忍心的问道,“景珊一定要去考的么?”

朱景珊道,“是啊!这什么破规定!大哥,我能不能不考的呀?”

朱景先道,“行啊,你去跟爹说!”

朱景珊嘴巴撅得老高道,“可这里没一样我喜欢的。”她忽拉着安宁道,“莲子姐姐,你帮我跟爹说去!”

安宁正想求情,朱景先瞪着她道,“这事你可不能帮她!”

安宁皱眉道,“景又不喜欢,为什么一定要她去考?”

朱景先道,“家里的规矩,女孩子到了十五岁必须参加考试,要不出嫁的时候可就没嫁妆!还会被全族人耻笑,证明她什么都不会,连父母兄弟都跟着蒙羞。”

安宁问道,“嫁妆是什么?”

朱景先道,“就象你嫁给我的时候,唐爷爷送了你许多担礼盒啊。现在咱们前院那几间屋子里放着的,就全是你的嫁妆,说起来我真得抽个空去理一理,好些古董得收起来放着。”

安宁道,“那我把我的嫁妆送给景珊吧,她是不是就不用去考了?”

朱景珊眼睛一亮道,“大哥,可以的么?”

朱景先敲了妹子一下道,“休想!”他对安宁道,“嫁妆可不能送人的,这是父母家里对女儿的心意,你那嫁妆全是唐爷爷精选细选出来的,一件也不许送人!”

朱景珊嘴巴瘪着,情绪更低落了。

安宁同情的望着妹子。想了半晌才道,“那她要什么都学会么?”

朱景先道,“起码得会一样吧。”

安宁道,“景珊,那你喜欢什么?”

朱景珊道,“我就喜欢玩!”

安宁道,“有考这个的么?”

朱景珊道,“没有!”

安宁道,“那你除了玩,还喜欢什么?”

朱景珊想了半天道,“我喜欢骑马!娘送了我一匹小马,在马场里养着呢,莲子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去骑马吧。”

安宁道,“娘好象上次也说过要送我一匹马的,我差点都忘了,行!咱们明天就去!”

朱景先笑道,“明天可不行,这几天爹娘可忙得不得了,没人有空带你们去骑马,等年考完了再说吧。到时若是不忙,我也陪你们去。”

安宁忽地脑子里灵光一闪道,“那有考骑马的么?”

朱景珊道,“有!”

朱景先道,“不过那是男孩子考的。”

安宁皱眉道,“那景珊喜欢,她就不能考么?这也有规定?”

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八章 堕马

第二百七十八章 堕马

朱景先沉吟道,“这倒没有规定。说女孩子不能考骑马的。”他忽的眼神一亮道,“珊妹,也许这年考的规定可以从你这儿开始先变一变。”他抬头望着安宁笑道,“谢谢你啊媳妇,又给相公出这么好的点子。”

安宁怔道,“我出什么了?”

朱景先笑道,“你别管了。这几天都跟着我瞧这年考,想问什么就问我好了,回头相公再好好赏你。”

*****

“你说什么?”朱兆年道,“让珊儿学骑马,拿这个将来参加年考?”

朱景先点头道,“是啊。”他望着爷爷道,“爷爷,您觉得行么?”

朱兆年道,“这是珊儿自己提出来的?”

朱景先笑道,“是小莲子想出来的,她今天去看年考,问珊妹喜欢什么,珊妹说喜欢骑马,小莲子就问我,可不可以让珊妹参加骑马考试。我倒觉得可以一试。”

朱靖羽微笑道,“这丫头说她傻吧,倒有这么多怪问题!”他沉吟一下道,“不过倒真的可行,景先,你是想借此为契机慢慢改变年考制度吧?”

朱景先点头道,“是的,爷爷。小莲子这个主意我觉得挺好,既不张扬又不违反祖制。说实话,以珊妹这性情,你让她现在学什么都学不来,倒不如找个她喜欢的,让她赶紧学上几年,要不过上五年,咱们真眼睁睁看着她出丑不成?”

朱靖羽和朱兆年都点了点头。

朱兆年忽笑道,“珊儿这年考真是我一块心病,我本来想着今年考完后,无论她喜不喜欢,都得抓着她好好学上一两门技艺,可又总觉得有些不忍心,那孩子的性情随她娘,根本就不是能老老实实坐得住的人。若是真能允许她考骑马,她是真心欢喜的。再让她学学射箭,弄个全套,想来也说得过去了。不能来文的,来武的也行啊!”

朱靖羽笑道,“那你是同意了?”

朱兆年道。“非常之赞同!”

朱靖羽道,“那就这样,这事儿我到今年年考结束时宣布,就说女子科目从明年起不仅局限于琴棋书画、针线刺绣、诗词歌赋这些,哪怕是男子科目,只要有本事,都允许来考!当然,若是有男子喜欢女子科目,他想来考也行啊,不拘一格,只要提前提出来就行,你们以为如何?”

朱兆年道,“爹思虑的甚是周详,第一次也不宜大动,就先这样吧!”他望着朱景先笑道,“我让你带媳妇去瞧,她倒真瞧出些名堂来,继续带她去啊,最好再多瞧出些东西来!”

朱景先笑道,“就是爹您不说,我这些天也非拖着她跟我瞧完全程不可。”

安宁看那年考。起初新鲜,看了两天后就不愿再去,大嫌沉闷,在那里不让大声说话,又不能进去玩,还不如回去教鹦鹉说话,或者跟朱景珊带着小熊小虎一起到园子里去玩。可朱景先却坚决不肯,硬拉着她每天去转一圈。

好不容易捱到年考结束,朱靖羽在跟族中长老知会一番后,宣布了那条新规定,倒在族中引起一阵小小的议论,不过无伤大雅,大家也一笑置之,看将来有没有人真的考这些新科目。

朱景先观察多时,发觉其他三房子弟多年在长房庇护下,已经养成习惯。每年大额的红利保证了他们丰衣足食,自己虽然也要干些事情,却根本不用指望这来谋生,根本不愿再操心去经商赚钱,而是随心所欲的从事自己喜欢的事情,甚是自得。倒是长房子弟,从小耳濡目染就要承担赚钱养家的职责,早熟得很,纵有喜欢的事情,也多半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从事,只能羡慕其他三房子弟。朱景先瞧着心中甚是苦恼,也不知怎么扭转这局面。

朱景珊自从听爷爷说了那消息后,兴奋得不得了,缠着她娘马上就要去学骑射。安宁在家闷了几日。也天天吵闹,要去骑马,朱夫人抽了一日晴好天气,带她俩去马场骑马。

朱景亚和朱景明结伴出行了,朱景先的事务又加了一些,再加上有心事,也没心思陪她们去玩了,只嘱咐了安宁一定要小心听话,送她跟母亲妹子一起出了门。

午饭时,她们娘仨没回来。

朱兆年笑道,“这就剩咱父子俩,显得冷清得很。珊儿和小莲子不用说,你母亲也是个好玩闹的,她们仨凑在一块,看天黑前能不能记着回来吧!”

朱景先道,“回来晚点不要紧,娘的骑术没得说,只要小莲子和珊妹别磕碰着就行。”

朱兆年道,“应该不会,家里随行了不少护卫,那俩丫头虽然顽皮,你母亲说话倒也听的。”

朱景先笑道,“爹。你不记得娘小时候是怎么教我和二弟骑马的了?娘骑着马跑了,把我们俩远远扔在后面,二弟为了追娘,可着实摔了不少跟头。”

想起往事,朱兆年也笑了起来,“那倒是,你母亲年轻时也真够顽皮的,这些年倒收敛了许多。你那媳妇,可真不知什么时候能懂事。”

朱景先道,“我倒觉得她这样挺好,她自己开心。我瞧着也高兴。”

朱兆年忽道,“可小莲子怎么说将来也是当家夫人,年轻时这样倒说得过去,以后爹娘老了,她可怎么办?家里的事情也不少,她又能应付什么?”

朱景先笑道,“爹,娘这些年也就装个表面功夫,什么大事小情不是您给她操心?小莲子先让她玩吧,等到哪天得她出面了,我替她挡着就完了。”

朱兆年摇头道,“你呀,就是太宠你媳妇了。当心哪天宠出事来!”

朱景先笑道,“爹,您放心,我有分寸。小莲子又能干出什么大事来?无非是砸碎几个古董,弄坏几株爷爷的花草而已。那小楼里的古董和唐爷爷送她的嫁妆,我全收了,她碰不到的。爷爷的花草我也嘱咐了,让她摘花可以,别把根子给拔了就行。”

朱兆年道,“东西弄坏了事小,你可管着点她,别让她太淘得没边了,哪天把自己给伤了。”

朱景先道,“我记得的。”

父子俩正说着,忽家丁匆忙冲进来道,“老爷、少爷,不好了!少夫人摔了!”

朱景先脸色一变,放下碗筷道,“人呢?伤哪儿了?”

家丁道,“就在大门口!晕过去了!”

朱景先一面冲出去,一面大喊道,“快去请罗姑娘来!”

朱兆年跟在后面叫道,“景先你别慌,慢点!”

朱景先还没到大门口,就瞧见家丁们匆匆忙忙抬着个软轿进来。他娘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朱景珊小跑着跟在旁边,见到他老远就叫,“大哥!大哥!”

朱景先扑上去,瞧见安宁身上并无血迹,只脸色苍白,这才略放下些心来,问道,“娘!她这是怎么了?”

朱夫人擦着眼泪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玩得好好的,突然她就从马上摔下去了,把我给吓死了!景先,是娘对不起你,没把小莲子给看好!”

朱兆年赶了上来道,“景先,先送她回房!”

朱景先把安宁抱在怀里,就往房间跑,放下她,他才急道,“罗姑娘呢?有没有派人去请?”

家丁道,“早就去了!夫人回来的路上已经有护卫去接了!”

朱景先守着她是心急如焚,不停轻拍着安宁的脸叫道,“小莲子,快醒醒!”

朱兆年道,“景先,别着急!”他这才问道,“夫人,她到底是怎么摔的?”

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九章 病发

第二百七十九章 病发

朱夫人抽抽噎噎的哭道。“没有啊!我就是怕她们摔着了,不许她们跑快了。我专门给小莲子挑了匹温驯的小马给她骑,就这么点高。”她用手比划着道,“谁知她还是摔下来了!”

朱兆年拉着夫人坐下,倒了杯茶给她,轻言细语的道,“丹凤,你别急啊,慢慢说,你们一上午都在马场这么玩吗?小莲子会不会是自己瞎跑来着?”

朱景珊抢着接话道,“爹,咱们真没跑快,一上午就这么慢慢的跑。我和莲子姐姐倒是想跑快来着,娘不许,一直跟着我们在一块,谁也没离开谁!就一眨眼的工夫,她就摔了!”

朱兆年道,“那可能是累着了也说不定,都别急,等一会儿罗姑娘来了,就知道了。”

等不多时。罗玉娥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人呢?”

“在这里!”朱景先起身高喊道。

罗玉娥冲到床边,先抓着安宁的四肢活动了一下,见都无异样,松了口气,又把了安宁的脉博,不一时,她的眉头忽皱了起来,换了另只手把了把脉。镇定了一下,两只手又轮换着把了一遍,翻开安宁的眼皮瞧了瞧,马上坐下开了方子道,“赶紧让人先煎了这药来!”

吉祥接过方子,一路狂奔就跑出去了。

朱景先道,“罗姑娘,她这是怎么了?”

罗玉娥先问道,“她今天干什么去了?”

朱景先道,“去骑马了,但也没跑得太厉害呀!娘说她好好的突然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罗玉娥神色有些凝重道,“她体内的余毒有些反复的迹象!方才骑马可能累着了,所以突然发作起来。”

朱景先脸色微变道,“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好多了么?”

罗玉娥也是一脸纳闷,“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啊?一直都好好的,怎么才半个月工夫,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她想了想道,“她最近是怎么吃药的?有没有按时吃?”

朱景先道,“有啊。早晚的丸药,中午的汤药都有啊。”

罗玉娥皱眉道,“那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她在屋内苦苦思索着。

朱景先似想起什么,忽道,“宜春、宜夏?”

俩丫头忙应道,“在的!大少爷。”

朱景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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