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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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江山美人-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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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她心里也是满心的疑惑,自己喝的那杯酒里怎么会被人下了迷药?一个新娘没有必要对自己的新郎下迷药啊。

    那么她理所当然地想到了余跃,因为他是坏人嘛!

    后来她惊奇地发现床下出来了两个女人,似乎后面出来的那个女人才是货真价实的新娘,而先前出来的那个,也就是被自己迷倒的那个,竟然含羞带愤地跑了出去。

    将所有事情窜连起来,不难猜测出,这个被自己迷倒的女人,才是罪魁祸首!

    然而即便如此,此时此刻,她也将所有的罪过,都转嫁到余跃的身上了,他杀了自己的父亲,还夺了自己的清白,此仇的确不共戴天,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刚才一试之下,她发现她根本杀不了他,一时羞愤交集,继而万念俱灰,抓起床上的匕首,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余跃眼见于此,大惊失色,欲要相救,却已是不及,当下焦急得差点惊呼起来。

    而兰馨一直在关注着慕容飞雪的一举一动,她正在猜测着,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到了自己的床上,又为什么哭得梨花带雨的。

    满心疑问,正似明了非明了之际,就见那姑娘手持利刃就往她脖子上刺去,当下没有迟疑,身形一跃,猛地往床上扑去,同时伸手前探,于那把利刃接触到慕容飞雪脖颈之时,险险地抓住了那把匕首,阻止了一场流血事件。

    “姑娘,为什么要轻生呢?”兰馨急切地问道。

    “不要你管,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慕容飞雪甩开她的手,执刀仍旧间不容发地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不要!”兰馨慌了,慌忙手舞足蹈地去阻止她,转了半天,却没抓得住,手里空空如也。

    她急得差点哭出来,眨眼间又见慕容飞雪的手和她手里的刀子硬生生地顿在那里,一只手横空里伸了出来,抓住了那把刀子,顺着那把刀,鲜血汩汩地流出来,连绵不断。

    “相公!”兰馨怔怔地看着余跃,半晌担心地喊道。

    余跃动也不动,似乎那鲜红的血不停的流,跟他毫无关系,也似乎那血流,引不起他身体的疼痛,反让他眼神更加的坚定了。

    “司徒姑娘,你居心叵测地闯入我的洞房,意图假冒我的新娘,伺机刺杀我,却阴差阳错反被余娜迷倒了,然后我把你当成我的娘子,对你……不错,是我冒犯了你,可是整件事情如果不是你居心不良,又怎么会产生这样的结局?”余跃铿锵有力地说道。

    其实他实在心虚得紧,但在兰馨的面前,他又不得不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兰馨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原来,这个女子竟然是来杀相公的!

    因为她的杀意,竟然阴差阳错地使她自己失去了清白之身。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女子与自己可是同病相怜的,不知不觉间,她心里生出些许怜惜。

    慕容飞雪双眼圆瞪,樱唇微启,似乎想要反驳余跃的口诛笔伐,余跃立刻伸手阻住她的话语:“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想说我杀了你爹,你是光明正大为复仇而来,也就是说,所有发生的事情,你都会将罪过推到我身上,这样的话,我无话可说,你随时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你要自杀,我也不会拦你……”

    “相公!”兰馨见他如此绝情,忍不住出声喊道!

    余跃淡淡地摆了摆手,继续望着慕容飞雪说道:“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如果就此一死,你以燃烧自己生命的方式争取得来的复仇计划,就此付诸东流,你可不要犯糊涂。”

    说完,余跃放开双手,缓缓地返回桌子边坐下,任他自生自灭了。

    兰馨看了看余跃,又看了看怔在床上的司徒燕,转身缓缓地走到桌子边,坐到余跃身边。

    这一切的发生,是错误,还是缘分?她很想弄个明白,但她知道,恐怕是弄不明白了。

    自己当初也是面临同样的处境,当时自己生不如死地活着,目的就是想求得一个答案,直到确认那一切都是缘分,才坚定了信念,要开心地活下去。

    然而同样的境遇,对于这个女子来说,她恐怕永远也弄不明白了,因为他是她的仇人,那么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在错误的条件下,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也谈不上缘分。

    想到这些,她心里乱乱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该做什么。



………【第275章 内应】………

    东张西望半天,看到余跃的手还在流血,一阵心疼,便侧过身去,撕下一片衣袂,立刻为余跃包扎起来,余跃就那么一动不动任她摆布。

    看着他们的温情和和谐,不知不觉地,司徒燕一双明眸又自流出眼泪来,晶莹剔透,簌簌而落。

    便带着泪流满面,司徒燕跳下床来,掩面往门外走去。

    “姑娘,等一下。”兰馨猛地喊道。

    司徒燕本能地停下脚步。

    “姑娘,事已至此,要不然你就留下吧,我想,这样或许对你公平一点。”兰馨低着头,摆弄着余跃的手,淡然地说道。

    余跃侧脸望向她,便见她清秀的脸,一脸的恬然,一脸的通情达理,不由得心中一热: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这是自己三世修来的福啊。

    孰料此言一出,司徒燕更觉伤心,眼泪如泉水一般地涌出来,将袖一拂,悲哭着跑了出去。

    余跃看着她的背影了一阵呆,回头便见兰馨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便干咳一声,勉强地笑道:“洞房花烛夜,却让你在床底下过了一夜,真不好意思。”

    兰馨正细心地将他的手包扎完毕,尽管心灵手巧,但为了彻底的止血,也不得不包成了一个粽子的模样。

    兰馨歪着头看了一眼,轻蹙起眉头,正准备拆下来重包,听得余跃的话,立刻抬起头来,鄙视地一笑:“你可是快活了一夜哦!”

    即便余跃的面皮已经厚到惊人的程度,也不由得涨红了脸:“其,其实我昨晚喝得烂醉,到底生过什么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不代表什么都没有生过,一句不记得也不能推卸掉一切的。”兰馨低下头,伸手去拆解刚刚包扎好的布条,幽幽地说道。

    真的是一个好人啊,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站在公理的一边。

    余跃立刻将手抽出来,脸上不觉浮现了一丝痛楚:“我没有想要推卸责任,问题在于,我越是想要负责任,恐怕越是将她推向深渊里。”

    兰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伸手捉住余跃的手,凝视着他:“你怕她寻短见,故意使了一个激将法,以她还没有报仇雪恨为由,让她继续活下去?”

    余跃点点头,继而深深地看着她:“昨晚生的事情,你真的不在意吗?”

    兰馨浅笑一下:“我在意,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你总能遇到这种事情呢?要是以后每天都遇到这种事情,你岂不是每天都要做新郎,那么我的位置会排到哪里去呢?”

    即便余跃此刻心情极为沉重,也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呀,到底还是吃醋了。”

    “我记得,你好像曾经说过,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兰馨陪着他笑了笑,继而又撇了一下小嘴,说道。

    “是啊,我食言了。”余跃收敛了笑意,心情不知不觉地变得沉重,“你不会就此看不起我吧?”

    “傻瓜,”兰馨也轻轻刮了一下余跃的鼻子,笑道,“你从来就没有食言过,为什么要自己鄙视自己呢?”

    余跃心中一动:这么说来,她相信我是身不由己的?

    静静地凝神着她黑玉一般的眼珠,晶莹剔透,纯洁无暇,一尘不染……余跃的心潮,不知不觉地泛滥起来。

    视线不知不觉变得朦胧,他将手一圈,将她娇弱的身躯揽进怀抱里,紧紧地相拥,恨不得,将她揉进胸膛里,用躯体保护她,用体温温暖她,用血液滋润她……

    这时候,屋外响起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之声,还有士兵的呼喊叱喝声。

    兰馨轻轻地推了一下余跃的身体:“这件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呢,你还是出去看一看吧。”

    看来,是司徒出去的时候遇到哨兵,遭遇拦截,结果就打起来了。

    余跃真的再也不想面对她了,准确地说,不想面对那一刻的尴尬。

    “让她去死吧,也许她一死,对大家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余跃忽然将心一横说道。

    也许思想很偏激,但这一刻,他就是这么想的。

    兰馨猛地推开他,略显失望地说道:“什么?你,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其实这句话一出口,余跃就后悔了,恨不得将它吞回去,但是很显然,已经没有办法吞回去了。

    “呃,我们一起出去吧。”余跃拉着兰馨的手,说道。

    “嘻嘻,好吧。”兰馨笑着站了起来。

    二人携手走出房间,走过回廊,穿过月牙门,便见校场上许多士兵,手持兵刃将司徒燕团团围住。

    司徒燕心怀仇恨和愤怒,从房间里冲出来,也忘了要隐迹遁形,就那么大喇喇旁若无人地往前走。

    走过校场便遭遇了林赛的部下,士兵们远远地大喊一声,问她是什么人,她报以一声怒叱:“你管我是什么人?”

    很显然这句话便引起一场兵戈,“有刺客,有刺客!”士兵们惊恐地高呼着,便于须臾之间,引来了越来越多的兵勇,往这边围拢过来。

    于是双方激烈地打斗起来,司徒燕满腔的怒火,便趁机毫无保留尽情泄出来,舞起宝剑左劈右削,端的是酣畅淋漓,而士兵们毕竟人多,加之这帮人由曾经的雇佣军转型而来,擅长了游斗,在人多的情况下,更是将游斗的技巧挥得淋漓尽致,最大限度实现了以众欺寡的优势。

    当下就见那些士兵左晃右晃,时而如幽灵一般地飘荡,飘飘忽忽,时而如泥牛一般入海,消失无踪,时而又如毒蛇一般出洞,猝然一击,加之人多,一时眼花缭乱,叫人防不胜防。

    未几何,司徒燕顷刻落了下风,就如身陷狂浪激流之中,被卷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很快挂了彩,嫣红的血渗透了衣衫,玷污了她娇弱曼妙的躯体,悲凉的气息掩饰不住地弥漫开来。

    士兵们似乎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仍旧持刀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身上戳,司徒燕已经心如止水,生死在那一刻淡漠如水了,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刚开始还举剑还击一阵,在某一刻,似乎已经决心一死了,揉身就往那刀山剑海中撞去。

    就在这时,只见一束白光从天而降,仿佛银河落九天,倏然笼罩了司徒燕的身体,光气流转,就如巨网撒开又收缩,拉起司徒燕的身体腾空而起,随着那光束的收缩,顷刻又降落在地,落在一个五短身材白须眉的老者身前。

    这时候林赛闻声赶来,见此情形,便叫了一个士兵问道:“生什么事了?”

    士兵应道:“弟兄们正站岗放哨,突然之间就闯进来一个刺客,我们正要将她擒下,却不料柳,柳老前辈似,似乎想要救她。”

    林赛抬眼望向柳飞,果见他护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美貌少女,正想询问是怎么回事,却见回廊那边,余跃携手兰馨,情意绵绵地走了出来。

    “见过余都统,见过公主。”众人纷纷见礼。

    兰馨巧笑嫣然,余跃摆手:“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柳飞却旁若无人地盯着司徒燕,看了半晌,出人意料地说道:“看来你是失败了,我早说过不要太执着的,你偏不信,这下吃大亏了吧。”

    司徒燕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伏在柳飞的肩头,泣不成声。

    柳飞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没事了,没事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事情很大,很大。

    余跃听到柳飞莫名其妙的问候,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有恍然大悟一般地笑了一下,朗声说道:“我说这个刺客怎么那么容易混进来呢,原来有柳前辈做内应,办起事来,自然就容易得多了。”

    闻听此言,在场的包括林赛在内的所有人脸色大变:柳飞居然是内应?他到底什么居心?

    柳飞却泰然自若地一笑,再次轻轻地拍了一下司徒燕的香肩,说道:“我也希望你们快意恩仇,但我这个徒儿的功力,我实在太了解了,如果硬碰硬,她显然是以卵击石,所以在她要求用这个办法对付你的时候,我就只好同意了,”继而轻轻地推开司徒燕,待她站稳之后,便背负双手,在原地踱起步来,“我这个傻徒儿,为了达成她的目的,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包括自己的生命,且不说这其中的深仇大恨有多深,单说这份不顾一切的勇气,就叫我老头子为之侧目,我柳飞逍遥一世,也就孤独一世,临老之时,倒是这个傻徒弟对了我的脾气和性情,更何况她已经时日无多,就算不冲着这脾气,我觉得我也值得为她所剩无几的日子努一把力。”

    余跃不怒反笑:“这么说,柳老前辈认为,我理所当然的,应该死在她的剑下了。”

    “如果你逃不过,那只能说明你该死了,怨不得别人。”柳飞眉头一挑,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是什么道理?兰馨一听,立刻就要反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这样……”

    余跃将手一摇,制止她说下去,呵呵一笑:“柳前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我也没有追究你罪过的意思,你也别介意。”

    柳飞其人,性格乖张怪癖,亦正亦邪,实在不能用常人来形容他,所以,他的歪理,亦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就暂时把它当做合理的吧。

    而且,眼前的形势,也只有将它当做合理的,才让司徒燕有活下去的理由,解开眼前的困局。

    然而场中所有人,听到余跃的话语,都不由得满心惊讶:承认柳飞言之有理,那岂不是放纵对方去刺杀他?这余都统是不是病了?

    兰馨轻轻地摇了一下余跃的手:“相公!”

    余跃想要救人,她可以理解,而且是她极为鼓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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