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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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里等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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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眸中蕴含无限浓情,甜美笑道:“我会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你要记得对我许下的誓言,不要忘记。”
  他抚摸她的脸庞,深情款款:“你说一生一代一双人,而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挽起她的手:“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王乐瑶和张琨仍保持原有的相处方式,见面就掐,却谁也离不开谁,成了名副其实的欢喜冤家。
  方寒在这个暑假与他们相聚甚少,她的眼里只有他,每次看见他们在自己面前,那种痛,无法言喻,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他逃离每一次聚会,他甚至后悔和她选择同一所学校。
  2004年9月初,张筱漫这一群人终于得以实现的梦想,大学梦。J大学南区,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新生报到处,她和王乐瑶手牵着手,相互看看了,傻傻的笑得天真无邪,呵呵道:“我们又在一起了。”
  “是啊,呆会儿和老师说一说,咱俩得一个寝室。”
  “好的。”
  洛飞跑前跑后,给他们提箱子,拎包裹,与此同时,方寒在法学院那头自顾自地忙活着。
  张琨相比之下成绩不理想,L大学应用技术学院。
  在经历报道、填表格、交学费、领被褥、饭卡等一系列事宜后,拿到寝室钥匙,最终来到属于他们的寝室,5寝208室,这是一个六人寝室,她们将在这里度过四年。王乐瑶欢乐得像只小鸟儿,叽叽喳喳,一进门只剩两个位置留给她和张筱漫,没有计较床位好坏,兴奋道:“啊哈,这么好,两个挨着的留给我们俩。”
  看到对面的人不禁惊喜道:“吕楠?我们居然一个寝室?”
  吕楠肤色略黑,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憨憨一笑:“嘿嘿,惊喜吧。”
  寝室里另一名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皮肤白皙,一口川音的女孩儿道:“你好,我叫娄兰。”
  另外两个女孩儿带着辽宁口音道:“我叫胡小超。”
  “我叫陈滢潆。”
  王乐瑶一听,禁不住哈哈大笑,道:“胡小超,虎小超,虎超超。”
  张筱漫拍一拍失控的王乐瑶:“你烦不烦人啊,一见面就拿人寻开心。”满怀歉意看着胡小超道:“我叫张筱漫,你别介意,她没有恶意的,疯疯癫癫的,她才虎超超呢。”指了指笑得直不起腰来的王乐瑶,道:“她叫王乐瑶,她叫吕楠,都是我的高中同学。”看看娄兰,一见如故的笑着:“娄兰,这个名字我喜欢。”
  王乐瑶一戳她的脑袋:“你呀,着魔啦?”冲娄兰笑笑:“她呀是对武林外史着魔了,确切的说是对白飞飞着魔了,你这个名字让她想到了楼兰古城。”
  娄兰温婉笑道:“呵呵,我也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飞飞。”
  “哈哈,又一个飞迷,真是幸福啊,无处不在的飞迷啊。”献宝似地拉着娄兰的手:“一会儿给你看我的宝贝,保证你喜欢。”
  陈滢潆凑过来:“我也要看,我也贼喜欢的。”
  她们聊得开心,张艳琪则在帮女儿整理床铺,絮絮叨叨交代一些琐碎的事:“筱漫啊,天气慢慢凉了,夏天的衣服放两件在外面就够了,妈拿几件长袖放衣柜里,早晚穿,皮箱放在书桌下面,这双红色的运动鞋能穿一段时间,放外面,你这些书什么的一会自己摆放好了……”
  王乐瑶道:“阿姨,您就别操心了,让筱漫自己慢慢整吧,再说,她不会还有我们呢,”
  张艳琪不放心道:“她呀,从小什么都不会,真是不放心她自己在外面。”
  吕楠道:“阿姨,您就别忙活了,我们会帮您照顾她的。”
  一番忙碌过后,六个女生及家长聚在一起,在学校附近就近找了一家不错的饭店就餐,张艳琪一身黑色长裙,年过中旬,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然风韵犹存,与张筱漫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俩,八面玲珑道:“六个孩子能聚在一起就是有缘,咱们作为家长因为孩子们有幸相识也是一种缘分,为优秀的孩子们干杯。”
  其他家长纷纷举杯:“如今家家都一个娃,她们在一起就像亲姐妹一样。”
  “对,像亲姐妹一样。”
  王乐瑶笑哈哈插话道:“四海之内皆姐妹……”
  安定好孩子们的一切,大多数家长都当天返回了,张艳琪一直陪张筱漫到晚上。“妈,您早点回去吧,走得太晚,不安全。”
  张艳琪温柔地看着女儿:“没事,妈不怕,妈陪你吃完饭再走,叫上你那几个高中好朋友,王乐瑶、吕楠、方寒,还有那个洛飞。”
  “妈?你……”
  张艳琪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就是请你们吃点好的,我看洛飞那孩子对你还算真心,大老远跑去S城看你,今天又忙前忙后的……”
  “妈?你都知道?”
  “你啥事能瞒得住我?”
  “这么说您不反对了?”
  张艳琪握着女儿的手,叮嘱道:“大学你都考上了,妈还有啥不放心的,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恋爱可以谈,但是不能做出越轨的事,女孩子要自珍自爱,男孩才能更重视你,珍惜你,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要留在最美得时候,懂吗?”
  张筱漫连连点头,扑到张艳琪怀里,撒娇道:“妈,我就知道,您最疼我,最爱我了。”
  “傻丫头,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啊。”
  张筱漫高兴地爬下床:“好,我去打电话,早点吃完,您早点去车站。”
  期间,张艳琪支开张筱漫,王乐瑶和吕楠陪着她去超市买女士用品,方寒去了卫生间。张艳琪目光锐利地盯着洛飞开口道:“阿姨知道你喜欢筱漫,但是你们不合适,她在上学,有美好的未来在等着她,在大学里,有更多更好的选择,而无论哪一个都比你强。”
  洛飞心思一沉,面不改色道:“阿姨,我对筱漫是真心的,她对我也是。”
  张艳琪微微一笑,轻视道:“光有真心是不够的,你配不上筱漫,没学历,你能做什么?连稳定的工作都找不到,或许你有能力,但是没有学历这块儿敲门砖,不会有好单位会用你,两个人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爱情一文不值。”瞟一眼卫生间方向:“如果筱漫选择的是方寒我都不会反对,起码他和筱漫站在同一起点上,如果你真心喜欢她,真为她好就应该放手,让她到更广阔的天空去,她现在还太单纯,没想那么多,她要的你给不了。”
  “她要的只是我们在一起。”
  张艳琪噗嗤一声轻笑,温柔却咄咄逼人道:“她要的都是我安排好的,20万加一栋100平米以上的房子,你拿的出做得到,筱漫可以不念大学,我现在就同意筱漫嫁给你。”
  洛飞不自觉地双手紧握在一起:“阿姨,您这么做,筱漫知道吗?”
  张艳琪自信道:“不知道。在你和我这个亲妈之间,我相信我的女儿会选我。”语重心长劝道:“阿姨是过来人,相信我,离开她,对你对她都是好事,否则将来对大家都是不小的伤害,无论是她不要你,还是你放弃她,你们都比现在痛苦得多,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我不呢?”
  “我说的会一一变成现实,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处境吗?已经危机四伏了,你以为方寒那小子为什么和筱漫同一个学校?还不是喜欢她。”看着满脸惊诧的洛飞,张艳琪从容笑笑:“你们那点小心思,如果我看走眼,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洛飞倒吸一口冷气,看向方寒。
  “不用说什么,慢慢疏远,筱漫自然就死心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张艳琪拿出钱包,喊了一声:“服务员,买单。”
  张筱漫拎着两袋东西回来,一包递给张艳琪:“妈,这兜给你的,车上吃。”
  张艳琪和蔼的目光:“好孩子,明天开始军训了,防晒霜要涂得厚一点,别晒黑了,我的小公主得一直漂漂漂亮的。”
  “我知道了,妈,您就别担心了,我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妈,我送您吧。”
  “不用你送,你赶紧回学校,不早了,别在外面瞎晃。”
  “嗯,那我送您上车。”
  出了饭店,看着张艳琪上了车,张筱漫眼泪汪汪地望着,洛飞安慰道:“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放假你就回S城看她。”
  “嗯。”                    
作者有话要说:  

  ☆、飞鸟和鱼的距离

  月色下,晚风袭来,丝丝凉意,王乐瑶和吕楠很快成了好朋友,勾肩搭背,腻在一起,方寒一人独行,他二人手牵手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洛飞心事重重忽道:“筱漫。”
  沉浸在上大学独立生活兴奋中的张筱漫抬头:“嗯?”
  “如果你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如果一定要在你妈和我之间选一个的话,你会怎么选?”
  她一愣,心里不大高兴,噘嘴道:“啊?干嘛问这种问题?”
  “我想知道,你回答我。”
  张筱漫认真想了一会儿道:“当然是我妈,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带我不容易,对我寄予厚望。”说完笑眼看着他:“不过,你放心,我妈不反对了,她那么疼我、爱我,只要是我喜欢的,我妈也会喜欢,她不会让我为难的,你也别难为我。”
  洛飞心里一阵苦痛,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摸摸她的头:“如果有帅气又痴心的男生追你,比我对你好,你……”
  她不耐烦,恼火道:“哎,有完没完?一会儿我妈一会儿又别的男生的,我选了你,就是你,比你好的人多得是,难道我能一个一个去交往吗?日记你不是都看了吗?还问我这种问题?”
  “对不起,是我不会说话。”
  方寒道:“诶,锣子,你今晚住哪儿,和我一起在寝室挤一挤,还是去网吧?”
  “跟你一起,我有事跟你说。”
  看着三个女生进入女生宿舍,洛飞、方寒默默走向8寝男生宿舍,半响,洛飞阴沉着脸,道:“方寒,你为什么选J大?”
  “我不想离家太远,省内J大最好。”
  “有没有别的原因?比如……筱漫。”
  方寒楞了一会儿,道:“当然有。”
  洛飞一拳周在他左侧脸颊上,火冒三丈指着他:“你承认了,你居然敢承认,你小子,活腻歪了是不?谁的主意你都敢打,我告诉你,不准你喜欢她。”
  方寒拨开他的手,猛地还击一拳:“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你不准?你凭什么不准?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儿你管得了吗你?”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厮打在一起,方寒吼道:“你疯够了没有?她心里只有你,你还折腾啥?我是喜欢她,和你一样,从上高中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我就喜欢她,可是我从来没有跟你争过,因为她只看得到你。”方寒颓然坐在地上足球场上。
  他坐到他身边,问道:“你不会耍手段把她撬走?”
  方寒苦笑:“除非有一天她爱上我,否则我只会静静地看着她,只要她永远像现在这么快乐就够了。”
  洛飞躺在地上,望着星空,不确定道:“你说我和筱漫能走到最后吗?”
  “不知道,你和她之间的差距一开始就存在的,现在只不过更大,但是,我想,不管怎样,坚持走到最后一刻吧,才不会留下太多遗憾。”
  沉默良久,方寒又道:“你听过飞鸟和鱼的故事吗?”
  “听过,一条生活在海里的鱼,它每天不停歇地游来游去。有一天,一只倦鸟儿飞过海域的上空,低下头寻找海中的陆地,水里的鱼觉得水面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就抬头望向天空,鱼和鸟的视线交织的瞬间,孤独的鱼和疲倦的飞鸟深深地彼此吸引着。 
  飞鸟给鱼讲辽阔的天空,讲广袤的大地,……鱼给飞鸟讲深邃的海洋,……它们为彼此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却又丰富多彩的窗;
  它们还有好多共同的话题:每个早晨的朝霞,每个傍晚的落日,每个夜晚的星空,每分钟空气里的味道,树木的,土地的,海水的,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它们彼此深深爱慕着对方,这样就过了好久,它们以为此生就这样斯守,飞鸟可以忘却飞翔的天空,鱼可以忘却深潜过的海底。 
  突然有一天,飞鸟看见别的鸟飞过,它想起了天空,它问鱼是否愿意和它一起感受风从身边掠过的自由,鱼看看自己的鳍没有说话;又是一天,鱼为了躲避暴风雨,深深潜入水中,在太阳重现的时候,它兴奋的问飞鸟是否能看到水中珊瑚的灿烂,飞鸟只能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苦笑。 
  它们知道飞鸟与鱼是不可以在一起的,飞鸟离开了那片海域,永远地离开了,而鱼,再也没有游回这片海域,虽然彼此相爱,但是鱼终归是水里的鱼,飞鸟终归是天上的飞鸟……你是在告诉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深潜海底,就像我和她一样?”
  方寒嘴角微动,一抹温润的轻笑:“其实这只是前半段,还有后半段。”轻叹一声:“日出又日落,春去秋来,年轮回转,鸟儿依旧在天空飞翔。突然有一天,鸟儿倦了,又飞回它们曾相识的那片海。它仰望苍天,彩云依旧,唯独少了那份曾经让它迷恋的目光。俯视大海,海水依旧那么蓝,却不见了鱼的踪影,最后它做了一个决定……天空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在海面上击起了一朵漂亮的浪花,鸟儿落水了,海水暖暖的,空气中迷漫一股咸咸的味道……鸟儿轻轻滑动小爪,在水中慢慢的游动,原来大海并没有那么可怕,从此世间多了一种鸟,它们就是水鸟,是天空与水域间穿梭的精灵。
  它在水中欢快游动,寻觅着。很久,很久,始终不见鱼的踪影。一股淡淡的忧伤从心底升起,
  其实它不知道…不知道鱼儿并未走远,一直在圈子周围游动,因为鱼儿要去追赶那份逃到圈外的爱,所以它外游了;不知道不远的前方一条鱼儿正在向这里游来,游回曾经梦幻般的家园;
  不知道…不知道…太多的不知道,也许是因为鸟儿太局限原属于它的那小片天空,反而忽略旁边的事与物。
  一滴清泪在缓缓地流动,啪的一声,滴在海面上,惊醒了睡梦中的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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