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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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你单身-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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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仲夏懒得理会易颂的变脸速度,只发问道,“不是说要给我东西吗?”

易颂走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绿色的礼盒递了过来。那盒子很精致,是植物的叶子交错编织而成的,马赛克的排列,顶上系着蝴蝶结,搭配着几朵兰花,简单又漂亮,梁仲夏欢喜地接了过来,“是给我的吗?”

易颂见她像是迫不及待地拆礼物一样即将扯开细带,忙制止道,“这个是戒……”,他说了一半却戛然而止,只解释道,“不能拆开,里面有薰衣草和肉桂,搁床头吧,助睡眠的。”

梁仲夏凑近了闻,确实有沁人心脾香味,闻起来清淡而不张扬,很舒服。

她惬意地呼吸了两口,抬起头来时,笑容又有点凝固,“呃……为什么送我这个?”

“昨天不是你二十五岁的生日吗?”易颂答得简练。

梁仲夏晕了晕,她生日有这么混乱吗?再说是她心思过重吗?为什么刚才易颂那个“二十五”咬字过分清楚!用得着那么强调年龄吗?!

可得了人家的礼,自然不能再发脾气,梁仲夏只道了声,“谢谢啊,你怎么知道昨天是我生日?”

“微博小助手……”

梁仲夏一只手托着那个像小枕头一般的礼盒,另一只手拍了拍易颂的肩膀,“长点心吧,易颂……有谁会在微博上写真实的出生年月……”

“我觉得你会啊……”易颂有一点点吃惊,可他虚虚实实的,那吃惊又像是装出来的。那副样子真的很欠扁。

梁仲夏压制下心里的怒气,憋出个异常难看的笑容,“好吧。我可以走了吧?”

“等等,”易颂却又把她喊住了,“你这几天会一直在北京吗?我过两天要出差,你要是在的话帮我照顾阳台上那一盆绿萝和兰花。”

看着易颂递过钥匙来,梁仲夏愣了愣,有些惊奇地说道,“我没有跟你说过吗?以前我跟罗艺歆买了一盆仙人掌都能养死了,你让我帮你养花?你放心?”

易颂笑了笑,这个笑容里没有冷嘲热讽或者嫌弃的味道,“不要浇太多水,你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

他这个励志的口吻可真稀奇,拿了人家的手短,梁仲夏只得接过钥匙,“我尽力啊,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

易颂附和着点了点头。

待出门口的时候,梁仲夏突然想起来中午那件事情,心下好奇地转过身来,“易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易颂没回答,显然是等她发问。

“那个……”梁仲夏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来那个的?……”

听她问出这个问题,易颂笑容敛了敛,却又很快憋住笑,“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见他故作神秘,梁仲夏更好奇了,“谁说的,我特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是因为我脸上痘多了还是我脸色不好?”

易颂看她越扯越远,只得老实地摇了摇头答道,“上次你把床单染了……”

39第 38 章

“好大的一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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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梁仲夏再厚脸皮,来大姨妈把男性朋友的床单染了这种事情;还是让她久久不能镇定。

作为一个女生;梁仲夏确实欠缺易颂说的“自觉”。她从不记得自己的生理期;可能是幸运,每次她都能预感到亲戚要来,所以这些年来血染床单从未发生在她身上。

这次偶发意外竟然就在易颂家里,实在让人难堪。

那天,她中午起床还洗了个澡,怎么就没任何知觉呢?可能是刚开始来得太少吧……

梁仲夏摇了摇脑袋,心里不停地呐喊着,“不能想……不要想……不要想……”

这种心理暗示似乎有相反的作用;她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幻想着易颂当日发现床单上有血迹时黑白不定的脸色。

那个死变态有洁癖,看到那不忍直视的一幕,他肯定想把她掐死吧……

躺在她一旁的薛莜艺也久久没有入睡。李慧吩咐她去取汤碗,易颂家的门虚掩着,她站定了刚想敲敲门推开,却听到易颂沉声说道,“上次你把床单染了……”

薛莜艺好歹也二十了,性教育健全,听了易颂那话想当然地地以为梁仲夏跟他已经做过小儿不宜的事情。

她也知道她表姐跟易颂关系匪浅,可她喜欢的不是校草吗?再说,现在她正交往的也是校草……

梁仲夏私生活如此混乱,让薛莜艺小小地吃了一惊。

她要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中,很久也没放下。

姐妹俩背对着彼此,黑暗里闭着眼睛,各怀心事地辗转了许久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梁仲夏吃过中饭,正要去图书馆查阅资料,转过逸夫楼,接到了她母亲大人的电话。

果不其然,她妈妈开口便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啊,自闭儿童的项目临时加了个公益讲座,可能再迟两天。”

“这两天北京天气不好,你出门注意拿伞,”她妈妈照旧提醒。

梁仲夏“啊”了两声敷衍着,那头的人却还不厌其烦地唠叨着,“别光顾着学习,千万别熬夜,胶原蛋白流失很严重的,年纪轻轻的要注意保养……还有,最近没再上火吧?多吃点水果败败。”

梁仲夏原本还想一声不吭地听下去,可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耐性,“妈——你说的这些舅妈每天都唠叨!她那么重养生,熬夜我哪敢啊!水果家里也都有。”

尽管压抑着嗓音,可梁仲夏不耐烦时声调不由自主地升高,待她发泄完毕,那头却迟迟没回音。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想着,经她那么一吼,她妈妈是不是生气了,听筒里传来低缓的声音,“仲夏,刚才你舅妈打电话过来,说你交了男朋友了?”

右手握着手机,梁仲夏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她交了男朋友,她那个大嘴巴的舅舅跟她妈妈通气实属常事,可是她舅妈一向自扫门前雪,这次竟然给她妈妈打电话特意说这种事情,这种远远超乎八卦的关切让梁仲夏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顿了良久,才讷讷地开口,“呃……妈,那个……”

“听说是你师兄?开的还是保时捷。听着条件很好,怎么不跟家里说呢?”

梁仲夏觉得她舅妈李慧虽不露风声,可观察实在仔细。那天她只在邵宸一调转车头开走时见过他,没见着他的脸,倒把他的车牌记在了心里。

那头,梁仲夏的妈妈还在絮叨,“还是准备下周直接带回家给妈妈一个惊喜?”

梁仲夏头顶冒黑线,“妈——我现在没男朋友……”

“哎?现在没……”那头的人咂摸了一下她的话,立马得出了准确答案,“难道刚刚分了手?”

分手?梁仲夏愣了愣。

嗯,是分手了。自从那天说过“我们不合适”,邵宸一一直没联系过她,自己那句话已然是分手的明示了,可为什么她这些天都没觉得自己过的是分手的节奏呢?没有对那段关系的绝对依赖,也没有失却恋情的伤心。

直到此刻,经他人提醒,分手这种状态才变得切实起来。

她良久不答话,电话那头的人只当她是失恋了有些灰心,忙打气道,“分手了那也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会找到更好的。”

情势变成这样,梁仲夏还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只应声道,“我还要查资料,先挂电话了。”

把手机塞进裤口袋,走在逸夫楼前的连廊上,梁仲夏偶一抬头,只见前面回廊里走过来的三个人分外熟悉。

中间的女生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金色平底凉鞋,手里抱着一本泛黄的旧书,步姿翩然地走来,很有那么一股古香古韵的气质。

那本书的背面贴着图书馆的标签牌。必然是九十年代前的图书了吧,能外借出那种图书,梁仲夏觉得韩清芮肯定是朝中有人。

走在韩清芮右边的女生穿着白色雪纺衫和蓝色短裤。这个距离看过去,梁仲夏有点幸灾乐祸。

站在女神旁边,再漂亮也只能当绿叶,陆卓宁真是自找不愉快。

不过,梁仲夏察觉到了,陆卓宁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嘴角也露出个舒畅的笑容来。

这个微笑带着胜利的味道,梁仲夏几乎在一刹那就洞彻了陆卓宁的意思。

陆卓宁笑,是因为走在韩清芮另一旁的人是易颂。

她没能得到的男人,现在选择了一个着实较她优秀的女人,她甘拜下风。

在这种情况中,被当作假想敌的梁仲夏处于一种同等的失败者的位置。

梁仲夏脑子想着那不是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陆卓宁的微笑真的真的戳痛了她。

梁仲夏脚步逐渐停下,三人亦在她面前驻足。陆卓宁、韩清芮、易颂,这个组合实在有点奇怪。

没待梁仲夏多想,陆卓宁先开口说道,“师姐,好久没见。”

梁仲夏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咬牙切齿地说着,幸亏好久没见,每次见你我都不爽很久!

陆卓宁显然没意识到她这种负面情绪,“哦,对了。上次我室友的劳动合同问题还是请教了邵师兄才解决的,她让我谢谢他。”

她说“哦,对了”时,突然记起的姿态做得原本就不甚自然,再加上她找的话题实在有问题,梁仲夏觉得陆卓宁简直就是头脑不灵便。

陆卓宁为什么一定要在此刻,在易颂跟韩清芮面前,把她跟邵宸一绑在一起呢?梁仲夏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是该谢谢他,但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她说话的语气相比四年前她说“不如你啊”要缓和得多,可陆卓宁一准没想到她给的如此直截了当又莽撞的回答,当下被震得面如土色,大张着嘴,看起来像是在尴尬地想着说辞。

梁仲夏根本没给她讲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说道,“卓宁,你以后别把我跟邵宸一说在一起。我跟他现在没任何关系。”

说完这话,就像是打完一场硬仗,梁仲夏根本没顾及另外两个人,只低头从易颂身边擦肩而过。

一旁的韩清芮看得云里雾里,而易颂听到梁仲夏说出第一句话时,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趣,他看向她的炯炯目光就像盯视着自己的猎物,静默着观察,心底蠢蠢欲动。

直到她开口讲第二句,她嘴巴一张一合,他眼里的笑意也愈来愈深。

待她恢复心平气和,易颂知道,这就是他出动的时机。

暑假的图书馆只开放不几个小时,等来电梯,梁仲夏进了车厢,八楼,关闭键,电梯门缓缓关闭。

就在电梯门即将闭合时,“叮”地一声,电梯门重新打开。

梁仲夏诧异地抬头,见进门的竟是易颂,更觉诡异了。

方才没顾及看他,现在梁仲夏看到易颂嘴角轻轻上扬,眼角微微下弯,隐隐透着笑意,似乎心情很愉快。

待他进门,她一言不发,重新按了关闭键。

“被甩了?”

听到这话,如同醍醐灌顶,梁仲夏醒悟了。啊,原来他刚才的笑容是幸灾乐祸。

她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答道,“让你失望了,是我说的分手。”

易颂愣了一下,眸子里笑意更深了,“为什么?”

“能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呗。”

听她冷静地说出“不合适”三个字,易颂心底升起一股感慨,果真是实践出真知。

做出自我总结的梁仲夏也觉得自己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姚芊和罗艺歆,还有诸多朋友都表示过她跟邵宸一不合适。

当时她只当她们瞧不起自己,像是凭着一股证明的意气飞蛾扑火,后来才渐渐明白,她跟邵宸一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真的不属于同一类人。

而最重要的是,她没她以为的那么喜欢他。

见易颂不说话,梁仲夏只得提醒道,“你为嘲笑我真可下得了血本,不跟俩美女吃午饭了?小心她俩背地里打起来……”

电梯车厢里,易颂朝她走近了一步,两人贴得很近。他眉角轻挑着,慢慢俯□子,皱着鼻子贴近梁仲夏的脖颈。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得要命,梁仲夏面红耳赤地缩了缩身子,往后仰了仰,结果一不小心,后仰角度偏大,差点闪到老腰。

易颂单只手环过她腰肢,在欲倒的瞬间,梁仲夏条件反射性地双手环上他脖子。

她正浑身像是在油锅里炸得熟透了一般煎熬,却见易颂又是将鼻子凑近她领口嗅了嗅,轻笑道,“好大的一股酸味。”

“叮”地一声,电梯门响,梁仲夏又羞又恼地猛推了他一把,站直了身子才说道,“胡说,裙子是刚换……”

易颂眨着眼睛,好笑地看着她解释。

这一瞬间,仿佛福至心灵,梁仲夏话说半截,另一半却含嘴里说不出了。

易颂好像说的不是她身上有味道……而是说她吃醋了……

40第 39 章

“脱啊你;问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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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仲夏觉出来了;近两天易颂在不厌其烦地调戏她。以往易颂会冷嘲热讽;会挖苦调笑,可调戏这个词,跟他那张冰块脸上阴郁的表情极其不搭。

电梯门打开;易颂视若无睹地坏笑着看她,梁仲夏拢了拢散乱的思绪,假装镇定地白了他一眼,“少自恋……”

说完;她迈出步子,直奔心理图书区。

N大图书馆书籍整理算是勤快的,可数据库里显示在架的图书常常是不知去处;按着书单标签能够找到所有的书实在是莫大的幸运。

最后一本进入视线,梁仲夏舒了一口气,会心地笑了笑,她伸出手去取书,书脊上,她的手俨然附在了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上。

梁仲夏仿佛触电一般缩回手,往旁边看去,原来是易颂跟了过来。

见她收手,他笑着抽出书来,空闲的左手朝她胸部靠近。

心脏扑通扑通地快速跳跃着,血脉喷张,唇干口燥,梁仲夏闪了□子,易颂的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胸前的那厚厚一沓书。

他是要帮她搬书,梁仲夏不得不承认自己把易颂想猥琐了,她松了松胳膊,任由易颂接过书,顺口说了声“谢谢”。

八楼不能外借,正是暑假,图书室里人并不多,梁仲夏找了个僻静的位置。易颂微微侧身,长胳膊一伸,书本搁定在她面前。

待她坐定时,易颂也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梁仲夏新奇地侧了侧头,“不去吃午饭?”

易颂弯着眼睛笑了笑,“看见你就饱了。”

梁仲夏不得不感慨易颂损人的本事又进了一步,以至于她不仔细咀嚼根本分不清他是盛赞还是诋毁。

明明应该说“看见你就没胃口了”,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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