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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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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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渐渐地,一道箫声突起,夹入了这哀怨的琴声中。  一琴一箫,弹的是各自的曲调,表达的是同样的心情……  箫声越来越近,渐渐来到殿中……  琴声中有阳光;箫声中有和风……琴声中有鲜花,箫声中有蝴蝶……琴声中有诗,箫声中有词……琴声中有爱,箫声中有情……琴声中有悲伤,箫声中有惆怅……琴声和箫声渐渐合而为一,渐渐只剩下了一种情绪——离别的苦痛!  在越来越浓重的苦痛中,箫声和琴韵渐渐止歇……  凌月颖没有回头,低低叹息道:“你来了!”  “我早该来的!”罗楚昊举步走到凌月颖面前。他已经在“箐辉殿”外徘徊了好几个时辰,一直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直到听见琴声,才忍不住取出洞箫与之应和。  “我一直很喜欢你的诗词……”凌月颖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字说道。  “我很喜欢把诗词拿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罗楚昊定定看着她。  这是第一次,他们如此毫不避讳地彼此凝望。  良久,凌月颖才接着问道:“你是否写了新的诗词?”   “正要请公主品评!”罗楚昊低低叹了口气,走到几前,挥笔写下了一首词: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两人彼此有情,却从未表达过。便是从前互相赠诗,也大都是探讨一些人生的见解和感悟。凌月颖看他诗中含情,但觉自己的一番相思没有落空,心中宽慰;同时,又想到分别在即,悲不可抑,伸手取过笔墨,写了一首: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凉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罗楚昊心中感动,叫了一声“公主!”伸手握住了凌月颖的手。  凤婀和凤娜见罗楚昊进来,早已吓得变了脸色。见他公然握住了凌月颖的手,震骇莫名,双双跪下道:“罗侍卫,请自重!”  凌月颖微微缩手。  罗楚昊握紧了她的手道:“我把初见面时赠给公主的词谱成曲了,公主要听吗?”  凤婀颤抖道:“公主明日就要出嫁!”  罗楚昊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凌月颖心中急跳,慌乱道:“凤婀、凤娜你们到门口看着,防着人进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要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凌月颖大吃一惊,坐倒地上,抬起头来,就看见皇后罗玉珍寒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皇后嫡出的公主凌月潋。  罗楚昊从容行礼道:“见过皇后、公主!”  罗玉珍见他不紧不慢、举止从容,毫无做错了事的自觉,勃然大怒道:“你深夜闯进公主的寝宫,意欲何为?”  罗楚昊静静道:“新得一诗、一曲,欲请公主品评!”  凌月潋走到几前,伸手取过他们方才所作的诗词,见词中含情,煞白了脸。  罗玉珍见她神色有异,接过诗词一看,气得浑身发抖,开口道:“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关进天牢!”  她身后的贴身太监毛恩驱前一步,低声道:“娘娘!公主明日就要出嫁,罗侍卫又是自家人,此事不宜闹大……”  听到这话,罗玉珍瞬间清醒过来。这些年,她没有诞下皇子,却仍然稳居中宫之位,全仗了兄长罗信战功显赫、家族兴盛。此事若被其余嫔妃查知了,难免生出新的事端。她沉吟片刻,吩咐道:“把这两个贱婢给我抓起来!你们即刻送罗侍卫回府,请兄长对他严加看管!”顿了一下,又厉声道:“若今日之事有一字外传,殿中诸人一起殉葬!”  众人一起跪倒,栗栗叩头。  “姑姑!”罗楚昊忽然叩头道:“姑姑!请容侄儿为公主吹奏一曲!”  听到“姑姑”二字,罗玉珍心中一颤。自从当上了皇后之后,这些亲属间的称呼就渐渐淡出了她的生活。陡然听到这声亲切的呼唤,看着伏跪地上的罗楚昊,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仿佛又见到了自己的兄长。她心中一软,竟然无法拒绝。  罗楚昊也不起身,坐在地上,取出洞箫,缓缓吹奏。  凌月颖一直伏跪在地,听到箫声,渐渐抬起头来。两人初见时的情景浮现眼前,她心中哀恸,渐渐忘记了害怕。她起身走到琴座上坐好,弹琴应和。一曲终了,罗楚昊起身行了一礼,低头道:“公主保重!”说完,大步踏出了寝宫。  凌月颖泣不成声,呆坐在琴座上,始终都没有再回过头。  罗玉珍心中掠过一丝不忍,挥手道:“好好照顾公主!”说罢,携着凌月潋走出了“菁月殿”。其余几个太监早已绑好了凤婀、凤娜姐妹,跟着皇后走出了“菁月殿”。  一路上,凌月潋始终苍白着脸,一言不发。  看着凌月潋的神色,罗玉珍心中渐渐涌起了一阵不安。回到寝宫,挥退了婢仆,她握住凌月潋的手,斟酌道:“潋儿!你怎么会发现你表哥到‘菁月殿’去了?”  凌月潋抬头看了一眼母亲,悲伤地摇摇头,不愿说话。  罗玉珍心中担忧,不再多问,召来宫女,送月潋到偏殿歇息。然后,她叫来凌月潋的贴身宫女小艾,肃然道:“公主为什么会到‘菁月殿’去?”见小艾还在犹豫,她一拍桌上的镇纸,大喝道:“说!”  小艾吓得一个激灵,叩头道:“公主是跟着罗楚昊罗侍卫到那边去的!”  “她为何会跟着罗侍卫?”  “公主时常去找罗侍卫讨诗!今晚,公主本来已经歇息了,忽然又叫奴婢起身,说今晚月色皎洁,罗侍卫定有好诗,便寻过去了……”  “你是说……他们经常见面吗?”罗玉珍的声音里透着冰寒。  “罗侍卫本是公主的表哥,因此……”小艾垂下了头。  罗玉珍点头,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了。凌月潋身为公主,平素受到严格的限制,绝对不允许接触陌生男子。罗楚昊因为有一个“表哥”的身份,本身又才华出众,深得皇上喜爱,在众人有意无意的放纵下,反倒有机会接触凌月潋,成了凌月潋最可以亲近的人之一。  罗玉珍低头沉思了片刻,挥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一个心腹太监,吩咐道:“你即刻出宫,亲自把这封信交到我哥哥手上!”  那太监接过信,飞速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罗玉珍眉头深锁,在殿阁内反复踱步:不知不觉间,儿女们都已经长大了,新一轮的宫争正在悄然展开。该怎样,才能保住罗家的显赫地位呢?究竟哪一位皇子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深夜,罗府。  “裘将军,深夜请你前来,实在是有一要紧之事,不得不冒昧打扰!”双方分宾主坐好后,罗信拱手抱拳,徐徐开口了。  “可是有什么重要军情?”裘英还了一礼,神色凝重。  “是私事!”罗信干咳两声,有些尴尬。天朝最有份量的两位大将军深夜聚首,竟然是为了私事,说出去,实在是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裘英松了一口气,展开眉头道:“不知罗兄有何差遣?”  罗信道:“犬子同贵府闵小姐订婚也有些时日了!不知为何,今夜,皇后娘娘连夜遣人传来懿旨,责令犬子近期内择日完婚!听娘娘的意思,最好不要拖过下个月。并且,明日午时就要报出婚期!”说出这句话,他的心中一阵气苦。今夜,他的儿子是被人发现夜闯“菁月殿”,连夜押回府中的。幸好发现之人是皇后,才没有闹出大乱子。  裘英皱眉道:“婚期如此紧迫……”  罗信道:“有困难吗?”  裘英道:“没有困难!不过觉得时间紧迫了些!既是皇后娘娘的懿旨,我等做臣子的理当遵从!”  罗信道:“这也是无奈之事!我适才问过,下月廿八益于嫁娶,若大将军不反对,我们……”  “一言为定!”裘英点头道:“我会尽快准备一切!”  两人议定了婚期,松了一口气,又议了一些朝中战事,裘英便告辞回府了。  坐在回府的马车中,裘英心中充满了担忧。将军府财雄势大,要嫁女儿,很快就能备齐一切,最大的问题是:到哪里去找新娘呢?  这桩婚事的“女主角”闵文曦大小姐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她在淅川不辞而别,离开了宁王凌钲的队伍,此后便不知所踪了。这一个月来,宁王府的谍报系统和他们将军府的谍报系统都在不停搜寻这位小姐的下落,始终一无所获。这实在不符合闵大小姐的一贯风格(她的行踪一向比较容易掌握),她究竟到哪里去了呢?是否会遭遇危险?裘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位出身相府的“义女”,他早已伤透了脑筋。的确!早点让她完婚是个不错的选择。出嫁之后,不管多头疼,也是他们罗家的事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后   妃
清晨,凌钲进宫向皇上辞行。  因今日要送六公主凌月颖离宫,凌丰涯取消了早朝,叮嘱一众嫔妃到“崇年殿”聚齐,时辰到后,再一同前往“菁辉殿”。  凌月颖即将远嫁。这几日,显妃一直情绪不佳。凌丰涯为宽她的心,便在“绿柳宫”中留宿了几日。  凌钲到达皇宫后,就被小太监直接引致了“绿柳宫”中。  见面之后,凌丰涯又对凌钲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显妃便走了过来,拉着凌钲细细询问展族的诸般情况,末了,叹息道:“钲儿,月颖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远门,此去草原,路途遥远,万事都要靠你担待了!”  凌钲恭敬道:“请娘娘放心,钲儿必定竭尽全力照顾妹妹!”  显妃又问道:“你确定月颖不会受委屈吗?”  凌钲斟酌道:“环境改变,妹妹难免会有一些不适应的地方!但是……总会好起来的!”  显妃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道:“你也不能确定吗?”怔怔出了一会儿神,又问道:“听说展颜已有七位“格索”,都是来自草原各部族的女子,你说……月颖能同她们友好相处吗?”“格索”是草原对已婚妇人的称呼,相当于天朝的“妻子”概念。  凌钲见她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于回答,叹了口气,安慰道:“妹妹聪明活泼,从小就人见人爱,必定能同大家都相处得很好!”  显妃点了一下头,又叙叙问了草原的吃穿用度诸般事宜。过了片刻,便有小太监来请,说时辰已到,众位后妃都已在“崇年殿”聚齐了。显妃黯然点头,跟着凌丰涯步出了“绿柳宫”。凌钲也恭敬跟随在后。  尚未到达“崇年殿”,凌丰涯的后妃便已迎了过来。当先的是皇后罗玉珍;紧随其后的是两位身份显赫的皇妃:寿王凌钍的生母胡丽珠“丽妃”娘娘和平朗国公主克亚乌兰“岚妃”娘娘;跟在两位皇妃身后的还有五位有“妃”号的娘娘和二十余位有“嫔”号的娘娘。最年轻的“乐嫔”箫乐依刚满十八岁,新晋了“嫔”位,低眉顺眼地跟在队伍的最后。  隔远见到凌丰涯,众嫔妃跟着皇后一起伏地跪迎。见她们下跪,显妃和凌钲也赶紧跪下。  凌丰涯点点头,驱前几步,扶起了皇后。  众人这才跟着起身。凌钲又赶紧上前,对各位娘娘一一见礼。一切停当,凌丰涯开口道:“诸位爱妃这就随寡人到‘菁辉殿’去见见六公主吧!”说完,携了皇后的手,当先向前走去。  走到“菁辉殿”,太监、宫女早已跪满了一地,凌月颖伏地跪在中间。  见凌丰涯过来,凌月颖恭敬叩头道:“从今日起,女儿再不能伺候父皇了!请父皇保重身体!”  凌丰涯点头道:“你为国效力、为父分忧,堪称孝顺!起来吧!”  凌月颖抬起头来,泪水流了满脸。  显妃心中悲伤,走到凌月颖身边,搂住她道:“可以起来了!”  凌月颖缓缓摇了摇头,又叩头道:“父皇!一切错误都是女儿犯下的,求父皇放过凤婀、凤娜姐妹!她们根本毫不知情!”  凌丰涯皱眉道:“她们怎么了?”  “皇上!”听见凌月颖的话,罗玉珍大吃一惊,万料不到她竟傻到这个地步,当众把这件事抖了出来,赶紧开口道:“皇上!那两个丫头不知轻重,胡乱说什么不愿到展族的话,恰好被哀家听见了,便把她们抓了起来,准备略施薄惩!”  凌月颖惊诧地看着皇后,分辨道:“她们没有……”  罗玉珍急速道:“她们这都是背地里说的话,公主想也不知她们这些念头!”  凌丰涯点头道:“奴才就是这样,不管表面上多么恭顺,背地里也会存着别样的心思!”  见皇上开口,众后妃一起出声附和,表示皇上的见解正确。  显妃听见皇后说话,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抢在了皇后身前,颇有“逾规”之处,赶紧站起身来,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时叹息道:“这两个丫头一向乖巧,真是想不到……”   凌月颖大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罗玉珍走到凌月颖身前,背对着众人,紧紧捏住了凌月颖的手,眼中透出浓重的警告之色,嘴上却柔声道:“颖儿还不懂得这些下人的小伎俩,难免被人蒙骗!”  对上皇后冰冷的眼神,凌月颖打了一个寒战,生生把冲到嘴边的分辩之词吓了回去。  乌兰皱眉道:“皇上,颖儿如此单纯,我真担心她嫁过去之后会受人欺负!”  “是啊!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罗玉珍同情地点了点头,做出一个怜惜的表情,把月颖拥进怀中,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想害死楚昊吗?”  凌月颖闻言怔住,再也作声不得。  丽妃一向心思机敏,又同皇后明争暗斗了几十年,相互间了解极深,隐约觉得其中必有蹊跷。眼见月颖忽然不再出声分辨,她略一沉吟,便缓缓道:“皇上,如今这些奴才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依臣妾之见,不若来一个‘杀鸡儆猴’,重重处罚一下这两个奴才,肃清一下宫中的风气!”  凌月颖大急,又冲口道:“她们一直忠心耿耿,真正做了错事的人是我!”  “哦?”丽妃驱前一步,幽幽道:“不知颖儿做错了什么?大胆地说出来吧!没有关系,这里都是爱护你的至亲长辈,不会为难你的!”至此,她已经认定凌月颖必定是做了什么错事,并且必定同皇后有关。对于凌月颖做错了什么,她并不关心,但绝对不愿错过任何可以打击皇后的机会。  “我……”凌月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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