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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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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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大石下,甚是隐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从没呼吸过如此清新的空气。片刻之后,罗楚昊也从地道中钻了出来。  闵文曦看了他一眼,噗哧一笑道:“你像是刚刚下过水田!”  罗楚昊看了一眼闵文曦沾满泥浆的下襟,微笑道:“彼此!彼此!”罗府的地道入口连着池塘,入口处灌满了泥浆。  闵文曦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好像应该——谢谢你!”  罗楚昊微笑道:“我们不过是互利合作,姑娘不要客气!”  “算你知趣!”闵文曦挥了挥手中的剑,微笑道:“你真的也不回府了?”  罗楚昊正色道:“多亏姑娘提醒,我才终于明白了。我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当大任的人,没有必要一直把所谓的责任抗在肩上!”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不负责任吗?”随着一声叹息,一片剑光在林中弥漫开来。那剑光星星点点、犹如一朵朵梅花在枝头绽放,缓慢而优雅,绵密而美丽。  闵文曦抽出佩剑,挥手去挡那一片似疏实密的剑光。  随着“叮”地一声轻响,她手中的佩剑断成两段。  剑光消失了,梅英秋旋转着身子缓缓落地。  “你们真的太让人失望了!我真的不希望在这里见到你们!”她悠悠叹了口气,又转头看着罗楚昊道:“你能解开我封住的穴位,本事不小啊!伸手接招吧!”  罗楚昊恭敬行了一礼,从容道:“在下不是前辈的对手!方才前辈出手时,晚辈就一直在数着步数。晚辈最多能接五招,五招后一定会乱了步伐!”  “数步数?你竟然看得出来我这一套剑法的控制点在脚步上?”梅英秋叹息道:“是谁说你不会功夫的?真是天大的笑话!”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你既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就乖乖回去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二十多年没见,梅女侠还是一样咄咄逼人啊!”林中又传出另一个声音。  “师父!”听到这个声音,闵文曦飞身向传出声音的地方扑去。梅英秋则突然顿住了身形,脸上露出一个似喜非喜、似怨非怨的复杂表情。  “一招都接不住,你让我这做师父的脸往哪儿搁啊?”一个道人慢慢飘进林中,正是闵文曦的师父,天下第一高手“三广道人”席广庭。他今年已四十出头了,但因常年修道又内力深湛,看上去却只仿佛三十左右的模样。身材颀长,国字型的脸庞上整齐地留着三缕胡须,眼睛不大,眼神却十分锐利,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凭添几分潇洒之意。  席广庭缓缓落地,遥遥问梅英秋道:“多年不见,梅女侠一切还好吗?”  梅英秋看着他落地,呼吸急促,神情复杂,似是十分激动,嘴唇动了几下,才艰难开口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凝神看了席广庭片刻,又叹息道:“你的模样没有改变,我却老了!”  席广庭微笑道:“这些年,虽然无缘见面,却时时听到梅女侠的侠迹。去年的天兰山一战,至今还让无数江湖后辈津津乐道。适才见识了梅女侠名动天下的‘英梅冰华’,招数既严密精深,又优雅无伦,当真令人赞叹!”  梅英秋露出一丝苦笑道:“没有牵挂的人,武学自然容易精进!”  她深吸了几口气,神情终于恢复了冷静,伸手挽了一个剑花,恭敬道:“请席兄赐教!”说出这句话,她的身上焕发出一种端凝庄严的气质。席广庭见她挽剑的动作平实严密,没有丝毫花俏,也没有半分多余,知道她武学修为日深,已逐渐向“宗师”级别迈进,心中暗暗喝彩。  他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帕,微微屈身,似是向梅英秋行礼,但还没有直起身来,手中的丝帕已缓缓挥出。  那丝帕仿佛要搽拭剑身一般缓缓落下,轻柔得仿佛不含一丝力度。见到这缓缓飞近的丝帕,梅英秋露出凝重之色。眼看丝帕就要落到剑身上了,梅英秋忽然变招,险险避过了丝帕。  剑尖锋利,丝帕柔软,但丝帕过处,那剑却处处闪避,仿佛一碰到那丝帕就会折断。梅英秋数变招数,但无论怎么变,那丝帕总能后发先至,封住她的后着。她的“英梅冰华”原本胜在招数绵密,敌人难以招架,但席广庭的丝帕总是在间不容发的瞬间阻断了她的招数,让她不能尽情发挥。再斗片刻,梅英秋始终不能完整地使出一招,终于罢手道:“你永远都不肯让我半招!”说出这句话,她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惆怅之意。  二十余年前,她也曾经对同一个人说过同一句话。当年,说话的是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女,听话的是锋芒毕露的*少年;今日,旧话重提,说话的是饱经风霜的江湖高手,听话的是心如止水的宽厚道人。看着自己因习武而变得异常粗糙的手掌;看着席广庭的一袭道袍,梅英秋心中涌起了难言的苦涩滋味。  听到这句话,席广庭微微一怔,遥远的记忆在心底浮现。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微笑道:“梅女侠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我若让你半招,恐怕就此缠到你的剑式中,再难脱身!”  梅英秋淡淡一笑,恢复了江湖高手的风范,抬头道:“你的功夫总是胜我一筹!听说宁王已得到你的真传。他的功夫比我如何?”  席广庭道:“数年内,他还不是你的对手!不过,钲儿天资极高,这两年精进很快,再过几年,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梅英秋点点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丝帕,黯然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羡慕的人是谁吗?”不待席广庭回答,又迅速道:“是雅矜妹妹!她一直住在你心里!”说完这句话,她毫不停歇的朝林子外掠去,遥遥道:“你的弟子就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置!”  飞在林子顶端,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辈子,她最羡慕的人是——姚雅矜!这个念头,在她心中埋了二十多年,想不到今日终于说了出来。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二十多年就过去了。  二十多年前,她受师父委派,赴大宁帮助师兄裘英执行一个重要任务。路途中,无意间邂逅了席广庭。那时的他,还是一个面目俊朗、言语风趣、举止跳脱、锋芒毕露的翩翩少年。两人数次比武,每一次,席广庭都技胜一筹。他们从辞水一路打到大宁,相互钦佩,结为好友。到达大宁后,席广庭参与了他们的行动,立下大功,行动结束,正赶上当年的琴韵会。知道席广庭爱琴,她便身着男装,陪着席广庭参加了琴韵会。  琴韵会上,来自陆府的雅矜(当时对外宣称的名字是陆雅矜)小姐技惊四座。她弹了一曲自创的《水滴石穿》,细微处,如林中源泉,明澈清幽;激昂处,如高山瀑布,汹涌澎湃。各种情绪、各种转折、各种气势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一曲终了,大家都还沉浸在琴韵中无法自拔。  席广庭突然悄无声息地飞出一枚小银针,打断了隔帘的悬挂线。帘子掉下来,姚小姐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便退下了。这一眼,夺走了席广庭全部的心神。当天夜里,他跳进陆府带走了姚小姐。  从那一天开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姚小姐身上;从那一天开始,她彻底淡出了他的生活……  他曾经爱过她吗?应该是没有吧!他从来都没有用看姚小姐那样的眼神看过她!但是……现在还想这些干什么呢?他有没有爱过又有什么关系?年近四十的人了,还想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干什么?  她的师父年事已高,门中的年轻弟子们才初出茅庐、经验浅薄,光大灵清派的任务就要落在她的肩上了……是的,还是想想怎样使灵清派发扬光大更为适宜!一边飞身扑出林子,梅英秋眼中露出决绝之色。  “师父,雅矜是谁?”看着梅英秋飞出林子,闵文曦开口问道。  席广庭转头看了闵文曦一眼,微微苦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便问道:“你要回裘府还是跟我走?”  “自然是跟师父走!”闵文曦上前拉住师父的衣袖,神情间欢喜无限,顿了一下,又问道:“师父你……支持我的决定?”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以势压人,强迫成婚!”席广庭脸上露出痛恨之色。  “师父怎知我到了这里?”  “听说你大闹喜堂,不肯出嫁,我本打算去罗府劫了你出来,到了那里,却发现你正在钻地道,只好赶到这里来接你了。幸好我们当年钻过罗府的地道,知道出口所在。当年……唉!” 忆起往事,席广庭心中掠过一丝怅然。  闵文曦娇噌道:“还是师父疼我!”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师父你还没有告诉我雅矜是谁?”  席广庭见她不死不休地纠缠这个问题,无奈道:“你若想随我走,就什么都别问!”  闵文曦吐了一下舌头,乖巧道:“我们去哪里?”  “洀韶!”  “师父要去洀韶干什么?”  “去见见那个把钲儿迷得晕头转向的何姑娘,钲儿托我为她配药祛除身上的刀疤。”席广庭叹息道:“我老早就想见见她了!从前,她是尚书府的夫人,不便拜访,如今嘛……唉!世上真有人的琴艺能胜得过雅矜吗?我真的不敢相信!”  “那太好了,我也很想见何妹妹!”说完这句话,闵文曦眼中寒茫闪动。她决心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胆敢抛弃她的达金,却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唯一的线索就是:他有一个妹妹,碰巧就是——何姑娘!  席广庭又问躬立一旁的罗楚昊道:“你有什么打算?”  罗楚昊恭敬道:“晚辈准备去看看草原风光!”  席广庭微笑道:“你们都消失了,罗信和裘英怎么办?”  罗楚昊微笑道:“闵小姐说得对,似我们这般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消失了,根本就不会影响朝廷大局。至于剩下的事情嘛,自会有聪明人出来处置一切!”  “聪明人?”席广庭笑道:“看来看去,左右都是聪明人啊!就只有我那个笨徒弟啊,整天忧国忧民,注定了是个劳碌命!”说罢携了闵文曦,飘然远引。 。 想看书来

礼   物
伸了个懒腰,何芯跳下了马车。郡守府的舞裙银子已经到帐了,今日又做成了两笔大买卖,照这样发展下去,她的制衣坊——呵呵,前景可观!  老程看她轻盈地跳下马车,眯眼一笑。  何芯微笑道:“大伯,今天辛苦了!待会儿,我给大伯煮一壶好茶!”  老程笑道:“今天恐怕轮不到你动手了!”  “今天究竟有什么事?为什么吴大哥催着我早早回来,大伯又说……”何芯露出诧异之色。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程栓好马车,当先向宅子走去。  何芯心中疑惑,紧紧跟上了老程的脚步。  一走进中堂,迎面就看见一个大红的“寿”字,还没反应过来,已看见宽宽眉开眼笑地跑了过来,隔远便鞠躬道:“祝姐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把一大捧鲜花递在何芯手上。  “祝姐姐笑口常开、幸福常在!”苏萱笑嘻嘻地捧着一盘寿桃走了出来。  “祝妹妹多银多金、多福多寿!”胭脂跟在苏萱身后,端着一碗寿面,含笑看着何芯。  “夫人!这是咱们幼儿园首批十个孤儿做的手工画!”钱丽梅掏出一幅画缓缓展开。只见上绘有无数的小图案,什么花花草草、星星月亮、小鱼小虾无所不包,最后拼成了一个大大的“寿”字。  “姑娘真是了不起啊!刚满十七岁,就已经广有产业了!”凌丰驰走过来,递上一卷纸道:“姑娘太有钱了,无论送什么都不合适。这里是‘水绫阁’全部的房契、地契和奴籍,今日就作为礼物交给姑娘了!”  “什么嘛!这些本来就是芯儿的好不好?王爷怎么能如此耍赖,把芯儿自己的东西作为礼物送给芯儿?”程大娘跟着出来,一脸不满。最近,无论她多么不情愿,凌丰驰还是日日在“香远益清”盘桓不去。她依然每天冷嘲热讽,对凌丰驰的好感却是与日俱增。这位王爷实在是太没有架子了,对她的横眉竖眼颇能含笑容纳。  “大娘说的是!” 凌丰驰朗声一笑道:“既是如此,本王便每年拿出米庄一成的红利投到慈善院中作为礼物!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完,他微笑看着何芯。他早已想好了贺礼,适才的一番做作纯粹是为了招惹程大娘。适应了程大娘的脾气之后,他颇以惹程大娘发火为乐。  “何芯代孤儿们谢过王爷!”何芯屈身行了一礼,脸带喜容。最近,她一直旁敲侧击地试图说服凌丰驰为她的慈善事业注入资金。每次提起,凌丰驰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绕道而行。想不到,最终,他竟然以生日贺礼的形式把这笔钱拿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程大娘满意一笑,拿出一件披风给何芯披上道:“好孩子,你日日做衣服,自己却没顾得上穿!你别嫌差!这是你大娘一针一线缝制的!整天在外风吹日晒的,有个披风,也好有个遮拦!”  “大娘!我……”何芯心中一阵温暖。  感动的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吴方端着一个盘子出来了。径自走到她面前,微笑道“日日吃星儿做的点心,今日,便让星儿尝尝我的手艺!”  何芯伸手揭开盖布,便露出一个盘子大小的——蛋糕!   “这是大哥烤的?”何芯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感动。生日蛋糕啊!真是想不到,她竟然在这个时空中吃到了生平第一个——生日蛋糕!  “嗯!吴大哥已经练习很久了!害我吃了无数的焦蛋糕、糊饼干!”宽宽嘻嘻一笑。  吴方状似生气地对宽宽挥了挥拳头,才转头看着何芯道:“从前,大小姐生辰的时候,没少见你为大小姐烤蛋糕!反正炉子也闲着,便想尝试一下。” 一边说着,吴方招呼着几个厨师陆续上菜,很快就上满了一桌。早两日,他便跑遍了大宁,依据何芯的喜好,花重金请了十五个最好的厨师,每人为何芯做了一道最拿手的菜。  看着精心为她准备礼物的一众好友,何芯感动莫名。是啊!一直忙碌,早就忘了,今天是——十月三十一日。她十七岁的生日。等了两世,她终于、终于过了一次生日!无论多么努力,她还是忍不住鼻腔发酸,泪意上涌。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谢谢!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家才好!”   “傻孩子,激动什么呀?”程大娘爱怜地揽了一下何芯的肩膀。  “我的寿星妹妹,这就来尝尝你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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