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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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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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大乱,他的心中酸涩无比。早就知道她的心里只有那个人;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不求回报地照顾她;早就想清楚了自己的角色和定位,临到头来,却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嫉妒、狠狠地吃醋。谁让他那么投入地——爱上了她?  方才,他差点就搂住她了。搂住她是什么感觉呢?一定很美好!搂住她会有什么后果呢?她会不会从此不理他?是的,若是让星儿知道了她就是藏在他心底的那个“仙女”,她一定会想办法疏远他。不!不能让她知道!不能拉开彼此的距离。他怎么会一直以为自己的付出不求回报呢?不!他是希冀回报的。至少,他想陪伴她,永远不分开!  “是!大哥说的是!走吧,明风、翠翠,咱们到宅子里说话!”一边迈步朝“香远益清”走去,何芯又急不可耐地问道:“明风,凌钲是否已经到达了展族?此去是否危险?展族现在一定很冷吧?他带够衣服了吗?”  “夫人!我们要在这里呆上好几天!您别着急,所有的情况,我们都会详细告诉您!”翠翠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精明能干、手段利落的 “四夫人”。在筹备镜岑茶庄时,她处事决断、举重若轻、恩威并重、赏罚分明……她从没见她如此失态过。  何芯赧然一笑,终于闭上了嘴,引着两人前行。  走了一段路,何芯突又想到一事,犹豫片刻,终于回头问道:“明风,今日也是我姐姐的生日。凌钲是否也给我姐姐准备了礼物?他对她——好吗?”  “王爷对夫人……?”明风愣住。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王爷从来也不理会夫人,但是,又对夫人异常宽容。无论她要什么,他都同意买;无论她干什么,他都不加干涉。这究竟算“好”还是“不好”呢?明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明风愣在当地,无法作答,何芯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看这样子,凌钲对孟筠即便不坏,也绝对称不上一个“好”字。  这件事……应该要作一个了断了!她的头脑渐渐恢复了冷静。  收到凌钲的礼物,高兴吗?当然高兴!戴着凌钲的戒指,幸福吗?当然幸福!但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跟凌钲早已注定无缘,那又何必继续纠缠不清,毁了孟筠的幸福?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藕断丝连地继续纠缠下去!  她又轻轻摸索了戒指片刻,终于带着千般不舍、万分惆怅缓缓取下了戒指,珍而重之地放还木匣里收好,递给明风道:“明风,帮我转告王爷,这戒指十分美丽,我十分喜欢,但是……路途遥远,这样专程送礼太过麻烦,请他以后……都不要再费心送礼物了!”  “何姑娘!”明风见她态度突然转变,对王爷的称呼也从名字变成身份,大吃一惊,急急分辩道:“您别误会!王爷从来也不理夫人。王爷也没有给夫人准备礼物。王爷说从展族回来,便请旨到洀韶来巡视……”在他心目中,王爷与何姑娘是天生地造的一对。对于两人的感情,他心知肚明。一见何芯转变态度,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在吃醋,根本想不到她真正的情绪其实是内疚。  凌钲从来也不理孟筠?看自己造了多大的孽!何芯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平定了一下心情,才睁眼看着明风,坚定道:“明风!王爷整天东奔西跑不是太累了吗?从展族回来,请他不要再四处奔波,就留在府中好好休息吧!即便他到洀韶……” 她略一犹豫,硬起心肠,斩钉截铁地说道:“也一定——见不到我!”说完这句话,她疾步朝前走去,不想把痛苦展露在别人面前。  “何姑娘!”明风大急道:“您不收戒指,王爷会责罚我的!”见何芯没有回头的意思,他又冲口道:“我们宁王府的军服对外公开招标,您会参加竞标吗?”  “公开招标?”何芯豁然转身。  “是!正是公开招标!”明风吐了一口气,絮絮接道:“其实,王爷不就是希望由姑娘您来做我们的衣服吗?我就说直接包给姑娘算了。王爷偏不同意,坚持要公开招标,还说要让一切竞争都公平有序……其实,最后包给谁,还不都是王爷说了算……”  “公平有序?”何芯没有听见明风接下去说了什么。她的心中涌起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一种叫做“欣慰”的感觉。凌钲果然了解她!他准确地把握住了这个制度的实质,也准确领会了她的心思。这辈子,遇到他,爱上他,真的值了!就算要痛苦一生、孤寂终老也——值了!  “何姑娘,您会参加竟标的吧?您要是不参加,王爷一定会失望的……”明风提心吊胆地看着何芯,生怕听到一个“不”字。  “我、会、参、加!” 何芯说得异常肯定、无比清晰。  “那这戒指……”明风松了一口气,又准备把木匣递给何芯。  盯着木匣,何芯心情复杂。她用指甲死死掐住了手心,拼命阻住了自己想要接过木匣的冲动,良久,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道:“明风!我会参加竞标!希望能同您的王爷达成——合作关系!”   她终于没有伸手去接木匣,只是无比坚定地转身朝“香远益清”走去,心中反覆涌动着一句话:“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翰 难 海(一)
广袤的草原上,分布着大大小小数百个帐篷。四周是成群的牛羊。展族翰难部的牧民穿梭于各个帐篷之间,不停地忙碌。  中间一座金色的帐篷里,凤婀正忙着为凌月颖梳发式;凤娜则伏跪地上为凌月颖整理裙裾。  “公主别动,我帮您把金钗插好!”凤婀伸手把一枚凤雕金钗插在凌月颖头上,转头看着她道:“真美,公主!族长看见一定喜欢!”  凌月颖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美不美丽有什么关系?族长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对于那个族长,她根本毫无兴趣。  昨夜,他们到达了展族的一个聚居区——翰难海。展颜派人热情款待了他们,说明第二天一早便会亲自前来迎接凌月颖。  “妹妹,梳妆好了吗?”凌钲挑帘走进帐篷。  “好了,哥哥!”凌月颖微微福身。凤婀、凤娜赶紧跪拜下去。  “休息得还好吗?”凌钲微笑看着凌月颖,对凤氏姐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还好!”  “妹妹!”凌钲见她还是一身天朝装束,在心底叹了口气,微笑道:“过了今日,你就是展族的长格索(第一夫人)了!俗话说,入乡随俗,将来万事不可过于任性!”昨日晚间,展颜就派人送来了数款展族的新娘服饰,但凌月颖显然不打算穿。  凌月颖抬头看了一眼放在身旁的展族新娘装,悲伤道:“就让我再穿一天我朝的服饰吧!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穿了!”  凌钲看她悲伤,不忍再劝,含笑道:“妹妹别哭!将来若有机会,哥哥定然接你回天朝探亲!”  “真的?”凌月颖抬头,紧盯着凌钲。  “我保证!”凌钲肃然点头。他深知此事不易,却决心办到。  兄妹俩又随意聊了几句,凌钲便起身道:“时候差不多了,族长应该快到了!我去迎一下!”凌月颖柔顺地点头,一言不发。   凌钲在帐外站了片刻,便听到远处传来嘹亮的号角。在号角声中,一骑快马疾驰而至,见到凌钲,跳下马来,恭敬行礼道:“王爷远来辛苦了!族长前来迎接王爷和公主,即刻便到,不知公主是否已经准备好?”却是展族的猛将启赫。他同凌钲颇有渊源,自告奋勇地充当了传令官,先行来见凌钲。  凌钲微笑道:“本王同将军真是有缘,想不到这么快便又见面了!”  启赫也笑道:“族长娶了公主,此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正好聆听王爷教诲!”  两人又热络地聊了几句,展颜的骑兵队便映入了眼帘。展颜一马当先地跑在最前面,队伍还在远处便已经透出凌人的气势。  看着渐渐驰近的展颜,凌钲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些难言的情绪。  展族是天朝最大的敌人之一。从小,在学习武艺和兵法时,他十之七八都是把展族当作了假想敌,时时刻刻研习着如何同展族交战。  两年前的鹤城一战,他终于同这位遥相关注已久的“对手”来了一次“硬碰硬、面对面”。他把多年苦思苦习的成果在这次战役中发挥得淋漓尽致,让展族吃足了苦头,但这次交锋最终的结果却是——他意外成了展颜的阶下之囚,差点命丧展族。之后,在展颜帐内饮酒谈兵,两人惺惺相惜,不知不觉生出了一种“知己”之感。  从最大的敌人到难得的知己,对这个生平劲敌,他一直抱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但是,奇异地,看着这位渐渐驰近的“对手兼知己”,他既没有觉得欢欣,也没有感到压力,心中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念头竟然是:“他为何会让芯儿做近身婢女?”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心中开始冒出更多的问题:在鹤城之战中,被展族抓到的天朝女子何其之多,展颜为什么偏偏就挑中了芯儿做他的近身婢女?这中间是否有一个特别的缘故?  从他了解到的时间上推算,芯儿到达鹤城之后,应该是正赶上鹤城之战。也就是说,芯儿一到达鹤城,便开始马不停蹄地追随展族逃亡。两军交战,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他为何敢把一个天朝女子放在自己身边?是什么令他如此放心?顺理成章地,他又立即想起了启赫曾经说过的话:何姑娘救走王爷之后,很多人都猜测何姑娘是贵国的奸细,只有族长一口咬定决不可能,一直想把何姑娘找回去……想到这里,凌钲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他突然意识到,这些问题其实早已在心底存了很久,只是一直模模糊糊地,没有去深入思考过,直到现在才被突然激活。看着渐行渐近的展颜,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在意!  骑在马上,展颜的心情也很不平静。  远处的金帐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他迄今为止碰到的最厉害的一个人,厉害得让他——钦佩不已、无法痛恨!在这个人手底下,他曾经遭遇过最重大的挫折,后来,意外地,这个人成了他的俘虏。他不想让这个人成为自己终身的噩梦,所以决定杀了他!但最终,这个人还是逃脱了。  而最令他大惑不解地就是,当这个人逃走之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最在意的事情竟然不是逃走了一个重要俘虏,而是——失去了一个贴心的婢女。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小小的敌族婢女而已,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一直耿耿于胸、难以释怀。或许……是因为她的“叛逃”行为让自己感受到了一种“识人不明”的侮辱?是的!一定是这样!展颜用力咬了一下牙。  那姑娘不是奸细,绝对不是!对于这一点,他一直深具信心,但是,为了眼前这个人,那姑娘却真真切切地背叛了他!每次一想到这里,展颜都会忍不住怒气勃发,气得直想揍人!即便过了两年之久,他还是无法对这件事情淡然视之……  蹄声得得……  看着马上的展颜,各种念头在凌钲脑中盘旋交战:展颜既是对手也是知己,面对面时,他该如何对待他?是把他当作敌人、朋友还是——妹夫?他即将把妹妹嫁给他!  看着远处的凌钲,展颜心情复杂。昔日的阶下囚成了今日的座上宾,他该如何对待他?是把他当作劲敌、贵客还是——大舅子?他千山万水地为他送来了新娘!  距离越来越近了!近得可以看见彼此的表情!  “无论过去有什么恩仇,妹妹的幸福最重要!”凌钲急速在心中做出了选择,面向展颜露出了笑容。  “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争执,眼前的结盟是头等大事!”展颜拿定了主意,含笑跳下了马背。  凌钲向展颜遥遥抱拳行礼。  展颜张臂迎了上去,拥抱了凌钲一下,大笑道:“真想不到竟然是王爷前来送亲,得知这个消息,好生让展某欢喜。”  凌钲也笑道:“一别两年有余,族长风采依旧,当真可喜可贺!”  两人互诉仰慕之意,恍若多年未见的好友,言谈神态均十分自然融洽。凌钲不提鹤城之战,展颜也不提荷谷之俘,仿佛两人打一落地便是至交,彼此间从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双方聊了几句,又为各自的重要幕僚和将领一一做了引见。好不容易一切停当,展颜才问凌钲道:“不知公主身在何处?”  凌钲微笑道:“舍妹身子娇弱,难耐风霜,在帐内恭候族长!”  展颜笑道:“到了草原,便是燕雀也要成长为苍鹰,公主该锻炼了!”说着,大踏步走向帐篷,毫不迟疑地掀帘走了进去。  见他如此毫无顾忌地直接进帐去见凌月颖,凌钲脸上露出三分讶异、三分无奈。他素知草原民风开放,男女交往十分随便,对贞操看得极淡,便连夺妻改嫁这样的事情也都毫不稀奇、频繁发生。在草原上,这种直接地见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算不得什么。虽然有些惊讶,心中倒也没有当真怪他“无礼”,微微苦笑,跟着进了帐篷。  凌月颖正惴惴不安地坐在地毯上,忽见一个高大的陌生男子掀帘走了进来。她心知必是展颜,忍不住一阵慌乱,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  展颜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容貌端秀、气质典雅,全身上下透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皇家“贵气”,容颜虽非绝美,雍容的气度却是他生平仅见。“这才是天生的‘长格索’!” 直视着这位气质高雅的天朝公主,展颜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欢欣赞赏之意。  天朝重礼,讲究“男女大防”。除了至亲,异性之间说话都会绕开眼光,避免直视。凌月颖身为公主,从小便被人众星捧月地长大,从来也没有碰到过这种无礼的眼光,立即涨红了脸,局促不安。  凌钲见凌月颖尴尬,上前解围道:“时辰尚早,今日难得相聚,小弟便借花献佛敬族长一杯!凤婀拿酒来!”说着轻轻挪步挡在凌月颖身前。  展颜笑道:“王爷远来是客,理当由展某敬王爷才是!”一边说着,他伸手邀凌钲落座。  待双方分宾主做好,凌月颖也一言不发地跪坐在凌钲身后,避开了展颜的视线。  见凤婀呈上酒来,展颜执起酒杯道:“王爷请!”  凌钲含笑举杯道:“族长请!”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畅饮。  喝过一盏酒,凌钲微笑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今日见到贵族的宏美风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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