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可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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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可茗我心-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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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心。。”周舟可怜兮兮地将目光转向言君心,以期望得到她的“怜惜”。

果不其然,不负他所望,言君心笑,“不要总欺负周舟。”但语气却严厉不足,撒娇有余,让沈茗逸十分受用。

他将她揽在怀中,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没把他踹出去就不错了。”

周氏小朋友再一次为自己有这么个没良心的兄弟而觉得上辈子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被他折腾,不过他也知道,沈茗逸不过是开玩笑,从他妈妈去世后,他就住在沈家,他陪他来H市时,他们也住在一起,在美国那三年,他们更是形影不离,而今回国了,他们,还是不分彼此,其实彼此都知道,他们从来都是亲兄弟。所以,就连君心住进来时,他都不曾要求他搬出去过,呵呵,他想,应该直到,他们有了各自的家庭,他们才会分开吧,有的时候,美丽的不只是爱情,亲情,友情可以同样绚丽多彩。

周舟瘪瘪嘴,不再理他,多说无用啊,只好径自开着车,他想,总有一天他也会找个妞,再也不理他,想到这个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萱萱那个死丫头的脸,狠狠地甩了甩头是妹妹,他疯了么,那是妹妹啊,但是想到多年前他跟茗逸都喝得回家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她抱着自己泣不成声时,真的,是妹妹么?

“我们去干什么?”她任他摆弄着她的手指,从那天后,她就搬到他家,跟他一起住了,虽然还有周舟,但她也从未将他当做是外人,这几天,她感觉他们又回到了16岁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吃饭。”有些漫不经心,但眼中却闪烁着肃穆的光芒,是吃饭,不过是同于平时的吃饭,想起霍因的主动邀约,他的心不禁降落至低谷。

“哦。”她没再多问,跟着他便好,这是她给予他的信任,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好好保护她。

望着眼前依旧温润如玉的人,言君心没想到,是吃饭,但却是跟霍因吃饭,想起那天那件事,她望着他的眸子逐渐的冰冷,任是她曾经再感激他,当他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时,她也无法原谅,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何况她从来都不软弱。

“都来了,坐。”霍因永远都是霍因,强大而冷静,即使他明知道此番沈茗逸前来是来跟他算账的,但也不见他有丝毫慌乱。

沈茗逸冷眼相望,带着言君心坐下,点了她爱吃的食物,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他们四个人,霍因一人独坐在他们三人对面,却也没显得形影单只,只能说他也不愧是南霍家的继承人,能力与气场都不容人小觑。

双方像是在比谁能沉得住气一般似的,都静静地吃着饭,喝着酒,沈茗逸更是悠闲地为言君心剥好一只只她爱吃的小龙虾。

“霍因,我以为你把我跟茗逸当兄弟。”南北之争,不可避免,但他当年救茗逸的情,多年来他们都铭记在心,所以茗逸也不曾对南霍家用尽手段,只是如今,却是如此光景,凉人心脾。

霍因优雅地用丝质餐巾拭了拭修长明净的手指,微微一笑,“我们本来就是兄弟。”依旧高深莫测,好像那些事,都与他无关,干亲何事?

“5年前,是你让言高找君心,让她离开我的,对么?”沈茗逸头也不抬,依旧喂着言君心,只是她有些味同嚼蜡,眼睛盯着霍因,嘴巴机械地嚼着食物。

“对。”

“为什么?”

“我不能让你们在一起。”霍因笑,好像丝毫没有觉得他做的这一切,有何过错。

“陈于墨,也是你要他去接近君心的吧,对么。”

“对。”只是他没想到,陈于墨是这么的不好控制。

“为什么?”

“她有了别人,也许你会死心。”

“天堂的那些人,是你找的吧,对么?”

“对。”

“为什么?”

“既然你放不下她,那么我只能把她毁了。”

这些话让言君心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听霍因亲口承认,远比听沈茗逸述说来的震撼,“为什么?霍因。”这次是她开口,问了他,为什么?

霍因倚在舒适的椅子上,“为什么啊。。”他的手指轻敲着桌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倏然绽笑,明媚生辉,可吐出口的话,却让人震撼,“因为,我跟你一样,我爱他啊。”

这个答案让在场的三人无一幸免,全部石化,他们想过是利益,是家族之争,但却从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

久久,久久之后,沈茗逸才打破了让人有些窒息的沉默,“霍因,你疯了么?”他的嗓音干涩着,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这种在他看来,极其荒谬的理由。

霍因笑,只是眉眼间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悲哀,“说的对,我是疯了。”他是真的疯了,才会在年少之时爱上他;也是真的疯了,才为了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不折手段;可是既然他能为言君心疯,那他为什么不能为他疯呢?只因为他是个男人么?

沈茗逸语塞,其实霍因做的事不多,但却件件刺在他的心尖上,可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他可以不计较,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动君心,这件事是真真正正地触及了他的底线,“你不该动她的。”其实,只要他不动她,就是对于霍家,即使他们处于对立的家族,他也不会赶尽杀绝的,想着尽量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他却做的这般决绝,让他再无迂回之力。

“我本想,这一辈子,做兄弟就好,但是却没想过看到你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着,我却没法忍受,所以,我想,你可以结婚,你可以生子,但是那个人,不可以是言君心,不可以,是你爱的言君心。”

他的身体整个倚在椅子上,但还是有说不出的优雅,可此刻的他整个人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颓废的有些没有生气。

沈茗逸不知再说些什么好,最后还是抓着言君心的手打算离开,“霍因,经此一别,我们。。便是敌人了。”他的心不是不难受的,这么多年,除了家人,能走进他心里的人,不过是周舟,林风,中途又添了一个霍因,就这么几个人,但对他来说,却是弥足珍贵,可如今,却再也不能兄弟相称了,所以,他的心,是真的痛。

“茗逸,其实,你还少说了一件事。”霍因闭上眼睛呢喃着。“其实,当年,在凤鸣,也是我自导自演的戏。”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就连他的舍身相救,也不过是为了博得他的真心相待。

沈茗逸欲离去的身体瞬间僵硬,“再见,霍少。”这是他第一次称他为霍少,他们都知道,此去经年,他们终将形同陌路,再见之时,已是敌人。

随即,沈茗逸一行人离开了包厢,“茗逸。”言君心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他握着她的手冰冷而僵硬着,让她能感受到他复杂的感觉。

“没吃饱吧,我们去别地吃饭。”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但却让言君心跟周舟觉得更为担心。

“不去,我们自己回家做饭,周舟,我们去超市吧。”她知道他心里不可能不难过,甚至是痛苦的,但是她想告诉他,他,还有他们,还有她,还有周舟。

沈茗逸点了点头,三人乘车离去,霍因站在明净的玻璃窗前望着那远离的背影,呵呵,再见,真的是再见,但是,既然他霍因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得到,原本润玉一般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爱情啊,的确具有无比的魔力,让人欢喜,让人悲,这句话真的没有错,沈茗逸为言君心倾其所有,而霍因,则为沈茗逸疯狂,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是爱情真的有对错,错误的爱情,终究是错误的,不得延续。

午后的阳光依旧灿烂,但这却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美丽,而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点击,心拔凉拔凉滴啊。。最近觉得写的有些没劲,可能是有点累了,呵呵,不过还是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人,谢谢大家了

☆、第五十八章:所谓筹码

人生总是这样;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遇上某些人;正如此时的情景,言君心不得不感慨;H市;真是太小了,让这么多人相遇在一个酒店,不知是巧合,还是偶遇。

现场的气氛诡异着,酒店经理及侍者面对此刻的情形也有些懵懂,他们冷汗涔涔地看着酒店的贵客齐聚一堂,但却都立于走廊上静默不动。

“君心,好久不见。”陈于墨是来应酬的;没想到刚走到走廊,就遇见了言君心跟沈茗逸,而更巧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见言家一家人从包厢中走出来,真是有种狭路相逢的感觉。

言君心浅笑,对于陈于墨,她向来存着的是感激之心,在她心中,他早已是朋友,“不算久。”笑容虽浅,但却不疏离,只是在场还有言家一家人,让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呵呵,沈少爷,真巧,在这碰见您。”衣冠楚楚的言高也不落于人,跟站在言君心身旁的沈茗逸打着招呼,转向言君心时,又是一副慈父的样子,“君心,爸爸也好久没见到你了。”

言高的那句“爸爸”让言君心的神情瞬间又冷了下来,她虽然已经回H市近四年,但却几乎没有遇见过他们,但最近却遇见两次,让她的心怎样也平静不了,毕竟,看到他们,她就想起了那些仇恨,更别提对面言高一家皆是一脸虚假的笑意,眸子中却闪烁着讽刺与恶毒,好像她真的只能屈从于他们。

言君心刚欲开口,却被沈茗逸抢了先,“言总,你这话言重了,你的身份,我未婚妻可高攀不起。”话是谦虚到了极致,但他眼中的冰冷却让人不寒而栗,让言高一家再也笑不出来。

但“未婚妻”三个字却也让大家都诧异极了,包括陈于墨,大家都没想到,沈茗逸会将言君心放在这么高的一个位置上,试问沈家太子爷的未婚妻,这地位该是何等的超然。

其实沈茗逸是很郁闷的,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他们两个人单独吃个饭,遇见陈于墨也就算了,居然还遇见言家这么一家子,而他们一家对于君心的轻视与虚伪,则让他很是不高兴,本身就没做什么好事,老老实实呆着就好,这一家子到好,没事还上来挑衅几句,所以,今天他想,是时候该警告他们了。

“陈少,相遇不如偶遇,没事的话,就跟我们吃个饭吧。”沈茗逸笑,陈于墨,也算是一步很重要的棋。

“何乐而不为?”他跟沈茗逸客套着,不过他确实也是想跟君心吃顿饭了,而且这沈家太子明显是有话要跟他说,所以比起那些可有可无的生意,他想与沈少交锋,应是更为有趣,不是么。

沈茗逸微笑点头,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不可言喻的王者气息,将头转向还青着脸的言君心,安抚着她,“乖,先跟陈少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言君心望着这一行人,也不想面对他们,即跟着陈于墨走进了包厢,此刻走廊里就剩下了,沈茗逸以及言家一家四人。

面对沈茗逸,言高总有种说不清的恐惧感,明明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却让人噤若寒蝉,倒不是说他高人一等的家世,只是这个沈少的行事作风及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不过既然他在意言君心,他便不怕,因为他握有足够的筹码。

“沈少,既然您还有事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了。”他看着沈茗逸倚在墙边,不言不语,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让他有些发毛,想着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沈茗逸嗤笑,目光如炬,“如果,我是言总,我不会再有恃无恐地挑衅君心。”说他聪明,他有时真的蠢得可以,以为握着那么一个筹码就可万事无忧了?一个人,连风险分散都不懂,还妄想吞得下恒温,他就不怕把自己撑死?

言高的表情僵硬着在脸上,既然他这么说,想是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索性他也不必跟他遮遮掩掩的了,“既然沈少知晓,想必也应知道言某是有必胜的打算了。”对于恒温,他是志在必得的,否则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况且,她马上就要到23岁了,胜利就在眼前,所以此刻就是有这个沈家太子挡着,他也不怕,更何况,他还有霍家的助力。

“哦,那言总还真是自信,不怕到时鸡飞蛋打,一无所有么?”说他什么好呢?既然他回来了,就不可能让他得逞,他怎么欠君心的,他定要他一点一滴地还回来。

言高笑,“沈少也应该明白,只要握有足够的筹码,定然会赢得,不是,额?”

沈茗逸冷笑,像是在笑他的无知,薄唇吐出让对面三人都惊恐的话,“那也得言总的筹码,还在啊。”

言高震惊地望着他,难道他知道君心的妈妈。。不,不可能,他把消息封锁的那么紧,除了霍因,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可是,如果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一时间,他混乱极了,多年的运筹帷幄的冷静临近崩溃。

言高顺了顺自己急促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想,这是我们言家的家务事,换届在即,沈少还是,小心谨慎的为好。”

对于言高字里行间的威胁,沈茗逸丝毫不在意,“呵,你以为,有个霍家,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那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霍因了。”虽说他与霍因情谊已尽,但是他太了解霍因了,最终的最终就算是他们赢了,霍因也不会让言高得到一丝好处,霍因不贪婪,但他觉得该是他的,别人都别想分一杯羹。

最后,沈茗逸也懒于跟他们周旋,他转身离开,抛下了一句话,“言总好自为知,不过下次,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出现在君心的面前,懂么?”事情虽然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决,但也在不远的将来,而他只希望给她一个安然无忧的环境,既然她不想看到他们,他就不让他们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说过,他要保她一世无忧,绝不虚言。

包厢外的剑拔弩张与包厢内的平和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于墨与言君心各占据了餐桌的一隅,不远不近,正如他们的关系。

言君心的表现并不特别明显,只是脸色还微微苍白,那些人,总是带着最伪善的面具说出最恶心的话,每每都让她想到那些仇恨,痛恨不已,却无能为力。

“君心,你还好么?”陈于墨蹙着眉,其实他知道的不多,相识这么多年来,她也不曾将全部都告诉他,对她与言家一家人的关系,他也不过就是知道她才是温家真真正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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