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默默的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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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默默的被吃吧-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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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海,没那么严重吧,只是小孩子吵吵架。”

唐荞咬着唇倔强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生不忍。

“是啊,老二,没那么严重。”

唐大舅也摆摆手,出来打援场。

靠着沙发站着的周澍一直没有开口,虽然被唐荞气的想发疯,但事情应该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错,要不是因为他,唐婉也不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姐夫,唐荞都二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她做事虽然莽撞了些,糊涂了些,总不至于为了件无关紧要的事闹成这样。”

不管怎么样,哪怕伤口再小,那也是伤口。

这些年,没有人舍得碰她一根汗毛。他们将她保护的那么好,未来,她也应该有人将她保护的那么好。

那唐婉究竟说了什么让唐荞气成这样?

众人看看唐小舅,又看看唐婉,似乎两边都不愿意多说什么,似乎两边他们都不敢多问。

“我告诉你们,唐荞有焦躁症,你们都别惹她。”

唐小舅一句话,如炸雷般,炸的众人都回不了神。

“焦躁症?”

半响,唐大舅回过神。这似乎一点都不合理,唐荞这些年过的一直都很快乐的样子啊,一点都不像是有焦躁症的人。

周澍一声不吭的听着,眉头拧的死死的,身子因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是啊,树海,你快说,怎么唐荞会有焦躁症,这病严不严重,你既然知道怎么不给她治啊?”

唐姥姥手上胡乱的抓着,唐小舅上前,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唐姥姥一个反手抓住唐小舅的手,“树海,你快告诉妈啊,你想急死我啊。”

“妈,您别急,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呵,怎么会不严重,她刚才那举动,周澍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都在疼,他简直不敢想像,他的荞荞……

“那好端端的,怎么就焦躁了呢?”

“妈,没事,就是一种类似于抑郁症之类的,不受刺激的话,没事的。”

而今天,受了刺激而已。

“唐荞在大学的时候就有点焦躁症的倾向了,以前她总跟周渝腻在一块,两个小女生总是叽叽喳喳的分享心事,多少是能减少一些她心中的压抑,但她大学后跟周渝分开了,可能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安全感吧,所以她慢慢的学会去压抑自己。”

总压着,总是会出问题的。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只能带着她去看心理医生,配合着药物慢慢治疗,医生说,等于她哪天完全不用吃药就能控制住自己,并能很好的排解自己的时候,她的病也就好了。而她刚刚也说了,她已经很乐没有吃过那药了。

想必近来她是被逼的紧了一些,唐婉也只是导火线而已。

刚才一直嘴硬的唐婉,瞬间跟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似的。

唐荞大学之所以会跟周渝分开,也是因为她,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她害的。不,不是的,她没想过要害她的,她那时候只是想出出气而已,她没想那么多的。不是,不是。

“为什么一点迹像都看不出来?”

唐大舅仍然表示怀疑,说唐荞那么开朗的人居然有焦躁症,说什么他也不信的。

“其实,迹像还是有的,比如她常常会莫名其妙烦躁,平时无所谓的态度,关健时候她就转不过弯来了,偶尔她还会自言自语,甚至有轻微的暴力倾向。”

这些周澍都知道,她烦躁的时候,会磨着牙想要咬他,会关上门不想理他,会一个人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话……

上帝,为什么他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亏他还一直自信的觉得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爱她。

他好卑鄙,他好龌龊,他只是一味的逼她接受,却从来没有想过他愿不愿意接受。

092 阶级地位决定鱼肉地位'手打VIP'

听到这里,唐妈妈再也听不下去了。

“婉婉,我们先回家。”那是她的女儿啊,原想着,不亲近就不亲近吧,只要她过的幸福那也是好的,她这个当妈的也就觉得欣慰了。

唐妈妈拉起唐婉就要走,唐婉也没挣扎,任由她拉着,她们要走,唐爸爸也只得起身,只是脸上表情有些悲恸。一抹脸,冲着唐姥姥姥爷点了点头,那是亲生骨肉啊,怎么能不心疼。

“也好,你们先回去吧,晚点我让唐荞给你们打电话。”

唐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了,唐爸爸点点头,扶住唐妈妈准备离开。

“还有,唐婉,在你没有学会尊重你姐姐之前,S市你就暂时不要来了。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你再什么时候过来。出国的事我也不是不可以替你安排,但你如果是这样的态度,我连大学都不想让你上了。”

唐小舅这话说的极重,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讲,这话就真是苛责了。

但唐婉这次没有反驳,只是咬着唇没有吭声。

唐爸唐妈带着唐婉离开,一出门唐婉就一下子抱着唐妈妈不撒手,大哭出声。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害她,真的,妈,你相信我,我不知道的。”

她不是故意害她得焦躁症的,她也不是故意要刺激她的。

唐妈妈自是不知晓唐婉与唐荞之间的那些细枝末节,只当是她被唐小舅的严厉吓着了。

“婉婉别怕,别怕,先跟妈回家,咱回家再说。”

她对唐荞心怀愧疚不假,但唐婉先前说的那些话却也同样字字如针,针针戳在她心口处。

老宅内,唐姥姥坐在沙发上一个劲的抹眼泪,唐小舅松了松军装的风纪扣,有些疲惫。

“妈,别哭了,唐荞要是看见您这样……”

一句话,成功的止住了唐姥姥的抽泣声,光剩抹泪的动作了。

“唉!”

唐姥爷大叹了一口气。

“你这小子怎么一直不说。”

“先前不说,一来是因为也的确没有很严重,二来嘛,荞荞已经有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激动过了,我以为,她该好了。”

唐小舅顿了顿,对着一旁仍旧捏着拳头的周澍道:“阿澍,你上去看看她吧,唐荞这丫头有时候挺没脑子,你别跟她计较。”

周澍深吸一口气,将胸口微微泛疼的酸意压下。

“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她在房间里等你呢,你有话好好跟她说,她知道错了。”

“是,舅,我有分寸。”

周澍点点头,脚步有些虚无的朝楼上唐荞的房间走去。唐小舅对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幽幽的叹息一声。

“妈,没事儿,您也别太在意这件事,小心伤身,而且唐荞挺敏感的,您要是这样,她怎么想。”

“是啊,妈,唐荞跟周澍这不过的挺好的吗,您放宽些心思。”

大舅妈搂着唐姥姥的肩安慰。

“嫂子,您呆会给唐荞煲点汤,晚饭之前,给她喝点,我有点累,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再下楼。”

“好,冬瓜灵芝汤怎么样?有安神的作用。”

“可以,您看着做吧,我先去休息了。”

唐大舅拍了拍唐小舅的肩,“去吧。”

好好的一个日子整成这样,真是够折腾的。

唐小舅的房间就在唐荞房间的隔壁,唐小舅上楼的时候,周澍仍然站在门外,背抵着门,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

“怎么?”

“没事,舅,我站会。”

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唐小舅没有再说什么,鼓励似的拍了拍周澍的手臂,原本打算回自己房间洗澡睡觉的他,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朝着离唐荞房间有一段距离的客房走去。

周澍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直到觉得自己能够平静面对唐荞的时候,才转身,转动锁把,推门而入。

躺在床上,一只脚高高的翘着的唐荞,已经快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听到脚步声,像是被惊醒般,忽然睁开眼睛。待看到来人是周澍后,松下一口气,咧嘴一笑,讨好意味十足。

“周澍……”

周澍站在离床近一米处,再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唐荞,从她那只受伤的脚,一直往上,最后定格着唐荞的脸上,不出声也不走近。

“周澍,你在生气吗?”

应该是在生气,看他脸色似乎很不好。

唐荞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的,好像真的怕周澍会生气般。

这样的神情另周澍胸口不禁又是一阵翻腾的疼痛,别开眼,周澍猛的吸了好几气。开始朝着床边走近,走至床边时蹲下,拉过唐荞的手,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手里。

“荞荞,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却是生自己的气,你这么难过的时候,我却还跟你发脾气。”

呃?什么情况。

面对如此急转而下的情况,唐荞不禁有些傻眼,谁来告诉她怎么回事?

周澍说完这番话后又是一阵静默,久久未有言语,直至唐荞受不了这安静,开口唤了一声。

“周澍?”

他怎么了?

“别说话,荞荞,别说话,你听我说就好了。”

唐荞困惑,不明白眼前的情况源自于何。

他想说,好啊,她听,问题是……他倒是说啊。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周澍,你这是怎么了?”

终于,周澍抬起眼,目光中闪动的含义,唐荞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令他烦恼,令他伤心了吗?

“荞荞,是不是我逼着你了?是不是我把你给逼着了?所以你今天才特别激动。”

周澍问完,却没有给唐荞回答的机会,又自顾自的说道:“一定是,一定是我把你给逼着了。”

唐荞的心里有些微微酸楚,不,应该是她把他吓着了。

“荞荞……”

将唐荞的手执起,放在唇边,细细的吻了一遍,再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心底有太多太多想要说的,却又不知道该要怎么去说,到了嘴边,只有缱绻缠绵叹息一声。

“周澍,对不起。”

唐荞想了想,这声对不起总是要说的。

她如何不明白周澍的爱,所有的问题都出自她自己,那一点一点积压下来的问题,压的太深太厚,岂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

“不,荞荞,别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把你逼太紧了。”

原本以为,他将她所有后路斩退,逼到她无路可退,所有一切都会明朗化,他也不必一等再等。然而,今日之事,想想却是后怕。

唐荞的脸有些扭曲的别扭,直觉的认定,一定是她小舅跟周澍说了什么。而她的这种直觉,从基本含义上来讲,是正确的。

伸头一刀缩头一把,不如把头伸出去好了,免得周澍手上那把刀钝,砍着脖子就不好了。

“周澍,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她将心拿出,双手奉上,心甘心愿。

在某些时刻,她真的是心甘情愿的。然而,她的苦楚在于,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病人,一直觉得自己不正常,也一直将自己当作是病人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的病哪天就没得治了,到时候星火燎原。

上帝知道,这种感觉,像是被人绑上火堆上焚烧一般。

周澍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几下,但没有吭声。

他虽有很多事想知道,却不想太过逼他。可能这些年,他们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依着她的习惯去生活,在某些方面,他也许正在向唐荞靠拢。她愿意二百五的活着,只要她快乐,那他陪着她一起二百五好了。

他觉得难过。但他是男人,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这种难过,心被谁狠狠的捏过一般。他虽贪心于占有她的一切,让她对他依靠、依恋,至死方休,但他更加在乎的是她的感受,是她的快乐与否。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先不说,等哪天你愿意了,你再一点一点的告诉我。”

这次他愿意配合她的脚步,再慢也没关系,只要她好好的。

“不,我想说。”

唐荞摇摇头,她虽觉得周澍的步步紧逼令她烦躁,但她也是有**之人,她的**来自,她不想放开周澍。

“小的时候,我觉得周渝好了不起。”

唐荞开始慢悠悠的开口,而周澍则一直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因为她所说的每句话都跟圣经似的,完全正确,她说我爸爸妈妈有了妹妹就不要我了,我起初不信,天天端着小板凳去院子门口等着,然而事实只证明,周渝的话果然是圣经。”那是不可抗拒的真理。

周澍记得,那时候她很烦她跟周渝,因为她们总在一起“无恶不作”,更是以惹怒他,弄哭虞舟为乐,然后有蛮长一段时间,一到落日黄昏,唐荞就端着小板凳与院子门口坐着,周渝怎么诱惑她,她都不理。

那时候虞舟还非常高兴的跑到他面前说,这恶魔姐俩终于闹掰了。

“那时候晚上我都不太敢睡,每天都有人哄我睡觉,姥姥,舅舅,甚至是姥爷,虽然那时候觉得姥爷哄人睡觉的脸臭臭的。”

那么多哄着她睡觉的人,却没有一个是她的爸爸妈妈,她才七岁,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那么狠心。她大学的经济法老师曾经说过,每个人在这世上存活着,都是件不易的事,生活的每每,都是痛苦的原罪。

这话不假,生活确实如此,她能体谅他们的不易,真的。只是每当她看新闻或报纸,看到谁家的小孩被父母怎么样,或是因父母怎么样时,她不免冷嗤出声,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要生他们下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让他们来到这世上去体验那些不易么?

唐荞窒了窒,继续开口,“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通为什么。那时候还小,至少还有哭闹的权力,白天整天跟周渝腻在一起,上学放学,欺负欺负比我们小的同学,日子也还过的去,只是每当晚上的时候,总免不了要哭闹一番。”哭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世界从来不是哭泣换来的,也换不来的。

那样日复一日的日子伴着她成长,一直到高中。

直至她父母将她接回H市,那时候她真心以为,只要她爸爸妈妈还疼她,以前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只是,当她躺在医院,她姥姥坐在床边一个劲的抹眼泪的时候,她觉得,父母的爱,她大可不必再肖想了。她还有更疼她的人,她不能让他们难过。只是,心中酸涩仍是难忍。

后来她再回S市,她以为一切又会恢复原样,只是,她没料到,唐婉会出这手,她与周渝,居然会分开。

她不是群居动物,但有周渝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能将周遭的环境忽略,周渝那气场,也确是能让人将别的东西都给忽略的一个人。她与周渝一分开,她立马感觉到了窒息感,呆在哪她都会觉得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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