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事件更熟悉、更关注的华人圈、尤其新移民阶层则普遍质疑玉山江的加国公民身份合法性。一些华人指出,申请移民时,加移民部会要求出具“所在地无犯罪纪录证明”,而玉山江明明在入境前已经犯罪并被国际通缉,如果加政府事先不知,则首先应改正这一错误并取消其国籍,如事先知道,则很难摆脱包庇罪犯的嫌疑,而且不论如何,为玉山江这样的人提供领事保护,都是对合法移民的不公平,时对这些人人权的侵害;另一些华人则指出,高山、赖昌星等中国籍贪官跑到加拿大来,加政府对中方的交涉漠然视之,如今却抓住玉山江案大兴风浪,是典型的双重标准。20日,加最大中文电视台新时代台229频道举办的专题互动讨论会上,参与讨论的全加约50位华人(来自两岸三地不同背景和阶层)除一人外,都支持中方在此案上的立场,这在华人众多且构成复杂的加拿大是很少出现的现象。
一些分析人士指出,加政府虽然以保护公民、维护人权为口实,实际上却处处流露出大选政治、政党斗争的功利考量。由于前任自由党政府一贯重视加中关系,哈珀政府出于“逢自由党必反”的考量就处处高调针对中国,以巩固支持者阵脚,他们举例说,24日,加拿大即将迎来人权宣言签署20周年纪念日,但哈珀政府竟不打算举办任何仪式,并大幅削减相关项目、经费,与其一贯的人权高调格格不入,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该宣言同样由自由党政府推动签署,他们不想因纪念仪式而为对手添彩。
另一些人士还指出,同样是恐怖分子在外国被抓被审,美国在关塔那摩关押的加籍“塔利班”支持者更多,加政府却一直装聋作哑,更有甚者,加拿大皇家骑警还曾主动向美方提供资料,称一个叫阿拉尔的叙利亚裔加拿大人是恐怖分子,致使后者在纽约中转时被捕并关押两年,后来因为发现情报有误,加警方不得不赔偿阿拉尔1050万加元。和玉江山案两相对照,很难让人相信,加政府所用的,是同一把“人权”和“法治”的标尺。
麦凯外长即将访华,加国内也极有可能很快展开新大选,玉山江案乃至加中关系,都势必成为加国朝野热烈讨论和关注的话题,这一“玉”所激起的千层浪,恐非旬日之间所能平息。
………【400年了 弗吉尼亚能等到英王的歉意么】………
英国女王又要访美了,这是这位81岁老人生平第四次访美。作为英联邦象征性的共主、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礼仪性、荣誉性的最高元首,伊丽莎白二世女王访问非英联邦国家的频率并不高,对美国的四次访问就显得异乎寻常。
这当然不仅因为英美当前紧密的盟友关系,而更包含了一种历史渊源在内:美利坚合众国的雏形,正脱胎于英国殖民者当年在北美东海岸依次缔造的13个殖民地,因此女王的4次访问竟有两次于此有关:1957年,她亲临弗吉尼亚这个英国最早建立的北美殖民地,纪念英国人登陆北美350周年,这一次,5月3日至8日,则是为了纪念这一日子400周年。
400年前的5月,104个英国人在首领约翰。史密斯率领下分乘3条船,经5个月航行在今天的弗吉尼亚海岸登陆,在此后的近200年间,英国人以这里为据点不断扩张,构建了庞大的北美殖民地体系。在弗吉尼亚,英国殖民者的痕迹至今宛在:最早发现的河流詹姆斯河与最早的定居点詹姆斯敦都得名于英国国王詹姆士一世,而“弗吉尼亚”的州名则为了纪念终身未婚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意即“处女”,这位女王号称处女女王)。
伊丽莎白二世女王400年后亲临以祖先名字命名的地方,自然免不了抚今追昔,凭吊一番,她此行的第一站就是詹姆斯敦,在那里,她将受到弗吉尼亚州长凯恩“真正美国南方的款待”,包括广场仪式和文艺、体育界名流的欢迎。
凯恩州长希望女王的来访“充分说明詹姆斯敦对美英两国的重要性,并再次肯定两国之间稳固的、历史性的联系”,也希望能向50年后再度光临的女王展示这座小城的变化。弗吉尼亚对于美国实在太重要了:第一个北美议会、第一位总统华盛顿都诞生于此,当今美国的首都也距此不远,把这里说成美国的摇篮并不过分,从这个意义上说,隆重接待英国女王,是居住在这里的英国后裔“寻根”情结的自然流露:近年来为了“寻根”,他们不断在詹姆斯敦一带进行考古挖掘,并挖出10000多件殖民时代的遗物。
但显然并非每个弗吉尼亚人都这样想。当年英国人为了攫取这块土地,用尽欺骗、暴力手段,甚至卑劣地绑架了友善帮助他们的印第安部落公主波卡洪塔斯,以迫使印第安人向他们提供食品和立足之地。在此后的殖民岁月里,这里的港口成为大批黑奴输入的口岸,这里的土地成为英国人大量种植烟草、返销欧洲牟取暴利的基地,这块土地的繁荣和英国的滚滚利润,无不浸透着印第安人、黑人的血汗。印第安人本是这块土地的主人,英国人到来时他们有近40个部落,他们一度友善对待英国人,为他们提供食物,可后者站稳脚跟后便无情将印第安人赶入内地,人数锐减,部落也减至8个;黑人奴隶更在全无人身自由和生命保证的恶劣条件下,终日在种植园中操劳,对于英国殖民者他们自然不会有好印象,同样,对于英国女王的来访,他们也有话要说。
他们希望,英国女王能为自己祖先400年前所开始的屠杀印第安人、黑奴贸易合法化等行为道歉,他们认为,“英国人到来400周年”带给自己先辈的并非快乐满足,而是巨大的痛苦和难堪的奴役。
由于这些人及其同情者呼声强烈,弗吉尼亚州官员也作出姿态,这次活动不得称“庆祝”而只能称“纪念”,且正式纪念仪式有意推迟到女王回国后3天的11日开始。
女王当然注意到这些,并作出一些姿态。据白金汉宫4月25日的公告,女王此次在詹姆斯敦将接见8个印第安部落首领和美国非洲后裔社团的代表,还将对不久前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枪击血案的遇害者表示哀悼,但耐人寻味的是,女王发言人在提及印第安人和黑人时仅轻描淡写地称“承认他们是构成北美早期历史的一部分”且认为无需以“其它特别方式”表达,显然,这和当地人等待了400年的歉意相距甚远。
正因有如此多的历史、现实纠葛,弗吉尼亚人对女王的来访可谓百感交集,他们将如何迎接这位昔日宗主国的象征性首脑?也许正如一位作者在弗吉尼亚著名的WDBJ7罗阿诺克新闻网署名文章中所言,弗吉尼亚人届时不会向女王陛下行屈膝礼,“我们当然愿意和陛下握手,但陛下得先把手伸出来”。
………【他们在非洲赌明天】………
非洲有多少赌场?恐怕谁也数不清。但没有华人光顾、甚至不是把华人当作财神爷奉承的,怕是一座也没有。
在多哥的洛美,赌场伙计会给初次登门的华人主顾无偿奉上几个筹码;在贝宁的科托努、塞内加尔的达喀尔,我所收到的第一封信都是赌场的宣传单页,科托努的那张干脆就是中文印的。
赌场的赌具大抵是老三样:老虎机、扑克和轮盘。老虎机几乎无人问津,可以忽略不计;扑克花样较多,输赢不大,看场子的黑人并不很专注,因此许多中国人常常公然用汉语串牌作弊,赢些消夜小钱。
赌场老板为留住客人绞尽脑汁,在许多赌场里,烟白抽,饮料白喝,有些还无偿提供点心,洛美的一家赌场甚至奉送盒饭(而且是中餐馆定做的盒饭),笔者有个朋友门市部开在这家赌场附近,收摊很晚的他并不嗜赌,却时常为了宵夜换上一摞筹码进门,足吃足喝后再原样换回钞票走人。
老虎机没生意,扑克牌赚少赔多,再加上蹭吃蹭喝,这赌场老板还不得赔死?才不,他们赚得可滋润呢。
奥妙就在这轮盘上。轮盘这玩意儿,一掷千金,押定离台,输赢全凭天命,弹子一转,台边几十对黑眼珠便死死地盯住,或念佛,或骂娘,唯恐财气归了别人,待得弹子落定,大抵是十输八九,而且一输就是几百上千、甚至几万几十万美金。不论输赢,每局赌场都会抽走不菲的抽头,所以再怎样他们也稳赚不赔。奇怪的是,尽管如此,华人赌客十有八九都忍不住在轮盘边跃跃欲试,甚至只玩轮盘,不碰其它的也大有人在。
有一位过去的旧同事,90年代初外派西非任某土畜产进出口公司总代表,名利双收,人人羡慕,可不久便沾了这个赌,一开始输零花钱,接着输生活费,后来连回收的公司货款也扔上了轮盘,输个精光,结果被公司除名,流落在多哥首都洛美,靠做中间商糊口,稍有积蓄,便直趋赌场,非输光或打烊绝不回家,晚早两餐,全靠赌场招待老主顾的便当度日;另一个浙江义乌的豪商,每年都要到贝宁的科托努收货款,货款到手,总忍不住泡进赌场,一夜疯狂,常常闹到一年白忙,只剩一张回程机票回家。
在赌场输掉的不止是钱。有一位中年人,原本从事科技翻译工作,经验丰富,语言能力也强,被一家民企高薪聘为驻贝宁的总经理,没料到不到半年他便迷上赌场,每天赌得昏天黑地,销售没心思做,市场没心思跑,把原本不错的销售形势弄到严重亏损的地步,结果被开除,他领着老婆孩子跑到尼日利亚的拉各斯,自立门户做起纺织生意,却仍改不了痼疾,把大把时间泡在赌场里,结果可想而知。
西非的赌场一般夜里11点左右才开门,一直营业到次日凌晨6、7点左右,正与日常作息晨昏颠倒,如果夜夜光顾,白天的精力一定大受影响。我曾亲眼见到一家中国人在贝宁的纺织品门市部,几个年轻店员每晚吃罢晚饭便精神抖擞地开赴赌场大战轮盘赌,兴奋得浑不知疲惫;天一亮便胡乱抹把脸,赶到店面草草打开店门,找个舒服的货包倒头大睡。
华人之钟情赌场其实是有原因的。西非国家黑人为主,而许多来此谋生的华人对黑人心有芥蒂,始终格格不入,而由于习惯、文化、语言等种种隔阂和差异,他们又往往很少参与白人和其他族群侨民组织的诸如宗教活动、慈善义工、体育休闲或者文化沙龙等,除了为生活奔波,就是在华人亲友的狭小社会圈子里交换几本书刊,几盘电视剧集录像,或者打打麻将,推推排九,赌场的出现不但解决了他们娱乐和消遣的需要,更让交际圈狭小的他们,有了一个结识朋友,扩展关系的便利场合。
耐人寻味的是华人支撑了非洲的赌场经济,但这些赌场却极少为华人所开。笔者见过、听说过的非洲赌场不下30个,由华人出资的却只在拉各斯有一家。
鉴于赌博危害太大,许多在当地的中资企业开始定下死规矩,严禁员工去赌场,许多老板也痛下决心戒赌,并收到一些成效,最直接的效果就是在沿海一些城市里,许多开了十几年的赌场开始门庭冷落,甚至歇业。但旧的关张,新的开市,非洲的赌场并未减少,甚至开到深入非洲腹地的马里小城莫普提、尼日利亚内地城市卡诺等,仍有众多的中国人每当夜深人静,便迫不及待地钻进赌场,把自己辛苦得来的血汗钱,幻作轮盘前一堆顷刻化为乌有的筹码,和几声懊恼不已的惊呼。
………【中国话剧“回家”?海外之路并不平坦】………
和京昆梆柳等传统戏剧不同,中国话剧从其诞生的第一刻起,就有着鲜明的海外血统:100年前第一个华人话剧团体春柳社诞生于日本,第一批剧目《茶花女》和《黑奴吁天录》则分别改编自法国小仲马和美国斯托夫人的作品,从上世纪30年代至今仍是中国话剧界主流艺术思想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来自俄罗斯,再往深一点讲,不论传统剧目如《雷雨》、《日出》、《家》等所尊奉的三一律、分幕制和舞台表演规程,还是现代派、先锋派小剧场话剧名目众多的探索和尝试,都或明显、或隐讳地可以追索到舶来痕迹。
然而耐人寻味的是,一方面不论是莎士比亚、易卜生、果戈里等人的传统西方大戏,还是众多新潮剧目,几十年来源源不断被引进,其中如《威尼斯商人》、《玩偶之家》、《推销员之死》、《yu望号街车》等屡演不衰;另一方面中国话剧“回家”,即在海外的演出却如缕不绝,影响力远未达到相关人士的期望。
为什么源于海外、又回到海外的中国话剧,其步履会如此沉重和艰难?
成功的范例并非没有
中国话剧在海外也并非没有辉煌。
曹禺的作品是海外影响力最大的中国话剧作品,他的《雷雨》更是中国话剧海外演出当之无愧的头块金招牌。早在1946年8月15日,《雷雨》就在韩国首尔用韩语首演,并创造了加演70场的辉煌,至今仍是韩国大韩国立剧院的保留剧目;在前苏联、东欧各国,《雷雨》也被译为当地语言上演,取得了巨大反响;在日本,《雷雨》几十年来有多个日文译本;在英国,英文改编版《雷雨》2002年在牛津成功连演四场,取得广泛好评,至今脍炙人口。直接用汉语演出的《雷雨》曾在马来西亚、新加坡、美国等地巡回演出,各地华侨、华人业余剧团也常常排练《雷雨》,在加拿大多伦多,一个全由移民组成的话剧业余团体将在6月“亚洲文化月”中献演全本《雷雨》;在日本大阪,甚至上演过全由日本演员出演的中文版《雷雨》。
除《雷雨》以外,曹禺其它作品,如改编自巴金名著的《家》、《日出》、《原野》,以及老舍的《茶馆》等,都是在海外影响较大、演出场次较多的作品。《家》在1985年9月由上海人艺带到日本东京阳光城剧场公演,创造了10天连演10场的空前纪录,其英文版由北京人艺英若诚指导、美国密苏里大学剧团排演,于1984年在堪萨斯城获得演出成功,英若诚本人也因此得到较高评价,并被选入电影巨片《马可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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