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发生后毛里塔尼亚安全部队很快封锁毛塞边境,但已于事无补;而塞内加尔部队直到26日才姗姗出动,次日,私人广播电台RFM宣称在阿埃雷劳(AéréLao)找到疑似恐怖分子弃置的作案用车,27日,塞军方宣布在理查…托尔(Richard…Toll)地区进行逐户搜查,并逮捕了两名无身份证件的可疑人士,但至今尚无证据证明,目标已经落网。
和拉瓦尔品第爆炸案责任者至今混沌难明不同,阿莱格事件从一开始就已锁定AQIM,这个原名“萨拉斯呼声与战斗宣教团”(Gspc)的北非恐怖组织不但是多起重大恐怖事件的实施者,而且自2005年起,已成为基地组织在北非的正式分支,这样一个明确的敌人,在一个月内多次发动针对西方的袭击,此番更直接杀死西方游客;更严重的是,毛里塔尼亚已处于北非和西非接壤处,政局长期较稳定,恐怖事件绝少,AQIM这个习惯于在马格里布地区和马里…乍得边境兴风作浪的组织更很少在此抛头露面,此次袭击意味着基地组织的活动范围正在危险地扩大,且直接危及西方在当地的利益,照理说,一直高举国际反恐联盟大旗的西方,尤其在非洲当惯了老大、又是直接受害人的法国,应毫不迟疑作出最迅速、最有力反应才是。
然而事发后不但美、英、德等国反应寥寥,不冷不热,就连苦主法国也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其驻达喀尔军事基地给予塞特种兵部队以“技术上的一些支持”外毫无动作,考虑到塞军是动员了当地长途汽车才完成迅速部署,这种塞军方发言人口中的“支持”是非常有限的。而就在法国人魂归天国之际,总统萨科奇却带着他的新欢女友,十指相扣、悠哉游哉地欢度私人假期,且度假地就选在北非,选在埃及的卢克索古城。
由于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泥潭、库尔德问题的搅局和巴基斯坦横生的变数,美国的反恐力量早已左右支绌、疲于应付,其早先宣布成立的“非洲司令部”迟迟无法在非洲着陆,至今仍飘在遥远的德国斯图加特;其它西方盟国迫于种种压力,对是否坚持在伊拉克、阿富汗和美国人联手尚存犹豫,对天涯海角般的毛里塔尼亚自然更乏兴趣;法国本来是最应该、也最有能力干预的,它在非洲有传统、有利益、有驻军和基地,但由于国力的下降,萨科奇政府自上台以来一直试图减少在法语非洲的义务,此番似热实冷、一反常态的表现,也反应了法国政府这一非洲政策的重大变化。
与此相反,非洲国家却作出了异常迅速的反应。
毛里塔尼亚军警虽在事发伊始反应迟缓,但随后很快摸清了恐怖分子的底细,堵塞了其退路;塞内加尔在最初的不知所措后很快展开特种兵力,甚至专门撤换了指挥官,而并未如以往一样,等待法军的反应而后动。
另一方面,非洲各国、甚至西非、南部非洲的国家也在第一时间发表了评论和看法,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注和重视。许多评论者指出,由于西方国家纷纷加强反恐力度,边境管理日趋严密,导致基地等恐怖组织望而却步,转而采取在诸如非洲等地打击“西方利益”的迂回战法,此次毛里塔尼亚在事先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遇袭就是危险的信号,按照布基纳法索《瓦加杜古祖国报》社论的看法,这一事件意味着,今天发生在毛里塔尼亚的一切,随时可能在任何一个非洲国家的任何一个角落爆发,只要那里可能有“西方利益”,哪怕只是一个普通游客。
大多数非洲国家、尤其尚未遭遇频繁恐怖袭击威胁的国家武备废弛、边防松懈,即以此次事件为例,两名已知身份的嫌犯均曾在2006年以“恐怖组织成员”罪名被捕,但不久其中一人未被起诉,另一人虽被起诉却被宣判无罪释放,而毛…塞边防形同虚设,嫌犯如入无人之境,这一切都明白地展示,一旦基地组织真的在全非广泛采取类似做法,非洲各国的抵抗力究竟如何。
更严重的是,西方一方面高喊反恐,另一方面对向非洲提供反恐支持态度消极,或附加种种苛刻、甚至叵测的条件,这不但让不少非洲国家担心杯水车薪,担心缓不应急,更担心外援未至,自己国家却因为“勾结西方”招致恐怖组织更疯狂报复。事实上,非洲国家正在成为国际反恐战争的又一个牺牲品。
国际社会在关注巴基斯坦的同时,也不应忽视在毛里塔尼亚、在非洲其它不被人熟知角落的恐怖事件,否则,不少缺乏防范能力和意识的国家,将不可避免地成为大国反恐的替罪羊;这些国家的不少虔诚而缺乏知识贫民,将极可能成为恐怖组织新一批疯狂的人肉炸弹。
………【伊朗人喝茶讲究多】………
同为文明古国的伊朗,饮茶的习惯是通过丝绸之路,从中国传入的,这从他们把茶叫做“茶依”,就能依稀看出些端倪来。但民俗不同,气候迥异,使伊朗人产生了不少独具特色的讲究。
伊朗人的茶瘾很大,一个成年男子平均每天要喝10多杯,和北非人拥炭炉、喝绿茶不同,他们喝的是红茶,而且泡茶的方式也独具一格。
有人曾把伊朗人泡茶的特色总结成两句话:小壶套大壶,见水不见茶。所谓小壶套大壶,是指伊朗人喝茶既不像中国人那样点泡,也不像英国人那样烹煮,而是把茶叶和水放入小茶壶,再把整个茶壶放在特质的巨型水壶顶端,用巨壶烧水产生的蒸汽将茶汤泡开,这样泡出的茶既清香、又清醇,曾被资深茶客点评为最佳红茶泡法;所谓见水不见茶,则指伊朗人非常讲究茶壶的过滤,茶杯里的茶汤必须如琥珀般剔透,不能混沌,更不能有一点点茶叶。
和大多数饮用红茶的民族一样,伊朗人也喜欢加糖,不过加糖的方法也很特别:既非放在茶壶里和茶叶一起煮,也不是放进茶杯调味,而是先把糖含在嘴里,然后才呷茶汤,如此则可通过咀嚼糖的多少平衡茶汤的苦味,达到最佳品茶口感。在讲究的人家和高档茶馆,用的是片状的单晶冰糖,尤以带柠檬味的最为上品,如果不太讲究,那么找块普通方糖也不算失礼,但奶是绝对不能加的。
俗话说的好,美茶不如美器,老资格茶客对茶器的讲究,有时甚至还在对茶叶的讲究之上。伊朗是最早采用玻璃茶杯的国家,富有民族特色的精细白瓷茶具也很受欢迎。伊朗人喜欢用小壶、小杯,壶不大,杯则多是细长的小杯,高档茶具造型独特、纹饰繁复华丽,一般人家寻常喝茶的杯子则没那么讲究,和饮用espresso高压蒸汽咖啡的小瓷杯或小玻璃杯差不多。
伊朗人饮茶的去处,一是自家,一是街头巷尾无所不在的茶馆,尤其茶馆最受欢迎。传统的伊朗茶馆多半是露天的,装饰着华丽的民族工艺品,铺着精美的波斯地毯,繁花似锦,曲水流觞,氛围清幽,最经典的茶馆一定以喷泉为中心,客人们席地而坐,或呷着茶水谈天说地,或吸几口水烟小憩,若是天热事闲的夏天,经常一座就是几个小时。随着时代的进步,茶馆面貌也显得多样化,既有搬入室内的,也有开到商场楼顶的,传统上男宾和女宾必须分开就座,如今在一些茶馆也可以客随主便,只要主人和其他客人没意见,就怎么座都行了。同样,一些赶时髦的人也不再拘泥小壶小杯的老规矩,用大瓷杯饮茶在不少大城市里已不算罕见,在北部里海之滨一些产茶省份,甚至有茶馆设计出一次可泡3000杯茶的巨壶。
有意思的是,伊朗饮茶历史悠久,种茶历史却很短,直到1930年才出现第一个茶园,由于种的少喝的多,不得不依赖进口。为保护本国茶叶产业,政府在2004年下令,进口茶最小包装为10公斤,由于伊朗人每次泡茶习惯用整整一盒,因此市场上销售的茶叶总是用最小5克、最大125克的小纸盒包装,这样规定,可以为伊朗争取到茶叶再包装的生意,从而解决了本国不少茶叶行业就业者的饭碗问题。
………【现在深思熟虑还来得及】………
2007年12月24日,上海市人民政府发布《贯彻国务院关于解决城市低收入家庭住房困难若干意见的实施意见》(府发〔2007〕45号,以下简称“45号文),其中首次提出了“外地人在沪购房”的相关要求:市房地、发展改革、公安等部门要研究制订以居住证制度为核心的来沪人员购房政策,合理引导跨地区购(1月3日《21世纪经济报道》)。
消息在新年前夕传出,引起广泛争议和热烈讨论。尽管网络上随后有“上海市房地局负责人明确声称”不存在限制外地人购房政策,但文件中以“居住证”为核心这一点却无可置疑。恰恰是这个“居住证”,很容易让房市调控手段陷入类似“22条军规”的困境。
根据《上海市居住证办理指南》第4条,A类(从业、投靠类)居住证申请者需具备“本市稳定住所”,第15条第一款规定,“本市稳定住所”的证明材料首选,为“自有房屋的房地产权证”,而《意见》却提出,以有无居住证作为是否允许外地人在沪购房的必要条件,这样一来恐将形成一个滑稽的循环:某外地人因无房产证而无法申请居住证,而又因为没有居住证而无法在上海买房。
当然,有关部门中包括房地产、发展改革和公安部门,在政策协调后解开这个套并非太难的事,但技术上的套好解,更深层面上的套恐怕就不好解了。
自浦东开发步入快车道以来,经过十多年的发展,数以百万计不同层次、不同领域的外地人才,为上海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由于种种制度的限制,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并没有上海户口。而自2006年以来,上海居住证分A、B两类,其中从业、投靠类(A类)累计发放不过数万张,而B类实质上是暂住证的替代形式。如果《意见》中作为来沪人员购房政策核心的“居住证”指的是A类证,则意味着占上海外来就业人口90%以上的来沪人员将在购房时受到限制,倘指的是B类证,那么等于什么也没说,因为根据2004年1月制定的《上海市居住证暂行规定》,理论上一切“在本市居住的非本市户籍的境内人员”都有权办理这类居住证,这无异于宣告所有外地人仍旧可自由在上海购房,又何必“合理引导跨地区购”?
不仅如此,还应看到,过高的房价固然需要控制,但商品房买卖本身并没有“原罪”,外地人在上海安居乐业的自由和权利理应受到尊重,和这种公民与生俱来的权利相比,压制房地产需求再如何重要,也只能是第二位的,控制房价当然应该,但不应以损害部分公民合法权力为代价。
更应看到的是,自去年以来,随着宏观调控的不断收紧,经济学家担心的“计划经济”阴影在各地不同程度地出现。宏观调控本身是必要的,但宏观调控并不等于处处以行政命令代替市场。试想倘若全国都出台以“本地化”为核心的政令,则人才流动将变得步履维艰,许多地区的发展、繁荣将丧失活力和动力;再试想,如果都按照这样的思路,紧邻上海的江苏以“控制猪肉价格”为由对上海实行“限猪令”,盛产煤炭的山西、河北以“保护煤炭价格”为由实行“限煤令”,或者全国各地以“保护工业品价格”为由将上海工业品以“外地产品”的名义实行“资格限制”,后果该当如何?
据最新报道,上海市房屋土地资源管理局有关人士在元旦当天对纸质媒体表示,目前该《意见》“尚在研究,还没有具体实施办法,也没有时间表”,这显然表现出一种慎重、负责任的施政态度。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谨慎实施,是任何政策出台所必须的过程,房价要控制,外地来沪人员的正当权利也要保护;可能对改革、对社会的进步、繁荣和发展有消极影响的因素,更因尽可能地避免。好在一切尚在研究,深思熟虑,拿出更合理的办法,是完全来得及的。
………【如果“馒头国标”是真的】………
大过年的,媒体一篇“国家标准委和国家质检总局联合发布的《小麦粉馒头》国家标准”于元旦起实施的报道让人为之一惊,按照这个“馒头国标”,只有“圆形或椭圆形”、体积“不能太小”的馒头才能叫馒头,其它的大约都得改名换姓。
这条出自媒体的消息是真是假,尚难断定,就个人而言很难相信其真实性,也希望它不是真的,因为如果“馒头国标”的确是真的,那么于情、于理、于法,都很难说得过去。
于情,馒头这种用发酵面粉蒸制的食物自出现至今,少数也有一千来年了,不论正规食谱还是民间厨房,只要符合上述标准的都叫馒头,是圆是方,是大是小,根本不会去计较,这个道理约定俗成,就像黑猫黄猫统统叫猫、方桌圆桌一概叫桌子一样简单,一样自然,现在由两个部门,一纸文书,就要改变民间相沿千年的习俗,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于理,馒头不像曾经制定过类似地方标准的扬州炒饭、兰州拉面,是一种地方特色或小吃,也不仅仅是、甚至主要不是一种商品,而是北中国几亿老百姓的生活必需品,有些地方的普通民众家庭也许全家一辈子都只吃自家发面自家做的馒头,有些偏僻乡村可能尚未通电,消受不起规格统一、珠圆玉润、带有“麦香”的符合“馒头国标”的速冻馒头,而且由于馒头实在太普及、太大众化,在北半个中国,用来蒸馒头的有笼屉有平锅也有圆底锅,有电灶有气灶还有柴灶煤灶草灶,在许多地方,馒头之所以形状各异,是为了迁就各家各户的现实条件,如今两个部门,一纸文书,就要强令普天下所有馒头按照“标准像”整容,所产生的种种不便甚至费用,究竟该由谁来承担?
于法,馒头是自古相沿的一种主食的统称,不是特定的商品,也无人享有命名的专利,如果说给扬州炒饭制定“地标”尚能自圆其说,但有关方面却决不至于给“炒饭”甚至“米饭”制定形象标准,长得像的可以叫米饭,否则就剥夺饭籍。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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