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参悟通透,必能化腐朽为神奇,将平淡衍为深奥无比之学。
段延庆、慕容复也都是当世高手,闻听鸠摩智如此推崇罗汉拳,自也是深信不疑。
鸠摩智见那慕容追忆此时仍在冥思苦想方才的罗汉十八式,有时苦思一番,还起身抬拳踢腿演练一招半式,然后又低头沉思,仿若沉浸在武学的研究之中一般。
鸠摩智见他如此,神色之中略见喜色,又怕众人说话影响到他,故此打了一个手势,禁住慕容复等人的说话,随即手势一指,将众人引入后院之中,斯时冉威和段烈二人俱已熟睡,故此到得后院鸠摩智仍然压低了声音说道:“二位今日此去,不知战绩如何?
慕容复遂将今日段延庆赢得十万两纹银,并被**等人追踪欲图劫财灭口一事,诉说了一番。并坦言自己为段延庆安全着想,建议放弃明天去那聚仙楼的计划,而段延庆不服,二人为此争执之事向那鸠摩智述说了一番。
那鸠摩智原是吐蕃国师,当年吐蕃君主对其也是极为倚重,大事、小事均要请教于他,故此鸠摩智的机智、计谋也是可见一斑。此时听得慕容复此言,也是极为赞同,建议一定要以安全为第一要旨。
无奈,那段延庆今日一赌,已然上瘾,二人所说哪里肯听,更是以早日筹得经费为理由,与鸠摩智、慕容复争得不可开交。
双方争执良久,也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由鸠摩智拿了一个主意,大致为:段延庆明天可以前去聚仙楼豪赌,但慕容复仍然在外负责接应,倘若有高手追踪,倘若能胜,则绝不留活口。
但倘若敌势过大,自己恐怕不敌,则切勿恋战,以摆脱敌踪为上,想来以这二人的功力联手,即便是有强敌围攻,二人即便不能取胜,但突围应是无虞。
而鸠摩智负责明日去雇上一辆马车,明日带上慕容追忆等三人在城外等候二人,段延庆等二人只要一甩脱追敌,便即躲入马车之中,尤其是那段延庆,由于其形状极为特殊,容易被人辨认,故此必须躲入马车之中,以掩人耳目,然后众人直奔重庆而去。
这一折中之计,段延庆和慕容复也都觉得可行,故此决定明日分别依计行事,故此三人纷纷转去歇息,故此一夜无话。
次日,鸠摩智一早去那市集买得一辆马车,见那拉车之马并不雄健,故此将那马匹又还于卖主,并将自己五匹健马中选出二匹重新套上马车,以二马拉之。
然后,下午有分别指点了慕容追忆等三人一下武功,让三人分头练习,自己收拾了一下行囊,直至日下西山之时,才带慕容追忆等三人来到城外密林之处,等候慕容复和段延庆前来会合。
鸠摩智与众儿童等等了足足约莫有二个时辰,其时天色早已漆黑,天空之中只透出点点星光可以依稀辨认景色,鸠摩智此时也是等得不甚焦急之时,还是那段烈眼尖,此时蓦然轻唤一声道:来了,前面两个身影,莫不是义父和慕容叔叔。
鸠摩智定睛看去,见那远处过来的果然是段延庆和慕容复二人,二人从那远处急急奔行而至,鸠摩智从暗里走出,召唤了二人一声,段延庆飞身跳进马车,慕容复和冉威、段烈分出分乘三骑,鸠摩智驾着马车,朝那重庆方向疾驰而去。
路上,鸠摩智问慕容复等人经过,原来果不如众人所料,这一次段延庆又从那聚仙楼赢了十多万两纹银出来,即被那聚仙楼的人尾随在后。
初始段延庆还以为只不过是一些赌场打手之类的人而已,没料到,大概是聚仙楼赌场听闻昨日豪客来被人赢了十万两纹银,而且失踪了两名护场高手雷洪、**之后,今日早已做了防范。
出动的武林高手居然有十多人之多,这些人武功个个高于**、雷洪,而且还有一人武功更是远在同辈之上,观其武功之高,据慕容复所言不在那崔绿华之下。
故此,那段延庆心里虽不害怕,但却也是极为警惕起来,他出的城外将这些人引入极为荒僻之地,方始停住喝问,一问之下,方知这群人中武功最高之人名叫端木子键,乃乾坤教朱雀堂下十大坛主之一,与崔绿华、无根道人同等职衔。
而这聚仙楼正是那乾坤教朱雀堂下的一处分舵,昨日闻得豪客来被一个双手拄杖的瘸腿老者赢了十万两巨资,且失踪了两名护场高手之后,该分舵根据众人所描述段延庆的外貌打扮,便即怀疑此人很有可能是中原武林极享盛名的恶贯满盈段延庆。
故此连夜将附近的分坛坛主端木子健请出,以镇赌场!
那端木子键虽也知道段延庆武功极高,但想来自己的武功也极为不弱,且又又那许多下属个个也非庸手,对付段延庆一人应已足够,故此也大赤赤地极为傲慢,与段延庆几句话之内就挑破了身份,并以势压人,想要强邀段延庆加入乾坤教。
哪料到段延庆武功不但极高,而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身后更是跟随了一名武功尚在段延庆之上的高手慕容复在后护驾,这一点那端木子健却是做梦也没料到。
因此那段延庆也不多话,出手就是杀招,在那慕容复现身与之联手之后,那十多名乾坤教分舵高手,更是被二人杀的一个不留,只剩下最后那端木子健。
二人本待留了活口想要逼问一些关于乾坤教得内幕,无奈那家伙极为愚忠,不待二人逼问,随即嚼毒自杀而亡,故此二人什么也没问到,只得急急的奔来与鸠摩智会合,离开那成都现场再说。
话说一行人离开那成都,自经历了乾坤分教朱雀堂下的围捕之后,知道那乾坤教却是势力极大,并且爪牙密布,故此这一路上行走也是极为小心,不敢造次。
那段延庆也知道自己行为举止颇为怪异,极易被人辨认,故此日常里也总是躲在马车之内,轻易不敢现身,只是去那赌坊赢钱之时才从马车出来,亲自出马。
故此一众人等,出得成都以后,一路小心翼翼,辗转之间去重庆、往汉口,再转为广州。每站绝不多做停留,而且只选定一家赌坊豪赌,每场所赚巨资也比在十万以上。
故此一路之上,虽然每次赌博,必被赌场里的看场高手或乾坤教的爪牙尾随,但以慕容复二人的武功和二人的心智阅历,每每却也是虽有惊,但无险。
诸人一路顺利的往东行去,这几个月内,段延庆的赌资也集聚颇丰,约莫有了五、六十万两的巨资。鸠摩智和慕容复二人见到所谋划之事,在资金物力方面已经解决了大半,也是心情大好,故此众人一路东去,这一日已经来到了杭州城外的一个边郊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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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云中鹤】………
这小村村道两边种满了庄稼植物,中间小道极为狭窄,堪堪只容一辆马车通过,慕容复等人生怕踩坏庄稼,故此放马慢行,缓缓而走。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大约有六、七匹健马从后驰过,这些马匹跑在那马车之后,尤未放下速度,继续疾驰,见前面马车行走还是不疾不徐,那身后之人大感不耐。
索性大声呼喝之下,驱马奔入两边农田庄稼之中,快马扬鞭,疾驰而去,只见那农田之间的庄稼被那乱蹄一片践踏,惨不忍睹。
慕容复和鸠摩智脸上皆有怒色,不自禁地朝那些人的背后瞧了一眼。待瞧到其中一人的背影之时,慕容复不由的轻轻的“咦”了一下,更是与那鸠摩智对望了一眼。
此时那前方奔马已经相去甚远,慕容复朝马车内的段延庆说道:“段老先生,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当年你那仅存的兄弟无恶不作的云中鹤现在在哪里?”
乘车内的段延庆略一沉默说道:“不瞒慕容贤弟,自从当年在那曼陀罗庄一别之后,老夫再也没有和他来往,此时此际,更是不知他身在何处,再作甚事。不知慕容贤弟为何突然由此一问?”
慕容复道:“方才那群奔马之中,其中有一人身影我看就是你那贤弟云中鹤,瞧他骑马时的身姿和手中那马鞭挥舞之势,好似这十年光阴,武功有了极大的长进,仿佛已经不再当年那凶神恶煞岳老三之下。甚至比那岳老三当年高出少许都有可能。
乘车内的段延庆“哦“地惊呼一声,半晌沉默不语,他是这四大恶人的老大,对手下每个人的武功都了如指掌,他素来知道这穷凶极恶云中鹤轻功虽然极高,但常年贪好女色,淘虚了身子,一身内力却是颇为不足,遇到修为与他相当的高手,久战之下,必败无疑。
当年那号称凶神恶煞的南海鳄神与他相比,虽然是一个老三、一个老四,貌似排名只相差了一位,但若真以武功修为相比,这南海鳄神的功力却是要比穷凶恶极高出极多,甚至是两个穷凶恶极加在一块都不是南海鳄神的敌手。
而此时却听说这穷凶恶极的武功貌似已在当年的南海鳄神之上,而所下判断之人乃是慕容复,他心知已慕容复的眼力绝对不可能看走眼,因此心下不由一愣。
说道:“这家伙这十年以来怎生进步的如此之快,不知是何造化!莫不是?莫不是?他接连说了两个莫不是,心下隐然已经猜中什么,但是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那慕容复和鸠摩智相对忘了一眼,顿时二人心中顿有所悟,二人不约而同的齐声道:“莫不是他加入了乾坤魔教”?
那鸠摩智接着道:“瞧刚才那群人好像个个皆非弱者,至差的也不输于云中鹤,而且这帮人形色匆匆,不知与欲何为,倘若这些人真是那乾坤教中之人,岂不是又有害人的勾当待要发生?
说道此处慕容复说道:“不如这样,我前去探查一番,二位在其后慢慢行来。话未说完,刚刚起身带走,段延庆从乘车内冒出头来说道:“公子且慢!老夫与你同行,看看这帮家伙与欲何为?这样即便是对方人多,我们二人也好有个照应。
鸠摩智也道:“对!二位一起去比较好,想来以二位的身手,对方的人哪怕在多一倍,想来也不是二位之敌。
老僧一人带着几个孩儿,想来问题不大,再说老僧近几月来加紧练功,内力也略微恢复了一些,倘若真有敌人,也应能抵挡一下,二位莫要挂念。
慕容复略一沉吟,想想鸠摩智一个僧侣,的确不会太过引人注意,想来问题确实不大。当即点头道:“那好吧!大师且就慢慢的往前方行去,我等去看个究竟再说。
说罢,与鸠摩智二人同时施展轻功,直向那前面的奔马追踪而去。二人都是武林罕见的高手,此时施展轻功奔行之下,看似身法不疾不徐,但始终与那奔马保持着一段距离,前面数人也是毫不知觉。
不知不觉追出数里之间,看到远处那奔马明显放慢了速度。二人知道这些人已经来到了目标所在,故此二人也放满了速度,蹑足慢行!
不一刻,前面数人到得一处村落内,停下马来。几个人同时下马,向村内一户人家行去。段延庆和慕容复二人蹑足在后,紧紧跟随。
恰巧见到路边有一棵参天大树,长得枝叶茂盛,高高耸立,二人不约而同,轻声飞上树丫,低头朝下瞧去。不料这棵树的位置极佳,由高俯视,将下面的情景看的一览无遗。
只听得云中鹤嘎嘎笑道:‘李舵主,我们二人已经来到这曾家村了,那三个家伙就在前面的那几间茅屋内隐居务农,吾等就只管进去,将这几个家伙直接叫出来,问他们是否愿意加入我乾坤神教,倘若愿意的话算这些贼斯识相,倘若不愿意,我们就在此地将他们结果如何?
慕容复与段延庆相互对望一眼心道:“果然又与这魔教有关,今日正好撞见,对方的好手又不多,待会就下去把他们一个个都弄死,他日也可少了一些危害武林的祸害,二人都是一般想法,相互看了一眼,都已明白对方的心意。
那姓李的舵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白净汉子,腰中斜挂着一把单刀,状甚倨傲说道:“那是自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个道理岂还要我多说?莫要多言,赶快把那几人交出来吧!那汉子极不客气地对云中鹤喝道。
云中鹤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直说:‘舵主教训的是,属下这就去办。正待去那茅屋敲门。
边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长得有几分姿色,身形又极为丰满妖娆的女子说道:’吆!李舵主好不厉害!如此凶巴巴地对待我云中鹤哥哥,真是让奴家好生害怕!说罢,用手抚摸心口,状甚害怕。
那李舵主见那女子发话,倒未发作,反而有点赔笑地说:‘是在下不对!忘了云中鹤是柳副舵主麾下的香主,多有慢待!还望云中鹤老弟不要介意啊?
倒是不知为甚,这舵主反而有点巴结这级别比他低的分舵主,这摸样倒也比较奇怪!不过旁边另外四五个人看着这封情景,倒也并不奇怪,而且还在偷偷地在一边暗笑,样子极为暧昧!
那柳副舵主也不管其他人的偷笑,只顾自己一人妖妖娆娆地走到云中鹤面前道:‘我的鹤哥哥,莫要担心,尽管前去将那几个贼斯叫出来便是,我们问问他们到底是否愿意入伙,倘若愿意也还罢了,如不愿意,趁早一刀结果了他们走人。莫要耽误了时辰,晚上奴家还有事要你来办呢?说完无尽风骚的瞅着云中鹤直笑!
原来这柳副舵主姓柳名媚,乃青龙堂下一个分坛坛主的属下,位居副舵主之职,乃舵主李昂的下属,但这女子极为风骚,武功也自不弱,由于其风骚入骨,来着不拒,更是与几个分坛的坛主也有一腿,故此有时练那舵主李昂也不放在眼里。
而自从认识了云中鹤以后,二人都是贪图肉欲之人,一个绝非善男,另一个也非烈女,**,很快就搞到了一起,且二人兴趣相投,云中鹤在这方面又极有特长,很招这种荡妇**的喜爱。
故此自从二人苟且之后,那柳媚更是对云中鹤宠爱有加,无比关照。故此,这云中鹤在这分舵之内武功职务并不高,但仗着柳媚的台头,却也耀武扬威,连得舵主李�